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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偶爾傳來一聲野獸的叫喊,更是讓人不禁的寒栗。

郝若初猛的打了個寒顫,許是因為那些對于她來說的煩躁,許是因為初春的氣溫,在這夜晚,還不夠舒適,所以她又起身折回自己的住處。

由于對路況不熟悉,且是夜晚,郝若初選擇了一條直線,很輕松的順著原來的道路,一直可以回到自己的住處,當她臨近住處時,一抹黑影很是明顯的閃過。

許是因為發現她的到來,所以那抹身影,很快速的想要逃離,但是郝若初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並問了一句,「你是什麼人?」

那抹身影,顯得有些單薄,身型適中,雖然穿著寬大的衣物,但在女人對身型的敏感下,也不難分辨她妙曼的身姿。

那名女子在听聞郝若初的詢問後,還是听了下來,郝若初想來她不是惡人,否則她明明有足夠的時間離,但她卻選擇了留下。

「你是什麼人?」郝若初一邊靠近她,一邊又問道︰「為什麼深夜在這里?」

「修行人。」女子吐出清脆柔婉的音聲,仿佛悅耳的溪水,流淌進人心的源泉,讓人充滿了好感,甚至想去靠近的感覺。

郝若初同樣是女子,但她還是被女子的音聲吸引,所以她又好奇的說道︰「修行人不該是在山上嗎?」。

「修行人不在于身在何處,只要一心向佛,即便是塵世中,也一樣可以修行。」女子的音聲,顯得有些冷冰冰的感覺,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她美妙的嗓音。

郝若初見她始終都沒有轉身,加上她話語的深奧,她好奇心更加重了起來,所以她試著去走到來人面前,希望能看清的樣貌。

可是那名女子,在她靠近的時候,又直接轉過了身,明顯是刻意在回避,和郝若初正面相對,這也讓郝若初更加對其產生好奇和不明。

郝若初也沒有刻意去強迫她,而是又溫婉的說道︰「既然你是修行人,為何卻不能以面示人?」

「修行人只會以心示人。」

「可你連真容都不敢大大方方的示眾,怎能讓人相信你的心?」

「我的心不需要所有人都認可,一個就夠了。」女子的音聲,明顯的低沉了不少,不難听出她的話語中,帶著某種情絲在里面。

郝若初不明,原本的修行人,不該都是對塵世沒有任何雜念的心境嗎?可為什麼這個女子,她卻自稱修行人,卻又渴望著另一個人向往,除非她本就不是什麼修行人。

于是郝若初又說道︰「既然你渴望有那麼一個人認可你,你又憑什麼說自己是修行人?」

那女子沉默了半響,始終沒有言語,她在沉思著,徘徊在修行和塵世的邊緣,這麼多年,她始終在問自己,和郝若初這種同樣的問題,只是至今,她都沒能給出自己解答。

郝若初歪著腦袋,想去看看她到底在長什麼樣子,或者她此時此刻,倒是是懷著一副怎樣的神思,但她卻驚奇的發現,這名女子竟是蒙著臉,貌似只有一雙眼眸流露在外。

郝若初更加懷疑她的身份,所以她又冷冰冰的說道︰「既然不能放下塵世情緣,又何必逼自己去修行,你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修行之人侮辱。」

女子許是被郝若初的激怒,她轉身怒狠狠的看向郝若初,卻被她發髻中的發釵驚住,她原本只是轉眼,在看到那支發釵時,她轉身直勾勾的看著,郝若初發髻處的發釵,甚至在一步一步的逼近郝若初。

郝若初看著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美眸,從帶著對她的敵意,到漸漸的變得恍惚,然後是流露著哀傷的情絲,直到女子逼近在她面前,郝若初在回過神來,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郝若初實在有些不習慣,女子的這種直視,所以她有些畏懼的說道︰「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們認識嗎?」。

女子半天才回神說道︰「你頭上發釵哪來的?」

郝若初差點沒反應過來,所以她下意識的去發髻上模了一下,她才隨口說道︰「哦,朕送給我的。」

女子眼眸低垂了一下,隨後又確認道︰「是皇上?」

郝若初點頭‘嗯’了一聲。

女子又低垂下美眸,掩去了她神情中的哀傷。

郝若初感覺和女子之間的對話,稍微緩和了一點,于是她又關切的說道︰「對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出現在我們的住處?」

女子又隨口問道︰「這里是你住的地方?」

「是啊;」郝若初一副不以為然的說道︰「寺院里的大師,安排我們在這里暫住一晚,這里是我和朕的住處,你是有什麼事嗎?」。

「你的發釵很美,但你不配擁有它。」女子話落,她飛快的伸手拿走郝若初頭上的發釵,隨即便消失在夜色中。

郝若初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她只感覺到頭上微微的痛了一下,那是發絲被拉扯的痛,她再去模了一下發髻處,已經不見了發釵的蹤影。

「喂~我的發釵。」郝若初跟著女子消失的地方,去追了幾步,但是漆黑的夜里,早已經看不到一絲人跡。

郝若初完全還處于在無知狀態,她不明那個神秘女子,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拿走她的發釵,以及她最後留下的話意,這一些都像似一個謎團一樣困擾著她。

蕭瑾晟听聞外面有異常的音聲,所以他走出來時,便見到郝若初獨自在院內,怔怔的站著,雖然是夜色中,但也不難看出,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是他卻沒有心思,去揣測她的思緒。

「這麼晚你不睡,在這里發什麼愣?」蕭瑾晟一邊走了過來,冷冰冰的話語,也讓郝若初從沉思緩了出來。

「你還沒睡啊。」郝若初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蕭瑾晟見她衣著單薄,于是他隨手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順手搭在郝若初肩上,「初春的夜氣較寒,趕緊回屋睡吧。」

蕭瑾晟留下溫柔的話語,便轉身要離開,郝若初突然月兌口喊了一聲,「蕭瑾晟。」

其實,郝若初也只是最本能的月兌口而出,雖然她知道,這樣直呼他的名諱,可能並不合適。

蕭瑾晟轉眼看向郝若初,他的眼神中,已經是一副凶狠中,帶著他那中盛氣凌人的威信,讓人不得不欣賞敬畏的膽怯,哪怕是無知的郝若初也一樣。

「我可不可以在這樣叫你?」盡管內心帶著膽怯,郝若初還是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蕭瑾晟一副冷漠無情的說道︰「你知道,直呼朕的名諱,可以處以多大的罪行嗎?」。

「我不管;」郝若初有點凝重的說道︰「我只知道,你是天下人的皇上,可你只是我一個人全部,我不要和別人分享同一個你,我希望你可以在我面前,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人。」

此時此刻的郝若初,足以讓蕭瑾晟感到震驚,她懷著一個女人,都會產生的深情和溫柔,她甚至帶著一種,無以用言語能描述的情愫,那是終有發自內心的真情,才能流露出的真實。

蕭瑾晟從她無助的眼神中,仿佛還能看到她心底的膽怯和彷徨,他不知道,郝若初為什麼會突然莫名的失常,但是這樣的她,任誰都不忍心去拒絕。

「別想那麼多了,我會努力滿足你的全部。」蕭瑾晟輕輕的把她擁在懷里,淡淡的語氣中,流露的一味溫柔。

郝若初也主動回抱著他,這是她第一次,帶著不安的情緒,在他面前示弱,也是她第一次,帶著強烈擁有的欲念。

其實,郝若初原本是想,告訴蕭瑾晟剛才的一切,包括發釵丟失的事情,可是想到事情發生的異常,再加上蕭瑾晟對發釵的異常反應,她還是決定先不說。

蕭瑾晟和郝若初回到房內,因為被解餓來襲,郝若初拿出她帶來的一些美味,心里暗自慶幸自己早有防備。

「朕,你也吃點吧。」郝若初將一塊美味姜汁雞,遞在蕭瑾晟面前。

「佛門淨地,不許亂來。」蕭瑾晟把姜汁雞隨手接了過來,但是並沒有要打算飽餐的意思。

「可我餓了,我就要。」郝若初伸手去搶,但是蕭瑾晟隨手把姜汁雞扔了出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賠我,你賠我。」郝若初氣呼呼的撕扯中蕭瑾晟的衣物,好不容帶來解饞的美味,竟就這麼被他扔了,可惜又可恨。

蕭瑾晟抓著她的手,耐心的說道︰「別鬧了,讓人听了不好。」

郝若初稚氣的說道︰「我不管,我就要鬧。」

「真的要?」蕭瑾晟話語中,帶著一味確認,但又帶著莫名的意味。

「一定要。」郝若初堅定的口吻。

蕭瑾晟開始反擊,那就是饒她癢癢,一時沒有躲閃的急的郝若初,被偷襲的咯咯大笑,她想去反抗,卻並未成功。

「蕭瑾晟,你好壞,啊好癢,好癢,我投降了,你饒了我吧。」

「以後還敢不敢亂來?」

「不敢了。」

「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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