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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榮低眸醞釀了許久,胸前起伏過于明顯的幅度,才稍稍被平息。廖鳳儀所言確實不可被排除,但是她是接觸那些東西的人,東西也是出自她之手,所以她的嫌疑最大。且有這麼做的動機。

「你少在這里忽悠本宮,東西是你安排的,也是出自你永華殿,你現在告訴本宮,你是被人陷害的,你認為本宮會信你嗎?況且,你一心想把皇後娘娘和薛少保撮合,引起別人的誤解,你敢說,你真的只是為了引起冰璇公主一個的注意嗎?」。

「娘娘,當初利用一下薛少保,讓冰璇公主對皇後產生排斥,再借公主之手去對付皇後,這些可都是征得娘娘您同意,臣妾才會出此下策,您這會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廖鳳儀蹙著眉頭,一臉委屈的說道。

廖鳳儀心里那是一個堵,當初就知道她會這麼翻臉,所以她才給自己留了一招。這會她要是敢=.==用這件事來懲治我,我便抖出她的所作所為,看誰的罪責更大。

「本宮當初是鬼迷心竅才會相信你那些一派胡言。如今本宮算是認清了你那張可惡的嘴臉,本宮定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薛子榮欺身壓下,將廖鳳儀逼的沒有抬頭的余地,且依舊是一臉犀利的怒道。

廖鳳儀本就是跪在地上,被她咄咄逼人的氣勢,壓的只能一再的躲讓,可她那句惡狠狠的警告,讓她內心被壓制的怒意,立馬攀升起來。

「既然娘娘這麼說,臣妾也沒話說,要殺要刮,臣妾都認了。不過,娘娘如今處境特殊,您可要三思而後行。」話都說到這份上,廖鳳儀索性起身,平起平坐對視,她柳眉一挑,臉上流露著冷意,且語氣中都透著提醒的意味。

因為薛子沐的事,薛家如今正處于危險期,薛子榮她有再大的權勢,恐怕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亂來,除非她真的是瘋了。

「你這是在警告本宮?」薛子榮低垂著眼眸,冷眸一瞟,一臉陰森森的說道。

她承認,在這種非常時期,她不能做出任何不利于薛家的事,只是咽不下被廖鳳儀拿來要挾。

「娘娘別誤會,臣妾只是希望娘娘能理智點,與其在這里找臣妾興師問罪,您何不去想想法子,先解薛家當下的燃眉之急。」廖鳳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是語氣還算平和的說道。

分明就是幸災樂禍,薛子榮緊咬著貝齒,額頭青筋暴怒,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克制,一定要克制。畢竟廖鳳儀所言不假,現在她不是找人泄氣的時候,等救薛家于水火之中,她再來報仇也不遲。

「好!本宮今天先饒了你,他日本宮定要你血債血償。」薛子榮怒目怒焰燃燒,一臉惡狠狠的說道。

「哼!」話畢,她怒拂長袖,又氣沖沖的離開。

「看你還能張狂多久。」廖鳳儀一臉怒顏的嗤之一聲。平白無故遭她一頓訓斥,心里一陣氣憤不平。

薛子榮就像只無頭蒼蠅,到處去求助,除了慕容太後答應會幫忙,其他人幾乎沒有一個能出手相助。

垂頭喪氣的走在路上,載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每一步都走的沉重卻又無力。

突然,她莫名的停住腳步,站在原地深思了許久。宛如深井的眸子,轉動了幾下,流露出深沉的異樣。猶如恍然大悟,她好似又想起了什麼,掉頭又朝鳳鸞宮方向而去。

郝若初經過幾天的休養,已經有所好轉,但還是在臥床休息。蕭瑾晟對她封鎖了一切有關外界的消息,她就置身在一座孤島上,完全不與外界交際。

「娘娘,榮妃娘娘求見。」明月這時走進來說道。

「她來干什麼!不見。」郝若初前一句還是帶著驚訝,後一句完全果斷的說道。

「娘娘,榮妃娘娘說了,若娘娘不見,她便長跪在鳳鸞宮門口,直到見到娘娘為止。」明月見她意絕,所以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

郝若初困惑不明的看向明月,平日里素不來往的人,今個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她要是高興,那就讓她跪著吧。」郝若初依舊是帶氣地說道。心里本來就慪著氣,她偏偏選擇這個時候來,正好泄泄氣。

明月看向她的神色中,流露出一點所思,不過隨即還是頷首退了下去。

郝若初靠在床榻上,莫名的嘆了一口氣。看向平平的小月復,眉眼間凝起一道惆悵,經歷這麼多曲折,這個孩子到底該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娘娘,求您見臣妾一面吧,臣妾真的是有事稟報娘娘,娘娘……」

殿外傳來薛子榮哀求的音聲,哭天喊地,惹得她本就不佳的心情,更是煩躁起來。

「娘娘,臣妾以往做過很多錯事,臣妾都知道錯了,求您看在臣妾悔改的份上,就原諒臣妾一次吧!」薛子榮跪在大殿門口,苦苦哭喊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郝若初獨自喃喃的了一句。

「娘娘,就算您不能原諒臣妾,可家兄純屬是被人冤枉的,求您救救家兄。」薛子榮的音聲明顯褪去了明亮,顯得有點無力和絕望。

家兄!那不是薛子沐嘛。郝若初頓時大驚了一聲,我怎麼把薛子沐給忘了。

「快,快,快,快讓她請進來。」郝若初從床榻上坐起,一邊慌忙的起身,一邊揚聲說道。

郝若初隨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這時薛子榮已經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撲通一聲,薛子榮下跪在地,又苦苦哀求道︰「娘娘,求您高抬貴手,饒臣妾家兄一命,臣妾願給娘娘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先起來再說。」郝若初上前一步,本想福身去攙扶她,但是伸伸手,還是沒有讓自己表現的太弱勢。

「娘娘若不答應臣妾,臣妾便長跪于此。」薛子榮哭得滿臉狼狽的說道。

「我想答應你,起碼你也該先告訴怎麼回事吧。」郝若初有點不耐煩的說道。這還不知道頭和腦,讓我怎麼答應你啊!

「娘娘應該知道,家兄受臣妾之托,前來給娘娘送了些安胎的補品。怎想那些補品卻遭人動了手腳,差點害的娘娘月復中龍嗣不保,臣妾萬分自責。可皇上卻認定,家兄有意謀害龍嗣,並將家兄打入大牢,至今生死未卜,所以臣妾懇求娘娘能高抬貴手,饒我家兄一命。」薛子榮可憐兮兮的說著,又不禁抽抽噎噎的傷心了起來。

「你說什麼!皇上把薛子沐關進大牢了?」郝若初瞪著一雙驚詫的美眸,一臉詫異的問道。

「娘娘還不知道此事?」薛子榮抬起紅腫的眼眸看向郝若初,也是有點驚訝的說道。

「皇上對鳳鸞宮下了禁足令,本宮對外一切皆為盲目。」郝若初有點沮喪的說道。

薛子榮倒是沒想到,蕭瑾晟居然對她隱瞞了這個消息,難道是對郝若初和薛子沐之間那點小誤會,產生了芥蒂?她心里頓時火冒三丈,都是這個廖鳳儀出的餿主意,沒讓冰璇公主先對郝若初下手,倒是先把薛子沐給害了。

「你先起來吧,咱們商量一下,看怎麼才能救薛子沐。」郝若初朝軟榻上一坐,又一臉暗沉的說道。

雖說薛子沐送來的補品出了點問題,可蕭瑾晟就憑這點,把薛子沐關押大牢,未免有點草率。所以肯定還帶著點個人的恩怨。比如我不該處處向著薛子沐,不該和薛子沐走的太近,更不該跟他對著干。

薛子榮也隨之起身,心里盤算著,怎樣能讓郝若初相信自己,且還能一心相助。要麼就搏一把。

「娘娘,臣妾還有一事要向娘娘匯報。」薛子榮又怯怯的頷首說道。

「你有什麼話就一口氣說完,別羅里吧嗦的了。」郝若初正琢磨著怎麼救出薛子沐,所以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其實導致娘娘胎位波動的真正主因,並非是薛少保贈送的補品,而是娘娘身上藏著的香粉。」

「你說什麼,香粉?在我身上?」郝若初瞪著一雙無知的眸子,一臉驚訝不明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合著她身邊處處都藏著對她孩子不利的武器,而她自己卻毫不知情。

「娘娘如若不信,您可以在您衣物翻找,臣妾敢保證,絕對能搜出對胎兒不利的香粉。」薛子榮又很是堅定的說道。還好她留有一手,只要能把主因推在那個香粉上,那麼就可以洗月兌薛子沐的罪名。

「來人,去把本宮的衣物都翻一遍,看看是否有什麼香粉藏著。」郝若初轉臉吩咐道。看來這座後宮的女人,比她想象中的可怕多了。

「諾。」一旁的明月,頷首說道。

薛子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簡單告知郝若初,當然,斷章取義是她最擅長的手段。

「娘娘,奴婢從您的鳳袍中找到了這個。」明月將一個很小的小荷包遞了過來。

「娘娘且慢。」郝若初本能的伸手去拿,薛子榮卻緊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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