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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血沒止住

太子大驚,沒有想到顧芝容居然會來這麼一出,他騰出手來,猛地扯住她,厲聲道︰「你做什麼!你明明知道太後她……」

顧芝容紅了眼楮,道︰「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文心姐姐命喪于此對不對?人是我帶來的,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太子緊緊皺住眉頭,壓抑著怒意道︰「你保證,你保證得了麼?現在這里的形勢如此混亂,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先回府去等候,文心姑娘救太後有功,太後不會不管她的死活。再說了,這里還有帶過來的太醫,個個醫術精湛,你不用太操心。」

「不行!」顧芝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這個時代的太醫,說白了就是中醫,可是對于急重癥患者,中醫怕是藥效起不了那麼快。就拿顧文心來說吧,她替太後擋了那一劍,究竟傷哪里了?傷在了心髒的位置,還是月復腔的=.==位置,還是傷在了頭?她不得而知。

如果傷在了上述的那些部位的話,沒有現代的技術,只怕是救不回來。即便是救得回來,這後遺癥怕也會拖累一生。既是她掌握著現代醫術,又有那麼好的手術室,為什麼不盡力去救治顧文心,挽回一條生命,減少感染及並發癥的概率呢?

「那些太醫是很好,但是未必救得了文心姐姐,我要去救她!」顧芝容下定決心,斬釘截鐵道,「而且我相信。也只有我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救活她!」

太子的眼楮里有濃重的陰郁︰「你真的要用你的那些方法去施救?」

顧芝容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太子覺得心頭鈍鈍的一痛,連呼吸也不平穩起來︰「你要知道,如果太後知道你的這些方法出自那本書的話……」

顧芝容定定地看著他︰「太子殿下。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所以才要阻止我,不讓我犯錯。但是現在這個情形,已不是你我意志所以決定的,人命關天啊!我做為一名大夫,實在沒有勇氣看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從自己的面前溜走,所以還望太子殿下成全!」

她說得誠懇。字字在理,太子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再細想一下,她是遠寧侯府的人。府里的其他小姐都在寺里,就獨獨她一個人回了府。要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傳出去的話,只怕要落一個︰「冷淡姐妹」的壞名聲了。

于是,他只好不再阻止她︰「文心姑娘是你的姐姐。你們姐妹情深。我自然明白。如果我不讓你去醫治文心姑娘的話,日後她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你豈不是要怨恨我一輩子?也罷,你且隨我來罷。」

顧芝容見他終于答應了,很是高興,忙上前幾步,緊跟著他走。這個時候,他忽地側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在顧芝容的耳邊道︰「你要用你的那一套法子治病也可以,不過要答應我一件事情。絕對不可以示于人前!」

太子爺的這個要求也未免高了些,也就是說,不能讓傷者看到顧芝容施救的全過程,再深挖一點的話,太子爺的意思恐怕是把人打暈了再施救吧?

顧芝容很爽快地點點頭︰「這有何難,我答應你便是。」

說實在的,她自己也有些擔心,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救助哪一位病人,都讓對方先行喝下麻沸散,睡過去的時候,她才施救,以防萬一。

要救人,當然也要學會保護好自己,畢竟自己活著,才能救助更多的人。顧芝容一直認為,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如何去救治其他人呢?

太子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答應了,還道她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里,有些慍怒道︰「記住我的話,我絕不是恫嚇!」

顧芝容笑笑道︰「太子殿下,我記下了,大不了把人打暈那不就成了麼?」

太子拿眼楮瞪她,見太子沒有再為難她,她心情極好,朝太子嘻嘻一笑,就鑽進了正殿。

正殿並沒有太多人,之前那些前來一瞻太後聖容的平頭百姓們都被遣散了出去,留下的全是官宦家眷,她們不走的原因,當然是等著太子爺調度御林軍前來護送她們回府去。

因了之前有刺客行刺的緣故,殿內的人都分別經過了詳盡的盤查,確認身份之後才允許留下來。或許是等待的時間太長,她們雖然都坐著,但是有些人已經瞌睡得東倒西歪了;有些人緊緊攥著手帕,眼楮驚恐地東張西望;還有些年紀較小的,方才被殿外的爆炸聲嚇了一下,現在又被刺客嚇了一下,至今仍蜷縮在母親的懷里哀哀哭泣著。

顧芝容無暇關注她們,直奔前方而去。在前面不遠處,靠左的一個位置被拉起的黃色的帳幔圍了起來,形成一個圓形的屏障。大殿里燃了蠟燭,燭光映得人影綽綽約約,來來去去走得很急,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

靠左的位置,安放著桌子椅子,還有支起的黃傘蓋,是太後歇息的地方。

顧芝容心里惦記著顧文心的安危,直接走向靠左的帳幔,伸手就掀了簾子走進去。里面的人正要阻攔,後面傳來太子的聲音︰「讓她進去!」

太子的聲音不高,但是里面的人連太子的聲音都听不出來的話,那真的是作死了。于是,顧芝容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最里面的貴妃榻前。

顧芝容一眼就看出,這個貴妃榻根本就不是正殿里面的東西,想必是從不知道哪個廂房里搬過來的。想來太後的手下辦事也頗有效率的,這麼快就把所需之物統統搬到正殿里來了,方才在來的時候,顧芝容就細心地發現,正殿並不冷,在這麼一個兵荒馬亂的形勢下,四角還置了火盆,還有數十床棉被,看來是給坐在正殿里的官家家眷御寒用的。

顧芝容想到了一個人,也就是懸濟寺里的大師兄,他為人謹慎周詳,辦事妥貼,是下一任懸濟寺主持的內定人選。

顧芝容一邊想著,一邊奔到榻前,看到榻上的人兒的時候,她不由呆了一下。

這個人,還是她的文心姐姐麼?

榻上的人,雙目緊閉,氣若游絲,整張臉白得像紙一般。再看身上的衣衫,盡被鮮血染濕,像一大朵一大朵的梅花綻放。

顧文心似已陷入昏迷,再加上她的身上血跡斑斑的,顧芝容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她到底哪里受傷了,著急地問旁邊站著的一位太醫︰「她到底傷著哪里了?」

那位太醫看起來年紀很大,約有五十多歲,山羊胡子,此時捋了胡子,搖頭晃腦道︰「依老朽的判斷,小娘子傷在脾髒,刺客的劍恰巧刺中那里,引發大量失血,如今傷口包扎好了,至于這血究竟能不能夠止得住,就要看這位小娘子的造化了。」

顧芝容被他念叨得頭暈,怒道︰「什麼造化不造化的,你只要告訴我,這血止住了沒?」

那位太醫晃了晃腦袋,面露難色,指了指榻上。顧芝容定楮看去,見顧文心的月復部果然裹了紗布,但是整個人欲發透明起來,根本就是沒有止住血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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