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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你不能做的,我來

江承紫白了張嘉一樣,撇撇嘴說︰「長話短說,速度。」

「是。」張嘉連忙坐端正,說,「這個事,上一世我把你殺了,我也自殺了,爾後李恪也沒等到那時候。不過,作為九大家族的族長,我知曉歷史的走向。李治做了皇帝後,武氏為後。再後來,她取而代之,推翻大唐,直接稱帝,建立武周王朝,成為第一個女帝。」

江承紫穿越的事沒告訴張嘉,張嘉只知道她的特殊是因為師承仙者。因此,他以為江承紫不知武則天稱帝的事,便先向她解釋一番。

「哦,武氏呀。」江承紫听到武則天這麼個人物的事,也不免再度坐下來。因為武氏是不能被忽略的人。

「你師從仙者,莫不是也知曉?」張嘉問。

「嗯。」她不多解釋。

張嘉也不多問,畢竟仙界這種事,他不便多問。于是,他還是繼續說︰「既然阿芝知曉,那我就簡單地說吧。我們現在所經歷的這一世雖然與上一世不太一樣,但是武氏的預言石出現了。就在昨日,校場之上。」

「啥?」江承紫真是特別震驚。

關于「唐三代亡,武代李興」這塊預言石的來歷。歷史學家老爸研究認為是武則天後來當了皇帝後,自己弄出來的,以表明自己是天選之人。爾後,她來到這個時空,認識了重生的李恪,跟他說起武則天這塊預言石的事。李恪很明確地說了,這塊預言石實際上是他的父親,也是偉大英明的皇帝陛下親自策劃的。當然放這塊石頭的人是長孫一族為首的關隴新貴。

當時,以弘農楊氏和蘭陵蕭氏為首的舊貴族想要重心回到權力的中心,于是就開始安插各種棋子。其間,他們派出了無數的棋子。武媚娘就是屬于後宮中其中的一顆。因其非常出色,貌美,還成功引起了太宗的注意。

新貴族們為了除掉這女娃,除掉當時暗地里做生意賺錢支持舊貴族,卻又與太上皇是至交的武氏一族。長孫一族策劃了這一起「唐三代亡,武代李興」的預言。

李世民心如明鏡地看著兩派的較勁兒。最終,他將武氏這一炳利刃送給了李治。他告訴李治,重用武氏,可以幫他制衡各大家族勢力,但一定要記得︰在她制衡得差不多了,就要殺了她。

李世民臨終時,留下的密詔里,就有讓高宗親自手刃武氏。

然而,能從小小才人爬到皇後寶座。這位的強悍與狠毒早就超越了李世民的認知。一柄利劍終于反噬了主人。

這是江承紫來到這個時空後,對這個女帝的真正了解。從弘農楊氏的一顆棋子到掌控天下的王者,這樣的女人絕對心狠手辣。

于是,江承紫從來到這里之後,就一直在琢磨,若要逆天改了李恪的悲劇命運,那麼,牽扯其中的李治、武則天的命數與氣運都必須要改。因此,她去年就已派人去盯著武則天的父親,靜待武則天的降生。

她沒想到這一世似乎不同了,這預言石居然又出現了。只不過,這塊預言石出現得早了十多年。現在的武則天還是嬰童,還沒被弘農楊氏為首的舊貴族選作棋子。再說,因她那麼一鬧,舊貴族聯盟基本就聯不下去了,弘農楊氏那幾個老家伙早就逍遙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長孫無忌或者李世民是吃多了撐了?弄這麼一塊石頭來玩?

那麼,這塊預言石的出現,就該是某位重生或者穿越之人不想歷史重演,想要改變歷史弄出來的。這人要借助李世民的手,將未來的女帝干掉。

嗯,趁她小,要她命。

這人是誰呀,這麼符合她的心意。

事實上,江承紫也想過要不直接將武元華干掉算了。干掉她,至少歷史就不會朝著既定的方向發展。只不過,她過不去心里那個坎,畢竟那只是個嬰孩。

「那塊預言石出現了。」張嘉很平靜地說。

「那石頭哪里來的?」江承紫詢問。

「預言石自然是天兆,天上掉下來的啊。」張嘉說得一本正經。

江承紫撇撇嘴,問︰「是不是你干的?」

張嘉一愣,硬是打死不承認。

「真不是你干的?」江承紫問。

張嘉連連搖頭,說︰「我不是那麼殘忍的人。」

「那可能就是有別的重生者。」江承紫皺起了眉頭,心里補充道,「也可能是別的穿越者。」

「哦。何以見得?」張嘉有些心虛地問。

「那武則天名曰武元華,不足一周歲啊。而且老天爺很忙,仙界沒空管人家這檔子破事。就算是人間的帝王降世,那就降世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神仙們犯不著丟給什麼預言石。」江承紫緩緩分析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有人洞悉歷史,不想歷史重演,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女帝剛出生時,干掉她。

「哦,你覺得預言石是有心人放的麼?」張嘉故作驚訝地問。

「是啊。」江承紫很確定地回答,爾後還補充一句,「真想見見此君啊,他真是了解我的心意呀。」

張嘉听她說喜歡這人的做法,他心里如同春花相繼開放,臉上的神情也逐漸柔和。江承紫將他細微的神情看在眼里,就已篤定這塊預言石是這家伙弄的。

「是你做的,對吧?」江承紫忽然湊過來,低聲問。

張嘉嚇得往後一傾,瞧著倏然到面前的江承紫,抿了抿唇,輕輕點頭,承認了這事。

「阿芝,你不能做的,我來做。」他輕聲說,眼神真摯。

江承紫忽然愣住了,就那麼瞧著他。他說的這什麼話?假借天機對付一個無辜嬰孩,這是一種罪。他卻要為了她背負這種罪。

「張晉華,跟你有關系嗎?你做什麼做?」江承紫忽然覺得很煩躁。

張嘉被嚇得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瞧著江承紫,不知該如何反應。從前,她可從沒連名帶姓地叫過他。現在,听她這樣氣惱地叫他全名,他竟然覺得很幸福。

于是,他溫和地笑了,並不將江承紫的惱怒當作一回事。他笑著說︰「阿芝呀,你說我不為自己活。我這就是為我自己活,我可不想再那麼年輕就死了,我更不想歷史重演。所以,與其逼到最後,我要手刃你,我還不如手刃旁人呢。」

江承紫知曉他說得在理,可不知為啥,她就是想哭。她不敢說話,怕自己一說話,眼淚就簌簌落下。在一個不是自己男人,或者家人的男子面前落淚,總是不好的。

于是,她就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阿芝,這事,你知道就行了。旁的事,我來做就是了。」張嘉站起身來,將披風穿上,然後毫不客氣地走到了一旁,將一小罐子紅茶葉收入懷中。

「喂,你干嘛?」江承紫正在竭力留住眼淚,卻瞧見張嘉順手就拿茶葉。

「你剛答應我的。」張嘉得意地揚了揚手,人已在蘭苑門口。

張嘉身手很是不錯。不過,江承紫要追,他肯定跑不掉的,但她只是扔了一把雨傘過去,哼了一聲說︰「好走不送。」

張嘉接過雨傘,轉身離去,腳步輕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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