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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槿晟此話一出,即便是再想幫郝若初,也無人敢吱聲,所以郝若初也只能壓抑中著內心的氣憤,其實不在這里,她也不用再去千變萬化的偽裝,或許還不會那麼累。

郝若初起身走出殿門口時,蕭槿晟依舊是若無其事的揚聲說道︰「今日本是個喜慶佳節,借此,朕為了迎接榮妃月復中的皇嗣,在此敬榮妃一杯,愛妃辛苦了。」

蕭槿晟舉起酒盅向薛子榮示意著,薛子榮激動的有些不知所措,她趕緊忙起身頷首說道︰「皇上折煞臣妾了,臣妾能為我南北朝添子添孫,乃是臣妾莫大的榮幸,臣妾實在不敢受之。」

「愛妃無需顧慮其它,這杯酒是朕單獨敬愛妃的辛苦酒,愛妃就以茶代酒吧。」蕭槿晟話落,便仰頭將一盅酒喝下,薛子榮當然也是笑臉如花般,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隨著又一輪的歌舞,眾人又進入][].[].[]各自不同的姿態,有人再無笑顏,當然也有人笑顏如花般燦爛,不過也難免有人載著滿滿的思緒出神。

郝若初獨自跪在一個園內,對著被迷霧籠罩的天空,陰淒淒,霧蒙蒙,仿佛她此時此刻的愁緒,揮不去,也散不開。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那麼在意蕭槿晟對她的一神一情,在她的意念中,蕭槿晟好像只能對她順從,最好是寵愛,但是像這樣的冷漠無情的責罰,似乎從來不再她的意境中,也許是她還沒有做好,以怎樣的心態,去接受完全冷血的他,或者說,初次的相遇,是她把他想象的太完美,之後的再見,她又把一切都想象的太美好,所以才會不能接受出現任何的瑕疵。

薛子沐在騰空中,又獨自離開宴席,剛走出來,很顯眼的看到跪在夜色中的一抹俏影,明知道是郝若初被罰,也明知道他不能去靠近,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即便是夜色中,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郝若初的絕色,也是那麼月兌俗,只是他暗自感嘆的時,他們卻只能這樣遠遠看著。

薛子沐半蹲在郝若初身旁,以側臉的角度,去看了郝若初一眼,她平靜的眼神,淡定的態度,讓他不敢去猜測,郝若初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他在旁。

他也終于記起,那位所謂的傻皇後,竟然就是這麼一位美若天仙的絕子,他又為郝若初感嘆,姿色太過撩人,卻沒有一個正常思維,這也是他不拘于禮數的原因。

寒風就像一艘艘尖銳的厲刺般,一陣陣穿梭在心骨間,郝若初沒有感覺到冷意,只是迷迷糊糊的有些倦意,所以她無力的向旁邊傾斜了一下,正好靠在薛子沐肩上。

薛子沐這才不再好奇,郝若初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身旁,從夜色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眼神中的情緒,所以他只是任由她這麼靠著,但是他情不自禁的臂膀,竟有心去攬著她縴弱的身軀。

「喲~這又是那位佳人才子在這里濃情蜜意,看來今個還真是個訴請的好日子。」那充滿譏嘲的音聲,並不難分辨是出自誰人之口,朱麗穎好像就是為了逮他們的行蹤而來,不然也不會在薛子沐前腳離開後,她也跟了出來。

薛子沐唯一慶幸的是,他抬起來的手臂,卻並沒有放在郝若初身上,但是該面對的糾紛,他不得不去解決,所以他起身時,也轉向朱麗穎所在的方向,薛子沐頷首說道︰「朱嬪娘娘來的正好,方才皇後娘娘暈倒在地,微臣不得已才會上前將娘娘扶起,還望朱嬪娘娘能回稟皇上,看是能不能讓娘娘暫且回宮。」

朱麗穎一副趾高氣昂的笑道︰「薛少保如此懂得憐香惜玉,以本宮看,還是由薛少保前去替皇後娘娘說情,或許更管用一些。」

「朱嬪娘娘說笑了,凡事男子,皆有君子之為,別說當下受罰的是皇後娘娘,就算是換做朱嬪娘娘,微臣也一樣會做到關切的本職,當然,微臣只是打個比方,還望朱嬪娘娘見諒。」薛子沐很是恭敬的頷首示意了一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但是朱麗穎卻是一臉怒色的瞪了他一眼。

郝若初心情本就不佳,再被朱麗穎一次次的盯住,她也忍無可忍,所以她正琢磨著怎麼去對付她,正好她瞟見殿門口出現黑乎乎的身影,于是她突然莫名的起身,因為腿腳的麻木,她還跌撞了一下。

但是她很快穩住身體,又走在朱麗穎身邊,害的朱麗穎愣是不知道她想干嘛,不等朱麗穎反應過來,郝若初指著一旁說道︰「快看,那是什麼?」

朱麗穎當然是本能的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這時郝若初趁機用力的推了朱麗穎一把,朱麗穎一個不穩,跌跌撞撞的向前沖去,正好撞在薛子沐懷里。

但是薛子沐只是一把扶住她,然後避開了和朱麗穎親密接觸,可就在這時,蕭槿晟攜眾人一起走了出來,正好撞上這一幕。

薛子榮想岔開話題,所以她先沖著郝若初說道︰「這會貌似還沒有跨年吧,皇後娘娘可是跪的累了?」

郝若初冷不丁的的瞥了薛子榮一眼,她又無謂的說道︰「我剛才听到有人在竊竊私語,所以就過來看看,哪想壞人家好事。」郝若初說著,還故意瞟了眼朱麗穎。

朱麗穎急切的說道︰「皇上贖罪,臣妾只是出來透透氣,是薛少保和皇後娘娘在這里偷偷幽會,臣妾純屬是被人陷害的皇上。」

郝若初一副凶巴巴的說道︰「那朱嬪是不是也該解釋一下,自己方才的行為?」

「那只是意外,臣妾是…」朱麗穎總不好說是郝若初推了她一把,況且無憑無據,她惡意誣陷皇後,也可算是渺視皇尊。

薛子沐上前一本正經的說道︰「皇上,方才真的只是誤會,微臣小解後準備回殿,正巧撞見朱嬪娘娘跌倒,所以微臣本能去攙扶了一下,絕無其它不潔行為。」

朱麗穎也趕緊忙符和著說道︰「皇上,薛少保所言句句屬實,臣妾真的冤枉啊。」

不等蕭槿晟言語,郝若初低聲的說道︰「這就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朱麗穎一臉惱怒的瞪了郝若初一眼,卻愣是不敢吱聲,而蕭槿晟明知道,一切有可能都是搬弄出來的是非,卻又不得不解決,好歹也是關乎到他面子的事。

所以蕭槿晟意味深長的說道︰「薛少保難得回城,桃運倒是不錯,先是被人看到在園內,與莫名女子親密,這會又跟朱嬪來了個英雄救美,真可謂是桃運當頭,躲也躲不去。」

蕭槿晟的語氣,明天帶著一味冷意,當然也是他獨有的威信,就算是其中並非肉眼看見的那樣,起碼他也該示威壓眾。

凡事有點常識的人,都不難听出蕭槿晟是話中有話,所以也都沒有敢吱聲,倒是薛子榮眼看自己的哥哥身處險境,于是她適時的又說道︰「皇上,您不是要去看煙花夸年嘛,臣妾特地在西南方位,設定了專門賞煙花的地方,這會也該是時候了,不然可就要誤了吉時了。」

薛子榮唯一的優點,就是能在蕭槿晟為難的時候,能幫他化解難題,雖然不是面面俱到,但是關鍵時刻,還能派上用場。

蕭槿晟轉身朝西南方向走去,眾人也都緊隨在後,在眾人都遠去後,郝元宗終于找到和郝若初單獨見面的機會,他在沒有人注意下,他拉了郝若初一下。

郝若初在出氣後,心情也好了不少,原本想跟去看看古代的煙火,卻又被郝元宗拉住,所以她壓低著臉,盡量避免被人注意。

待人都走遠,郝元宗拉著郝若初朝一邊的角落里走去,郝若初被她拖的幾乎就是小跑了起來,所以她掙月兌出手,並說道︰「爹,你拉著我干嘛。」

「若初,你怎麼還這麼傻乎乎的不懂人事呢!」郝元宗一臉感慨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郝家差點就斷送在你一時沖動之中啊!」

郝若初卻很是不耐煩的說道︰「爹,你就別再埋怨我了,我已經認錯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郝元宗一臉無奈,且語重心長的說道︰「就算你有委屈,你好歹也要看場合發泄,你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呢,你知不知道,剛才只要皇上一句話,不僅可以廢了你的名位,且還可以治你,侮辱皇尊的滅族大罪。」

郝若初見郝元宗這般憂愁,她也不忍去跟他較勁,況且本來就是她一時任性,才會將郝家也置于危險境地,她隨心有歉疚,但是她總不好說是自己太過在乎,所以才會如此沖動。

郝元宗趁著郝若初不語,許是真的意識到其中的利害,所以他又說道︰「若初,你如今不是一個人,也不能光想著以前的無拘無束,你要試著去習慣皇宮的生活,你要知道,你是這座後宮的主人,你必須駕馭這座後宮,你才能站上那仰望眾人的位置,否則你遲早是別人眼中的獵物,你可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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