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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死的痛快一點

蕭瑾晟突然抬起充滿愕然冷眸,嚇得萬福猛地一顫,連忙將目光收回。

蕭瑾晟目光從愕然漸漸的變得冷凜,從冷凜又漸漸的變得恍惚。大手緊扣在掌心,關節中血色盡褪。

殿內頓時陷入一陣壓抑的氛圍中,好像一切都凝滯在蕭瑾晟滲人的情緒中,壓抑的讓人快要窒息。

「賜憐香散,將孽障高掛南城門,三年內不許拿下。違者一並殺——無——赦!」蕭瑾晟一臉陰沉的說道,那對充滿生怒厲目中透著濃濃的殺意,語氣更是加了幾分決絕的意味。

萬福頷首領命,蕭瑾晟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是他平生第一次目睹。

「皇帝哥哥……我要見皇帝哥哥……你們別攔我……」

不等萬福領命退下,這會冰璇在外哭天喊地的闖來了進來,嘴里還哭哭啼啼的喊著。

不管誰人此時到來,就是天王老子過來,那也是來自討沒趣。

蕭瑾晟本就冷沉的表情,又添了幾分反感。不用猜想也知道冰璇來的用意,不是來辱罵郝若初,無非就是來替薛子沐求情。

「皇帝哥哥息怒,冰璇並非有意擅闖,求皇帝哥哥贖罪。」冰璇沖進來,先下跪主動認錯。

「知道有錯,就自己到門口先罰跪兩個時辰。」蕭瑾晟依舊是一臉冷凜的說道。本來就不想再听到有關郝若初和薛子沐的任何話題,索性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冰璇甘願受罰,但在此前,請皇帝哥哥听冰璇把話說完,否則冰璇跪死在這里,也是死不瞑目,求皇帝哥哥成全。」冰璇深深的叩首在地上。

難得見她這般認真,而且非常的堅定。不如就看看她又想了個什麼好點子救人。

「朕可以听你把話說完,但朕事先提醒你,倘若你的任何一句話存在捏造,你可別怪朕不顧手足之情。」蕭瑾晟昂首挺胸,一副氣勢凌人般的警告。

冰璇向來膽小怕事,腦子從來想不出精深的點子。如果她是來搗亂的,興許被這麼一嚇,也就露出馬腳了。

「皇帝哥哥放心,冰璇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皇帝哥哥,冰璇只希望皇帝哥哥能在事後,將事情加以明察,萬不能冤枉了無辜的人。」冰璇是有備而來,這會當然是鎮定自如的說道。

總而言之,蕭瑾晟是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所以冒險一試,說不定就能救薛子沐一命。

「說吧,什麼事?」蕭瑾晟沒有看破冰璇露出的疑點,所以他也心生三分信之。

「關于薛子沐和皇後娘娘yin穢的事,其實並非是表面那麼簡單,而是有人在他們其中做了手腳,所以他們才會……」冰璇一臉凝重的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證據說她們是遭人陷害,空口無憑,朕又憑什麼相信你?」蕭瑾晟對此沒有絲毫可信的邏輯,甚至有點覺得好笑。

你說有就有,你說沒有就沒有嘛!朕不妨告訴你們,這次誰都救不了他們。特別是薛子沐,只要除去他,他和貞嵐的婚事,也就理所當然的破滅了。

「因為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是我利用皇後的名義,把薛子沐騙到鳳鸞宮的後殿,然後又派人給他送了碗湯汁,且那碗湯汁中被下了迷情藥。本來我是想借機以身相許,卻不想被皇後先了一步,我一氣之下,便去派人稟報皇帝哥哥來捉奸,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好愚蠢,好沒用。」

冰璇說著說著,已經傷心的哽咽抽泣起來,也為自己的過失,感到萬般的內疚和自責。

這樣的冰璇,讓人看不出有絲毫的虛假。蕭瑾晟凝著眉眼,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下。自己去鳳鸞宮,確實是有人通通報信,至于所謂的藥汁有問題,這點並沒有盤查。

如果真如冰璇所說,那這場滔天大罪,豈不是上演的太荒唐了!

主要還是不能單憑冰璇一個人的片面之詞。不然自己興師動眾的下令酷刑處死他們,這會又該怎麼收場。

「既然有心想以身相許,那麼為什麼又選擇在鳳鸞宮。既然明知他被下了藥,為什麼不及時制止惡劣的事件發生!」蕭瑾晟騰的一下站起,一臉冷怒的斥道。

「因為我知道,只有用皇後的名義,才能更容易的騙到薛子沐來赴約。而且我計劃著,想把最後的禍首嫁禍給皇後,又不想讓薛子沐得知這件事是我所為,所以才沒有及時制止。」冰璇一臉沮喪的說道。

「旋兒,此事有關我皇家尊嚴,事關重大,你可要想好了。」蕭槿晟繃著一張冷沉的臉,語氣要字字沉重。

先是自己的女人背叛,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現在就連自己一直疼愛的妹妹都要幫著他們求情,他這個帝王做的是不是也太窩囊了。

「皇帝哥哥息怒,冰旋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假話,求皇帝哥哥饒了薛子沐吧!」冰旋稍微愣了一下,又堅定的說道。

不難听出冰旋里外都是為著薛子沐在轉,所以蕭槿晟對她所言,是沒有絲毫可以相信的理由。

「這件事,朕會進一步查實,你先下去吧。」蕭槿晟有點力不從心的說道。

「皇帝哥哥,旋兒有證據證明就是我給薛子沐下藥的,這就是我給她下的藥,而且那名負責給他送藥的小宮女就在外面,求皇帝哥哥明察。」冰旋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包藥物,又叩首在地上。

「旋兒,你可知自己的行為已經嚴重涉及到我皇家尊嚴,就算你把薛子沐救出來,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而你身負的污名,將永遠不可能洗去,甚至可能面臨被逐出皇家名諱的嚴重後果。你可要想好了?」蕭槿晟一臉嚴肅的說道。

冰旋性子的本質還是單純的,興許她想象不到自己這麼做的後果,但他必須提醒她。

冰旋果真是怯怯的猶豫了一下,要是被趕出皇家,她便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她一時不敢想象那樣一無所有的生活。

就在她猶豫不定時,薛子榮的一番話又驚醒了她。薛子榮向她保證過,只要她配合救出薛子沐,那麼薛子沐的正房位置就非她莫屬。

「皇帝哥哥,旋兒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願意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懲罰,只求皇帝哥哥不要誤殺了好人,冰旋便死而無憾。」冰旋又堅定的說道。

蕭槿晟看得出她意已決,也不想再追究下去,至于真相,他也不會全憑冰旋一人所言,只是被她這麼突然冒出來作證,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定奪。

有薛子榮和冰旋串通安排好了一切。當然蕭槿晟就算想細查,恐怕也難。況且易成墨也對薛子沐進行了檢查,說是他體內確實存在媚藥,由于藥力沒有得到解散,所以在體內散發的緩慢,這點證實了冰旋並沒有說謊。

唯獨讓他不能接受,也最不能容忍的事,還是郝若初的身孕。在他的記憶中,自從貞嵐回宮後,他們再沒有同過房,這會怎可能會有身孕。

陰淒淒的地牢里,除了濕答答的陰冷,還透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一道大門吱的一聲開啟,刺眼的光線照射在牢房里,這才照亮了黑漆漆的地牢。

郝若初窩在角落里,已經昏昏沉沉的她又從光線中驚醒。刺痛的眼眸,有點微微眯著,看不起門口的來人,只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並不難分辨是蕭槿晟。只是她內心有點不敢相信,甚至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把門打開!」一聲尖細的嗓音命令道。

一名獄頭領命把門打開。

郝若初激動的朝門口爬過來,因為萬福的音聲,她一點都不用再懷疑。

「皇上…皇上…」郝若初拖著虛弱的身體,艱難的爬在門口。

這時獄頭又把門鎖牢門鎖也打開。蕭槿晟雙手負後,一張俊臉冷的好比這里的氣氛,慢慢的走了進去。

「皇上,救我…救我…」郝若初激動的爬在他腳下,已經顧不得他的冷漠,抓著他的裙擺便乞求般的說道。

披頭散發,瘦如骨柴,一臉髒兮兮的樣子,看著讓人心疼。

唯獨蕭槿晟繃著一張無情的臉,微微昂著下顎,一副趾高氣昂的瞟了她一眼。

「如果你從實招來,朕興許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蕭槿晟冷冰冰的說道。

「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和薛少保真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郝若初無力的跪在地上,語氣也很虛弱的說道。

「那朕問你,你月復中這個孽障,又是誰人的孽種?」蕭槿晟內心陡然竄升一股怒焰,但他沒有發怒,而是一把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依舊是一臉陰沉的說道。

郝若初抬頭,一臉愕然的看著他。他居然說自己的孩子是孽障!她更加沒有想到,那次卑微的付出,竟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困境。

不管現在是否還來得及,我必須要說出真相。

「皇上難道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在您昏迷不醒時,您曾和臣妾有過一次親密嘛?」郝若初低著眼眸,有點低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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