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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1. 第941章傲嬌女王

謝清翌和她所說的戲碼里並沒有這一出戲,蒼月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清芽模不著頭腦不說,也讓她替冷意藍覺得難堪。

「笨蛋!」蒼月懶洋洋斜了她一眼,「就是看在她是你同學的份上,才給她那麼多錢,不然你以為現在的錢這麼好賺?」

蒼月向來是飛揚驕縱的性子,讓她友情出演一個仗勢欺人的大小姐,小菜一碟。

她驕橫跋扈的神情惟妙惟肖,看的清芽瞠目結舌。

冷意藍見清芽驚訝又尷尬,怕她為難,連忙說︰「沒事,芽芽,這間包房原本就是我負責,既然你姐姐懷孕了不舒服,我幫她按摩一下也是應該的。」

清芽看看蒼月,蒼月在冷意藍看不到的角度沖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別管。

陸雲飛、冷長空、謝清翌三個男人正在說話,仿佛對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無所知。

而和冷長空一起來的那個女人,一直雙目含情的看著冷長空,偶爾嬌嗲的嬌笑幾聲,也沒注意這邊的情形。

清芽知道這是在做戲,雖然不知道這出戲到底要如何演下去,但她知道,蒼月從來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她這樣做,自有她這樣做的道理,便沒再說話。

冷意藍蹲,將蒼月的小腿架在自己膝上,仰臉看蒼月,「是這里嗎?」。

蒼月懶懶的將半個身子倚進清芽懷里,漫聲說︰「隨便。」

冷意藍不再說話,垂下頭,專心致志的給蒼月按摩小腿。

清芽看看蒼月,又看看冷意藍,如坐針氈。

整間屋子的人都坐著,唯有冷意藍蹲在蒼月的腳下,看起來那樣卑微屈辱。

在冷長空和冷長空帶來的女人面前被這樣對待,如果換做清芽,一定接受不了。

蒼月倚在清芽懷中,不斷指使清芽幫她拿吃的喝的,她肚子里還有一個,最近飯量很大,一晚上吃了很多東西。

而清芽坐在她身邊簡直就是受罪,什麼都吃不下,偶爾蒼月往她嘴里塞點什麼,她也是味同嚼蠟。

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那三個男人還是在談天說地,自己說自己的,看都不看這邊一眼,蒼月也不說讓冷意藍起身,清芽實在看不下去,說了幾次讓冷意藍站起來歇歇,都被蒼月以她的小腿還是很不舒服給擋了。

眼看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冷意藍臉色泛白,額上已經冒了汗,手腕也有些抖了,清芽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抓住冷意藍的手腕,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意藍,別按了,坐下歇歇。」

冷意藍順勢站起,虛弱的沖她笑笑。

清芽見她額上都是汗,松開她的手腕,彎腰去扯茶幾上的餐巾紙,想給她擦汗。

她剛一松手,冷意藍一陣劇烈的頭暈眼黑,趔趄了幾步,朝陸雲飛的方向摔去。

陸雲飛閃身一躲,在冷意藍即將倒在他身上時,手掌在她身上推了下,冷意藍趔趄著摔進了冷長空的懷里。

她是蹲的太久引起的腦供血不足,體位性低血壓,造成短暫暈厥,幾十秒鐘後,她醒過來,睜眼看去,眼前出現冷長空冰冷清俊的臉。

她怔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她就趴伏在冷長空懷里,冷長空雖然沒有扶她,可卻也沒有推開她。

她頭腦一熱,什麼也顧不得了,猛的摟住冷長空的脖子,整個人都伏在冷長空懷里,眼淚一下落了下來。

只是一個擁抱而已,她卻仿佛跨過千山萬水,歷盡劫難,走了那麼遠那麼久才得到。

她死死摟著冷長空脖子,緊緊閉上眼楮,只覺得想讓時間停在這一刻,即使天崩地裂也不放開!

忽然,她覺得自己頭發被人揪住,頭皮一陣劇痛,她被迫松開摟著冷長空脖子的手,被扯離了冷長空的懷抱。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和冷長空一起來的那個卷發女人,一把推在她胸前,怒聲喝道︰「你怎麼回事?居然鉤引客人!去把你們老板叫來!」

冷意藍的腦袋原本就陰沉的厲害,腳下不穩,被她用力一推,趔趄了幾步,重重摔在地上,額角磕在茶幾邊上,鮮血馬上流了下來。

「意藍!」清芽驚呼一聲,沖過去看。

「我沒事。」冷意藍搖搖頭,伸手一模,一手殷紅的鮮血。

「出血了,我送你去醫院!」清芽伸手扶她。

冷意藍笑笑,扯張紙巾胡亂擦了擦,「沒事,蹭破點皮而已,我沒事。」

清芽氣怒的看向將冷意藍推倒的卷發女人,「你怎麼回事?怎麼能隨便打人?」

卷發女人知道清芽的身份,對清芽十分忌憚,十分委屈的看了冷長空一眼,不敢應聲。

冷長空端著酒杯,漠然淺啜著杯中的紅酒,對身邊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

冷意藍見冷長空看都不看她一眼,眼中泛起濃重的傷心失落,扶著清芽的手臂站起來,沖清芽笑笑,「芽芽,我沒事,我去外面候著,有事你叫我。」

「可是……」清芽要說什麼,被蒼月一把抓住胳膊拖了回去,瞪了她一眼,「她做的就是這份工作,今天你不使喚你不欺負,改天也會有別人使喚別人欺負,難道你還能照顧她一輩子?」

清芽再不開竅,也知道蒼月這話是說給冷長空听的。

她下意識轉眼去看冷長空,冷長空依舊漠然的喝著酒,一點反應都沒有。

冷意藍拍拍她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開門出去。

清芽心里難受的厲害,恨不得追出去安慰她幾句,卻被蒼月抓住手腕,按在自己身邊。

「你呀,」蒼月腦袋枕在她肩膀,鄙視的白她一眼,「你這心腸這麼軟,這輩子也干不成大事!」

「可我根本就不想干大事,」清芽難過的說︰「為什麼非要干大事,簡簡單單,開開心心不就好了嗎?」。

「你說的倒是容易,」蒼月輕嗤了聲,「你別忘了,你能自由自在,簡簡單單,是因為你嫁了個干大事的男人,他就是你高山,你的堡壘,你的堅實後盾,如果沒有他罩著你,你能穿那麼好的衣服,開那麼好的車,每天有保鏢接送,而且是那麼帥那麼菁英的保鏢接送……」

說到這里,蒼月忽然一頓,轉眼看清芽,「石宇越來越帥,笑起來也越來越討人喜歡,據說年薪也越來越高了,也在觀景別墅區買了別墅了,那麼重點來了,他有女朋友了沒?」

「……」清芽一頭黑線……這話題轉變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問你呢,」蒼月用手肘踫了她一下,「石宇有女朋友了沒?」

清芽搖頭,「應該沒有吧?我沒問過他。」

清芽滿月復心思早飛去了門外的冷意藍那里,回答的漫不經心。

門外,冷意藍倚牆站著,頭痛欲裂,額上的傷反而覺不出痛了,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卻遠遠不及心里的難受。

好痛苦、好痛苦,一顆心疼的就像是被硬生生的撕成兩半。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只愛冷長空,她不明白為什麼從小到大,很多優秀的男生都追求過她,她卻單單只愛一個冷長空!

好痛苦!

就像溺水人沉在水里,無法呼吸,憋悶的肺都快炸了,痛苦的她幾欲發狂。

她後背倚牆,仰臉看屋頂,眸光痛苦,僵直站著。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從她面前走過去,又退了幾步走回她眼前,銫迷迷看著她,「美女,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冷意藍美貌遺傳自她的母親,漆黑水靈的大眼,卷長的睫毛,瓷白的肌膚,殷紅的小嘴兒,即便不用化妝,也有一股媚入骨髓的勁兒,讓這個剛剛灌了不少酒的男人,心猿意馬。

這家酒吧是一間地下酒吧,魚龍混雜,出了名的亂,勾答個美女,蜩戲個服務員是家常便飯。

有些服務員原本就是小姐出身,有客人搭訕,半推半就的就跟著走了,只要客人肯出大價錢,酒吧的老板也沒意見。

這肥胖的男人在這酒吧里帶走過不少小姐,今天開了冷意藍,頓時驚若天人,立時邁不動步了,看著冷意藍,幾乎流出口水。

冷意藍擦擦臉上的淚,正色說︰「我是來這里打工的學生,不是小姐,想尋歡作樂,請您再去找別人。」

肥胖的男人並不死心,伸手想模冷意藍,「美女,別說的這麼難听,誰說你是小姐了?哥哥就是看你投緣,想和你多聊幾句,走,到哥哥包廂里去,想要什麼和哥哥說,要什麼哥哥讓手下給你買什麼。」

這個男人是個禿頭,肥碩的身子,高聳的啤酒肚,看年紀至少四十歲以上,居然口口聲聲自稱哥哥。

冷意藍覺得惡心,躲開他的手,再次說︰「對不起先生,我是這間包廂的服務員,在客人沒有離開之前,我哪里都不能去,請你不要再糾纏我。」

「糾纏你?」胖男人忽然翻臉,惡狠狠罵了聲,「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哥請你是看得起你,不就長的漂亮點兒嗎?越漂亮的越受歡迎,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哥哥不嫌棄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敢和哥哥使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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