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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還嫌不夠丟人?

既然季詩曼不顧他的反對也要走這條路,他沒有理由不支持,他從中沒少出力,服裝首飾服裝師造型師,他不惜金錢,所有一切都給她最好。

出入錄音棚,公眾場合做采訪,他安排的都是經過培訓言談舉止大方得體的團隊隨侍在側,更是給她購置頂尖房車,將她家財萬貫,出身名門的勢頭造的十足。

他從來沒想過,他傾盡心力幫她,其實是做了幫助別人毀滅她的儈子手。

即使他能從警局將她撈出來,國內也沒有她立足之地了。

她二十歲之前父母雙亡,流離失所,隱姓埋名的活著,現在好容易他有了能力,能給她最好的一切,能讓她在陽光下好好活著,她卻又要孤身一人流亡海外。

是她嗎?

是溫雨瓷嗎?

是她為了報復季詩曼做了這所有一切嗎?

—無—錯—小說他的目光死死盯在溫雨瓷臉上,有恨意,有不甘。

「你說過的,」他緩緩開口︰「你說只要我把明陽還給你,你既往不咎,不追究詩曼對你所做的一切。」

「是,我說過,」看溫洛寒的表情,溫雨瓷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我說過,我也做到了,所以,今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你不用用那種眼神看我,你恨錯人了?」

溫雨瓷只覺得可笑。

他有什麼資格用那種目光看她?

難道他忘了是誰讓男人把她壓在身下,撕裂她的衣服,想要毀掉她?

他的寶貝矜貴,她溫雨瓷難道就不是人了?

難道她就沒血沒肉不會疼了?

他居然還有臉說出,她答應過,只要明陽安然無恙,她就不再追究這種話。

明陽是誰呢?

是叫了他那麼多年哥哥的兄弟啊!

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心腸到底有多狠?

他眼里除了他的寶貝季詩曼,到底還有沒有別人?

他……愛過她嗎?

有一分一毫的愛過她嗎?

溫雨瓷尖銳又譏嘲的目光讓溫洛寒生出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他明明站在質地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整個人卻像懸在空中,說不出的空虛無力。

出了這種事,宗俊熙幾個都從里面出來,听到溫洛寒置疑溫雨瓷,宗俊熙不滿蹙眉,「洛寒你別疑神疑鬼,瓷瓷不會做這種事。」

「是啊,別站這兒說了,我們出去說,還嫌不夠丟人?」路放堯的語氣里不但沒同仇敵愾,甚至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剛剛季詩曼說的話太過分,如果不是礙著溫洛寒的面子,路放堯早就讓人把她扔出去。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還沒出這門報應就來了。

最可笑的剛剛她開口賤人閉嘴濺貨,哪個能賤的過她?

溫洛寒也知道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大步離開。

所經之處都是對季詩曼譏嘲聲、嗤笑聲,怒火從他心頭升起,他身體里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讓他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都毀滅。

太不公平!

他從小沒了家,沒了親人,那麼可憐,是誰那樣無恥,居然將那種視頻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公諸于眾,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生,讓她怎樣面對以後的人生?

路放堯幾人跟著溫洛寒往外走,見溫雨瓷站在原地沒動,路放堯回頭看她,「瓷瓷,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同學還在那邊。」

「和她打聲招呼,我送你回去。」路放堯不放心,怕她又被別有用心的人擠兌。

盛情難卻,溫雨瓷沒再拂他的好意,和梅疏影打了個招呼,與路放堯一起離開酒店。

溫洛寒見溫雨瓷與路放堯在一起,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開車走了。

他還要回去想辦法把季詩曼從警局弄出來,路放堯把車開到溫雨瓷面前,幫她打開車門,「走,我送你。」

「謝謝放堯哥。」

溫雨瓷上車坐好,系好安全帶,路放堯上車,車速開的很慢,「瓷瓷,看你今晚沒吃什麼東西,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不用了,我不太餓,剛好可以減肥。」

「減什麼肥,你看你都瘦成桿兒了。」

「現在女生不都喜歡瘦嘛,這樣挺好。」

「瓷瓷……」路放堯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溫雨瓷笑了,「沒事,放堯哥有話直說就好,不用這麼多顧慮。」

她歪頭看著窗外的夜色淺笑,「從我記事起我就認識放堯哥,小時候見別人家的孩子有哥哥,我沒有,眼饞的厲害,成天跟在你們後面,把你們當成我哥哥,雖然現在一晃眼我們都大了,但那種心情現在想想還是很美好,放堯哥也很有做哥哥的樣子,小時候幫我打架的事到現在我還記得,只要以後放堯哥娶了嫂子不吃我醋,我永遠拿放堯哥當我哥哥。」

路放堯笑了下,有些慚愧的搖頭,「真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是發自肺腑,還是成心諷刺我,你家里出了那些事後,我們幾個做的不地道,讓你受苦了。」

照理說,憑他們幾個一起長大的情誼,哪個家里有難,別人都要幫一把,貓貓狗狗養上二十年,生病受傷還會心疼,何況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姑娘?

溫雨瓷那些日子受的苦,遭的罪,他們都看在心里,但溫洛寒說,他想讓溫雨瓷明白,外面已經無路可走,她只有一條路,就是回到他身邊。

溫洛寒這樣說了,他們幾個也想看溫雨瓷和溫洛寒和好,也就在一邊觀望,溫雨瓷最苦最難的時候,他們幾個誰都沒伸手幫一把。

現在想來,真是沒臉見她。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吁了口氣才說︰「瓷瓷,你別怪我們,當初你家出了那種事,你無家可歸,如果不是盼著你能回到洛寒身邊,和洛寒和好,我們誰也不能沒良心到無動于衷,我們幾個哪個家里也不缺你一口飯,一張床,也不怕得罪洛寒,只是想著如洛寒所說,你在外面無路可走了,自然就會回到他身邊了,現在回頭想想,我們還是太不了解你了,你這性子,可能向任何人低頭,唯獨不可能向他低頭。」

他歪頭看了她眼,「現在想想,十分後悔,當初你出事時能拉你一把就好了,你也不會和那個顧少修扯到一起,那個男人不簡單,放堯哥擔心你吃苦受傷的時候還在後面。」

「再傷再疼還能疼過以前?」溫雨瓷無所謂的笑笑。

這世上沒人能比溫洛寒更能傷她了,在溫洛寒身上她付出了十三年的心血,傾盡心力,毫無保留的付出。

付出的多,自然期望就多。

對別人,她從來沒付出過這樣多,就算傷又能傷多重。

她頓了下,歪過頭沖路放堯明媚一笑,「還有,的事情,放堯哥也不必放在心上,既然我還叫你放堯哥,還願意借你的勢,讓馮寶珠嫉我怕我,自然說明我心里還是拿你當哥哥,我從記事起就認識放堯哥了,比認識溫洛寒還久,放堯哥什麼為人我知道,人品不好的,我們的小圈子早就把他們隔離在外了,我們都是性情相投的人,放堯哥的人品我信得過,我知道大家都是為我好,我從沒怪過大家。」

只是不在那個位置上,不知道當初她有多苦多難,多無助多害怕。

不過也好,她死要面子,自尊心強的過頭,路放堯幾個真讓她住到他們家里去,她也未必做得到。

「現在說那些都晚了,我現在想說的是……」路放堯把車開的更慢,「我們幾個都不看好你和顧少修,顧少修那人深不可測,表面上看起來矜貴儒雅,是極好相與的,但你可以去京城上流社會的圈子里打听一下,放眼整個政界商界,有幾個人敢惹他?能被人懼怕,自然有他過人之處,要夠聰明還要夠狠辣,還有他的家世,即使是我們也難望其項背,他根底深得可怕,他那樣的家庭很難接受你這樣出身的,難道你要給他做一輩子的情|人?」

溫雨瓷笑了,「原來放堯哥以為我在給顧少修做情|人?」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溫雨瓷回答的斬釘截鐵,「我和他已經領了結婚證,我們已經結婚了,不管是從前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會做絲毫讓我爸爸和溫家蒙羞的事,一點也不會做!」

「瓷瓷,有時候,結婚證並不代表一切,」路放堯緩緩說︰「他雖然和你領了結婚證,他可有帶你回過京城,讓你見過他家族的人?他可有向所有人公開承認你的身份,承認你是他的結發妻子?他既然有能力讓你悄無聲息的和他領結婚證,就有能力悄無聲息的和你領離婚證,等他玩夠了這個游戲,不再需要你,你會被他棄如敝屣,受盡傷害,什麼都得不到。」

溫雨瓷搖頭淺笑,「沒關系,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自然已經知道該怎樣才能守住自己的心,我會給自己留退路,不會再傻傻的把自己整個心捧出去。」

「瓷瓷……」路放堯頓了一會兒,歪頭看她一眼,「真不考慮一下原諒洛寒,回到他身邊嗎?他已經傷害過你一次,那種痛他清楚,他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現在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傷害你的人,自從你離開他,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像個機器人一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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