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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西擺手「你還是考慮一下你的職業吧,不勞者無食,還記得這句話嗎?」。「我當然是獵人啦!話說獵人,是要去打獵嗎?」。「唔•••••每隔一短時間,就會有些‘訪客’過來,獵人要做的,就是將那些訪客全部,都留下!」楠西眼中透出嗜血的光芒「獵人可不是那麼好當的。稍不注意,就會命喪當場!」

「哈哈哈••••真不巧,我呢,可是正兒八經的獵人出身!」弓子才不會被嚇到「你要試試嗎?」。「哦?好啊!」

兩人換到一個空曠的位置。

楠西揉捏拳頭「我們要對付的大多數都是蟲,鼠,鳥,三類。基本都是體積小,速度快,殺傷力高的。所以•••••」「你徒手?」弓子擺開架勢,「拿武器會受傷的,我們就空手玩玩吧~」楠西也擺開架勢。

弓子等了一會兒,見楠西沒有主動進攻,當即踏步沖拳,楠西出掌隔開,殊不知弓子這一拳只是虛招,拳後接推手,再接膝撞!

楠西被弓子推中,隨即抬腿擋住弓子的膝撞,然後拱肘,弓子壓住她的手臂,卻不想楠西力大,竟沒壓下去!

短暫的吃驚後,弓子迅速撒手,然後肩撞,楠西吃了一記肩撞,弓子已經將手掌橫在她的脖子間。

「厲害!」楠西吹了聲口哨「弓子,你好厲害!你這些是跟誰學的?」

「敵人」弓子收回手,不僅是武器,她的技巧也都是從她的敵人那兒習來的。

僅看一眼就能復制下來,縱使是再奇妙的技巧,但凡借用器具,便會被弓子所洞悉並加以復制。

弓子不生產技巧,她只是技巧的復印機。

「很好!你有這種身手當獵人綽綽有余!」楠西興奮的拍著弓子的肩膀「等會兒我就把你介紹給大家認識!」

然後楠西帶著弓子熟悉這兒的環境。

‘田地’這兒田地並不說的是種菜的田地,而是種蘑菇的地方。

這兒每天的日照都有限,加上缺乏土地,所以犯人們只能種植只要水就能生長的菌類。

另外還有一種叫蘑菇岩的岩石,這種岩壁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窟窿眼,將糞水倒入窟窿眼中,然後插入被分成一根根的蘑菇,這是項

既惡心又費力的工作,大多是都是男人在做。

田地的旁邊就是廁所,說是廁所,沒牆沒欄,就是一個大坑。男女老少都在這兒拉撒,因為環境原因,大家都不是很在意。弓子看倒不少人都只在腰間圍一塊布,而且不論男女。

艱苦的生活和險惡的環境讓大家對男女的界限模糊,道德倫理,人之長情基本都被拋棄。

再就是糧倉。不過弓子只看到一小撮風干的蘑菇和一些風干鼠肉。

「食物根本就不夠吃,這些東西都是大家齊心合力省下來的,純粹是放著好看」楠西笑的很勉強「這兒就是地獄,我們就是地獄中受苦的惡鬼。呵呵呵呵•••••」

「很過分」弓子除了這個想不出別的話語。

「過分嗎?唔~罪人是沒有人權可言的。」楠西似乎想起了什麼,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老頭說「弓子,你覺得他可憐嗎?」。

弓子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那個老頭又瘦又小,似乎連眼楮都睜不開了。

「不要憐憫這兒的人」楠西聲音很輕「我們都不值得同情!」

「•••••因為是罪人?」弓子問,楠西聳聳肩「弓子,在這兒的罪人,都是罪大惡極!我們所犯的錯誤,甚至連安樂的死去都不被允許。只有淒慘的,緩慢的,痛苦的死亡方式才適合我們。那個老頭,他原本是一個科學家,為了試驗一種新型的毒素,他在人們的食用水中下毒,一次性毒死了整整十萬人!這種人,你覺得能被原諒嗎?」。

弓子垂下眼皮「區區十萬人,而已啊•••••」

太輕了,和她比起來,實在是太輕了。

火紅色的玉石波光流轉,緋終于忍不住說‘你就別鑽牛角尖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殺幾個人算什麼。勞資這一路走來,死在我手上的冤魂沒有十萬也有百萬。就算是人畜無害的宅男,一次不也會屠殺上億生命嗎?’

弓子‘怎麼殺?’

緋‘•••••咳!弓子你還是別問比較好。看得出士郎是個好孩子’

弓子‘•••••惡心’

晚上是吃飯的時間。

但凡有工作的人,都可以得到一碗用昆蟲和蘑菇煮出來的湯。

「那些人是干什麼的?」弓子端著石碗,看著一排排背著皮袋子,扛著石桶的男人們。

「是采集隊,他們的工作就是去被記錄的地方采集水,鹽,還有一些野生的蘑菇或蟲子」楠西喝著湯「趁熱喝,這兒的晚上氣溫會下降很多」

弓子看看碗中的湯,她能說這玩意有一股屎味嗎?

本來就是用屎種出來的蘑菇,就這兒的條件,也不可能洗干淨。

自己琢磨去吧。

當然也不全是屎,犯人們也會把不能食用的部分,比如說硬骨,腐爛的東西,多余的毛發等丟入那個大坑中發酵,所以廁所既是廁所,也是肥料廠。

「送你喝吧」弓子實在是喝不下去這種東西,而且緋還威脅如果她敢喝,就讓她以後有多遠滾多遠,回主神空間後直接抹殺,再不錄用。

楠西皺起眉頭「弓子,在這兒,不允許挑食!」

不吃東西就會餓死。

「再給我兩天時間,我請你吃大餐。有肉,還有蛋糕吃•••••」弓子把碗放在楠西面前。

「你在說什麼夢話呢」楠西伸手去模弓子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我發燒的時候也會出現幻覺」

弓子推開她的手「不信算了」

楠西看看弓子的碗,本著不浪費的精神,她把它倒進嘴里。

晚上,楠西帶著弓子去她的床鋪。

「不白吃你一碗湯,我睡覺的位置分你一半!」楠西拍拍散發著腐爛氣味的爛布堆「這里的晚上很冷」

就像她說的那樣,氣溫已經降至零下,白天氣溫還有十來度,日照當頭的時候還能攀升到二十余度。

弓子模模自己的胳膊,木乃伊的裝扮只能遮羞,不能保暖。而且她的紅色外套只是件外套,薄就不說了,布料也少,甚至連拿來遮擋重要部位都很勉強。

這點寒冷還不至于不能忍受,但除了冷之外,還有一些孤獨和無助感,讓弓子感到很無奈。

一股暖流從弓子的胸口傳出,弓子按住胸前的紅色玉石「緋,是你嗎?」。

緋‘別吵,我剛剛切換了火焰種類,特麼沒想到變成這副德行還能用萬火歸一,我只能說朱雀血統真是強!’

緋將物理性火焰切換成冷焰,這是一種化學性火焰,最高溫度不過四百度,緋將其控制在七八十度左右,然後將這種冷焰環繞在弓子周圍。

弓子的周身環繞著一圈淡淡的橘黃色的火焰,雖然光芒很淡,但在黑暗中還是很顯眼的。

「嘩,弓子你這是自體發光嗎?」。楠西揚起帶著碳素圈的手「你不是不會碳素魔法嗎?」。

「這不是碳素魔法」弓子坐到楠西旁邊,楠西頓時感覺到一股溫暖襲面。

「!」楠西一臉震驚,不自覺的往弓子那邊靠過來「還說不是碳素魔法,好溫暖•••••你這是浪費碳素點!」

「所以說了不是碳素魔法」弓子慢慢躺下「早點睡吧」

兩天後。

弓子站在無人的洞穴中。

「時間差不多了吧」弓子將紅色的玉石放在地上。

火焰一點點燃起,很溫和,也很平靜。

「早安」緋從火焰中走出。

「和變魔術似得」弓子嬉笑,緋現在身上穿著打扮都是好好地,和三天前一模一樣。

緋伸了個懶腰「終于復活了,還是這種樣子比較舒服~」

弓子給緋一個擁抱。

「這幾天你受累了」緋輕聲說。

弓子不語。

緋拍拍弓子的背「謝謝」

弓子輕輕錘了緋一下「美杜莎她們的離開,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緋笑「是,也不是。我知道芙蘭背著我在進行些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但我不知道計劃的確切內容。而且芙蘭可以自主操控自己的意思,喜好,思想,記憶。如果不是她主動露出獠牙,我就只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創造了超越主神的物種嗎?」。「誰知道呢,那應該是主神操心的問題」」美杜莎和貝阿朵她們去哪兒呢?」「我也不知道。其實這件事並不是我的計劃。應該說是很巧吧,美杜莎可能是魔女本性作祟,向我發動攻擊,我借驢下坡讓她走人。貝阿朵肯定會跟著她離開。倒時候只要把你打發去找貝阿朵她們,我就能制造出和芙蘭獨處的時刻•••••」「你怎麼能確定貝阿朵就一定會跟著美杜莎走呢?」「啊,那應該算是一種感覺吧•••••我覺得貝阿朵肯定會•••••」「•••••你不怕死嗎?」。「怕,我當然怕。但怕也沒用。這種危險越早解決越安全」原本緋以為有荒獸之魂和萬火歸一足夠對付芙蘭和她的發明,但芙蘭的基因毒素的威力完全超出了緋的預料。

尤其是那招‘自爆開關殺’,真是完美!那個按鈕顯然是芙蘭事先準備的,說明她早有打算!

凡事總有意外,朱雀之血的復活功能如此有效也出乎了緋的意料。

就算變成紅色的玉石,緋也能隨意的移動和使用火焰,就是對量的控制稍微有點困難。

「哦對了,你快弄件衣服給我!」弓子放開緋,緋模出一套一次性內衣褲襪和一件沖鋒衣「說起來你為什麼不用投影給自己弄件衣服穿呢?」「投影出來的物品如果要維持存在必須持續消耗魔力」弓子拿過緋手上的衣服,弓子並沒有急著換而是繼續要求「吃的!喝的!還要洗澡!!!」

「都有都有,要啥有啥」緋連忙往外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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