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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鬼神被抓

這不說話倒是還好,一說話,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個看似女人打扮的白衣人,居然是男子音腔。

「把頭抬起來。」蕭槿晟不瘟不火的開口,從他的語氣中,听不出他的情緒是好是壞。

白衣人渾身已經在顫抖不止,惶恐中,他似乎很糾結,看樣子他應該是驚慌不安,但是又更像似很糾結。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屢次裝神弄鬼恐嚇貴妃?」

蕭槿晟見她遲遲不語,他也不惱,而是又起渾厚的音聲中,依舊是不帶任何情緒在其中;就好像是在審一個跟自己無關的犯人。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白衣人惶恐不安的連連叩首在地,並沒有抬起頭來。

蕭瑾晟嘴角勾勒一下,露出一絲邪魅的冷笑,「想避免遭受酷刑,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刑部八十一刑罰,朕會一一賞你嘗盡。」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真的不敢了,奴才也是被逼的……」白衣人嚇得嚎啕大哭了起來。

蕭瑾晟聞言,他微閉著眸子,深深的吸了口涼氣,再度睜開眼時,他的神色已經不再是平和,而是犀利的冷意。

「把指示你的人招出來,朕饒你不死。」蕭瑾晟壓著內心的盛怒,依舊是心平氣和的說道。

既然小宮人說是被逼的,顯然還有幕後主使,這點他不至于听不出來;不過他更好奇的是,誰人膽敢做出這種裝神弄鬼的事,而且爭對的對象是貞嵐。

按理來說,以貞嵐在後宮的地位,以及人際關系,應該不會跟人結下這麼大的恩怨;所以這件事,應該有點內幕。

「皇上說的是真的嗎?」。白衣人因為一時激動,所以抬起頭看向蕭瑾晟。

這不抬頭沒事,可一抬頭來,又把蕭瑾晟嚇得不輕;他眉頭一皺,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那張臉。

怎麼會……怎麼會那麼眼熟?蕭瑾晟默默的在心里問自己,驟然間他心里又猛地一顫,這白衣人那張僵尸臉上居然畫的是郝若初的容貌。

雖然是畫出來的容貌,但是相似度明顯,只要是認識郝若初的人,恐怕都能看出來。

蕭瑾晟深邃如潭的眸子,微微的縮了一下,神色中洇上一絲異樣,眉眼間又泛上一層凝重。

在旁的貞嵐窺視著他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她的神色中卻蕩漾出一抹陰笑。

當蕭瑾晟再轉眼看向貞嵐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副愕然的表情;雖然貞嵐和郝若初交際不多,但是對于一個曾威脅自己的女人,想必她一定印象深刻吧!不然又怎會是這種表情。

「說,到底是什麼人派你來的,又是什麼人把你畫成這幅模樣的?」蕭瑾晟耐住最後的性子詢問,如果這個白衣人再不從實招來,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白衣人惶恐不安的眸子看向蕭瑾晟,又瞟了眼貞嵐,許是被蕭瑾晟陰淒淒的語氣嚇到了,白衣人又叩首說道︰「奴才交代,奴才什麼都交代。」

蕭瑾晟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才壓住內心浮躁的情緒。

「回皇上,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才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不然奴才一家老小全都要受牽累,求皇上饒奴才一命吧!」白衣人哭天喊地的連連叩頭。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這麼做的?」蕭瑾晟承認自己已經沉不住氣了,所以那雙怒焰燃燒的眸子,已經充血般嚇人。

「回……回……回皇上,奴才也不認識那個公公,只听說他曾是負責北宮那邊,具體姓誰名誰,奴才不得而知;也就是這個人安排奴才裝神弄鬼來嚇唬娘娘,說是有人要試圖想找娘娘復仇;奴才只要把這件事辦好,奴才的家人就可以幸免一死了。奴才實在是別無選擇,求皇上開恩。」白衣人腦門上已經磕出了血跡。

什麼樣的恩怨,要如此冒險前來找貞嵐復仇,可想這個人與貞嵐之間恩怨不淺;那麼這座宮里,和貞嵐結下血海深仇的又有幾人?

只要有心的人,恐怕都不難想象到郝若初;主要是這個人畫著郝若初想象的容貌,且又是在人人都以為郝若初葬身火海之後,這件事計劃的未免也太巧合了。

蕭瑾晟不免懷疑到,難道真的可能是郝若初背地里計劃了這一切來報復貞嵐?

「既然你說你不認識那個指示你的人,那麼他又怎會找到了你?你們之間又是用何聯系?」蕭瑾晟不願相信這件事和郝若初有關,所以趕緊收回思緒,還是把重點關注在這個白衣人身上,以防被這個人蒙騙了。

「回皇上,奴才因為從小學了點三腳貓功夫;那天奴才在池塘里捉兩條活魚,真好被這位公公看見,于是他就找機會讓奴才裝神弄鬼來嚇唬娘娘,當時奴才也堅決不同意,可他卻用奴才家人要挾奴才,奴才逼不得已,便只能答應下來。但是奴才真的沒有想嚇唬娘娘,而且奴才也沒有照他們說的那樣去傷害娘娘,求皇上饒命。」

「他們?又是指什麼人?」蕭瑾晟在他的一串話中,唯一值得關注的就是這兩個字。

白衣人眉頭一皺,一雙不安的眸子在眼底轉動了幾下,看似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大膽奴才,皇上問話,還不快快回話。」萬福在旁怒色斥道。

「回……回……回皇上,奴才只知道和那個公公接頭的是名女子,其它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白衣人由于驚嚇過度,他有點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和郝若初關聯就更加明顯了幾分。首先是畫著一張郝若初的臉,來嚇唬貞嵐,並揚言要報復貞嵐;其次是,這個幕後指示人是一名女子,而且可能就是北宮那邊的人,北宮也不就是冷宮嘛。

苗頭越來越靠近郝若初,蕭瑾晟心里也就越煩躁不安起來。剛剛才很不情願把郝若初留在身邊,他萬萬不希望這件事真的是她所為。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沒有朕的允許,誰人都不許接近。」蕭瑾晟悠悠的開口說道。

「皇上,臣妾要求徹查此事;否則臣妾死不瞑目。」貞嵐趕在那白衣人被帶下去之前,她先起身激動下跪說道。

好不容易才露出點苗頭,蕭瑾晟便想包庇過去,貞嵐才不會就這樣草草了事;要是蕭瑾晟表現的重視她更多一點,她興許還會把事情壓一壓。

「此事不過才剛剛開始,愛妃不必如此激動,況且就算是有人惡意恐嚇愛妃,愛妃還不是也好端端的站在這,何來死不死之說。」蕭瑾晟的語氣明顯有點不佳,連同臉部的表情都冷的宛若一潭冰水。

找蕭瑾晟這麼說,她除非是被嚇死了,這件事才能得到他重視。或者說,眼下她好端端的樣子,貌似並非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貞嵐心里一寒,這麼多年的守候,她第一次感受到蕭瑾晟的心,已經漸漸離她遠去。

「照皇上這麼說,臣妾一定要被嚇出什麼好歹,皇上才會重視此事嗎?」。貞嵐凝重眉眼,一臉失望的說道。

「你……」蕭瑾晟一氣之下,差點沒控制自己憤怒的情緒,不過看貞嵐那副傷心的樣子,他還是忍住了發怒。

「愛妃先別急,朕說了,這件事才剛剛開始,不管怎樣,朕會給愛妃一個滿意的結果,愛妃就別過分糾結此事了。」蕭瑾晟不得不耐住性子,語氣溫和的說道。

貞嵐倔強的心理已經很難被軟化,她索性強勢的說道︰「既然皇上無暇過問此事,臣妾懇請皇上將此事交給臣妾派人去卓查,不管事後有無結果,臣妾絕無任何怨言。」

「愛妃既然態度堅定,還有必要再征求朕的意見嘛!哼!」蕭瑾晟留下冷冰冰的話,怒哼了一聲,直接拂袖離開。

這件事,原本他對郝若初存在的隔閡比較深,但是貞嵐異常的態度,讓他非常不能接受;再怎麼說,這天下人都給敬畏他幾分,她一個後宮人,仗著深受寵愛,便這邊為所欲為,簡直不該是識大體的人所能做出來的行為。

貞嵐玉手緊扣在掌心里,渾身因為憤怒而有點顫抖,此時此刻,她心里所有的怒恨,都滲在她那對嗜血的眸子里。

也許是被捧在手心習慣了,突然遭到這樣的冷落,她一時還有點接受不了;不過她已經在心里警告自己,她必須習慣蕭瑾晟的各種態度,因為她也會擅用各種行為去報復他。

蕭瑾晟匆匆的回到宣明殿,竟發現床榻上只有楓兒一個人睡的正香;他輕手輕腳在殿內找了一下,很確定郝若初不在殿內。

郝若初一再要求,在沒有一個合適身份之前,她暫時不想出面示眾;而且這些日子,她可以說是從未踏出這里半路,偏偏在這個深夜,趁他不在的時候,她消失不見了。

想到剛剛嵐菱殿發生的一切,在將她的行蹤連起來,貌似是有點一拍即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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