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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墨梵問︰「顧家大少爺叫什麼?」

「……顧溫玉。」岳杭岩的目光沉下去。

這十六個字里,嵌了一個「溫」字,這十六個字,形容的又是「玉」,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岑墨梵拍拍岳杭岩的肩膀,遺憾的說︰「兄弟,節哀。」

他們都知道,于悠恬是傾城科技的秘書,但他們不知道,于悠恬和顧溫玉之間,有什麼特別的關系。

但是,此刻看到于悠恬這幅字,兩人就什麼都明白了。

如果于悠恬和顧溫玉之間,沒什麼特別關系,于悠恬不會在這幅字中,嵌下顧溫玉的名諱,那是不敬。

但如果于悠恬和顧溫玉之間有特殊的關系,那麼這幅字,就是表白和調晴。

岳杭岩艱難的搖頭,「不,不會,悠悠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岑墨梵說︰「好女人,人人都喜歡,顧大少爺又不是沒長眼,男未婚,女未嫁,他們想是什麼關系,就能是什麼關系。」

岳杭岩的心,直直沉下去,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他怔怔看著台上巧笑嫣然,光芒萬丈的于悠恬,一時失了心神。

是的。

沒錯。

好女人人人都喜歡,顧大少爺又不是沒長眼,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呢?

在他精神恍惚的時候,樂可成功拍下了于悠恬那幅字,于悠恬朝台下淺淺鞠躬,功成身退。

貴賓室內,顧溫玉幾個世家弟弟,將一切盡收眼底,有人認識于悠恬,看看于悠恬,在看看自家老大悠閑愜意的神情,模不準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這到底是護短維護手下,還是動了真格的?

自從顧溫玉被薛琳瑯坑過之後,就對女人敬而遠之,再沒踫過女人。

一時間,幾個人都有點拿不準,顧溫玉對于悠恬是動了真感情,還是舉手之勞。

賀驚鴻湊到顧溫玉身邊,手臂搭上顧溫玉的肩膀,「哥,那是我未來嫂子嗎?」

顧溫玉瞥他一眼,「說不準。」

賀驚鴻翻白眼兒。

得,問了和沒問一樣。

「哥,坦白從寬,那到底是不是我未來表嫂?」賀驚鴻不死心,繼續追問。

賀驚鴻的母親和顧溫玉的母上大人是堂姐妹,賀驚鴻和顧溫玉之間,是有血緣關系的表兄弟。

顧溫玉漫不經心的笑,「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賀驚鴻無語,「我說大哥,你什麼時候這麼不干脆了?給個痛快話能怎樣啊?你到底對她有意思沒意思啊?」

顧溫玉溫潤一笑,「你猜。」

賀驚鴻︰「……」

他心好癢拳頭也好癢啊怎麼辦?

耐不住心里像百爪撓心一樣好奇,他節操無下限的撒嬌,「大哥,你就告訴我嘛,哥」

顧溫玉晃著杯中紅酒,瞥他一眼,笑而不語,高深莫測。

賀驚鴻︰「……」

唉,他頂不喜歡和自家老大說話,忒磨人。

別人敢這樣,他肯定一記沖天拳朝面門就轟過去了,可在自家老大面前……他打不過好嗎?

他正在心癢的在磨牙,樂可把于悠恬寫的那幅字拿了進來,「少爺,拍下來了。」

賀驚鴻一把搶過去,兄弟幾個全都圍了過來。

因為貴賓室離主席台距離很遠,他們並沒看清于悠恬寫在紙上的字。

「‘臨江之畔,璞石無光,千年磨礪,溫潤有方,」賀驚鴻念了一遍,「什麼意思?」

「笨,」路良錦敲他腦殼一下,「‘臨江之畔,璞石無光,千年磨礪,溫潤有方’,形容的是玉,然後溫潤有方的首字是什麼?」

「溫?……溫玉?」賀驚鴻回過神來,嘿嘿奸笑,「有奸晴哦!」

顧溫玉把字從他們手中拿過去,端詳一番,交給樂可,「寫的不錯,裱起來吧。」

賀驚鴻的眼楮瞬間賊亮,使勁拍拍顧溫玉的肩膀,「這肯定就是表嫂了嘛,你就從實招來,別再抵賴啦!」

這又是拿自己心愛的鑽表救場,又是高價競拍一副原本並不值錢的字,說沒動心,誰信啊?

顧溫玉目光依舊凝在那幅龍飛鳳舞的大字上,笑而不語。

他不說話,幾人就當他是默認了,頓時一陣歡呼。

尤其是路良錦,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塊巨石,長松了一口氣。

自從經過薛琳瑯的事情之後,顧溫玉一直不近,眼看著家里的弟弟們都相繼結婚了,他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兄弟幾個都跟著著急,而最著急的,莫過于他。

雖然和薛琳瑯攪在一起的不是他親哥哥,但畢竟是他路家人。

而且,他堂哥死後,薛琳瑯和他堂哥的孩子,一直都是由他照顧。

自那以後,他每次看到顧溫玉,都會慚愧的無顏以對,可他就這麼幾個交心的兄弟,他實在舍不得因為這種事,和他們生分了。

于是,他一邊受著良心的譴責,一邊和顧溫玉他們繼續來往。

他最盼望的,就是顧溫玉能盡快走出薛琳瑯帶給他的背叛,開始新的感情。

他這一盼,就盼了三年。

如今,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他簡直想把于悠恬當成仙女給供起來……能打動他們老大那顆被千年雪山凍的結結實實的心,真是太不容易了!

賀驚鴻和路良錦幾個,開了幾瓶香檳,又笑又鬧,熱火朝天。

顧溫玉坐在靠窗的位置,捏著扭杯,微笑看著。

雖然他很少和他們一起玩鬧,但看他們開懷大笑時,他的心里也是溫暖明亮的。

雖然他很少參與他們的玩笑與游戲,但他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喜悅與歡樂。

他很喜歡和自家兄弟在一起的氛圍,愉悅而放松。

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他將目光挪向大廳。

透過特制的玻璃,他的目光很快準確的落在于悠恬身上。

她正在和岳杭岩還有岑墨梵說話。

她和別人說話時,與和他說話時,是不一樣的。

她和他說話時,她從不敢看他的眼楮,總是會微微垂著頭,他可以清晰看到她雪白又弧度優美的脖頸。

多說兩句,她就開始臉紅,漸漸的,臉會越來越紅,像只被嚇壞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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