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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權既然由娘娘定奪,自然是娘娘說的算。」蒙汗不溫不冷的說道。他心里即便再不滿,也只能等機會報復。

「那就廢話少說,現在開始吧。」郝若初就不相信,對于這麼低級,卻嫻熟的游戲,她會輸給一個蒙古大漢。

‘哼!’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猛男。

「我先來,蒙汗第二,你就委屈點最後吧。」郝若初朝蕭瑾晟憨皮笑臉的笑了笑,「你們兩個人,就挨個來吧。」

反正這種游戲,人越多越容易混亂,看你們誰第一個倒下。

「一百二十九。」郝若初先揚聲說道。

「一百三十。」蒙汗接著月兌口而出。

「噗嗤!」

郝若初失笑出聲。就知道這個莽夫會上當,偷看了一眼蒙汗,他還是一臉不明其詳的看著她,想必他肯定還在困惑,一百三不—無—錯—小說是三的倍速啊?

「娘娘所笑何意?貌似本汗沒有叫錯吧?」蒙汗還不明的問道。

「一百‘三’十。」郝若初故意將那個三字咬的特別重了幾分。

蒙汗眉頭一蹙,只顧著算三的倍數,竟忽略了也有個‘三’字在里面,他臉一黑,沒想到第一局就載了一個大跟頭。

「蒙汗,您可別第一局就讓著咱們啊,以後機會還多的是呢。」千頌兒雙眸含笑,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還以為他多麼厲害呢,不動聲色,也不過就如此。

「娘娘既然這麼說,本汗可就不客氣了。」蒙汗厲目一深,神色犀利的眯噓了一下。話畢他端起一碗酒,仰頭飲盡。

「 !」

蒙汗將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抬起手臂,用大袖粗魯的擦了一下嘴巴,厲眸還不理郝若初身上。

郝若初連連咂舌,看著他那身衣服,那粗糙的布料,擦嘴巴上,不知道會不會抹破一層皮。

「蒙汗您先開始。」旋即,郝若初又說道。

蕭瑾晟見蒙汗那一臉怒不可歇,卻又要洋裝無謂的樣子,心里暗笑不止,沒想到郝若初雖傻,但在關鍵時刻,也還能派上用場。

「二十二。」蒙汗趕在蕭瑾晟出神時,開口說道。

「二十四。」蕭瑾晟稍有猶豫,才說出口。

「你怎麼這麼笨啊,三八二十四你都沒學過嗎?」。郝若初在旁氣呼呼的說道。在蕭瑾晟猶豫的那瞬間,她以為他躲過這一劫,哪想他躲過了二十三,卻偏偏不知道躲二十四。

「皇上,您心疼皇後娘娘,留著閨房里好好疼著就是了,可別當眾羨煞我等了。」蒙汗身旁看了一眼,幾人都爽朗的大笑出聲。

還真會找話題。郝若初不禁有點尷尬的瞄了眼蕭瑾晟。不過他好像根本就沒在意蒙汗的調侃。

「這麼說,倒是朕失禮了。」蕭瑾晟仰頭吩咐道︰「來人,去挑幾名姿色出眾的舞姬過來,伺候好蒙汗,朕重重有賞。」

「哈哈哈哈」

蒙汗又大笑出聲。別說這位少年帝,但是資歷絲毫不輸那些老奸巨猾,竟一個小小的暗示,便能理會他的小心思,看來又是一個不容小視的厲害角色。

「皇上美意,本汗怎好受之。不如這樣,這杯酒本汗敬皇上一杯,全當是答謝皇上一番美意了。」蒙汗舉著一碗酒,朝蕭瑾晟示意著。

前一句還說不好受之,後一句又答謝蕭瑾晟的美意,不折不扣的偽君子一個。

「好,干。」蕭瑾晟也揚起爽朗的音聲。既然是答謝他的美意,他不受白不受,況且他本來就是有意給蒙汗找個台階下。

「二十九」蕭瑾晟又低沉的說道。

「三十。」

「三十一。」

那兩名蒙族人,很是順口的借口而出。但是接下來的郝若初,卻沒有再接數。

那兩人意識到言誤,再看看蒙汗黑沉的臉,他倆都怯怯的縮了縮頭。隨即各自端一杯酒喝下。

游戲進入興頭上,眾人也都置身在激烈的游戲中。蒙汗有了美人相伴,失誤的幾率,火速攀升上來,左一碗右一碗烈酒下月復,意識明顯有點迷糊。

郝若初也沒少喝,迷迷糊糊下,難免也會出錯。當然蕭瑾晟就不用說了,一邊要顧著動腦筋,另一邊還要適當讓著蒙汗,總不能人家來頭一天,就把人家置于冷待中。

「兩百九十九。」蒙汗粗重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酒意。一雙本就細小的眼楮,幾乎已經成了一道縫隙。

「三…」蕭槿晟剛月兌口,被郝若初用力踢了一下。他劍眉一蹙,厲目凶悍的瞪向郝若初,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郝若初踢了,可她偏偏就看不懂,他是故意在讓著蒙汗。

「你怎麼這麼…」一個‘笨’字差點月兌口而出,卻被蕭槿晟投來的目光嚇的咽了回去。瞪什麼瞪,難道我說錯了嗎?心里抱怨,郝若初還是氣呼呼的說了句,「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她倒不是氣蕭槿晟笨,可他偏偏總是在最簡單中出錯。她哪里知道,這就是蕭槿晟故意讓著蒙汗,起碼也要讓他知道。

「哈哈…」蒙汗大笑道︰「本汗可是听到了一個三字。你們都听到了嗎?」。

「听到了,听到了。」隨旁的兩個蒙族人,都點頭說道。

「皇上,罰酒吧。」蒙汗一臉得意的說道。

「願賭服輸。」蕭槿晟自斟了一杯酒,帶著一臉妖魅的笑道。

「我代他喝。」郝若初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已經感覺到暈乎乎的醉意,一對迷離的美眸,撲紅的小臉,美得有點妖嬈。

蕭槿晟一把拉住郝若初,以兩個人能听見的音聲,低沉的說道︰「不得胡鬧。」

「我沒有胡鬧,你想想,我醉了,你還可以背我回去,你要是醉了,我可背不動你。」郝若初也以最小的音聲說道。

蕭槿晟瞟了她一眼,她的想法是不錯,可她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放著他一個萬人之上的帝王,難道還會露宿天台?

蒙汗見他們竊竊私語,他有點不耐煩的說道︰「皇上和娘娘可商議好了,咱們可還等著喝下一杯酒呢。」

「蒙汗放心,接下來有你喝的。」郝若初不服氣的輕‘哼’了一聲。

話畢。她將一杯酒仰頭飲盡,酒多了,便沒有感覺酒中的辛辣,可這杯酒怎麼啥味道都沒有。

郝若初看著手中的酒杯,對呀!不是茶杯啊,怎麼一股茶的味道。轉眼看向蕭槿晟,見他不動聲色的樣子,居然敢摻假,難怪他喝這麼多,還沒有倒下。

「來,來,來,繼續,繼續。」郝若初又起勁的說道。她心里是暗自偷笑,一個傻大個,被耍了自己還不知道,看姑娘我今天不玩死你。

又一輪熱潮開始,參與的人員越來越多,氣氛也膨脹起來,喝酒就怕喝到興起時,那種暈乎乎的感覺,最容易促進人的興奮點。

從一更、兩更、到三更。從一杯、兩倍、到無數杯,從興致勃勃到醉意正濃,然後是紙醉金迷,最後是東倒西歪。

蕭槿晟在一片無聲中醒來,看著殿內個個都是酩酊大醉昏睡在地上,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勝利的自豪。

他起身,感覺到身邊的重量,轉眼看過去,只見郝若初靠在他身上,頭發蓬松,口水掛在嘴角還沒有干透,一副狼狽不堪。

「喂!喂!」蕭槿晟推了推她。

沒有反應。明明就是打腫臉充胖子,還拼命跟人家較勁。

蕭槿晟轉眼剛準備吩咐宮人把她送回去,忽然想到郝若初說的話,她醉了,起碼他還可以背她回去。她是料定了自己一定會醉,或者說她是鐵了心要跟蒙汗較這口氣。

在怎麼說,郝若初也是想為南北朝人爭口氣,所以才倔強的跟蒙汗拼酒,他若不聞不問,也未免太不近人情,說好他可以背著她回去,于是他攔腰抱著她。

因為酒意濃濃,他也搖搖晃晃的暈乎,不過在閉目緩解了一下,勉強還能行走。

「皇上,不如讓宮人們來吧?」一旁的萬福公公上前低聲的問道。

「派人送蒙汗回殿歇息,務必要伺候周到,如有任何閃失,後果一切自負。」蕭瑾晟留下倦意濃濃的命令,隨即抱著郝若初離開。

「來,喝!再喝一杯。」郝若初迷迷糊糊中,還嚷嚷著醉話。

一旁的小宮女,看著郝若初手舞足蹈的樣子,一個個都不敢上去伺候。

「去弄盆熱水,再去弄碗醒酒湯來。」蕭瑾晟低沉的說道。這邊還要顧著安撫郝若初的情緒。

「別走。」不等宮人領命退下,郝若初又開口說道,害的小宮女愣是不敢站著,不知道是去是留。

「你別走。」郝若初拉著蕭瑾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醉意濃濃的雙眼。

蕭瑾晟有點煩厭的揮手退下宮人。早知留著一點清醒卻要伺候郝若初,他還不如也喝的不省人事,這樣還省心了。

「蕭瑾晟你別走你別走我要喝水」郝若初喃喃自語的說道。一雙迷離的美眸,看的蕭瑾晟有點不敢去看她。

手邊正好一杯茶水,他遞給她。但是已經失去自我意識的她,已經不可能正常的端著茶杯,于是他只能送佛送到西,將茶杯送在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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