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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為情所困

「皇上難道還看不清嘛,貞嵐喜歡薛將軍,且願意嫁給他。」貞嵐一對淡漠的美眸,鎮定自若的看著他說道。

你已經給不了我任何希望,我只能為自己爭取未來。但願到最後,你不會因為我的選擇而失望!

蕭瑾晟劍眉深鎖著,宛如五雷轟頂般頭腦一片混亂。看著她熟悉的臉龐,那個他深愛多年都不曾改變的女人,那些還回蕩在他腦海中,動人的情話。他曾以為可以相守到老的幸福,瞬間破滅在眼前。

「嵐兒,你是因為怨朕,所以才說這些話來打擊朕的是嗎?」。醞釀了許久,蕭瑾晟才鼓起勇氣開口,語氣卻顯得無助而低沉。

「皇上言重了。貞嵐只是一介女子,不敢對未來抱有過高的期望,但願找個穩重的男子安度終生。貞嵐也算是此生無憾。」貞嵐月兌開他的手,轉身背對著他說道。

蕭瑾晟+.++一臉悵然的看著她的背影,心痛滿顏在體內,一對星眸流露著無盡的感傷,即便是當初分別時,他都沒有過此時此刻的痛心和無助。

「如果這是你內心的選擇,朕不會阻攔你。但你要記住,朕的心,永遠會為你守候。」蕭瑾晟留下深情的話語,便默默的轉身離開。

貞嵐去並沒有轉身,而是透過窗沿,目送著他孤寂的身影。心痛一樣會蔓延在體內,但她封閉了血脈,制止了泛濫的情愫。

蕭瑾晟一直都消沉在哀落的情緒中,茶飯不思,日漸消瘦。終于,在長期的抑郁下,他病倒在床。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小點子慌慌張張的邊跑便喊著。

「什麼事這麼慌張,這天不是還沒塌了嘛!」郝若初眉頭一蹙,一臉不耐煩的斥道。

「娘娘,不好了,皇上他……他……他快不行了!」小點子又是心急,又是吞吞吐吐的不敢直說。

「你說什麼!皇上他怎麼了?」郝若初一臉驚愕的抓著小點子的胳膊問道。

「皇上昏迷了數日,這會高熱不退,太醫們都束手無策了。」小點子不知嚇得,還是真的傷心,說著便哭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郝若初有點自言自語的說道,消息來得過于突然,就好像給了當頭一棒。

「娘娘……」許是剛回過神來,郝若初一頭沖了出去,小點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是在後喚了一聲。

郝若初身著單薄的衣物,頂著寒風,一口氣跑到宣明殿。

這會易呈墨等人正在商量著什麼,從他們的面部表情來看,可想蕭瑾晟病情的嚴重性。

殿內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而壓抑,郝若初邁著有點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進。

明黃色的帷幔下,蕭瑾晟靜靜的躺著。遠遠看去,看到他憔悴的臉上,微微泛著紅暈,微弱的氣息,讓人看著擔心。

「參見皇後娘娘。」幾名太醫都齊齊頷首示意了一下。

但郝若初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床榻上,直到聞言,她才有點恍惚的收回目光。

「皇上的病情,還要勞煩極為大人費心,今晚本宮想留下來照顧皇上。你們也都先回去休息吧!」郝若初一臉暗沉憂重地說道。

「微臣等告退。」幾人又紛紛拱手退了出去,唯獨易呈墨下意識的多看了她一眼。

但郝若初已經心思都放在蕭瑾晟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夜深人靜,氣溫有點微涼。因為蕭瑾晟高熱不退,所以殿內並沒有點煤炭。對于他而言,或許晾在寒風口吹一下才正好,但對于衣物單薄的郝若初而言,好似身處一座冰穴中。

冷水換了左一盆右一盆,毛巾也換了一條又一條。不停的為他身體祛熱,但是效果也只是出現在一時,只要稍過一會不用冷水擦拭,他體溫又快速上升。

整整熬了一夜,也就幫他擦拭了一夜。病情並沒有太明顯好轉,精疲力盡的她,渾身僵硬,雙手麻木。

一個暖烘烘的暖爐出現在眼前,從昏昏沉沉中,她抬頭一眼,竟然是易呈墨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了身邊。

她接過暖爐,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

「別再白費心思了,皇上這是心病,加上最近體力耗損嚴重,恐怕要耗上一陣子。」易呈墨也同樣是淡淡地說道。只是他邊說,邊準備給蕭瑾晟進行診脈。

郝若初往邊上挪了挪,給他讓出了個位置,卻是一臉黯然失落的說道︰「你說皇上他能熬過去嗎?」。

易呈墨竟愣了一下,這麼沉重的問題,她竟然這麼輕松的問出了口。還是,她所問的,並非他所想的。

「皇上是天子,他沒有理由就這樣墮落下去。」易呈墨又淡然的說道。但語氣中,透著對蕭瑾晟抱有的信心和堅持。

「你有辦法讓他醒來嗎?」。听他這句話,心里稍微安心了不少,但她還是看向他,一臉暗淡又無助的說道。

「有,也可以說沒有!」易呈墨明顯思索了一下,才說道。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郝若初有點不明和不耐煩的說道。

「娘娘可以去試著打開他的心結,微臣相信娘娘能做到。」易呈墨嘴角微揚了一下,給她一個自信的笑臉。

郝若初思索了一下,蕭瑾晟的心結,無非就是為了貞嵐,至于體力透支,恐怕也只是一方面。眼下已經昏睡了數日,體力也該已經恢復。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還是他自己走不出心里那道阻礙。

漆黑的夜色中,一抹縴弱的身影,站在一座宮殿門口,久久徘徊,卻遲遲沒有走進去。

糾結了許久,郝若初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沒邁出一步,她都在心里痛罵自己,明明在乎,卻為了他,寧可低頭來求他心愛的女人。自己到底要活得多麼卑賤。

「參見皇後娘娘。」

听聞宮人對郝若初的敬語,貞嵐也起身迎了出來。

「貞嵐參見皇後娘娘。」她也盈盈欠身說道。

郝若初沒有言語,只是自行朝里面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貞嵐見她冷著一張憔悴的臉龐,並沒有心生畏懼,只是略微有點不是滋味。原本該是自己留下他身邊照顧,如今被一個和自己神韻像似的女人替代,她心里怎能好受。

「不知娘娘這麼晚來,可是有什麼事?」貞嵐在旁邊坐下,看她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于是她索性直接把話題拉開。

「你就真的不想去看看他嗎?」。郝若初微低著眸子,沒有看向她,只是一臉淡漠的說道,

「娘娘怎知貞嵐沒有去看望過?」貞嵐卻一臉淡然的笑道。那笑意中噙著的深沉,讓人有種近而遠之的感覺。

「本宮真不知道,他到底迷戀你哪里?」郝若初轉眼直勾勾的看著她,幾秒後,她才冷冰冰的說道。

一個深沉的讓人不可揣測的女人,一個機智的讓人害怕的女人。貞嵐,我一定要將你一層一層的剝開,直到真實的你,無處可藏。

「娘娘真想知道?」貞嵐依舊是輕描淡寫的說道。看著郝若初那張冷顏後的嫉妒,她心里富有極度的滿足感,當然,她也知道這種邪惡的理念不好,但世事卻在逼迫著她,或者說,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郝若初嗤之一笑,「本宮洗耳恭听。」

「是一種感覺。」貞嵐輕然笑道。她此時臉上的笑容,就好像一個詭計得逞的惡人,用自己虛偽的假面,炫耀自己的成功。

雖然貞嵐並沒有表現過于輕狂,但她充滿了得意和自信,唯獨逃不過郝若初的法眼。

「感覺會隨著時間而改變,愛也會在心情中增減,本宮希望你能笑到最後,但不希望你笑的太輕狂。好——自——為——之。」郝若初起身,留下一句透著意味深長的話語,便自行離開。

貞嵐臉上那抹充滿回味的笑意,還掛在臉上沒有褪去。深沉的眸子,卻微縮出一道厲冷的神色。

我貞嵐笑到最後是必須的,至于怎麼笑,那也是機智的頭腦說的算。郝若初,我們走著瞧!

郝若初承認自己帶著情緒離開,也承認自己的心境和覺悟都沒有你貞嵐高,所以掩飾不了內心的情緒。但你好歹也是一個修行多年的僧人,你修行來的卻只有傲慢甚至輕狂。以此可見,你的本質也不過如此。

回頭的路上,她又暗自後悔,原本是拋開面子,去勸說她去看望一下蕭瑾晟,說不定能解開他的心結。這下好了,事情沒辦成,還惹了一肚子氣。

越靠近宣明殿,腳步就顯得愈加沉重。感覺靠的他越近,心里就會出現一種莫名的壓力。

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嘛,還是對他沒有信心!

「娘娘,易少傅看守了一天,皇上的病情,總算是有點氣色了。」由于心事重重,沒有注意到萬福從殿內走了進出,直到他走至面前說話,她才回神,哪知會是一個令人激動的好消息。

「真的?」郝若初一臉驚喜的說道。

「奴才哪敢騙娘娘您啊!這不皇上方才還要水喝,奴才剛喂皇上服用了一點,現下再去打點水來備著。」萬福也一臉掩飾不住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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