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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終于,終于!

「這件事,我遲早會想法子解決掉。不過,近來宮里流言四起,薛將軍難道就不打算解釋一下流言的來源嗎?」。貞嵐清冷的開口說道。

薛子沐嘴角微勾了一下,俊臉上劃過一絲得意的冷笑,「那就有勞郡主,從今往後,咱們互不相干,此祝郡主前程似錦,名垂青史。」

這話听著是恭維,可到了貞嵐耳邊,怎就那麼刺耳呢!貞嵐又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並不打算再去搭理他,而是一心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

「至于所謂的流言,我想郡主不應該來問我,而是問問你自己,是否利用過什麼自以為可靠的人。」薛子沐頓了頓又開口,只是這次他留下話,便自顧自的離開。

而貞嵐則是若有所思的低著眼簾,思來想去,和她走的最近的人,也不過只有媚兒一個人,但媚兒怎會知道她的這些秘密,難道……

冷宮里,已經不再像剛開始那樣雜草茂盛,處處都狼藉一片。經過一段時間的收拾打理,雖然沒什麼大變樣,但至少不像開始那般荒涼。

「咳咳——」

一聲聲劇烈的咳嗽聲,從殿內傳來,伴隨在咳嗽聲中,還透著作嘔的音聲。

「娘娘,您沒事吧?」只听明霞擔心又緊張的詢問。

郝若初正爬在床榻邊上,對著地上的痰盂一陣陣作嘔,嚇得明霞在旁急的手忙腳亂。

「明霞,我感覺心都快要被吐出來了,我是不是要死了。」郝若初無力又虛弱的爬在床榻邊,一張蠟黃的小臉,瘦的幾乎就剩下皮包骨頭。

「娘娘休得胡說,奴婢這就去給娘娘找太醫來,娘娘再忍一會。」明霞說著便匆匆的跑了出去。

只是一頭沖到院門口,明霞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錢財,而且出入地方有限,想去找到太醫,恐怕根本不可能。

退回去,郝若初肯定失望透頂,但就這麼杵著也不是辦法。

就在明霞急的來回打轉時,院門口出現一道身影,讓她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要不是易呈墨一步步走進來,眼看就到眼前,明霞恐怕還傻乎乎的愣在原地,一心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易……易少傅。」明霞在易呈墨停在面前時,終于回了回神,不過還是顯得有點遲鈍。

「怎麼,有事嗎?」。易呈墨從走進來,便發現明霞不對勁,索性就直接問一聲。

明霞這才徹底回神,她急著說道︰「少傅來的正好,娘娘盡早便開始嘔吐不止,這會整個人已經虛月兌了,求少傅救救我家娘娘。」

「走,快進去看看。」易呈墨瞬間緊張起來,說著便朝屋里走去。

郝若初這會已經暈了過去,看到她面黃肌瘦的樣子,易呈墨眉宇蹙出一道凝重,憂郁的雙眸中噙著憐惜。

簡單的處理後,易呈墨也為郝若初仔細查看了身體狀況,之後又讓明霞將他帶來的補藥拿去給郝若初煮了一下。

郝若初的病狀並不礙事,只是一個令人都意想不到的結果。

易呈墨趁著明霞不在,給郝若初輸送了自己的真氣和內力,不到片刻,郝若初便迷迷糊糊的蘇醒。

當她看到易呈墨出現在眼簾中時,她同樣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她不希望這種幻覺消失,所以不敢眨眼,就這麼盯著他。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易呈墨從她的眼神看得出她的驚訝和質疑,所以他輕聲的先開口。

「易呈墨,真的是你?」郝若初激動的抓著他的胳膊,濕潤的眼眶是中激動和驚喜。

「預感到你身子不適,所以就過來看看。」易呈墨微揚著嘴角,一臉迷人的笑意中摻著一味打趣的意味。

「真的假的,你什麼時候有這麼神奇的預知之明了。」郝若初也難得露出一絲嬉笑的表情,只是蒼白的臉色,還是那麼傷眼。

「我一直都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易呈墨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說道,他起身,將一碗已經熬好的粥端過來,又回到床榻上,看似是要喂她。

「你身子不好,需要多補點營養食物,這些都是我給你配來調理身子的補膳,你先服用,待過一陣子,我再給你換一種試試。」易呈墨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吹著碗里的熱氣騰騰的粥,順便還盛了一勺送在郝若初嘴邊。

郝若初倒也不別扭的張嘴配合著,但吃了兩口,她便憂心忡忡的說道︰「你這樣冒險過來,叫我又怎麼能放心呢,況且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還是別過來了。」

「我可沒說會每天都能來,所以你也比想太多了。」易呈墨一邊體貼的喂著她,一邊隨口應上一句。

郝若初抿了抿嘴角,這是她近三個月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也是說話最多的一次。因為又看到了曾經那個英姿颯爽,玩性中帶著不羈的易呈墨。

不知不覺中,一碗濃稠稠的粥,竟被她一口氣吃光了。是心情大好,還是太久沒有吃到這麼可口的美味,恐怕連郝若初自己都分不清,或者說,兩者皆有。

她心情是難得見好,可易呈墨心里的那塊石頭,壓得他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不忍心破壞她難得較好的心情,卻又瞞不住她。

郝若初體力恢復後,兩人又來到院子里感受一下春末的陽光。

風和日麗,晴空萬里。

唯一遺憾的是,院子太小,太空蕩。一桌兩個凳子,好像正為他們而建設。

「對了易呈墨,你方才幫我檢查的時候,可有發現異常,為何我近來總是會出現嘔吐癥狀,而且胃口非常差,幾乎吃不下什麼東西。」郝若初早就發現易呈墨有點心不在焉,所以她才想到,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的異常,而困擾了他。

其實換個說法,主要的原因,可能還是這里飲食條件有限,興許換點能下月復的東西,她也不至于遭這種折磨。

「是不是還會頭暈,然後惡心?」易呈墨淡淡的開口。

郝若初點了點頭,只是不能理解他表情中的凝重,所以她又擔心的問道︰「是不是我得了什麼病?」

「你沒有病,你只是……」易呈墨猶豫了一下,又將凝重的眼神看向她,嘆氣,看似為難,卻又那麼悵然。

「只是什麼?」郝若初心切于結果,卻問的沒有底氣。

「你懷孕了。」易呈墨淡淡的說道。

「什麼……」郝若初一雙愕然的美眸盯著他,時間仿佛定格在她不可思議的那瞬間。原本她不該是這樣愕然,意外,不是嘛!為什麼得知肯定的答案時,她卻還是那麼驚訝,甚至是不可置信。

郝若初的雙眸從愕然中,漸漸的變得若有所思,分辨著內心的情緒,是悲,是喜,還是茫然。

易呈墨給足了時間讓她去消耗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他不想去揣測她是喜,是驚,或是悲,他只是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內心的苦澀。即便一切早已成了定局,但是心底那種生了根的情,還是會無聲無息的蔓延生長。

過了許久,易呈墨才收起自己復雜的思緒,他又道︰「還有個不好的消息,由于你的體質太弱,可能會存在小產的跡象,所以你要格外注意,千萬不能讓身體出現波動。」

郝若初從低落的情緒中緩過神來,听到這樣的消息,她心里又感到隱約的不安,可是她無助,她不知所措。

從郝若初那無助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她對這個孩子的在意,原本易呈墨還想問她是否要下這個孩子,現在看來,應該是不用問了。

「你放心,只要你想留下它,我會盡力幫你。」易呈墨堅定的語氣中,帶著一種鼓勵。

郝若初濕潤的眼眶,被晶瑩的淚水侵佔,她悵然的一笑,仰頭回斥眼眶中的淚水。仰望湛藍的天空,視線是模糊的,笑意是淒美的。

她醞釀了許久,終于沒有低落淚水,也沒有像想象中的那麼懦弱。

「我終于……終于……」郝若初有點顫抖的說著,神色顯得有點恍惚。其實她好想說,她終于得逞了,她終于有了寄望。

從當初她給蕭瑾晟下藥陪他歡度的那一刻開始,她為的就是今天。她不甘心就這樣任由貞嵐宰割,即便是為了郝家,她也不甘心就這樣了卻此生,所以她必須要為自己的今後謀生,哪怕是不擇手段,至少她全力以赴過。

易呈墨不明眼前的郝若初到底是驚喜過頭,還是為孩子的到來感到悲痛,一時間,他竟看不懂她。

「你先別激動,當心動了胎氣。」易呈墨猜不透她想什麼,只能先安撫她。

「易呈墨,你說我該要他嗎?」。郝若初怔怔的神色,依舊是有點恍惚的說道。

易呈墨有點意識到,她的一切異常反應,應該都是因為消息的突然,或者說,她根本不能接受,在這種狀況下,她根本沒有能力接受一個新生命,但是,這也是她翻身的最好時機,她可以利用這個孩子,興許還能重回那座黑暗的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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