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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無奈,只能又把她臉頰上的胭紅,又輕輕的擦的淡一點,她看了眼銅鏡中的郝若初,幾乎比天仙還要美上幾分,可郝若初好像從來都不為自己的容顏而自豪。

「娘娘,您看這樣可行?」

「將就著吧。」郝若初說著,還用手在臉上擦了擦,反正不喜好化妝的她,只要有一點妝容,她都會感到渾身不自在。

「還有,娘娘」明月還沒說完,郝若初已經很是煩厭的說道︰「又怎麼了?」

明月還是她一貫的不驕不躁的說道︰「娘娘您是六宮之主,您的身份不僅象征著您自己,而是皇家,所以您一定要以尊稱來自稱,當然,在皇上和太後娘娘面前,您要以臣妾自稱,這是對皇尊的敬意。」

「知道了,我試試看吧。」郝若初隨口應了一句,但話落,她又意識到,自己自稱的失誤,所以她又說道︰「這次不算,從下次開始。」

郝若初只是不想,把禮數都做的太過死板,而且特別拘謹,好在她是被人眼中的傻子,還可以不尊從這些死板的尊稱,不過想要在這皇宮生存長久,她確實應該試著去嘗試。

明月倒也不認真,于是她又說道︰「娘娘可以走了,皇上還等著您呢。」

「走吧,走吧。」郝若初邊說邊起身將步子邁了出去,哪想鳳袍的裙擺太瑣碎,她一個不小心踩著了自己的裙擺,險些摔倒下去。

「娘娘小心。」媚兒在旁,眼疾手快的攙扶住她。

「媚兒?」郝若初好像才發現媚兒在這,所以她驚奇的說道︰「你怎麼在這,你不去排練舞蹈嗎?」。

媚兒一心想學習一下宮中的大小習俗,所以這次無疑是最好的機會,于是她嬉皮笑臉的說道︰「奴婢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不會再有差錯。」

「你確定嗎?」。郝若初還有些質疑的口吻。

媚兒胸有成竹的說道︰「奴婢保證不負娘娘所望。」

「我」郝若初話出口,她瞄了眼一旁的明月,隨即又一本正經的說道︰「本宮期待你的表演。」

「奴婢遵旨。」媚兒很是配合的欠身示意了一下。

郝若初開心的笑了笑,隨即又走了出去,因為裙擺太長太大,她索性就把裙擺提在手里,直接跑了出去,其實她是更想掩飾自己緊張的內心。

蕭瑾晟已經坐在殿內等候了一會,他以一身明黃色龍袍,為衣著的主打系,金冠束頂,龍釵瓖著金冠,鬢發整潔,輪廓顯得更加明顯俊朗,看得出他也是一身盛裝。

殿內擺了很多木盒,里面都擺著各式各樣的糕點,已經上貢的東西,郝若初見狀,她驚喜的說道︰「哇~這麼多好吃的,正好我餓了。」

郝若初說著便伸手去盒子里拿吃的,好在明霞及時說道︰「娘娘,這些都是上貢佛堂的貢品,您不能吃。」

蕭瑾晟見郝若初出現那一刻,也被她那瞬間的美貌,怔怔的出神在此,她那種美,不光是因為她傾國的容貌,也不是那傾城的氣質,而是純粹那種自然的美,沒有任何雜質,不受任何約束,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的真實美。

「什麼?」郝若初看了看殿內,幾乎數不清的盒子,她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上貢這麼多好吃的東西?」

「這是歷代傳承下來的習俗,娘娘切莫沖撞了佛祖。」

郝若初卻理所當然的說道︰「這麼多,佛祖吃的完嘛,況且它們本來就是假的,這些東西貢上去也是浪費了,不如先給點給我墊墊肚子吧。」

郝若初一臉憨皮笑臉的表情,但是明霞不敢擅自做主,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郝若初解釋,所以她將求助的眼神,瞟向正位上的蕭瑾晟。

蕭瑾晟本來還擔心,因為浴池的一幕,會和郝若初產生尷尬,但是郝若初這種完全沒有大腦的人,看似早已把那幕拋之腦後,這也省的他煩心。

蕭瑾晟起身說道︰「去給皇後準備一份點心,你們將貢品都整裝上車,即刻準備出發。」

蕭瑾晟留下冷冰冰的話語,便起身走了出去,殿外的小公公,給他披上一件貂毛斗篷,郝若初緊隨在後,宮人同樣是為她也準備了一件厚實的貂毛斗篷,只是她的是乳白色,而蕭瑾晟的是黑色。

郝若初和蕭瑾晟同乘一座鑾駕,這是郝若初第一次見到,這麼寬敞的鑾駕,足足有一個小房間那麼大,只是鑾駕的設計,是橢圓形,許是根據各方面的方便而設定。

郝若初才發現,這時的天色,最多也就才發亮,難怪她起不來,蕭瑾晟坐在她身邊,愣是沒有去多看她一眼,但是視線有限,偏偏郝若初又翹個二郎腿,整個人身體都半躺在軟榻上,手里端著一盒糕點,吃的是滿嘴殘渣。

蕭瑾晟倒是不想去看她,可她偏偏出眾的一舉一動,實在是驚詫所有人,有些人能忍,有些人恐怕只能暗自生悶氣。

其它的妃嬪,都已經在等候在慈壽宮外,只等蕭瑾晟攜領前去問安,有些來的早一些的人,早已經凍的瑟瑟發抖,有些人不耐煩的等了一下,早已經是抱怨連連,比如薛子榮和朱麗穎這些比較有頭有臉的妃嬪,當然是耐不住這樣的冷落。

朱麗穎又冷又惱,她看了眼一旁的薛子榮,雖然她表情淡然,但是據她對薛子榮的多年了解,她越是表情淡定,想必內心越是火冒三丈,所以她陰陽怪氣的說道︰「這皇後娘娘架子就是不小,竟讓皇上也由著她把時辰給忽視了。」

薛子榮只是冷不丁的的瞟了朱麗穎一眼,她明知朱麗穎不懷好意,所以也懶得去理她,而朱麗穎見薛子榮不語,于是她又瞟了眼身旁的周雪蓮,收到眼色示意的周雪蓮,隨即又說道︰「可不是嘛,這別人再好,終究是不能和同穴正宮相比。」

「說起同穴,如今未免也早了些,日後路途漫長,指不定誰比誰長久。」朱麗穎雖然這話,一半是她自己內心的不甘願,但她也不忘瞟了眼薛子榮,當然更是說明的了她內心的不服。

周雪蓮淡和溫婉的說道︰「朱嬪娘娘所言極是,不過要臣妾說,如若真能上位,恐怕也也不見得,能等到這位皇後娘娘統領六宮。」

「那是自然,有些人受了半輩子,不也就是個妃位,而有些人,傻里傻氣的卻能坐擁國母寶座。」朱麗穎頗為感嘆的說道︰「人吶,就是一個命。」

宮里幾乎人人都能看得出,沒有皇後時,朱麗穎和薛子榮各分兩派,當然也有不少妃嬪,都選擇暗中為自己選擇一條謀生之路,所以妃嬪結黨的事情,也是宮里常見的事。

周雪蓮是朱麗穎的黨羽,她自然是順著朱麗穎,于是她又說道︰「今個這大好日子,朱嬪娘娘何須如此感慨,這皇宮誰不知您是太後娘娘的親信,您以後只會越來越威望,可不能和那些單憑家境勢力的人相比。」

周雪蓮的暗指,苗頭明顯是指薛子榮,所以薛子榮一副趾高氣昂的說道︰「單憑家境實力,那也是一座靠山,不像有些人,連個靠山都沒有,還想在宮里立足,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榮妃娘娘有所不知。」廖容華又緊跟著說道︰「人家可不是沒有靠山,好歹人家老爹也是七品知縣,就不知能不能算個靠山。」

誰人都知道,周雪蓮的家境不怎樣,而且父親只是個小小知縣,她也一次受人舉薦,才有個進宮的好機會,但是沒有實力的家境,卻成了她在被人眼中的笑柄。

廖容華此話一出,引得眾人都一臉譏笑的看向周雪蓮,而廖容華卻忽略了,薛子榮暗指周雪蓮沒有靠山,其實是想貶低朱麗穎。

所以朱麗穎一副嗔怒的說道︰「大膽廖氏,一個小小容華,竟敢當眾侮辱堂堂婕妤,當真是沒有王法了。」

「朱嬪娘娘贖罪。」廖容華只是頷首示意了一下,但並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

這時薛子榮當然要為廖容華出頭,所以她一副不以為然的的︰「朱嬪息怒,今個大好日子,為一個小小容華動氣,未免有損你嬪位形象,況且廖容華進宮已久,父親也剛被提升為五品官員,也該是晉封的時候了,本宮今個做主,晉封廖氏為鳳儀,改日本宮向皇上請道晉封聖旨便罷了。」

廖容華萬萬沒想到,只是幫薛子榮出個頭,竟換來這麼厚的賞賜,所以她趕緊忙屈膝,單膝下跪說道︰「臣妾謝榮妃娘娘恩典。」

「起來吧,這都是你應得的,以後別忘了好好侍奉皇上,爭取早日為皇上誕下皇嗣,也不負本宮對你提拔。」薛子榮故意把自己的身孕凸出,也好當眾炫耀一番,當然晉封廖容華之意,她又相信,以自己現在特殊時期,蕭瑾晟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她。

「臣妾銘記娘娘教誨,絕不負娘娘所望。」廖容華說著便也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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