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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上了我的床

「睡了就好。」郝若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娘娘您也早點睡吧,時辰已經不早了。」

郝若初想起蕭瑾晟心情不好的樣子,她也不想去打擾,所以她在殿內看了看,「就給我在外面鋪個被子睡一會吧,不然又該驚擾到皇上休息了。」

「可天氣這麼冷,怕是會傷到您的貴體,不如娘娘就去偏殿將就一下吧,好歹那邊還供著暖爐。」

「好吧。」郝若初又無謂的點了點頭,她剛轉身還沒邁出腳步,隱約從寢殿傳來一陣極為嫵媚的暢吟,她很是敏感的轉身又去聆听。

那音聲時而傳來的清晰,時而嬌呼的柔媚,郝若初還有些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她說道︰「這是什麼聲音?」

小豆子當然也清楚的有所察覺,她伺候主子伺候的多了,所以對這種歡-愛中的暢吟,也多少熟知,所以她想岔開郝若初的注意力,于是她笑道︰「娘娘怕是太累了,所以听錯了,這夜深人靜,哪里有人敢在您這里大呼小叫,您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郝若初根本沒有听進去小豆子的話,因為她不是不能分辨那柔骨的呼吁,而是還沒有較好的勇氣去接受,那柔骨妖媚的暢吟,仿佛一根根尖銳的針刺般扎在她心里,所以她直接沖了進去。

雖然只是走到寢殿門口,殿內那一室春景,仿佛一抹刺眼的光線,照射的她沒有勇氣去直視。

她最愛的鵝黃色紗幔,籠罩著一張寬敞的大床,床上依舊是她喜愛的擺設,唯獨床榻上的人,卻不再是她。

郝若初轉身默默的回到那個偏殿,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偏殿,意識中,她只想找一個安靜的角落,釋放她內心的疼痛。

「娘娘,您」小豆子一直不放心郝若初,所以她一直跟在她身後,看她一副低落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我也睡了。」郝若初故作出一副無謂的狀態,可是她再怎麼掩飾,那種來自于心底的情緒,不可能被掩飾。

「奴婢就在外面守著,娘娘您有什麼事就叫奴婢一聲。」

郝若初沒有理會小豆子,而是月兌了鞋子,直接窩進被窩里,轉身閉著眼眸。

小豆子也敢擅自揣測郝若初的心理,不過慶喜的新年,便親眼目睹這樣的一幕,就是個傻子,心里肯定都是不能接受,不過她還是熄暗了燈火,輕輕的走了出去。

郝若初沒有睜開眼楮,只是裝作一副睡眠的狀態,她也默默的祈禱自己進入睡夢中,她希望一覺醒來後,一切都只是夢一場。

可是熾熱的淚水,無情的提醒著她,一切都那麼真實,真實的讓她感到無以言喻的痛。

蕭瑾晟在昏昏暗暗的黎明,也昏昏沉沉的醒來,他感覺到頭腦沉重而脹痛,所以他不適的搖頭緩解了一下,正好無意的舉動,發現還躺在他懷里的媚兒,完全一張陌生的臉龐,蕭瑾晟腦海中,頓時浮現著他記憶中,那隱約的醉人畫面。

媚兒察覺到蕭瑾晟的舉動,她想試探一下蕭瑾晟的反應,或者給他一個暗示,所以她也發出一聲輕微的嘶痛。

蕭瑾晟沒有去理會媚兒,而是自行從床榻上起身,隨手撿了一件衣物穿在身上,媚兒見他態度不佳,也不敢再有怠慢,所以她趕緊忙起身,因為一絲不掛的身體,她抱著被子當著自己,卻兢兢戰戰的跪在床榻上說道︰「皇上贖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蕭瑾晟冷眼瞟了媚兒一眼,他並不記得昨夜的自己,是否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怎麼會和媚兒發生這種事,但他清楚自己的本性,對于情愛之事,他素來沒有特別強的,即便是再怎麼醉,他也不至于強行逼迫這種事,不過再怎麼說,事情就發生在眼神,他也必須接受。

「你以後不用留在這里伺候了,搬去北園的凌香殿住吧。」蕭瑾晟稍作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就從麗人做起,賜封號‘陌’。」

蕭瑾晟留下沒有絲毫感情的話語,隨即便走了出去,媚兒沒想到一切竟會這麼順利,所以她一時激動,半響後才回過神來謝恩。

「奴婢叩謝皇上隆恩。」媚兒叩首在床榻上,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麗人,但是蕭瑾晟親口御賜,且還封了封號,這就是一個希望的開始。

蕭瑾晟來到外殿,這時殿內的宮人,還不多,因為早上要準備洗漱膳食之類的事務,所以只有值夜的小豆子還在殿內。

「皇上您醒了;」小豆子見蕭瑾晟走來,她也走上來說道︰「奴婢已經備好了熱水,您可要沐浴了。」

蕭瑾晟四下看了看,因為一直沒有看到郝若初,而且被媚兒佔用了床榻,所以他第一意識,就是想到她在哪,所以他略帶不明的說道︰「怎麼不見皇後身影?」

小豆子哪里敢說出郝若初所看到的一切,但是她還是明顯暗沉的說道︰「娘娘得知皇上昨夜辛苦勞累,所以就沒有進殿打擾您,這會已經在偏殿歇下了。」

蕭瑾晟下意識的看了眼偏殿,好像沒有意識中,他卻朝偏殿那邊走去,這時小豆子又急切的喊了一聲,「皇上。」

小豆子在蕭瑾晟停頓下腳步後,她又低沉黯淡的說道︰「娘娘方才剛睡下。」

蕭瑾晟又是不明的隨口問道︰「為何這會才睡下?」

小豆子有些猶豫的想說出實情,可是這些本不該自己一個下人去說,所以她還是一臉暗沉的低落的垂下眼眸。

蕭瑾晟雖然沒有等到小豆子的回答,但是以小豆子的表情變化,他也大致能猜想到因果,以郝若初的性子,她不會無緣無故把床榻讓給他一個人,就算是體恤他辛苦,她也會擠在他身旁睡下,除非是發現了他和媚兒的事。

蕭瑾晟眉眼間,情不自禁的蹙起一道愁緒,凌亂的思緒,讓他不知道從哪里去開始清理,首先他考慮到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郝若初,其次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愁緒都是起源于對郝若初的歉疚,還單單只是為自己那份情感而感嘆。

郝若初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驚醒,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真的入睡,只是被昏昏沉沉的夢境困擾,酸澀的眼楮,痛的幾乎睜不開,可卻又很難進入睡眠中。

她靠在床榻上,閉著美眸靜靜的醞釀了許久,她不想去面對那幕不堪的真實,她擔心自己會演繹不好自己的角色,所以她想就這樣逃避著。

「娘娘,您醒了。」明霞這時走了進來,正好端來洗漱的用具。

郝若初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她一眼,隨即又進入自己的思緒中,明霞見她眼眸浮腫,面容憔悴發白,所以她關切的說道︰「娘娘,您臉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只是沒怎麼睡好,過一會就沒事了。」郝若初一邊說著,一邊揭開被子下床,許是動作太猛,她起身時,明顯感覺到頭暈目眩。

「娘娘。」明霞趕緊忙上前一把攙扶住她,看著郝若初不適的樣子,她又擔驚的說道︰「娘娘,您在躺一會,奴婢去傳太醫過來。」

想到太醫,郝若初擦想起那個薛子榮,于是她問道︰「對了,榮妃怎麼樣了?」

明霞臉色瞬時變得暗沉的說道︰「經太醫一夜的看守,還是沒能保住小皇子。」

郝若初暗自嘆息了一聲,薛子榮剛傳出身孕,便遭遇這樣的不測,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人禍。

明霞見氣氛有些沉悶,所以她又說道︰「皇上一早便去早朝了,說是新年頭一天,朝政上事務較多,午時估計不能來接您去慈壽宮用膳,娘娘到時便可擺駕自行過去。」

「可以不去嗎?」。郝若初還是洗月兌不了,合適的情緒去面對。

「今天是新年頭一天,凡是後宮的主子,都必須前去向太後娘娘問安,並一起吃一頓團圓宴,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娘娘切莫讓人說出閑話來。」

主僕剛進入沉默,這時小點子匆忙的走進來說道︰「娘娘,您快出去瞧瞧吧,媚兒姑娘從天亮就一直跪在殿外,說是要向您請罪,這會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

郝若初聞言,她有些厭惡的蹙了一下眉頭,別人興許不知道媚兒的舉動,但是她又怎會不知道,現實搶了她的男人,又搶佔了她的床榻,這會還有臉來請罪,她真不知道,這些人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本宮還沒梳洗呢,讓她跪著吧。」郝若初帶氣的話語,竟連自稱也第一次出現,她就是要讓媚兒自身反省一下自己的作為,反正她也只是別人眼中的傻子。

明霞和小點子都無知不明的相視了一眼,郝若初難得有改變,她們也不敢多言,于是各自伺候郝若初梳洗更衣。

正是寒冬時,媚兒跪在殿外,迎著刺骨的寒風,在極度的寒冷的氣溫下,早已凍的是瑟瑟發抖,粉女敕女敕的小臉頰,已經白發無色,嬌女敕的唇瓣,更是凍的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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