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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落紅現身

「一塊白布而已。」郝若初隨手撿起來看了一下,很是無謂的說道。難道慕容太後當她傻得連一塊白布都不認識,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

「咦!怎麼還有一灘血跡啊?」郝若初無意間又看到雪白的白布上,被一朵鮮紅的血跡印染,所以她好奇的說道。

薛子榮嗤之一聲,勾著嘴角,一臉譏諷的笑道︰「娘娘莫不是自己的落紅都不認識了吧?」

郝若初心里一驚,難道是她和蕭瑾晟的初次,已經被人舉報到慕容太後這里了,這也太快了點吧!

她驚詫的看了薛子榮一眼,連帶其他人都掃視一眼,貌似一個個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只是她卻認識不到其中的嚴重性。

不就是個初夜的落紅,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嘛,況且又是這種尷尬的事。

「你倒是時刻關心著本宮,就連本宮和皇上同房這種事,你都能第一時間得知,看來本宮在你心里佔據的位置,還不只是一點。就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親自來答謝榮妃的關心。」郝若初得意洋洋的說道。她就不信,薛子榮一點都不怕被蕭瑾晟得知,她侵犯他房事的私密。

薛子榮面色一僵,求助了一眼慕容太後,仗著慕容太後的士氣,她又厲言說道︰「娘娘還是想想,該怎麼向太後解釋這個落紅比較好。」

「你憑什麼確定這是落紅?」郝若初鎮定自如的反問道。

「娘娘昨夜留在宣明殿侍寢,且這塊錦緞正是皇上和娘娘合歡的身下之物,難道還會有假?」薛子榮面掛著淡淡譏笑,說的更是理直氣壯。

「不瞞太後,昨夜由于迎接蒙族大汗,一時興起,都多喝幾杯,加上臣妾身子不適,所以就取近陪皇上留宿在宣明殿就寢,至于這塊血跡,不用臣妾多說,想必太後也該知道是月例所致吧?」郝若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她真是懷疑,古代人的腦子,都是一根筋嘛?只是一灘血跡,就天真的認為是她的初次,這也太草率了吧。

薛子榮急切的說道︰「太後,宣明殿伺候的小宮女分明听到娘娘在交歡中,撕心裂肺的叫痛,且還有歡愛中柔骨誘人的嬌吟,這些總不會摻假吧?」

「這種事情都偷听,你們也太缺德了吧。」郝若初氣沖沖的說道。這座皇宮里,還有沒有一點隱私權了。

「不然又怎會抓到,娘娘您欺瞞貞操的真相呢!」薛子榮嘆息的說道。

「我一張嘴說不過你們一群烏合之眾,所以臣妾請求把皇上找來,咱們來個當場對證,這樣不僅不會存在誤會,且讓你們心服口服。」郝若初可不想孤軍奮戰,事情是由蕭瑾晟而起,他有全部責任來解決這件事。

「太後,皇後娘娘詭計多端,指不定已經派人去向皇上通通報信,所以臣妾認為,先找人為娘娘驗身,如若娘娘真的是月例在身,這件事臣妾甘願承擔一切責罰,但如果娘娘並非月例在身,顯然欺瞞貞操一事實屬。」

薛子榮在這關鍵時刻,怎能讓郝若初把救兵找過來,她寧可賭一把,郝若初在撒謊,也要把事情差個水落石出。

「來人,替皇後驗身。」慕容太後面無表情,一副低沉陰冷的吩咐道。

「你們誰敢!」郝若初怒冷的說道。好在她敏捷的起身,躲開了宮人的強制押迫。

「放肆!」慕容太後怒發沖冠的一聲怒嚇,怒火中燒雙眼中盡顯厲色,「皇後這是要抗旨嗎?」。

反正已經鬧翻,郝若初為了最後一點面子,也顧不得什麼禮數,況且要是真被驗身,後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堂堂一國太後,竟听信妖言惑眾,且還要對國母進行驗身,您也不怕皇家遭人笑話。」郝若初厲眸微縮,雙目盡顯怨懟和冷意。

慕容太後一張老臉氣的鐵青,原本只是想做個樣子,畢竟薛子榮舉報上來,她也不好不管不問,哪想郝若初這種惡劣的態度。

「我皇家出你這麼個傷風敗俗的皇後,才是皇家的恥辱,你竟還敢對哀家口出狂言,簡直就是目無王法。」慕容太後怒不可歇的又說道︰「來人!把皇後拖下去亂棍打死,看看誰人還敢藐視我南北朝例率。」

「慢著。」

一聲渾厚有力的音聲傳來,語氣中充滿十足的威信。眾人渾然一悚,不難分辨是蕭瑾晟的音聲。

蕭瑾晟一身龍袍,許是還沒來得及換下,加上略顯急促的步伐,威嚴的氣魄,更是淋灕盡致。

「兒臣給母後請安。」蕭瑾晟走進,拱手說道。

「參見皇上。」眾人也都紛紛起身說道。

蕭瑾晟從眼底瞟了眼郝若初,又說道︰「不知皇後所犯何錯,竟惹得慈母如此大怒?」

「皇上來的正好,皇後觸犯我朝例率,且藐視哀家,此事就交給皇上來定罪吧。」慕容太後面不改色,有些微冷的說道。蕭瑾晟一來就用一句‘慈母’將了她一軍,她怎好做出嚴厲之舉。

「母後息怒,皇後素都是大大咧咧,口無遮攔,還望母後不要跟一個非正常人一般計較。」蕭瑾晟也是平淡自如的說道。不管事情因何而起,他起碼先把慕容太後穩住為先。

「如若不是看在皇後智障有問題,皇上認為她能活到今天嗎?」。慕容太後厲目微縮,雙眼盡顯深沉的厲色。

「母後以慈悲為懷,兒臣代皇後向母後先認錯,還望母後以鳳體為重。」蕭瑾晟很是恭敬的頷首一示。不管怎麼樣,先把這位太後的顏面給足了。

「此事不止關乎皇後一人,皇上也自難其究。」慕容太後面不改色的說道。

「兒臣有何冒犯之處,還望母後贖罪。」蕭槿晟依舊是恭敬的頷首說道。

「試問皇上,皇後昨夜可是留宿在宣明殿侍的寢?」慕容太後以蕭槿晟的一言一詞,都明顯偏袒著郝若初,想試探一下蕭槿晟對郝若初心思,只有借此一試。

蕭槿晟下意識的瞟了眼郝若初,隨即才說道︰「回母後,正是。」

「那麼這塊白緞上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慕容太後瞟了眼地上的白緞,沒有表情的臉上,卻滲著陰冷的威信。

「我說了…」郝若初激動的說道。

「閉嘴!」慕容太後怒目一瞪,打斷郝若初的話,盛怒復加在厲目,「哀家跟皇上說話,豈有你插嘴的資格。」

郝若初倒吸一口涼氣,壓制著內心的怒氣,又用眼角瞟了眼蕭槿晟,像似在給他傳遞暗號。

「母後息怒。」蕭槿晟不動聲色的頷首說道︰「都怪兒臣昨夜酒後亂性,不知皇後月例在身,所以才強行與皇後同房,一切都是兒臣之過。」

「皇上真當哀家老糊涂了!」慕容太後嘴角一勾,臉上一抹深沉的笑,她瞟了眼白緞上血跡,鮮紅的刺眼,她淡淡的說道︰「哀家見證過無數女子落紅,血色鮮艷,且不夠濃稠,這滴高尚的血跡,又豈是一般血跡可冒充。」

郝若初在旁,火辣辣的面頰,已經緋紅一片。不是說古代最注重男女之別,這會又把初夜這種事拿出來做話題,換做是現代,恐怕都沒人好意思這麼做。

「兒臣愚鈍,不善于分辨這種事。不過,錦緞上的血跡,絕非是皇後落紅,如若母後怪罪兒臣有欺瞞行為,兒臣實屬冤枉。」蕭槿晟一臉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頗為淡然的說道。

這件事顯然是有人故意挑撥,只是他怪不到誰,只能怪他當時不該欺瞞他們沒有同房的事,包括太大意昨晚同房,且留下落紅這種證據。余光中映入那抹刺眼的鮮紅,眼底在不經意間泛上一層異樣。

「欺瞞的罪名,當然要由皇後承擔。不過皇上有意包庇皇後,此罪也不可免。當然,皇後若執意不服哀家的處罰,哀家只有派人為皇後驗身,如若確定皇後是月例在身,此事哀家自有其它處罰,但如果欺瞞之罪屬實,哀家也絕不輕饒。」

郝若初雙眉微蹙,看向蕭槿晟的一對美眸中,流露著那種無助和彷徨,像似在向他求助。驗身本就是件痛苦的事,更何況是冷血無情是古代,如若這件事一出,就算她此次能幸免,今後也會是別人眼中的笑柄,所以她寧可死,也不會任由慕容太後糟踐。

「母後全憑毫無根據的推理,便要對堂堂一國之後驗身,如果皇後最終確實是被冤枉,敢問,皇後今後以何威嚴執掌我後宮大權?」蕭槿晟俊顏微冷的說道。

第一次看到郝若初無助的眼神,那種不是裝出來的虛偽,也不是痴傻出來的無辜,而是來自于內心的害怕,其實他也會被觸動。

「後宮妃嬪數千,皇上還擔心挑不出一個執掌大權的人嗎?」。慕容太後昂首挺胸,即便是坐著,也處處盡顯她不可觸犯的尊貴。

「弱水三千,兒臣只取一瓢飲。」蕭槿晟堅定而語氣,卻說得那麼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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