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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若初抿了抿嘴角,貞嵐已經不是一句提到蕭瑾晟了,這會恐怕也不是她該接口的時候了。

「貴妃親自前來,可是有什麼事?」蕭瑾晟已經注意到一旁的榮輝,猜想也是為了前些日子那件事。

「正好皇上今個也在這里,臣妾此來,不光是為了看望郝妃的身體狀況;主要目的還是帶榮輝前來向郝妃請罪,還望郝妃寬宏大量,別跟孩子一般見識。」貞嵐說著,又轉眼對榮輝說道︰「輝兒,還不快快過來向郝妃娘娘請罪。」

貞嵐對榮輝的語氣,明顯嚴厲了很多。

榮輝低著小腦袋,抬起無辜的大眼楮看來貞嵐一眼,又轉向床榻上的郝若初,心不甘情不願之下,他還是唯唯諾諾的走到床榻前跪下,「兒臣輝兒,特來向郝妃娘娘請罪。」

「榮輝皇子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郝若初連忙坐起身子,伸—無—錯—小說手示意榮輝起來。

但是沒有貞嵐的準許,榮輝哪敢擅自起來。

這時貞嵐也上前說道︰「郝妃就別慣著他了,這孩子給本宮是寵壞了,不給他點規矩恐怕也難成大器;本宮听說榮盛皇子幼來乖巧懂事,所以本宮這會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郝妃能看在我朝未來江山發展的份上,成全本宮此心願。」

貞嵐說到榮輝的時候,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語氣,但是說到最後的請求,語氣明顯變得柔和了很多。

「娘娘實在是折煞臣妾了,臣妾無才無德,哪里能牽系到江山社稷;只是不知,娘娘這是何事非要說的如此嚴重,不妨趁著皇上也在,說出來讓皇上給娘娘出出主意,豈不好過咱們這些婦人家。」郝若初眉目含笑的說道。

鬼知道貞嵐又在打什麼歪主意;索性趁著蕭瑾晟也在,讓她把事情說明再說。

「既然如此,那臣妾先向皇上討個恩準,不知可行?」貞嵐轉向蕭瑾晟這邊,已經是一臉笑盈盈的表情。

「愛妃不妨說來听听。」蕭瑾晟已經變得一臉嚴肅的說道。

「關于榮輝皇子的生活習慣,由于長期無人能單獨監理,導致榮輝現今是越發的不懂規矩;好在前些日是沖撞了心胸開闊的郝妃,這萬一是沖著旁人,恐怕免不了要鬧出些是非來;所以臣妾希望皇上能為榮輝安排個合適的環境培育,正巧臣妾听說郝妃手中有幾名太師正在教榮盛皇子,如若郝妃不嫌棄,臣妾希望能把榮輝也送過來和榮盛皇子一起重新學習禮數,斷不能負了皇家賜予他們的身份以及責任。」貞嵐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

貞嵐的提議,從表面看來,確實都是為了江山的未來著想;蕭瑾晟沒有理由拒絕她的提議,況且榮輝和楓兒自小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環境下,如果把他們倆放在一起學習,興許能互補不少東西。

「愛妃的提議確實不錯,只是…郝妃如今身子抱恙,恐怕也並非一朝半月能恢復的事;所以……」

「皇上,請恕臣妾多嘴。」郝若初及時打斷了蕭瑾晟為難的話,她又道︰「雖然臣妾身子不佳,但是貴妃娘娘既然已經開口,臣妾萬不好駁了娘娘的面子;況且只是讓他們兄弟倆一起學習,應該妨礙不了臣妾休養,所以只要榮輝皇子不嫌棄紅楓殿簡陋,臣妾甚是歡迎。」

「有郝妃這句話,本宮就安心了。」貞嵐計謀得逞,當然是搶著說道。隨即,她又對榮輝說道︰「輝兒,還不快快謝過郝妃娘娘。」

「兒臣叩謝郝妃娘娘。」榮輝叩首在地。

「榮輝皇子快快平身吧,地上涼氣重,可千萬別傷了寒氣。」郝若初關心的說道;但是她心里不明貞嵐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把自己的寶貝兒子交給她來管教,貞嵐也不怕她用同樣的手段報復在榮輝身上;還是,貞嵐的用意正是在此。

榮輝起身後,退在一旁,貞嵐這時又想到易呈墨手中的藥,她倒是要看看,郝若初到底是個什麼病。

「對了,易太傅不是給郝妃準備了藥膳嘛,趕緊拿過來給郝妃服下吧,不然涼了該傷胃了。」貞嵐洋裝一副關切的說道。

「娘娘,這些藥膳乃是采用稀世藥材研制的補氣血藥物,方才貴妃娘娘關心娘娘的身子,特地親自對這碗藥膳進行了仔細檢查,在確定無害後,此準許微臣送來供娘娘服用,娘娘請。」易呈墨走上前,將手中的藥碗遞在郝若初面前。

「貴妃娘娘如此細心,臣妾實在是感激萬分。」郝若初笑著說道。

「都是應該的,郝妃就別客氣了。」貞嵐也笑著迎合,只是她心里就奇怪了,易呈墨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這麼好心替她說話了。

郝若初接過那碗藥,還下意識看來易呈墨一眼,那神色中的異樣,恐怕也只有易呈墨能看懂,也只有他能看到。

等郝若初服下了藥,蕭瑾晟瞟了眼外面的天色,眼下這種對于他個人而言,有點尷尬的局面,他希望還是趁早解散為好,不然他總覺得自己被束博在這里,怪難受的。

「時辰不早了,既然事情都說好了,那就都先散了吧,外面天色已暗,愛妃和輝兒路途務必要當心才是。」蕭瑾晟又開口不溫不冷的說道。

這話听著,明顯就是逐客令;而且蕭瑾晟是完全沒有要送她們回去的意思,這讓貞嵐心里更加的不痛快。

「多謝皇上提醒,只是,輝兒前不久剛學了一本兵書,听說其中還有不解之處,皇上曾說有空會為他開解,不知皇上何時有空?」貞嵐輕言細語的說道。

蕭瑾晟眉宇微微一凝,貞嵐的用意,怎麼感覺是在故意為難他;但是話已至此,他沒有合適的借口推辭,況且又是為了孩子的將來著想,他更沒有理由拒絕。

他轉眼看向郝若初,正巧對上郝若初投來目光,她淡淡一笑,「皇上不用顧忌臣妾,臣妾待會可以自己淨身。」

郝若初從來都沒有讓宮人伺候洗澡的習慣,所以在特殊的時候,都是由蕭瑾晟堅持幫她完成;而這時候,郝若初又懷著孩子,自己淨身肯定存在不便之處,蕭瑾晟自然是不放心走。

「這樣吧,愛妃先帶輝兒回去,朕晚些再過來;順便回書房給輝兒再帶點書籍過去。」蕭瑾晟再三糾結下,還是委婉的說道。

蕭瑾晟的話不過是說的好听點罷了,對于貞嵐而言,他口中的每一個字都是他虛偽的借口。

「那臣妾先告退。」貞嵐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即便退了出去。

剛走出紅楓殿的大門,貞嵐已經克制不住內心的盛怒,她緊扣的拳頭,渾身被氣的打顫,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一對厲目中充滿了狠戾。

易呈墨路過她身邊時,下意識的瞟了她一眼,沒什麼交際,易呈墨打算送另一邊離開。

「易太傅留步。」貞嵐卻在易呈墨轉身那瞬間注意到了他,所以開口叫住了他。

易呈墨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再折回來,「娘娘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沒有,不過本宮許久不見熙寧公主了,不知公主身孕是否一切正常?」貞嵐嘴角微揚起一絲弧度,但卻是一臉可見的冷笑。

「有勞娘娘掛心,公主一切尚好。」易呈墨不信貞嵐是真的有心關心熙寧。

「那就好,不知今早本宮派人給送去的安胎藥,公主服用的可還習慣?」貞嵐依舊是意味深長的說道。

易呈墨面色一沉,她怎麼想起給熙寧送安胎藥了;無辜獻殷勤,肯定沒好事,「多謝娘娘厚愛,微臣代公主向娘娘謝恩。」

先不管她用意何在,應付過去再說;但是易呈墨心里隱隱泛起不安,貞嵐絕對沒安好心,可萬一害了熙寧和孩子,他這輩子心里也不得安寧。

「謝恩就不用了,他日若公主有何不適,易太傅大可以前來找本宮,本宮一定樂意相助。」貞嵐臉色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只是那笑中透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感覺。

「請恕微臣愚鈍,敢問娘娘這話是何意?」易呈墨心里的不安越加敏感起來,再加上貞嵐那一臉狡黠的笑意,他敢確定貞嵐肯定對熙寧不懷好意。

「以易太傅的醫術,本宮相信易太傅早晚會知道。」貞嵐眉頭微微一抬,露出一臉深沉的笑意。

易呈墨一臉冷沉的看著她,神色中充滿了冷意,他絲毫都不掩藏自己此時此刻的不滿;但是貞嵐卻毫不理會的轉身離開。

事不宜遲,易呈墨趕緊趕回自己的宮殿,一定要及時保證熙寧和孩子安全才重要。

殿內,郝若初剛洗漱好後,由蕭瑾晟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走了出來。

「皇上,臣妾總覺得這樣不大好吧。」郝若初一邊走,一邊是有點擔心的說道。

「怎麼了?」蕭瑾晟停住腳步,一臉不明的看著她。

「貴妃娘娘方才已經很明顯想請您過去,可您卻拒絕了,臣妾擔心貴妃娘娘會因此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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