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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三足獨眼飛禽被回力標打落,它落地後卻猛烈掙扎起來,顯然這一標打的還是太輕了。

「消停點!」緋一腳踩碎它的鳥脖子,因為荊琰融說它的獨眼是煉丹材料,所以緋才沒踩碎它的腦袋。

「小師叔真乃神人也!」荊琰融感嘆道,這只渡河鳥怎麼說也有化妖水準,結果被小師叔三兩下搞定••••••如果不是小師叔身上發散的氣息只有練氣五層,荊琰融真要懷疑蔣林是金丹修士偽裝的。

‘果然回旋類投擲道具都不適合在叢林中使用’緋心道。山林中枝葉繁茂,緋的回力標在飛旋過程中打到不少樹木,減緩了不少威力。

鳥尸丟給荊琰融,基本拾取的材料都需要精加工後才能使用,所以緋幾乎沒有往自己的兜里裝什麼、

「吸吸呼•••••吸吸呼•••••」

緋听到=.==了野獸的呼吸聲,從聲音來判斷,是只大家伙!

不過隔得有點遠,應該不會踫上。拋開火焰,狂氣還有魂力,緋現在就只是個四階段基因鎖頂端的人類+練氣五層水系修士,還是不要隨便作死比較好。

「那里有顆水靈草」荊琰融眼尖,指著底下一處泥潭喊道「就在那兒」

水靈草雖然只是黃級靈藥,但卻是制作玄級丹藥‘延水丹’的材料,還挺稀缺的。

緋瞥眼瞄了瞄,道「泥里面有東西,小心」

沐澤漁點點頭,她揚起古風巨劍,一劍扎入泥潭中。

「吼!」一張血盆大口沖出,赫然是一只枯木鱷。

「乖乖,這麼大的枯木鱷,估計不止小妖水平了吧」荊琰融比劃了一**型。

沐澤漁神色凝重起來,她的全力一擲居然沒有傷到這妖獸分毫,足以說明這只枯木鱷並非小妖級別「大妖,是大妖水準」「不是吧!」荊琰融大吃一驚「居然是大妖!」

大妖可相當于金丹期修士!

「走」沐澤漁相當決斷,劍就不要了,憑三人現在的實力,遇上大妖只有逃命的份兒。

「你的劍不要了?」緋已經把石制巨劍撿回來,在大妖級枯木鱷的眼皮底下。

反正就一個響轉的事兒~

「你是怎麼辦到的!」沐澤漁瞪大眼楮,一臉不可置信。

「快走啊!」荊琰融伸手拉沐澤漁和緋「它要上來了!」

枯木鱷長著血盆大口從泥潭中竄出,原來這個泥潭只不過是它挖出的一個泥洞。

沐澤漁帶著緋和荊琰融迅速御器飛空,枯木鱷在下方緊追不舍,別看這只身形龐大,跑起來速度可一點兒都不慢!

「我們飛高點不就行了?」緋認為鱷魚是不會飛的。

枯木鱷四足踩地,居然從地面長出粗壯的樹木,把它給舉了起來!

「好吧,它是不會飛,不過人家會法術~」緋自己給自己吐槽「我們好像快要被追上了」

血盆大口就在身後,沐澤漁和荊琰融速度已經加至最快,但卻一點點靠近枯木鱷的大嘴範圍。

「該死!」荊琰融甩出兩張靈符「我可只有這兩張震脈符啊!」

震脈符相當于水系金丹修士全力一擊,荊琰融擔心一張不夠用,兩張並出,只求能抵擋住著枯木鱷。

「嗡嗡」兩張震脈符轟擊在枯木鱷嘴里。

「轟唧」枯木鱷被震的血脈翻騰,嘴里皮膚眼楮全都在往外迸血。

「成了嗎?」。沐澤漁回頭觀望,她手里還有一張‘翻海符’,一符遞出,能揚起滔天巨浪,不亞于元嬰期水系修士全力一擊。

「好像成了!」荊琰融見枯木鱷沒有繼續追來,以為自己的符紙起作用了。

在通常情況下,妖獸的實力都要高于修士,大妖級妖獸需要數名金丹期修士來對付,這兩張震脈符雖然打傷了枯木鱷,但卻未傷到其根本,差不多也就算是個輕傷。枯木鱷沒有繼續追殺是另有別因。

緋已經能很清晰的听到「吸吸呼」的喘息聲。

那如燈塔般的雙目猛然睜開,它慢慢昂起碩大的頭顱,是人類修士的氣味,正好當睡前點心。

「我們最好馬上,盡快,趕快離開這個地區」緋好心提醒道「這邊貌似更加危險~」

沒有猶豫也沒有質疑,兩人迅速掉頭往另一邊飛去。

可惜還是晚了點。

那顆碩大的頭顱從山林中升起,掃壞一大片枝椏。

「吼唔••••••」低沉而綿長的吼聲,那大眼死死盯住三人。

荊琰融咽了口唾沫「瑞王駒,妖王級妖獸」

「原來是馬呀」緋是說這麼大的臉,原來是一匹巨馬形妖獸。

「傳說它是祥瑞之王的座駕」沐澤漁臉色煞白「我們居然闖入了它的地盤,我還以為那只是傳說,沒想到瑞芙山中真的有妖王級妖獸!」

荊琰融的星星眼中淚光打轉「這次算是完了」

逃是逃不掉的,瑞王駒一邁步便是千米之遠,至于打,一個噴嚏就能把三人掀飛。

試想三十級踫到七十級領主boss••••••

只需要輕輕一吸,便能將三人吸入口中,然後細細咀嚼,咽下,享受那片刻間從喉間滑下的順暢。

然後,瑞王駒看到了。

那黑發男修士的臉上,不是驚嚇或是懼怕,更不是絕望。

而是淡淡的興奮。

對,他在高興。

就像••••••看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一樣。

‘都說馬肉粗,不知道妖馬的味道怎麼樣••••••’緋不自覺得想到瑞王駒好不好吃。

恩,不要因為獅子月兌了毛就把它當成大型犬類,也不要因為承太郎變成小孩就認為他好欺負,更不要因為蛇叔雙手被廢就剝奪他三忍的身份——總之就是,就算紅王爺不帶武器,照樣也能一分內跑圖。

恐懼是一種涵蓋及精神靈魂的情感。

有種害怕叫骨子里的害怕,有種恐懼叫深入骨髓的恐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縱使瑞王駒從未真正的面對過荒獸,但它隱藏在體內,隱藏在遺傳因子之內的恐懼情緒,感染了它的身軀,也荼毒了它的腦,它的靈魂。

瑞王駒感受到了,那隱藏在小小的身體之中,極端的恐怖與凶惡的獸性!

此刻瑞王駒似乎不再是捕食者,而是食物,是擺在洪荒巨獸餐桌上的一道菜!

也許是獸性的本能,也許是妖王級實力已經足夠看破洛基的假面,也許只是瑞王駒尚未睡醒。

瑞王駒張至一半的嘴陡然閉上,在獵食者面前張嘴,等同于挑釁。

然後,瑞王駒徐徐低下它那碩大的頭顱,將它又扁又長的馬臉深深埋入樹叢之中。

不要和凶惡的猛獸對視,更不要試圖有任何如逃跑,攻擊,搭腔,挑逗,示威的舉動,以免挑起猛獸的注意。

「它剛才只是翻了個面嗎?其實它還在熟睡?」荊琰融秉著‘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作個死’的精神,指著瑞王駒賣萌。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沐澤漁倒是神智清晰「我可不想變成瑞王駒睡前的小菜!」

‘嘁,沒勁’緋對著瑞王駒吐吐舌頭,越是高等級的妖獸便越能感受到被隱藏起來的緋的本體,相反低等級的妖獸卻無法感受到。這就好比初出江湖的小子踫上絕世高手,初生牛犢不怕虎嘛,因為無知而天不怕地不怕。

遠遠離去,緋顯得有些提不起勁。

沐澤漁和荊琰融都以為他是大難逃生,難免有些後怕。殊不知這位正因為本體實力不能顯露,偽裝個體的實力又太弱而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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