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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2章這次肯定能回去了吧?

庭審沒有任何懸念,原告方一直將被告方壓的死死的,被告方只能做有罪辯護,希望可以讓高林遠少判幾年。

一番唇槍舌劍後,庭審結束,高林遠被帶走,原被告雙方離開法庭,等待法院的最後判決。

戰幕深和葉瀾嫵把瞿芙歡送到瞿家,又回瞿岳家陪了穆老夫人一會兒,吃了頓午飯。

下午想走,被穆凝月攔住。

穆凝月臉色十分不好看,瞪著戰幕深說︰「不是要回星海城了嗎?在這邊也待不了三兩天了,晚上陪樂樂吃了飯再走,樂樂天天惦記著你,你從來也不知道想著樂樂,就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哥哥。」

戰幕深樂意給穆凝月添堵,卻舍不得自己的幼弟,這次沒和穆凝月嗆,又帶著葉瀾嫵回了臥室。

回到臥室後,葉瀾嫵問他︰「你定機票了嗎?咱們什麼時候走?我歸心似箭了,這次肯定能走成了吧?」

返程的機票他們都訂了兩次了,再次再訂就是三次了。

這回要再走不了,她就瘋了。

「還沒訂,」戰幕深取出手機,「我這就訂,咱們訂明天的,你別擔心,這次肯定走得了。」

他取出手機,還沒撥號,手機就響了。

他順手接通,將手機放在耳邊。

手機那邊的人,急促的說了一串話,他的神色一下變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邊的人更詳細的說了一遍,戰幕深听完之後,臉色鐵青。

掛斷電話之後,他看向葉瀾嫵。

葉瀾嫵猛的撲倒在床,哀嚎︰「你別告訴我,我們又走不了了!」

戰幕深看著她,神色凝重︰「止杉被容水珊從樓梯上摔下來,送進手術室,可能不好了。」

葉瀾嫵有點懵,猛的從床上坐起來,「什麼叫可能不好了?」

戰幕深說︰「剛剛的電話是他助理打過來的,他助理說,醫院里下了病危通知書,止杉還在手術室搶救。」

「怎麼摔這麼重?」葉瀾嫵皺眉︰「容水珊發什麼瘋?容止杉那可是她親哥!」

「不知道,」戰幕深抓住外套,「不管怎樣,我得過去看看。」

至交好友生死未卜,無論如何,也要趕過去看看。

葉瀾嫵認命的起身︰「算了,我也陪你去吧。」

陪著戰幕深去醫院,也比在家守著穆凝月強。

而且,他對容止杉印象不錯。

特溫和斯文爾雅的一個男人。

真是奇怪,那麼好的一個公子哥兒,怎麼會有那麼一個神經病的妹妹。

兩人急匆匆趕到醫院手術室外,邵禹邵翔已經到了。

等在手術室外的,還有容父容母和容水珊。

容父臉色青白,容母已經哭成了淚人。

容水珊瑟縮在一邊,眼楮直愣愣的瞪著某處發呆。

戰幕深大步走過去,問邵禹邵翔︰「情況怎麼樣?」

「不太樂觀,」邵禹緊鎖雙眉,「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說傷的很重,只能盡力搶救。」

戰幕深擔憂又焦躁,「只是從樓梯上摔下去而已,怎麼摔的這麼嚴重?」

邵禹搖頭,「我也是接到止杉助理的電話,剛剛趕到,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戰幕深走到容父容母面前,輕聲打招呼,「叔叔阿姨,你們別太擔心,止杉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

容母捂住嘴巴,哭的說不出話。

親生女兒將親生兒子推下樓梯,親生兒子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讓她如何承受?

如果是別人做的,她還能打能罵能發泄。

可容水珊是她親生女兒,和容止杉一樣,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能把容水珊怎麼樣?

容父也難受,但還沒失態,沖戰幕深點點頭,「你們費心了。」

「應該的,」戰幕深問︰「叔叔,這是怎麼回事?從樓梯上摔下去而已,怎麼摔的這麼重?」

說到這個,容父的臉色更加難看。

容止杉和容水珊起爭執時,他和妻子就在客廳坐著。

早知道後果這樣嚴重,當初他就該一直不讓容水珊進容家的大門,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

上次因為葉瀾嫵的事情,容水珊挨了他一個耳光,負氣跑了。

容母是當媽的,心腸軟,把容水珊從外面找了回來。

從那以後,容止杉和容水珊的關系就不再像親生兄妹,反而像是仇家。

容止杉性子好,不怎麼搭理容水珊,頂多對容水珊視而不見,當是路人。

容水珊卻慣是掐尖兒要強的性子,見了容止杉就冷嘲熱諷。

對這一對女兒,容母一樣心疼,但因為容水珊年紀小,又是女孩兒,一向更驕縱容水珊一些。

每次容水珊對容止杉鼻子不是臉不是,容母數量容水珊幾句,回頭就勸容止杉,讓他看在妹妹年紀還小,不懂事的份上,別和容水珊一般見識。

容止杉是孝子,原本爹媽在女乃女乃那兒受了一輩子委屈,他就心疼。

好容易他女乃女乃被他爺爺送進了療養院,他爸媽過幾天舒坦日子,他不想因為他和容水珊的實情,再惹的他爸媽心煩。

因此他一直躲著容水珊。

剛剛他上樓,容水珊下樓,容水珊把他堵在了樓梯中間的平台上。

容父和容母在客廳說話,開始兩兄妹說話聲音小,他們沒听到兩兄妹說了什麼。

後來他們就听到容水珊猛的尖叫了聲,他們下意識看過去,就看到容水珊一把推在容止杉的雙肩上。

容止杉頭朝下滾下樓梯,重重摔在地面上,血一下就涌出來了。

夫妻倆一下就嚇傻了,還是管家听到動靜跑進來,叫了救護車。

看到容止杉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容母嚇的幾乎暈過去,容父的腦袋也是空白的。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他兒子是怎麼被送來醫院,怎麼被推進手術室的,他整個人都是混亂的,就像做夢一樣。

他腦海中唯一清晰的一幕,就是他女兒的雙手狠狠推在他兒子的雙肩上,他的兒子仰面從最高的台階上摔下來,後腦著地,血流了一地。

他語無倫次的和戰幕深描述了那一幕,戰幕深還沒說話,邵翔就氣呼呼說︰「這不是故意謀殺嗎?容水珊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能這麼沒輕沒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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