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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假裝宮女

郝若初有點擔心的說道︰「可是這麼晚了,不會有人懷疑嗎?」。

「娘娘放心,微臣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娘娘只需按微臣說的做,應該沒有大問題。」

郝若初激動的說道︰「太感謝你了。」

「事不宜遲,走吧。」易呈墨轉身先走在前面,其實他雖然安排好了一切,但是心里難免還是會感到不安。

待來到迎時,郝若初心里已經砰砰跳的厲害,好在一路上遇見的宮人不多,而言迎的安靜,貌似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易少傅,您終于了來了,小皇子剛才抽了幾下,這會又昏迷了。」只見一名小宮女匆匆忙忙的迎了上來。

易呈墨不動聲色的說道︰「有勞姑娘帶我進去看看。」

「易少傅請。」小宮女頗為客氣的帶路。

「站住。」一聲陰+.++冷而附有命令的語氣傳來,只見朱麗穎身邊的貼身宮女,一副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

那小宮女緊張的瞄了眼易呈墨,而他依舊是不動聲色,倒是郝若初心跳不止的壓低著頭,生怕被認出來。

「楊姑姑這麼晚還沒睡。」那小宮女先禮貌的迎了上去。

所謂的楊姑姑,正是那名來人,她朝易呈墨淺淺的頷首示意一下,卻還是挑著音聲說道︰「這麼晚了,易少傅來此,不知可有什麼事?」

小宮女壓制內心的不安,又說道︰「回姑姑,小皇子方才情況有變。奴婢不敢大意了,所以派人找易少傅前來查看一下。」

「一個半死不活的廢物,還用得著這般較真。」楊姑姑滿顏惱怒的說道︰「以後不許深更半夜驚動其他人。」

听到這些話,從一個宮人口中說出,第一個聯想到的,恐怕就是她的張狂來自于哪里,當然,沒有主子給她做後台,她又怎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小宮女頷首說道︰「奴婢知道了。」

楊姑姑許是困的很,所以她低沉的說道︰「快點進去吧,別驚擾了麗夫人。」

小宮女頷首後,又朝殿內走去,就在郝若初終于暗自舒了一口氣時,楊姑姑又說道︰「等一下。」

郝若初走在最後,所以她心里頓時一驚,身心幾乎又揪緊到了一起,隨之,楊姑姑走在她面前打量著她,她的心更是跳躍在嗓子眼。

楊姑姑見郝若初壓低著臉,而且面貌較生,所以她冷不丁的的說道︰「你是新來的宮女?」

郝若初過于緊張,所以顯得有點顫瀝,這時易呈墨冷顏說道︰「她是本少傅的貼身宮女,听說小皇子出現異常,本少保帶她一起過來協助,姑姑是有疑議?」

好歹易呈墨也是少保,她即便是再得寵的宮人,楊姑姑也不敢去頂撞一位少保,所以她勉強一笑,「少傅言重了,奴婢只是見這個宮女眼生,所以隨口問一句,還望少傅體恤咱們身負的重任。」

「那麼姑姑是否要驗身檢查?」易呈墨依舊是微冷的語氣,他斷定,楊姑姑再囂張,她也不敢沖撞他堂堂一位少傅。

「少傅說笑了,您親自大駕,奴婢豈敢驗身。」楊姑姑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虛偽,她轉眼又嚴聲說道︰「還不快快帶少傅進去。」

小宮女頷首作答,楊姑姑的對易呈墨和她態度,簡直就是一天一地,可想人心的吝嗇。

送走了易呈墨等人,楊姑姑慵懶的打了哈氣,迷糊的眼楮,已經快黏到了一起,她正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覺時,殿內傳來朱麗穎帶氣的喊聲,「來人,來人。」

楊姑姑身體一抖,原本昏昏欲睡的狀態,立馬變得精神抖擻,這位不好伺候的主子,她可是分秒不敢怠慢,所以她趕緊忙的跑了進去。

「娘娘,娘娘,奴婢在這里。」楊姑姑點頭哈腰的走到床榻邊,這時的朱麗穎已經坐了起來。

朱麗穎秀眉一蹙,有點水腫的眼楮,絲毫不影響她神情中的怒意,「什麼事如此嘈嘈,吵的本宮覺都睡不好。」

小宮女兢兢戰戰的說道︰「夫人贖罪,方才易少傅來過,奴婢剛在招呼著。」

朱麗穎眉頭一蹙,疑惑不明的說道︰「深更半夜,他來做什麼?」

「據說是小皇子抽筋了,宮人嚇得不行,所以就找少保過來看看。」

「一個低賤的小畜生,命還挺硬的。」朱麗穎咬牙切齒的語氣,眼神更是犀利無比,她奪下照顧蕭沫的權利,為的就是把他拖死在病情中,可沒想到他一個小孩子的命力,竟這麼頑強。

小宮女一笑,一臉幸災樂禍說道︰「娘娘放心,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朱麗穎暗自深嘆了一聲,忽然,她像似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方才說,是易呈墨來看診的?」

「是的,是易少傅。」小宮女不以為然的回答。

朱麗穎若有所思的低垂著眼眸,本來易呈墨就是負責蕭沫病情的太醫,他來看診,倒是並不奇怪,只是她內心莫名的有種不安,好像總是在唆使她起疑。

忽然,朱麗穎想到易呈墨和郝若初之間不潔的關系,她心頭的那種的不安,更加強烈起來。

「走,隨本宮去看看。」朱麗穎說著便揭被子下床。

小宮女還一頭霧水,卻也不敢去詢問,只能趕忙的幫朱麗穎找衣物穿上。

「沫兒…沫兒…」趴在床榻邊的郝若初,低沉揪心的呼喊著。

蕭沫較小的身子,蓋著一層薄薄的錦被,慘白如紙的面容,深陷的眼眸,干裂的唇瓣,微弱的呼吸,無一呈現死神時刻游走在他身體上。

「她們怎麼可以把沫兒糟蹋成這樣,怎麼可以。」郝若初抱著蕭沫較小的身體,悲泣的不能自持。

易呈墨擔心她因為傷心過度,遭人發覺,所以他上去安慰道︰「娘娘,此地不宜久留,您還是快走吧。」

「再讓我陪沫兒一會,就一會。」郝若初緊張的抓著易呈墨的手,一雙梨花帶雨的美眸中,流露著哀求。

易呈墨劍眉深鎖,他看了床榻上的蕭沫,難得他們有緣,或許也該給他們一個告別的機會,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

握著蕭沫原本肉呼呼的小手,如今已經變得蠟黃,可愛的笑臉,再看不到一絲生機的可能,郝若初內心害怕失去的恐懼,越加強烈跳躍在心底,她無力去壓制,又彷徨的不能接受。

「沫兒,母後來看你了,你一定堅強的醒來,母後還在等你一起游山玩水,我們說好做最快樂的母子…」郝若初壓低著哽咽的音聲,淚水卻早已滾動在眼眶中。

一個女人的無助,或者說屬于她的無助,恐怕也只會體現在這個時候,易呈墨在旁默默的看著她,此刻她沒有絲毫智障的表現,更像極了一個正常人,悲痛在傷心之中。

易呈墨不得不顧暇眼下的處境,所以他半蹲在郝若初身邊,依舊是溫和的安慰道︰「娘娘請節哀,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相,相信老天不會殘忍帶走他的。」

「他還那麼小,那麼天真,那麼無辜,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他,為什麼…」郝若初悲痛無助的靠在易呈墨肩頭,悲傷彷徨中的她,或許只想找一份可以依靠臂彎,哪怕是撫慰她此時的無助也好。

易呈墨凝重的眉眼間,流露著疼惜,可是他不敢去安撫她,就連借她一個肩膀,都要在這夜深人靜的夜里。

「喲~易少傅的興致可真不錯,深更半夜竟在此濃情蜜意。」只見朱麗穎揚著刺耳的話語,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

郝若初和易呈墨都驚慌的拉開了距離,郝若初還在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易呈墨則是已經站起身,對朱麗穎頷首說道︰「參見麗夫人。」

朱麗穎斜視了眼易呈墨,又瞟了眼地上壓低著臉的郝若初,從眉目間的熟悉,讓她多看了她一眼。

朱麗穎的突然襲擊,也讓易呈墨感到震驚,他原以為自己布置的天衣無縫,哪想還是逃不過朱麗穎的縝密,眼下事情顯然已經瞞不住,他還不確定郝若初打算怎麼面對。

眼看朱麗穎還在盯著郝若初,易呈墨又說道︰「夫人深夜前來,可是有何指示?」

朱麗穎不屑一笑,「指示倒是沒有,不過…錯過一場美景好事,豈不是更可惜。」

原本只是抱著不安的心理,前來看看,沒想到抓住易呈墨在這里偷情,要是這件事傳出去,恐怕不僅是他的官職不保,起碼也處理個酷刑。

朱麗穎的目標,並沒有明確在郝若初身上,所以她的到來,應該不像是特地來抓他們,所以易呈墨只能抱著僥幸的心理,看看是否能保住郝若初的安全。

「夫人贖罪,微臣一時感性沖動,所以才會心生憐意,還望夫人饒過這名小宮女,微臣願為夫人效犬馬之勞。」

朱麗穎犀利的眼神,深韻在思緒中,易呈墨是宮里少有的年輕有為,且是蕭槿晟的讀伴,他的話,在蕭槿晟面前多少有幾分分量,如果能把他納為己用,自然是她巴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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