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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歌出了新苑,也不管府中人如何看待,徑直大踏步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剛才是生死攸關一時情急,所以才任由那些蠻人夾著他飛奔過來……現在看來,謝安瑩暫時無事,手下婢女又機靈衷心得很,他根本沒有派上用場。

倒是李承霆那邊,恐怕沒這麼好運氣,他還是得過去走一遭。

閑歌先找了馬車,乘車找到肅王爺,將事情大致與肅王爺說了一遍。

「出了這種事,那幾個婢女都不敢跟你說,可見你也不怎麼可靠。」閑歌翻個白眼,不等肅王爺插話,繼續道,「我自作主張,讓人把那院子圍了。告訴你一聲,你也有個心理準備。」

肅王爺目瞪口呆,胡子氣的都要翹起來了。

可細想想,這事還真怪不得別人。

李承霆病,還有娶謝安瑩入府的作用,這世上就=.==三個人知道——皇帝陛下,帝師大人,還有他自己這個肅王。

可後宅的事情都是王妃在管,王妃那性子,他想想都覺得頭大,所以一直以來根本不想對上,只是能躲就躲。

這麼一來卻是放任了她在後宅想怎樣就怎樣。

原來倒也沒什麼,可是多了一個謝安瑩,一切就不一樣了。

閑歌還算給他留了些面子,沒將他後宅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戳穿,但他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其中大概。

想到這些小事,竟然導致謝安瑩狀況不穩。肅王爺氣得將桌子拍得踫踫直向。

閑歌懶得理會這外表強硬內心柔軟的老男人,哼的一聲走了。

這還沒告訴他李承霆恐怕也倒下了呢!他那後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跟肅王嗆了幾句。閑歌不敢再做耽擱,直接去了東城城防營。

守城的兵卒看見他,嚇了一跳。幾個人想攔又不敢攔,圍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終請出李堯做主。

李堯听說是帝師前來,哪里敢有怠慢。且不說帝師是大歷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這最重要的——帝師他是大歷朝唯一一個能起死回生的頭號郎中啊!

郡王爺忽然倒下。李堯正手忙腳亂呢。一方面要隱瞞真相,另一方面又不能放任郡王不管。

閑歌來的簡直太是時候了。

李堯跟眾位親衛們商議了幾句,大家一致同意請閑歌進去看看。

「不知帝師大人駕到有失遠迎。方才我們郡王還斥責了我,讓我趕緊來迎您進去。」

李堯一臉狗腿樣,睜著眼說瞎話。

帝師咧嘴一笑,笑容沒有絲毫溫度。瞧著李承霆這屬下說話的樣子。也知道李承霆現在狀況只怕真的不好。

「那就帶路吧。是郡王喊我來喝酒慶功的。」

閑歌說著,便朝軍營里的主賬走去。

主賬被封的嚴嚴實實,門外還有四個兵卒一臉緊張地守著。閑歌揮揮手道︰「郡王又軍功在身,偶爾喝個小酒不算違令。要是有人敢拿這事說閑話,一並算在我頭上。你們用不著這麼緊張,該干嘛干嘛去。」

李堯感謝的望了閑歌一眼,知道他這是在幫這邊圓場……

閑歌掀開營帳入口的簾子,只掀開了一點。一彎身子走了進去。李堯連忙跟了進去,進去之後。又緊緊守住營帳,生怕有人前來打擾。

營帳中撐起一副隔簾,李承霆正躺在簾子後頭,身邊還支著桌案,桌案上擺這些筆墨文書。

那模樣看上去,就像是處理公事時疲累了,隨便躺下歇歇……

閑歌「嗤」了一聲。這些武夫們的腦子還真是一根筋,以為這樣就能掩人耳目了嗎?

「李承霆,起來喝酒,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來?」閑歌說著,從袖子中掏出一只酒壺模樣的東西︰「本尊新調制的藥酒,看在你昨夜護城有功的份上,請你嘗嘗。」

李承霆一動不動,李堯目瞪口呆——這帝師大人說瞎話的本事,比他們這些人果然厲害多了。

「你!去爐子上把酒溫了!」閑歌不給李堯發呆的機會,一臉嫌棄地使喚他道︰「仔細看著些,要是溫壞了,郡王爺也保不住你的頭!」

李堯倒抽一口冷氣,趕緊捧著那明知不是藥酒的藥酒拿去加熱。

閑歌走到李承霆面前,同樣的坐在他身邊,拿起他的手腕探了探。

可這一探之下,原本尚算輕松的神色,卻忽然嚴肅起來。

「醒了……」

「什麼醒了?郡王醒了?」李堯剛取了泥爐子進來,听見閑歌一聲嘆息低喃,趕緊撲過來看。

可李承霆仍舊是那副樣子,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不是他醒了。」閑歌表情不善︰「去溫酒,別廢話。」

李堯心中一陣失落,蹲在角落里生起爐子,細細看護著那一小盅藥酒。

閑歌的心卻一點點沉下去。

李承霆這病癥,分明是有蠱作祟。但蠱這種東西,其實並非有形有物,反而更類似于一種巫術詛咒。

傳聞中,西南疆域擅長蠱毒,他們用數不盡的毒蟲煉制蠱母,之後莫名就能操控千里之外的人事——這其中的原理奧秘,只怕連他們自己也弄不明白。

李承霆身上的這一種,便有些類似這個。

要不是親眼所見,閑歌也不敢相信這樣的邪術竟然真的能成。

眼下,謝安瑩那邊得到了壓制,李承霆這邊的卻忽然蘇醒了……這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謝安瑩是初次發作,李承霆之前卻已經發作過一回,這一回又被牽動,想要再靠藥物壓制,實在是難上加難。

閑歌心中對肅王府簡直恨的沒話說!

原本將這兩人放在一處,兩種蠱毒互有感應,便是最好的控制方法。等二人都到了最平穩的時候,在一舉除去,這樣一來,他也有八成把握。

而現在,兩人不知為何離了心。

蠱毒就像是活物一般,被這種狀態激怒,隨後就在李承霆的身體里大肆翻騰。

他方才探脈,幾乎覺得有個活物要咬破李承霆的心脈,破繭而出……

眼下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復雜,想要醫治,首先得把這兩個人挪在一處。離得越近越好。

可又不能讓旁人察覺,否則一旦生疑,又是麻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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