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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脈脈無言自多情

沐雲衣的心思葉芷一擊而中,這也並不奇怪,他從小就跟著葉芷,猜猜這樣的額事情,也算不得是什麼難事兒了,「你的眼光一向都很好,這個慕容,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葉芷輕嗤一聲,端起已經即將要涼了的茶喝著,道,「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這邊可不止這一位。」

「哦?」沐雲衣拿起茶壺,又給葉芷重新倒了一杯茶,殷勤道,「你手上是不是還有一位和慕容一樣的人才留著沒說?」

葉芷揚了揚唇角,拿著杯蓋在青花瓷杯上撥著茶末,幽幽開口道,「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好請的,等到秋獵之際,我去花幸教一趟,順便將他誆了來就是。」

「是花幸教的人?」沐雲衣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想了想,他也在花幸教生活了好幾年,花幸教的人並不多,多多少少他也都見過,教中的人大多都是以武力為主,治國之才這樣的事情,他還真沒想過去往花幸教里面去找。

葉芷知道沐雲衣在想什麼,便放下了杯子,輕輕一笑,「我要說的這個人,論文采不輸慕容,論武功就算不敵你,應該也不會差很多,論韜略,和溫顏也有的一拼……」

說著,葉芷故意停了一停,目光盯著沐雲衣靜靜的看著,「怎麼?還猜不出來是誰麼?」

沐雲衣眉頭鎖的愈發的緊了,似乎陷在了疑惑之中,想了許多人都不得其解,最後只好茫然的搖了搖頭,「花幸教中雖然臥虎藏龍,但是,若是真有這樣的一個人,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葉芷無奈的嘆了口氣,「花幸教的左護法君弋精通機關暗器,文采非凡,武功也是少有人敵,你在花幸教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也是不短了,怎麼連他的真面目都沒有看出來?」

「竟然是他?」沐雲衣顯然有些不相信,很是驚訝的看著葉芷,張了張口,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葉芷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道,「不管怎麼著吧,君弋的實力你是不必懷疑的,他或許並沒有表現出來,那是因為他不想,他若是真的想動手做點什麼事情,恐怕誰都攔不住他。」

沐雲衣听了葉芷的話,心下認為自己的確是看走了眼,作為花幸教的左護法,一定是有些實力的,只是沐雲衣沒有想過君弋會如葉芷說的這麼強。

其實這也不怪沐雲衣孤陋寡聞,他雖然是花幸教的少教主,但平時從不插手花幸教的任何事物,對君弋不大了解,君弋是花幸教的左護法,但他平時格外低調,不愛拋頭露面,弱不禁風的身子更是讓人覺得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毫無殺傷力,這樣的一個人,自然是不顯眼的。

葉芷緩了一口氣,看著沐雲衣繼續道,「你當年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我就有意讓他也跟去,但是因為當時出現了一件突發事件,也只好不了了之。」

沐雲衣眨了眨眼楮,對著葉芷道,「當時的突發事件,是因為遲涯吧?」

葉芷不語,算是默認,當年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她也不會讓沐雲衣一人去歷練。

這是往事了,葉芷不願多說,沐雲衣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君弋到了朝中,你想讓他做什麼?」

葉芷抿唇一笑,抬眸看著沐雲衣,道,「這個不是要看你麼?」

沐雲衣略略一想,道,「我對君弋這個人不太了解,若是真的如你所說,他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我還真的沒辦法下手安排他了。」

葉芷將杯中的茶喝完,站起身,淡淡道,「君弋暫時不用考慮,我也沒有打算就讓他現在就來朝中任職的想法,而且……」說著,葉芷唇角露出了一個十分詭秘的微笑,「現在還不是動這張牌的時候……」

沐雲衣嘆了口氣,擺弄著葉芷手邊的茶壺。

葉芷不知沐雲衣為何嘆氣,便問,「怎麼了?」

沐雲衣無力的望向葉芷,「古人說慧極必傷,你思慮周全固然沒錯,但不覺得自己活得太累了麼?」

杯中的茶水已經喝完了,葉芷擺弄著手中的茶杯,瞧著上面的青花廖紋,「人不死思慮不止,誰能管住自己的心呢?」

沐雲衣不接口了,只是盯著葉芷看。

葉芷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覺得不適應,反而也看了過去,盯著他的眼楮,四目相對。

盈盈秋波含水重,脈脈無言自多情,此一刻,便足矣。

……

剛過了兩日,秋獵便提前開始了,葉芷自然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

沐雲衣來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十分高興的,畢竟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出了這宮門,好好的到外面的廣闊天地上玩兒上兩天,時間雖然不長,但畢竟也能散散心,算是一件好事兒。

可是不曾想,就在準備出發的前一晚,出了事情,這個事情不大不小,卻也需要解決。

原本第二日就能離開這皇城去獵場了,葉芷和沐雲衣兩人正在計劃著用什麼武器捕獵,沐雲衣也已經將那把他最喜歡的弓箭擦拭好,想要在獵場上讓葉芷看看他的實力和之前相比如何。

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傳來了北疆來的急報,沐雲衣看這份急報的時候,葉芷正在一旁不慌不忙的擺弄著沐雲衣的那張弓。

沐雲衣看著那份急報,皺了皺眉頭,之後將那份奏折扔向葉芷,問她道,「你覺得現在我們該如何?」

深紫色的帛書在空中一劃,葉芷伸手接過,隨手放在了桌上,也不去看,「他們只是小打小鬧罷了,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江蘺一個人帶兵足夠,不必太過于擔心。」

沐雲衣看葉芷雲淡風輕,稍稍一愣,之後便道,「既然你這麼自信江蘺能解決問題,那我便下一個詔書,定他為帥,封將,帶兵出征,如何?」

葉芷伸手彈了下弓弦,拿起了她剛剛放在桌面上的奏折仔細的看了看,看完之後眉心微蹙,「獅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啊,彈丸之地還能湊齊七萬軍,還真是決定背水一戰了。」

沐雲衣冷冷一笑,不以為意,「現在北疆部落無論大小都在打仗,獅在這些部落中算是強大的了,一個個將這些部落收服之後得到這麼多軍隊也不為怪,只是這些部落之中大多都是被獅俘虜來的,想必不是真心服他,士氣普遍不高。只要用對方法,一擊即潰。」

听到沐雲衣說完,葉芷贊賞的看著他,認同的‘嗯’了一聲,將那張弓放下,道,「你在腥風血雨的疆場之中也磨練了那麼長時間,這些東西你比我清楚的多,用兵之術我也教了江蘺不少,他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這次他帶軍該怎麼出擊你和他提一提就是,不用多說,讓他多多歷練。」

沐雲衣了然,對著葉芷調皮的眨了眨眼楮,「這次江蘺是主角,我不多說,不搶他風頭就是。」

葉芷不語,手指無意間踫到了剛才放下的那張弓,伸手撫了下上面雕刻著的怒龍花紋,心中隱隱一動。

看葉芷如此,沐雲衣便知不好,果然,還未等他出口,葉芷便開口了,道,「江蘺怎麼也算是你的師弟了,這次他出征,你不要為他準備一件禮物麼?」

這個問句剛一結束,葉芷似乎根本就沒有給沐雲衣說話的機會,便站起了身,將手中的弓搭上了黑羽箭試了試,因為葉芷身體的限制,力氣並不大,弦未拉滿,「江蘺用的是鞭子,這種武器在近身搏斗之時並不佔優勢,我看這把弓就不錯,送給江蘺如何?」

以江蘺的能力,除非他願意,不然誰能近他的身?葉芷說是要給江蘺找一個武器,但實際上,是想往江蘺身上加一個保護盾。

龍紋是權利和地位的象征,只有帝王才能用,在將士們心中,江蘺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能力如何尚且未知,這樣的人被封為將帥,如何能讓人心服?若是有這把刻著龍紋的弓箭在手,也能鎮壓一下搖動的軍心。

沐雲衣知道葉芷的心思,咬了咬牙,從齒間擠出一個字,「好。」

葉芷知道這把弓箭是沐雲衣的心愛之物,她這樣搶走送給了別人怎麼說都有些不適合,便道,「雲衣的生辰也快到了吧,到時間,我生……之前在花幸教珍藏了一把嘯月刀,用著倒還趁手,送與你做禮物可好?不比這把弓差吧?」

本來是順口說了生前,但仔細想想,自己現在畢竟還活著,說生前有些不合適,葉芷也只好換了一種說法。

「嘯月刀?」沐雲衣听到這個名字吃了一驚,追問了一句,「可是竹**人孫彷鑄造的嘯月刀?」

葉芷不動聲色,翻看著手中的奏折,淡淡道,「正是,當時孫彷費時七年,耗盡心血鑄造了嘯月刀,之後便在江湖上消蹤匿跡了,這把嘯月刀,算是他最後的成果,我曾用了一次,那刀太霸道,我駕馭不住,想必你應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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