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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她被下藥了

「什麼!」老將震驚的又看向郝若初,隨即凶神惡煞的舉刀說道︰「那我現在就了結了她。」

「叔叔且慢!」貞嵐阻止住了老將舉起的大刀,「這個人現在還不能死,她是我安全的保障;詳細情況,容我日後再跟叔父細說。」

「既然公主這麼多,老叔我就暫且饒她多活幾日。」老將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手中的大刀。

「貞嵐,俗話說得好,君子一言九鼎;眼下你已經安全抵達你的軍隊中,是不是也該如約放了我?」郝若初也絲毫不畏懼的說道。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即便是爽約又怎樣?」貞嵐反倒是立馬變了卦,而且還一副肆無忌憚的得意之態。

「你——」郝若初眉目一鎖,氣憤的無言以對。她現在是擔心蕭瑾晟會突然闖他們的視線中,萬一讓他們知道蕭瑾晟是南北朝的皇帝,他W@們豈會放過他。

「公主,要我說,咱們殺了這個女人,再把她尸首掛在南北朝邊境的城牆上,看他南北朝有何顏面跟咱們開戰。」其中一名年輕的將士站出來,凶巴巴的說道。

「我看行。」

「我看也行。」

隊伍中有人都紛紛點頭贊成,但是貞嵐似乎完全沒听到一樣,獨自低眸盤算著。

她將來是一個國家的領導者,當然是不希望落下出爾反爾的話柄;再加上她兩天一夜的疲勞趕路,這會早已經精疲力盡;想必蕭瑾晟也是如此,更何況他還身負重傷,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郝若初,量他也逃不出多遠。

「把她扔在這里,我們走。」貞嵐糾結了好一會,才開口做出決定。

「公主……」其中有人還對這個絕對存在不滿,所以還想勸說,但是被一名大將拉了一眼,並使個眼色。

「公主趕了幾天的路,現在一定是累壞了;你們先送公主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里交給我們來處理。」大將又開口說道。

「叔父,這里還是南北朝邊土,咱們還是一起撤離吧。」貞嵐當然不放心把自己的留在別人的領土中,萬一遇到敵軍,他們怕是很難月兌身。

「是呀大將軍,反正這里方圓十里,都已經被我們設下陷阱;不怕他們前來迎戰,只怕他們不入咱們的陷阱中。」

大將猶豫了一下,也點頭道︰「那好吧,我們走。」

別人都在安排兵馬撤離,只有貞嵐還站在郝若初面前;面臨即將分別,貞嵐心里還是存在太多的不甘心。如果不是為了大局,她肯定會一掌劈死郝若初,她也要蕭瑾晟嘗嘗絕望中的痛苦。

貞嵐看著她,雙眸中充滿了怨懟的怒焰,忽然她眼眸微縮,眼底洇入一絲狡黠的冷笑。她伸手捏住郝若初的下顎,隨手扔了一顆藥丸在她嘴里,她手微微一抬,郝若初還沒來及反應,只感覺一個東西滑入喉嚨中。

「你給我吃的什麼?」郝若初緊張的看著她。

貞嵐手指不輕不重的劃在她臉頰上,一臉譏誚的笑道︰「你不是很喜歡被他滋潤的感覺嘛,在這種荒郊野外來一場激情的野戰,一定會別有一番滋味。」

「你——卑鄙!」郝若初怒不可歇的嗔道。

「你以為他不真的知道你對他下藥的事嘛?我告訴你,其實他早就知道了。」貞嵐捏著她的下顎,湊近在她面前,臉上的得意之色又加深了幾分。

「你說什麼?」郝若初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蕭瑾晟的身體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階段,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希望接下來的激戰中,他不會精盡人亡。」

話畢,貞嵐留下一串「哈哈」長笑,漸漸的消失在她面前,只是那刺耳的笑聲,始終揮散不去的繞在耳邊。

郝若初就這樣一個人呆滯的站著,回想著每次她對蕭瑾晟下藥的一幕幕,她才徹底明白,蕭瑾晟每次說的那些話,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用意,可是他還是毫無保留的喝下了那些催命的藥。

這一刻,她終于體會到什麼是欲哭無淚。她還有什麼顏面再去面對他,她又有什麼資格擁有他不惜生命的保護。

她拔下發髻中唯一一支發簪,也是唯一一件可以讓她了結自己的凶器;她拔了下來,對準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她告訴自己,只要狠狠的刺進去,就不會再知道痛了。

「初兒……」

郝若初剛要用力,被一聲熟悉的叫喊驚動,發簪月兌手掉落,她循音看去;真的是那張熟悉的臉龐,真的就是他真實的出現在眼前。

蕭瑾晟跳下馬來,激動的朝她跑了過來。原本是在貞嵐指定的地方等待消息,但是見郝若初遲遲沒有蹤跡,他不放心追過來看看究竟。

「蕭瑾晟……」郝若初愣了半響,才泣不成聲的朝他飛奔過去。

「初兒。」蕭瑾晟一把將她擁進懷里,緊緊的抱著,像似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他才放心。

郝若初也緊緊的抱著他,卻早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別哭了,已經沒事了。」蕭瑾晟萬萬沒想到,貞嵐真的會就這樣如約放了郝若初,所以他非常慶幸又激動。

「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這麼傻?」郝若初挪出他的懷抱,一臉梨花帶雨的看著他。

「因為你在這里,我必須來。」蕭瑾晟捧著她的臉龐,輕輕的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珠;比起來之前做好的最壞打算,這個結果令他慶喜多了。

「不,你快走,我不要你為我付出那麼多,我不值得你這麼做。」郝若初哭得更加傷心。

「不許你這麼說,朕這輩子認定了你,你逃不過。」蕭瑾晟故作出一副嚴肅的說道。

郝若初淚如雨下,可是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襲來一股股熱潮,好像隨時都可能將她淹沒。

「不行,你快走,快離開這里,不要管我。」郝若初在還有理智之前,推著他離開。

蕭瑾晟很是不明的看著她,好不容易才從生死關頭把彼此解救出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初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他們對你說了什麼?」蕭瑾晟緊張的看著她問道。

「別問了,是我已經厭倦了皇宮的生活,我不想再把自己束博在座牢籠里。」郝若初不敢去看他,只是努力克制體內蠢蠢欲動的炙熱,呼吸已經開始急促起來。

蕭瑾晟劍眉一蹙,心里被猛地觸痛了一下,他的直覺告訴他,郝若初說的不是實話;于是他掐著郝若初的雙肩,認真的說道︰「初兒,你看著我。」

「不,不要,求你不要。」郝若初已經不能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她無助的搖頭祈求道。

這種藥性來的太凶猛,幾乎快要把她整個人都侵蝕了,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讓蕭瑾晟幫她解開體內的藥性,結果會不會像貞嵐所說的一樣,精盡人亡。

蕭瑾晟發現她脖頸泛紅,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一層異樣的潮紅,再加上她急促的氣息,他基本已經猜到了郝若初的癥狀。

「初兒,她們是不是對你下了藥?」蕭瑾晟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沒錯,他索性直接詢問。

「不要踫我,不要踫我。」郝若初突然用力的推開他,抱著雙肩,一步一步開始後退。

「走,我們先去個安全的地方。」蕭瑾晟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直奔一旁的馬兒。

上馬後,他駕著馬兒一路狂奔,不到半個鐘,他來到一片樹林下;對于炎熱的天氣,這里是個降溫的絕佳地段。

郝若初已經被他封了穴位昏厥了過去,但是她身上的肌膚,在欲-火的折磨下,已經一片緋紅,如果再不及時為她驅散,她可能活不過一個時辰。

蕭瑾晟唯一慶幸的是,在來之前,易呈墨悄悄在他衣物里塞了藥物。他在半途中,利用手中的發釵割斷了捆綁的手臂,又服用了易呈墨給他塞的藥,不僅止住了傷口流血,而且還增強了體力;不然就算是郝若初被欲-火活活燒死,他恐怕也沒有精力救她。

他也萬萬沒有想到,貞嵐會在這個時候,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要他的命。

郝若初再次醒來後,已經不知道是幾天後;她只感覺渾身酸痛難忍,特別是傳來那股無法言喻的痛處。

在暈暈乎乎中,她突然想到了蕭瑾晟,她從迷糊中驚醒;緊張的動作踫到身邊好像有什麼東西,轉眼看去,正是面色煞白的蕭瑾晟。

「瑾晟,瑾晟。」她輕輕的推了推他,但他卻沒有絲毫反應。

從他不整的衣著上,不難猜到是他為她解散了體內的藥性,所以才會體力透支而昏迷不醒。

「瑾晟你醒醒,你不要嚇我。」郝若初吃力的把他抱在懷里,因為無助而有點哽咽了音聲。

這麼炎熱的天氣,她看著蕭瑾晟干裂的唇瓣,想著去哪找點水源。于是她開始四處去尋找,好在不遠處听到了水聲,她激動的跑過去,撿了幾片樹葉卷起來才灌了一點水。

蕭瑾晟確實是渴的不行了,她連著跑了十幾遍才把他喂飽;然後才發現自己也渴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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