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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她別扭起來可真不是一般的別扭。

顏舜華無話可說,因為即便是失去了記憶的她,也還是覺得處于這種狀況下的自己真的很有可能會是這樣的反應。

尤其是如果今天這樣的處境完全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話,那麼她的確會更加喜歡從自己身上出發找到解決辦法。

「算啦,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吧,告訴我你的名字,也許你告訴我了,我就會想起一些東西呢?」

顏舜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趕緊解決問題為妙,哪怕往後有些後悔,也好過問題懸而不決。

「剛才我說了那麼多個名字,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他們你都見過的,而且其中之一還跟你很熟悉,可以說頗有淵源。」

「柏千重?」

洪芷萱看著她自言自語,明知道好友應該是在與某個人對話當中,但是現場觀看還是覺得太過奇怪了,有一種非常神奇的感覺,就好像她正在觀賞著奇跡的發生。

「嗯,看來還是有點印象的。」

顏舜華苦笑。

「只是有這樣的感覺而已,但是我同樣想不起來關于他的任何點滴。你還是告訴我吧,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然後我們坐下來分析一下,看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洪芷萱點頭,「對,就應該這樣,盡管我覺得看戲是蠻好的啦,但是作為你的朋友,我也覺得這樣做才是最正確的,早一點解決早一點為好。

時間不等人,誰知道你們之間的這種聯系會不會突然之間有一天又失靈了?要是又要等個一年半載的,那豈不是耽誤青春?」

顏舜華轉述了洪芷萱的意見,「阿布也認同我的做法。少數服從多數,你還是講吧。長篇大論就不用了,簡明扼要的把來龍去脈,那些重要的事件告訴我,其余的細節有空的話你在慢慢的跟我說,或者我自己會想起來。」

「你確定了你真的想要我告訴你?」

「嗯,我很確定。」

顏舜華點頭,洪芷萱目不轉楮地看著她。

他卻又笑了,「我單方面的亂說的話,你就不怕我欺騙你嗎?要知道,你對男人的防範心理是十分之嚴重的。

要不是因為我和你之間有這種特殊的聯系存在,恐怕我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走不進你的心里去,因為你的心牆築的可不是一般的高。」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待會你說的時候我會仔細甄別的,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一定可以辨認個七七八八。

你忘記了?盡管我失憶了,但是有些感覺還是在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哪怕我听到了你的聲音,我也不會回答,因為我一定會把你當做是我精神分裂的產物。

我壓根就不會出現如今這種自問自答的情況,哪怕阿布感興趣,我也不會拿出來跟她說,以免事情愈演愈烈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顏舜華看了一眼洪芷萱,被還了一個表示贊賞的大拇指。

的確如此。

如果不是確定需要去弄明白,恐怕顏舜華就算心里有疑問,也會自己去看心理醫生或者找其他的幾個朋友商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絕對不會問洪芷萱這一個對古怪的事情特別感興趣的閨蜜。

「怎麼說呢,要想長話短說,還真的有些困難,因為即便我們之間有特殊的聯系方法存在,可是我真正的走進你的心里,也花了好些年,到目前為止,我們認識已經超過十年的時間了。」

他語氣悠遠,顏舜華聞言也是微微一愣,接著朝朋友比了一個十的姿勢。

洪芷萱立刻領會過來,訝然不已,「你們居然已經認識十年了?」

顏舜華點頭,依舊神情茫然。

怪不得她雖然想不起來任何事情,卻還是會對他這一把聲音感到非常非常的親切。

「按照你後來跟我說的話,你應該是來到大慶後沒多久,就遇上我了。

那一年你七歲,我十三歲,你投河自殺被救,而我為祖父守孝三年,除服後立即奔赴邊塞。在我趕路的途中,我們突然之間發生了類似于心靈感應一樣的情況。

我們能夠聞到對方所能夠聞到的氣味,看到對方所能夠看到的景象,听到對方所能夠听見的聲響,品嘗到對方所吃進去的食物的味道,甚至也能夠感受得到對方所正在感受的對一切事物的觸踫,時常還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心理起伏情緒波動。」

他的話音剛落,顏舜華的眼楮就直了,完全想象不到那樣的情況他們兩個人之間能夠怎麼樣安之若素地生活,因為無論如何避免都會受到對方的影響。

「怎麼樣?怎麼樣?他又說了什麼?」

洪芷萱很興奮,顏舜華回過神來卻朝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洪芷萱立即識相地在嘴巴前比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果不其然,他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想。

「我們一開始都本能地想要提防對方,卻都提防不上,不得不接受對方的存在,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哪怕表面上一本正經相安無事,實際上兩個人都硬著頭皮,很是狼狽。

你吃飽了,我必然要吃撐,哪怕是平時的份量;我要是吃干糧,你也必然受不了,常常什麼東西都沒下肚就想催吐。你要是昏昏欲睡,我也精神不到哪里去,我要是長時間跋山涉水,你也會精疲力竭。

剛開始,有時候接連數月我們都會一直處于聯系狀態中,吃喝拉撒睡,通通都避不開對方。意見不一煩得要命時,我們不吵架,卻會用自己擅長的方式攻擊對方。

你是各種撩撥加嘲諷我,我呢,忍著,假裝無視你,心里再想你,也刻意不說話。

你不知道,我們有一次曾經冷戰過很長時間,以年計算,我當時因為你都快要瘋掉了,憋得狠了就去找人比武,要麼是往死里揍人,要麼是被人往死里揍,最後沒架打了,又總是自告奮勇去應戰。

那幾年也積了一些軍功,還總是受傷,你雖然不吭聲,卻也被我累慘了,拼命訓練以適應我的節奏。

後來慢慢的又開始說話,我們之間的這種共感聯系也變得規律與可以掌握,除非我們意念強烈,否則都只有一方起意說話而對方又接受時才會聯系上。

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很親近了,所以這種變化也只是讓我們更加方便一些而已。」

他在笑,顏舜華卻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如果實情真的是那樣,那麼她與他真的是感情很深了,朝夕相處,跟相濡以沫也沒什麼區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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