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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治病救人

也不知是因為封祥和喬嵐和好如初,還是鄭神醫良心發現,亦或是他心血來潮,總之,他開始去給白崇沙診治。

鄭神醫給人診治不喜歡旁邊站著不相干的人,所以屋子里,只有鄭神醫和封一。

白崇沙受傷之嚴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白崇沙這副破爛的身子能堅持至今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由此可見,此人有很頑強的意志想要活下去,後期,那瓶藥酒也起到很大的作用,如若不然,就算是他也回天乏術,而且……

「小子,你傷得太厲害!」鄭神醫叫封祥為小子,叫白崇沙也叫小子,不過他這把年紀,少有能越過他的,「我只是被人叫做神醫,並不是真的神醫。你這副身子,治好也就能站起來,穿衣吃飯,旁地就不要再奢望。」

「鄭……神醫,我唯一……放不下……的是祥兒,你能……讓我活到…&amp}.{}…」白崇沙的身子很虛弱,講話斷斷續續,性子急的人一般听不下去,鄭神醫便是其中之一,「行了,行了!省點兒力氣。你說的都不重要,我也不愛听。自個兒不愛惜自個兒的身子,弄成這樣,活該你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鄭神醫給白崇沙切脈後開藥方給封五拿出去封祥。

封五把藥方拿出去,再回來看到鄭神醫施施然坐在一旁喝茶,「師父,你……」

「拿針!你來!」師父話一出,封五也只有遵從的份。「是!」

他拿出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銀針,走到床邊,「白叔,失禮了。」說完,開始為白崇沙月兌衣裳,一件件,直到一件不剩。鄭神醫撩了撩眼皮,一口氣說出五六個穴位,封五拿針的手有點抖,他給封祥行針的時候穩如泰山。給白崇沙行針卻不然。但他知道師父從來說一不二,跟他討價還價,得做好月兌一層皮的準備。

看到封五的狀態,鄭神醫隨後就要把手里的茶杯扔過去。但想想。自己還要喝茶呢。逐把茶杯換手,桌面上擺放的吃食一股腦砸向封五,「你腦子里都是草嗎。學了三年,行個針還抖成這樣,出去別說是為師的徒弟,我嫌丟臉,認不起你。」

封五只得定了定神,盡量穩定身心,把五枚針陸續扎進白崇沙身上的穴位里,下手快且準確無誤。出師大捷,之後的事便順利多了,隨著一根根針扎在白崇沙身上,不一會兒,他便滿身是銀針,其中還有幾枚金針。金針屬于鄭神醫,有幾個穴位特別危險,他便親自上陣,沒讓封五冒險。

門外,封祥接了藥方,隨手給到佟管家,讓他去抓藥,而自己則繼續守在屋外,听屋里的動靜,唯恐出現什麼差池。

西岸,明月台上,喬嵐盤腿坐著,雙手結印至于臍下,其實吧,她也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副老僧入定的樣子,但她得借此掩飾一些「見不得光」的舉動,比如用精神力操持空間。她長得唇紅齒白,穿著打扮也是俏生生一個美少年,看上去就像觀音坐下金童一樣,與老僧入定不是一個概念。

空間里,那株小小荷還在翠綠翠綠地生著,與上次見到,沒什麼區別。回過頭,喬嵐才想起來,小小荷除了水面上看得到的荷葉,荷花,蓮蓬,水面下應該還有蓮藕,但是小小荷還如此朝氣蓬勃,她也不確定那蓮藕到底長出來沒有。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蓮藕都是在荷花敗落,荷葉枯萎之後才開始挖……

而且,挖出來又有什麼用,也沒個人給她答疑解惑,搞得她忙活半天,砸下大筆銀子,好不容易收獲一個蓮蓬,卻連它有什麼作用都不知道。

離開靈泉,喬嵐又去以前種番薯的那一片地,這片地被她種上從唐文強那里得來的種子。多達四十多種作物的種子分門別類,分開區域種下。這些種子的品質並不都是頂好的,最終長出來的只有二十五種,最終存活下來,也只有十六種,有三種估計是樹苗,直直往高處長,至于其他的到底會長出什麼來,就不得而知了。

空間了的水稻已經成熟,沉甸甸的穗子壓彎了稻桿,沉甸甸地墜著。

《農耕筆記》里,有一段還記載著「二度收割」的事,就是收割水稻時,留半截稻桿在地里,回頭,還能長出一茬,只是產量和質量上遠遠比不上第一茬,聊勝于無,倘若有天時限制,再等上一個多月,又能收一茬自然是極好,但對于全年全天候都保持最佳種植狀態的空間里來說,完全沒必要,有那時間等第二茬長出來,還不如重新種……

留下十幾株做實驗,看能不能長出第二茬,其他都從根部切斷,倒下的水稻被捆扎起來放在一邊,全部收割完畢,又用精神力月兌粒,然後晾曬在空間里僅剩不多的空間里,地方不夠,稻子有點多,只能堆厚一點。

喬嵐當然可以把這幾百斤稻子拿出空間交給俞大拿處理,只是,水稻這東西,粒小量多,輕而易舉就會遺落幾顆,小心使得萬年船,她決定還是自己先辛苦一陣,勤快點翻曬也能曬干…

這兩天,喬嵐都在「冥想」,才終于把空間里的水稻處理妥帖。也就是這個時代,人們對佛神信仰十足,打坐冥想以求佛悟道修身養性的人比比皆是,否則,早把她當成邪教組織,爭前恐後地前來絞殺了。

在鄭神醫英明指導和封五任勞任怨的努力下,白崇沙的情況逐漸轉好,接下來只差慢慢調養,假以時日,好起來不是問題,為此,桃莊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鄭神醫以「白崇沙有他幫忙調理,不再需要旁的助力,否則藥性相克,容易出事」為由,從封祥手里要走剩下的藥酒,他絕對不會說,有了藥酒,治療白崇沙身上的傷,如有神助,事半功倍。他可沒打算這麼快治好白崇沙,封祥這小子,蔫壞蔫壞,雖然諒他也不敢過河拆橋,但肯定不會再讓自己隨意欺負而忍氣吞聲,所以還是讓白崇沙繼續在虛弱中緩慢恢復比較好。

他按照封祥所說的,暫時放下收喬嵐為徒的想法,不再上趕著當師父,然後,發現心心念念的小徒弟對自己果然沒有那麼排斥,「偶遇」也不再轉頭就走,想到西岸去走走,竟然還得沾封祥那小子的光,怎麼想怎麼不爽。

其實也不是喬嵐故意拿喬,不把鄭神醫當神醫供著,實在是他太無賴,慣會得寸進尺,根本沒有神醫應有的樣子,這讓她怎麼敬著供著,

事情永遠沒有絕對的一天,喬嵐不想與鄭神醫有所牽扯,但誰又曾想到,不久,她還得把人請進西岸來。

六月下旬的一天,梁毛花突然就病了,而且病情來勢洶洶,頭痛欲裂,痛著痛著就暈了,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小胡郎中被迅速請過來看診,但看過之後,他搖頭說他沒辦法醫治。

「三年前,梁娘子的頭部受過創傷,當時我就束手無策,後來竟然不藥而愈,想來是當時埋下了隱患,如今才爆發出來。說來慚愧,我才疏學淺,實在沒辦法醫治。」

三年前,各家各戶忙著春耕,陳王氏在地頭為了一條田埂與青山村的老寡婦吵起來,而梁毛花作為兒媳婦,抖著膽子上前拉架,不想被陳王氏一推,摔倒在地,磕在一塊石頭上,當場昏死過去。陳王氏不說找人救治,而是直接走人,理都不理半死不活的梁毛花。還是老寡婦于心不忍,把梁毛花送去小胡郎中家,才堪堪救回一條命。

當時胡郎中和胡洋也是回天乏術,只熬了一些回神的藥草給梁毛花灌進去,說起來,人能好起來,實非他們之力所為,只能暗地里納罕梁毛花的命數。事後,陳家尤其是陳王氏因為沒少拿梁毛花「命硬」說事,到處說梁毛花克夫,克她,克陳家,總之就沒有梁毛花不克的。

最終,胡洋看不過眼,站出來,昧著醫陳家德說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耗費了不少好藥材,才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陳家應該付診金和湯藥費,統共一兩銀子,事關銀子,陳王氏的口風迅速轉變,昨天還說梁毛花命硬,今天便說她假摔裝死,伙同胡家坑銀子,也不怕風大閃了她的舌頭。

喬嵐逐問起同濟堂的金大夫可會醫治,他是她所知道的醫術最好的大夫,至于住桃莊的那位已經被她選擇性遺忘。

胡洋搖頭,「金大夫的大孫子便是從假山摔下,傷了腦子,才夭折。」

「啊!」連自己的孫子都救不了,看來金大夫真的不擅長。

這個,喬嵐一點兒不奇怪,即便是後世,有精密儀器相助,頭部的傷痛與疾病也不能保證治愈,何況這個醫治條件如此落後的時代。「不知鄭神醫擅長此道?」喬嵐不得不「想起」鄭神醫這尊大佛,雖然她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但事從權宜,除了請「神」,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別的法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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