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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管不住,那就不管了,只要他們不過分,你就就當是一陣風吹錯方向了。」蕭瑾晟寵溺的撫了把她的臉頰。

郝若初被他逗笑了,可不等她笑意綻開,一名小宮人行色匆匆的跑了進來。

「娘娘,嵐菱殿的貴妃娘娘前來拜訪。」小宮人頷首說道。

郝若初臉上的笑意一僵,沒想到貞嵐的速度還真是快;按理來說,她的輩位比貞嵐低,理應也該是她先去向貞嵐請安,這會貞嵐居然迫不及待的自己跑來了,可想貞嵐心里攢了多少疑問等著過來解答。

蕭瑾晟對貞嵐的這個舉動,也感到有點意外,雖說知道一點貞嵐和郝若初之間曾經存在不和,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興許時間真的能將一切抹滅,他當然是希望她們真的能以和睦相處。

「去傳貴妃進來吧。」蕭瑾晟見郝若初遲遲不開口,他索性先替她打開這扇隔閡。

「皇上,貴妃娘娘好歹也是後宮之主,這樣恐怕不太好吧?」郝若初有點擔心的說道;她才不想就這樣跟貞嵐見面,再怎麼說,也是仇人一場,好歹也該有個特別的見面方式。

「無礙,嵐貴妃既然來了,自是不會在意這些。」蕭瑾晟握著她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笑臉。

郝若初只能笑著點頭,可就在瞬間,她笑臉突然變成一張痛苦不堪的表情,她一手捂著小月復,一手抓著蕭瑾晟,身體不由得往下沉了下去。

「初兒,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蕭瑾晟驚慌失措的扶著她,一臉緊張的詢問道。

郝若初緊鎖著眉眼,一臉痛苦的咬著下唇,像似沒難受的樣子,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氣,她痛苦的說道︰「臣妾肚子好痛。」

「這……」蕭瑾晟更加慌神了,他攙扶著她,又見她身子弓起來,捧著微隆的小月復,他內心焦急而不安。

「來人,快去傳太醫。」好不容易找回理智,蕭瑾晟仰頭喊了一聲,隨即將郝若初小心翼翼的攔腰抱了進去。

貞嵐剛好這會走了進來,看到剛才那一幕,原以為蕭瑾晟已經注意到她了,卻不想他竟當著她的面抱起郝若初走了進去,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再關注手忙腳亂的宮人,一個個慌慌張張的來回走動,也沒有一個人把她這個貴妃放在眼里;要不是有蕭瑾晟替他們撐腰,他們又怎敢這般放肆。

這會她來也來了,沒有招呼之下,她是進來好呢,還是掉頭離開好呢!要是就這樣走了吧,他日被問起來,顯然是她沒有禮貌,她可不想本來是得理前來套近乎,最終卻落個失禮的污名。

可要是就杵在這里吧,她又不甘心里那口氣;好歹她也一個大活人,難道來來往往的宮人都是瞎子嘛,居然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這是故意再讓她難堪麼。

貞嵐是越想,心里越氣的不行。早知道蕭瑾晟在這里,她是打死也不會這麼急著過來會會久違的敵人;這會倒是好了,弄得她走也不對,留下又丟面子。

「初兒,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蕭瑾晟將她扶在床榻上躺下,他在旁細心的問道。

「已經好多了。」郝若初還是一副虛弱無力的說道,一張小臉也蒼白又憔悴。

本來她只是裝一下,引開蕭瑾晟的注意力,沒想到卻弄假成真,小月復真的感到了隱隱的不適,這已經是自懷孕以來,不止第一次有過這種癥狀了,所以她心里也有點擔心。

「朕看你臉色不太好,還是傳易呈墨過來給你看看朕才放心。」

「可是貴妃娘娘還在外等著呢,臣妾怎好失這等大禮。」郝若初眉宇微凝,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

「現在是你肚子里的皇嗣重要,其它一律不用你操心。」

「那臣妾可否請皇上傳話讓貴妃娘娘先回去,改日臣妾好些了,定親自去向貴妃請罪。」

「你安心睡會吧,這些交給朕去安排就是了。」

「那臣妾就先謝皇上了。」郝若初這才露出一臉開心的笑意。

「快閉眼休息一會吧,等太醫來了朕再叫你。」蕭瑾晟體貼的幫她捏了捏被角。

郝若初點了點頭,隨即也就閉上眼楮假裝休息;總算是可以打發了貞嵐,相信她一定會恨的牙癢癢吧。

貞嵐踫了一鼻灰回到嵐菱殿,渾身散發出來的怒火,就差把一路的景色都融為灰燼了。

「娘娘,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

「滾!」

剛引上來的小草好心好意的上來詢問,卻不想被貞嵐拂袖狠狠的推了過去,弄得她在後一頭霧水。

「娘娘這是怎麼了,不是去見那個廢皇後了嗎?」。小草抓著一個隨貞嵐一起的小宮女問道。

「姐姐就別提這事,壓根就沒見著。」小宮女小聲的說道。

「那個廢皇後不在殿里?」小草很是好奇的問道。

「要是不在殿里,娘娘倒也不至于這麼生氣;偏偏人家在殿里伺候皇上,哪有空會見咱們娘娘啊!」小宮女的口氣,怎麼有種感覺是在說風涼話。

「你是說,剛才皇上也在那個殿里?」小草倍感驚訝。

「可不是嘛,不然誰敢把咱們娘娘晾著半天,最後還給打發回來了,換做任何人,這會恐怕不死也氣的半死了。」小宮女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難怪呢!」小草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她還以為貞嵐這一出馬,保準能把那個廢皇後治的服服帖帖,卻不想結果大大相反。

看來這以後,後宮又該不太平了!

關于今天的事情,蕭瑾晟心里很清楚對貞嵐確實有點過分了,所以在得知郝若初狀況並無大礙後,他找了借口離開了紅楓殿。

而郝若初就算明知道他是趕著去安慰貞嵐,但她並沒有故意阻攔,因為比起他的行蹤,她更關心自己的身體。

「明霞,易太傅已經離開了嗎?」。郝若初起身靠在床榻,對明霞問道。

「回娘娘,剛才是去配藥了,這會應該還沒走。」

「本宮還有點癥狀不太清楚,你再去把易太傅請過來一趟。」郝若初有種預感,易呈墨剛才對她的身體狀況有所隱瞞,或者說,她感覺自己這次的孕狀有點不太對勁,所以她需要找易呈墨證實情況。

「喏,奴婢這就去。」明霞領命後,頷首退了下去。

不想,明霞剛走至門口,易呈墨已經走了進來,她又說道︰「太傅來的正好,娘娘正明奴婢去請你過來一趟。」

「知道了,你去把這些藥煎來給娘娘服下。」易呈墨將手中的藥包遞給明霞。

明霞接過藥包後,又退了出去;殿內的郝若初已經听得出,易呈墨這是有意支開明霞;這讓她本就不安的心理,越加的不安起來。

「娘娘醒了。」易呈墨走進來,輕聲的問了一聲。

「本宮近來總感覺月復部隱隱不適,不知是否是胎氣不穩?」郝若初一刻都不能再等,所以就直接問了出來。

「娘娘胎氣不是不穩,而是……」易呈墨稍微停頓了一下,貌似有點為難。

「而是什麼?」郝若初迫不及待的詢問。

「娘娘節哀,這個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易呈墨有點沉重的說道。

郝若初眉頭一皺,頭腦突然一片空白,她模著自己已經隆起的小月復,一時很難接受,為什麼還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動,卻保不住孩子呢。

「易呈墨,你是不是在騙我,你告訴我你是在騙我對不對?」郝若初抓著他的手,有點激動的說道。

「娘娘,您冷靜點,這個孩子自打來到這個世上,胎氣就一直不穩定,微臣本以為用藥控制可以發生奇跡,可娘娘體內寒氣實在太重,根本就不具備生育的可能,所以這個孩子最多只能存活五至六個月。」易呈墨凝著眉眼,一副遺憾的說道。

郝若初又如五雷轟頂頭腦嗡嗡作響,一個孩子不保還不算是打擊,不能再生育才是更殘忍的打擊,她無力的松開易呈墨,一對呆滯的眸子顯得有人無助。

「你的意思是說,本宮今後都不能再有孩子了?」過了許久,郝若初才鼓起勇氣淡淡的開口。

「也不至于那麼嚴重,只要娘娘後期加以調養,孩子還是有機會能有的。」易呈墨不忍心再打擊她,只能把話說到最委婉的地步。

對于一個女人而言,孕育孩子是她們畢生的驕傲,如果連這個驕傲的資本都沒有,就等于毀滅了她的半個人生,而郝若初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好不容易熬出了頭,他怎能在這個時候再去打擊她。

雖然話是如此,但是郝若初心里很清楚,易呈墨向來報喜不報憂,能從他口中說出有希望,基本上就是根本不存在希望。

「你先回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郝若初一副心事重重地說道。

「還有一件,嵐貴妃在上次生產時,由于大出血,今後也無法再生育了。」易呈墨本不想把這件事告知任何人,但是這個時候告訴她,興許能安慰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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