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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朕立馬進山搜尋,至于待會上山的妃嬪,還望師太能應付她們一下。」蕭瑾晟明知林師太是在安慰他,所以他找到郝若初的念頭,更是刻不容緩。

「皇上安心去吧,一切還有貧尼在。」林師太以僧人的禮數,淺淺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多謝師太。」蕭瑾晟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即匆匆忙忙的離開。

一道明媚的光線,透過茂密的樹林,照射在林間,處處鳥語花香,洋溢著春天的味道。

一堆火焰,不僅溫暖了人心,且還帶來了美味的野餐,郝若初滾動著架在火焰上的烤肉,聞著有人的美味,她就差快留下了口水。

「什麼時候可以吃啊?」郝若初吞咽著一口口口水,餓的幾乎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易呈墨也滾動著自己手中的一只野兔,看著外皮金黃出油的肉汁,又換了一個角度去烤,郝若初看了看他手中的烤兔,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烤野雞,一個是誘人金黃色,一個卻是黑乎乎的焦色,她把自己手中的烤野雞拿在鼻子下聞了聞,除了焦味,好像沒有聞不出其它的味道。

郝若初眉頭一蹙,難道她所問道的香味,都不是來自于她手中的烤野雞?她又下意識的看了眼易呈墨面前的烤兔,想去偷過來,她又難為情,剛才還吹捧自己是職業燒烤手,這會竟把一只肥美的野雞,烤成一堆焦炭,多少放不下面子。

她不時的偷看,易呈墨什麼時候能不集中在野兔上,直到易呈墨又去研制一只,她壓根就不認識的獵物,她趁機偷偷的把他的野兔調換了過來。

看著誘人的野味,上面還吱吱的冒著油汁,她實在是忍不住撕了一塊兔腿下來,一口氣狼吞虎咽了起來,她好像沒有去分辨味覺,只知道外脆里女敕,肥而不膩,吃著這一口,下一口已經等在嘴邊。

易呈墨擔心一時不能走出山林,而且他傷勢不輕,雖然不是在要害,但肯定影響他們前進,加上郝若初的腿腳也不宜走動,所以他不得不借著火堆,多備一些食物,以便路上備用。

一股彌漫的飄香,漸漸被一股燻人的焦味覆蓋,易呈墨吸了一下鼻息,眉頭一蹙,郝若初也在吃了半分飽中,喃喃自語的說道︰「什麼味?」

郝若初話落,立馬看了眼那只還在火焰上受煎熬的野雞,已經是黑的看不到皮肉,上面還冒著燒焦的煙氣。

郝若初半張中嘴巴,眨巴著無知如靈的美眸,這時她好像受到易呈墨的目光,所以她擔驚的看向他,只見他一臉堪比野雞一樣的臉色,她嚇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易呈墨看了眼她手中,已經被她撕的狼狽不堪的野兔,心里是諦笑皆非,他倒不是心疼她吃多少,而是擔心沒有烤熟,她吃了會降不住,最重要的是浪費了一只野雞,這些可是他一早上,好不容易才抓到的食物,因為隨身沒有帶兵器,只能靠一些暗器狩獵,所以捉到的獵物,也可算是來之不易。

郝若初也下示意的看了看手中的野兔,貌似還有一些里面,還滲著血跡,她頓時厭惡想差點作嘔出來,但是易呈墨繃著個臉,她愣是忍住了作嘔。

「不就是燒焦了一只野雞嘛,你用得著繃著個臉給我看麼,最多以後加倍還你就是了。」郝若初一副無精打采的鼓著小臉,她本還以為,易呈墨這麼好,一大早出去給她找吃的,沒想到找來了,又這麼小氣。

「野味沒有烤全熟,是會中毒著,你最好把這個吃了。」易呈墨將一顆小藥瓶遞給郝若初,語氣和表情一樣的冷淡。

「這個是什麼?」郝若初好奇的隨手接了過來,她仔細了打量了一下,瓶子倒是沒有什麼特色,所以她倒出瓶中的藥碗,一顆顆也就紅豆大小左右,不過卻是黑褐色。

郝若初第一意識,想到就是現在她最愛的山楂粒,所以她一口將藥丸全部倒進嘴里,味道並非她想象中的酸甜,而是一股莫名其妙的甘苦,不等她想吐出來,卻已經都融化在口中,溶解的味道還算不錯,所以她自顧自的品嘗了起來。

易呈墨把剩下的野味,全部都架在火焰上烘烤,包括郝若初手中的那只破相的野兔,而他卻自己撕著那只焦糊的野雞。

好在只是外面一層焦的厲害,里面完全還可以食用,只是肉質有點太老,所以味道沒那麼美味。

郝若初見他不舍得浪費,她心里一陣內疚,要不是她一時貪吃,也不至于把這名美味的野雞烤焦,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她把手中的最後一粒藥丸遞給易呈墨。

「最後一粒給你吧,你可別吃中毒了。」

易呈墨聞音,他一臉驚詫的回頭,看了眼郝若初手中的藥丸,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藥瓶,這可是他煉制了一年,才煉制出來的解毒藥,居然全被她吃了?

易呈墨實在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他奪過郝若初手中的藥瓶,使勁在手中倒了一下,里面已經是空空如也,他驚詫又氣惱的說道︰「你把它全吃了?」

「不是你讓我吃的嘛?」郝若初還一臉無知的,不明易呈墨的反應。

易呈墨蹙著眉頭,要不是看她有傷在身,又是堂堂的皇後,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揍她一頓,可是看著自己辛辛苦苦了一年的努力,竟就這樣被她糟蹋了,他實在是痛心不已。

「我怕中毒,所以就都吃了,怎麼了?是不是我吃多了?」郝若初有些擔心的看著易呈墨,她可不想吃多了,反倒起了副作用。

易呈墨實在是受不了郝若初的無知,所以他氣憤的說道︰「這可是我辛苦一年的努力,你就這麼一口氣吃了,這是多不多就能帶過的嗎?」。

「就幾顆小藥丸而已,你用得著發這麼火嘛,最多我以後加倍還你就是了。」郝若初說的輕巧,似乎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

「還,還,還。」易呈墨氣沖沖的說道︰「你說倒是輕松,你這道這些花費了我多少心血在里面嘛?你拿什麼還?」

「你凶什麼凶?」郝若初也毫不示弱的說道︰「幾顆破藥丸而已,最多我」

「最多你賠錢給我是嗎?」。易呈墨截斷郝若初的話,自己替她說出口,他卻絲毫不擔心自己猜錯,因為以郝若初的智商,最多也就是用錢解決。

「你怎麼知道?」郝若初嘿嘿了兩聲,沒想到他還可以配合的這麼默契。

易呈墨深呼了一口氣,實在是無言以對,他看著郝若初手中的那粒藥丸,隨手又奪了過來,免得她一不小心,連一顆都不剩。

郝若初被他這般粗魯的對待,她自然不高興,所以她沖易呈墨不悅的湊了一下鼻子,忽然又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湊了湊鼻子,好奇的說道︰「什麼味道?」

易呈墨聞言,幾乎和郝若初同一時間轉眼看向還在燒烤的野味,這會又變成了一堆焦炭,易呈墨趕緊忙翻轉著樹枝,他一臉氣惱的暗自嘀咕著「遇見你就沒一件好事。」

郝若初隱約听到他在嘀咕,以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是說什麼好話,所以她驚奇的問道︰「你是說什麼?」

「最多我不惹你就是了。」易呈墨語氣中帶著氣憤,隨即又將剩下的食物,都簡單的清理一下,裝進自己月兌下來的外衣里包著。

郝若初見他好像還備著好多東西,難道他不指望離開這里嗎?所以她好奇的說道︰「你還打算在這里長住啊?」

「你以為呢?」易呈墨並沒有想去搭理她,而是自顧自的收拾東西。

郝若初看了看這個茂密的林子,雖然空氣還不錯,一片都是大自然態,要是偶爾野吹一次還行,要是住上個十天半個月,那還是算了,不被煎熬死,也會被蚊子咬死。

所以她冷不丁的的說道︰「要住你住,我可不想在這深山老林里呆著,說不定一會就能冒出個野獸來,小命就此就嗚呼了。」

易呈墨白了她一眼,在這種危險境地,都不知道說一些吉利的話,所以他冷冰冰的說道︰「不想呆在這等著被野獸吃掉,就趕緊起來走吧。」

易呈墨隨手遞了一根粗實的樹枝給郝若初,因為她腳腕錯位,又不讓他動,所以只能暫時先不管她,但一定要拄拐杖才可能將就行走。

「這個干嘛?」郝若初隨手接過樹枝,卻還一臉不明的看著他。

「用它拄著受傷的腿腳,這樣就可以走了。」

「你要我拿它當拐杖啊?」郝若初又是一臉驚訝的表情,就一根光溜溜的樹枝,她壓根不知道怎麼利用,才有可能行走起來。

易呈墨也很是驚詫的說道︰「那你還指望我背著你走出這里啊?」

郝若初看了看這個林子,四處看不到光亮,可想也不是個小樹林什麼的,以易呈墨這種態度,指望他背著,那是想都別想的事,所以她干脆坐等人來救援,豈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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