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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兒呢?」蕭槿晟朝里面看了一眼,又問道。

「剛剛還吵著要找父皇,這會許是實在熬不住了,所以剛睡下了。」郝若初一邊說著,一邊幫蕭槿晟把身上厚實的斗篷解下。

「都是朕一時大意了,讓他等了這麼久。」蕭槿晟有點自責的說道。

「皇上日理萬機,哪里能時刻陪著他一個孩子,況且他也只是幾天沒有出門,給悶壞了。」

蕭槿晟又暗自嘆了口氣,要不是因為還不能給楓兒一個名分,他也不至于一直呆在宣明殿不便出去。

「怎麼了,皇上怎麼還嘆氣了呢?」郝若初走在他身邊,關心又溫柔的說道。

蕭槿晟情緒有點低落的搖了搖頭,不過他立馬又重回另一個主題上,「對了,初兒,朕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听哪一個?」

郝若初面色稍微暗沉了一下,一時間,她還真猜不出蕭槿晟口中所謂的好壞消息,于是她輕聲說道︰「反正好壞都要知道,皇上就替我做主吧。」

「好消息呢,是關于你和楓兒今後的去處,壞消息就是嵐菱殿鬧鬼事件,已經基本可以宣布告終。」蕭槿晟說著,便在軟榻上坐了下來,還不忘順手把郝若初也牽在身邊坐下。

「既然事情已經查明了,不應該是好事嘛,皇上為何說是壞消息?」

「你就別跟朕打馬虎了,其實這件事,你我心中都非常清楚,一個小宮女就算她膽敢對堂堂貴妃心起報復,但她也沒有這個實力找到這樣肯為她賣命的人力;況且嵐菱殿向來守衛森嚴,豈是一個小宮女就能胡作非為的地方。」

早在貞嵐離開後,蕭槿晟獨自在書房思索了很久;關于鬧鬼這件事的告破,自信分析起來,其中恐怕還存在疑點重重,只是為了息事寧人,他不打算再追究下去;當然,這件事有關到郝若初,他也擔心對郝若初不公平,或者再引起旁人追根問底。

「那皇上的意思是……還要打算再追究下去?」郝若初話語中稍微有點停頓,顯然是顧慮到自己該不該參與這件事中。

「朕倒是想追究,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即便是要追查下去,恐怕也非是件易事,而且現在軍中鬧的人仰馬翻,如果為了後宮這點小事,而鬧的不可開交,豈不是遭人笑話!」蕭槿晟唉聲嘆氣的說道;

當然,他這樣的情緒,一半是屬于他內心真實的情緒,一半也是為了做給郝若初看;畢竟郝若初知道那個扮鬼的人,畫的是和她一模一樣的面容,顯然是有人想惡意把罪名嫁禍給她,也就是說,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沖著郝若初來的。

「皇上顧慮的甚多,處處也為了求個息事寧人,要我覺得,這件事演變到今天這步田地,倒算是件好事,起碼人贓俱獲,總好過不了了之要好。」郝若初听得出蕭槿晟的為難,這些話,她也故意說的勉強,既不為難蕭槿晟,也讓他心里知道,其實這個結果,並不是她滿意的。

「可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對你不公平。」蕭槿晟握著郝若初的手,一臉內疚的說道。

郝若初開心的笑了笑,「只要皇上知道就好,臣妾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初兒,你變了。」蕭槿晟扶著她的雙肩,一臉欣慰的笑意。

郝若初卻笑不出來,反而是微微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該去怎樣理解蕭槿晟口中的這句‘變了’,但如果這麼多年的磨練,她還是一點成長都沒有的話,那她未免也太失敗了。

「既然皇上說變了,那麼是變得皇上喜歡了,還是不喜歡了呢?」郝若初一副悠然自得的晃悠著說道。

蕭槿晟眸子低了一下,像似在思考;突然面對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如果說以前那個倔強的郝若初是他不喜歡,那麼現在這個溫順的她,是否一直是他希望中的樣子。

「換做是五年前,一定會是喜歡你現在這樣,但是五年後,有些東西已經不能用喜歡還衡量,或許更多的是需要。」蕭槿晟握著她的手,一副有感而發的說道。

此時彼此,眼前這個蕭槿晟,也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執著于個人情感,或冷血無情的帝王;五年後的他,成熟穩重,很多方面都隨性了很多。

「只要你需要,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郝若初也握著他的手,微微揚著嘴角,笑的有點黯然,因為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說的並非真心話,或者說,即便是真心話,最終她也根本做不到。

「有你這句話,朕仿佛如釋重負。」蕭槿晟笑了笑,把她擁在懷里。

郝若初靠在他懷里,才敢允許自己將內心真正的情緒流露出來,她臉上沒有喜色,反而是神色空洞,一臉悵然靠在他懷里。

她時常會想,如果蕭槿晟知道她這次回來,是為了復仇,他會怎麼樣;而且她的仇恨不僅僅只有貞嵐,包括蕭槿晟也同樣要為曾經對她的傷害付出代價,他還會這樣待她嘛!

想到這里,她每每都不敢再想下去,因為她不敢去想象結果是怎樣殘酷。

「對了,皇上;您剛才還說有個好消息,不知是何好消息?」郝若初從他懷里挪出來,也徹底將自己的思緒岔開。

她不這麼提醒一句,蕭瑾晟差點是忘了,「就是關于五年前郝家意圖謀反的事,朕現在有了新的思路。」

郝若初表情瞬間變得暗沉,「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皇上還在記恨郝家嗎?」。

蕭瑾晟嘆道︰「當時由于情勢緊急,且關系到軍朝兩方面;要不是當初證據十足,朕又怎忍心對郝家痛下狠手,如今事情有所轉變,朕想借此還郝家一個公道。」

「那皇上打算怎麼還呢?逝去的人還能活過來嗎,心涼透的人,還能重拾曾經一樣的溫暖嗎!」郝若初一臉悵然的嘆道。

蕭瑾晟眉宇一皺,心里不免有點不快,原本以為對于郝若初而言會是一個好消息,卻沒想到踫了一鼻子灰。

「如果郝家確實是蒙冤,朕自然會設法還郝家清白,至于彌補,朕也會將對郝家的虧欠,今後都彌補在你和孩子身上,朕希望一切都能好起來。」

郝若初察覺到蕭瑾晟的神色表情變化,當然有些話也只能適可而止,總不能什麼都沒落著,就把他給得罪了吧。

「有皇上這句話,郝家這麼多年所受冤屈,也算是值得了。」郝若初微微勾著嘴角,一臉淡淡的笑道。

「你放心,朕不會讓你們等太久,在你月復中的孩子出生之前,朕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名分。」蕭瑾晟把她攬在懷里,輕輕的撫著她的小月復,雖然表情不那麼喜悅,但是心里是暖暖的。

「名分倒不重要,我只想給孩子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郝若初輕輕的說道;這句話,無疑是出自她內心最真實的一句話。

「生在帝王家,恐怕無憂無慮是難了!」蕭瑾晟卻感慨的說道。

誰人不知道自古帝王家中的那些紛紛亂亂,明爭暗斗,殘酷無情,幾乎和現實黑暗的有關的一切,可以說都只存在帝王家。

嵐菱殿內,貞嵐剛剛起身梳洗好,這時便一名小宮女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娘娘,周妃娘娘來了。」小宮女頷首說道。

「她來干什麼?」貞嵐面色一沉,幾乎絲毫都沒有去考慮,就冷不丁的的問道。

小宮女看了她一眼,「娘娘不是交代了,凡是嘗了您送去的糕點,盡早不是都要前來向您匯報點心的口感嘛,娘娘您忘了?」

貞嵐這才恍然大悟,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快宣見來。」

「喏。」小宮女又頷首退了出去。

不到片刻,貞嵐到外殿接見,這時周雪蓮已經坐在殿內,宮人也上了熱茶,她正端著茶盞品嘗。

「周妃起的可真是早,本宮怠慢了,周妃可別見怪才是。」貞嵐走出來後,便客氣的說道。

「貴妃娘娘言重了,臣妾近來睡眠不大好,所以起的甚早,應該是臣妾驚擾了娘娘安寢才是。」周雪蓮起身,也頗為隨和的說道。

「快坐吧,這里也沒有外人,就別過分拘禮了。」貞嵐示意她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

「昨個娘娘送去的點心,真可謂是絕品,臣妾可是許久不曾嘗過這麼可口的點心了;這不,听說娘娘一定要匯報點心的口感,臣妾這才迫不及待的前來向娘娘匯報,幸好沒有驚擾了娘娘安寢,不然臣妾罪責可就大了。」周雪蓮依舊是和顏悅色的說道。

「本宮也是難得佳品,所以就想著給諸位娘娘一起分享一下,不知周妃對那些點心有何見解,或者是否有無熟知之處?」貞嵐哪里有心情听她這麼都廢話,既然這麼早急著來,肯定是有所發現。

「點心的口感自然是沒的說,不過要說到熟知,臣妾回想一下,倒是真有幾分熟悉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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