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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泉喊著「抱」,江若寧又伸手抱了他,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們爹娘都在外頭,你們倆要乖乖听話。」

任嬤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氣。

靖王殿下娶的都是些什麼女人,別人家的女人,安分守己留在家里照顧孩子,可他娶的兩個女人一听說要打仗,把四個孩子丟給未出閣的公主就跑了。

公主都還是個孩子,又哪里能照顧四個小的。

任嬤嬤想到這兒就覺得有些不快,回頭若是太後知曉了,心里定不痛快。

這大冬天,趕路更冷,萬一途中有個好歹也不成。

江若寧又不止一遍地道︰「小孩子身子弱,就算回京,也得翻年轉暖才能動身,旁的不怕,大冬天的,萬一凍壞怎麼辦。」

將任嬤嬤早前升起的念頭立時就給撲滅了。

江若寧讓藍凝捏了熱帕子,給鷺鷺與慕容泉暖了身,擦了小臉,道︰「小孩子皮膚嬌女敕又吹了冷風,晚上睡覺前,嬤嬤給他們抹些雪花膏。」

鷺鷺抽抽搭搭,可憐兮兮地望著鶯鶯。

鶯鶯瞪了一眼︰「愛哭鬼!」

她扁扁小嘴,往江若寧懷里拱。

翠淺輕嘆一聲︰「真是可憐,爹娘都不在家,正是膩在親娘懷里撒嬌的年紀。」

鶯鶯的眼圈立時紅了,她從未與爹娘分開過,尤其是她娘,以前不覺得,這一個多月娘不在,雖有姑姑,到底不能與娘相比,一想到爹娘,心頭難受得緊。

鷺鷺低低地道︰「我要和姑姑一起睡。」

「好,鷺鷺與泉兒今晚都跟姑姑睡,姑姑炕上可暖和了,讓你們的嬤嬤、宮娥也一起。」

鷺鷺立時咧嘴笑了。

歸朝立時道︰「姑姑,二弟和二妹都留在這兒,我也要留下。」

「好!留下!留下,現在天兒冷,擠在一處倒也暖和。丫頭房里的炕也生起來,大家擠擠。府門外頭,總有人在轉悠,還未查出是什麼人,雖然今兒下午知縣大人和守城總旗插手,在府外巡邏兩次,把人給嚇跑了,可我這心里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服侍宮娥和任嬤嬤倒是樂意,能擠在一個院子,人也熱鬧,主子不在,大主子就江若寧,小主子就四個小娃,還有兩個完全就是流著鼻涕不知事的小女圭女圭。

任嬤嬤應答一聲。

江若寧將鷺鷺遞給任嬤嬤,泉兒被宮娥抱住︰「從今兒起,給鷺鷺和泉兒喂飯的嬤嬤與青杏也一道跟我們,喂飽孩子你們就吃些,小孩子吃得不多,他們著實不想吃時,就不用喂了,府里有點心,餓不到他們。」

任嬤嬤凝了一下,「公主,這不合規矩……」

「家里就這麼幾人,你們帶著鷺鷺和泉兒也怪辛苦的,一起吃飯又怎了,我是為了讓你們更好的待孩子。就照我說的做!」

鷺鷺、泉兒自有任嬤嬤和宮娥給喂,泉兒抱了個木碗,拿了只木匙,里面只得小口飯,由著他盛了往嘴里喂,還偶有一口喂到嘴里,他立時神采飛揚地看著江若寧。

「泉兒真乖!好能干,自己會吃飯!」江若寧拍手豎了姆指,以示夸贊。

鷺鷺立時道︰「姑姑,我能自己吃飯。」

「我們鷺鷺很能干!長大了,一定是個能干姑娘,又漂亮又可愛。」

鷺鷺得了夸贊,揚起小臉,很是歡喜。

江若寧又道︰「你們都是能干孩子,碗里的飯要吃完!」

兩個小孩子喂得差不多,任嬤嬤與宮娥方開始用飯,初還有些拘謹,後面也就放開了。

用罷了飯,江若寧帶著四個孩子回到炕上。

小馬、藍凝領著宮娥等人在偏廳用飯,因在北方,做的都是大雜燴的炖菜,一大盆里,什麼樣的菜都有,粉條、豬肉、白菜、大蔥、木耳……

江若寧檢查鶯鶯、歸朝姐弟倆的功課,看了他們寫的大字,不過都是最簡單的「天、人、土、一、二、三」等這些字,即便是筆劃少,鶯鶯寫得還像,歸朝的那幾個大字,歪歪扭扭,每一筆都跟蚯蚓爬似的。

鶯鶯呶著嘴道︰「歸朝,你就不能用心些,若是爹爹在,又要打你手板,還有沒以前的字寫得好呢。」

江若寧微微笑道︰「歸朝沒偷懶,是不是最近天太冷,手握不住筆,所以寫出來的字變丑了?」

歸朝連連點頭,「手痛……」

江若寧接過他的小手,才發現手指上都皸裂出口子了,「這是什麼時候弄的?」

鶯鶯冷聲瞧了一下,「昨兒我還瞧過,沒口子,怎的今天就有了,是不是又玩冰去了,天兒冷,玩不得冰……」

江若寧往懷里一探,拿出一只汝瓷小瓶來,擰開上面的銀質瓶蓋,里面是乳白色的雪花膏,帶著一股迷人的馨香。江若寧叮囑用過飯的宮娥道︰「打盆熱水來,給孩子們洗臉洗腳。」

歸朝伸著小手,等著江若寧給他抹雪花膏,江若寧輕斥一聲︰「美得你,髒著雙小手就要抹,豈不是糟踏好東西。讓宮娥姐姐給你洗臉,再洗手,回頭給你抹香香。」

鶯鶯完全被這香氣溢人的雪花膏給吸引住,呵呵一笑,坐在江若寧身邊,一雙眼楮直直地盯著那漂亮的汝瓷瓶兒,「姑姑,你就這一瓶?」

「我這兒還有呢,回頭給他們抹了雪花膏,姑姑送瓶新的給你。這瓶是專治皸裂凍瘡的,我送你一瓶潤膚的,你帶在身邊,發現他們誰臉上干燥,就給抹上一些。」

鶯鶯連連點頭。

小孩子對什麼都是新鮮的,幾個孩子站在一排,一個個洗了臉,洗了手,圍在江若寧身邊,等著她給抹香香。

抹完了香香,江若寧又從懷里取出一瓶雪花膏給了鶯鶯。

鶯鶯啟開瓶蓋,「姑姑,這個潤膚膏比治凍瘡的還香。」

「這可是姑姑自己做的,比外頭買的都好。往後,你瞧著弟弟妹妹們誰的小手、臉蛋干了,你摳一點抹上,照顧好弟弟妹妹,姑姑回頭還獎你好東西。」

鶯鶯樂得見眉不見笑,擰上蓋子,小心地將瓶兒放了起來。

鷺鷺纏著鶯鶯道︰「姐姐,我還要!」

「這又不是飯,抹了還抹,姑姑才給抹了香香……」鶯鶯很糾結,到底要不要給妹妹再抹點兒呢。

江若寧道︰「這東西抹過一遍就不能再抹了,通常早上抹一遍,晚上抹一遍,每次抹前要洗臉、洗手。」

鶯鶯忙道︰「明兒早上再給你抹。」

任嬤嬤與青杏將幾個孩子的被褥移了過來,正整理著火炕,將被窩整好。

江若寧喚了四個孩子上炕,大人坐在邊沿處,看他們四人在中央玩耍。

任嬤嬤看著四個可愛的孩子,她實在不明白,靖王殿下要征戰沙場,蕭妃和溫承儀怎的也跟著去,怎麼舍得下她們的孩子,想到這里,不由得逾加疼愛幾分。

泉兒最小,玩一陣兒就困了,被任嬤嬤抱在懷里哄覺,不到一刻鐘就呼呼睡熟。

夜,靜了。

月光穿過窗欞,撒落在床前,江若寧闔上雙眸,被窩里的人挽了個手訣,進了戒指空間,給空間里的靈草靈藥澆了水,又將空間小屋的物什整理了一番,看著小指上儲物戒指,將不常用的移到空間里,又簡要整理一番,盤腿修煉。

體內熱血沸騰,全身經絡大開,這是要晉級了!

這近兩個月來,可是一級也沒晉,她心下大喜,靜心修煉……

天亮了,鶯鶯睜眼望著身側,旁邊是弟弟歸朝,一邊是姑姑,可姑姑的被窩是空的,里面還暖著,莫不是姑姑已經起來了。

她不想起床,外頭太冷,可是姑姑說今天拓跋蜻蜓和她弟弟要搬來府里,就住他們早前住的那個小院,這樣她就可以天天去尋拓跋蜻蜓玩,而歸朝可以和拓跋鷹玩。

鶯鶯立時推了推歸朝︰「弟弟,快醒,我們得快些起來,你忘了鷹子今天要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孩子們起來後,尤其是兩個小的,便四下里尋江若寧,每天到了早膳時候,總能看到江若寧。

鶯鶯道︰「姑姑許在給鷹子他們收拾屋子呢。你們要乖乖洗臉、洗手,姐姐這兒有香香,回頭給你們搽香香。」

任嬤嬤、青杏、小馬等人哄著幾個孩子,又讓他們吃了飯,可依舊不見江若寧。

翠淺在府里尋了個遍,不見江若寧的蹤影,問了府里的護衛、下人,都說沒見到。她進屋時,見小馬與藍凝在,使了眼色,二人進了耳房,「公主不見了!」

「怎麼會?幾個孩子都在呢。」

小馬立時憶起,昨日江若寧說她想出一趟門的事,難不成已經走了?轉而又搖頭,就算要走,也會與他說的,不會突然拋下幾個孩子就離開。

空間里的江若寧剛晉完級,鞏固了修為,在空間里洗了澡,換了身干將的內衣,又整好中衣,確定內室里沒有聲音,這才出了空間,一出來就將疊好的被子給弄亂了,她看了看周圍,耳房里傳出嘀嘀咕咕的議論聲。

望著外頭,已近晌午。

「翠淺、藍凝,你們在說什麼呢?」

听到聲音,小馬有種得到解救之感,立時進來,笑道︰「公主這一大早去哪兒了?」

「我在屋頂上調內息,怎了?」

小馬看了看翠淺,緊張得他們以為江若寧不辭而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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