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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坦白從寬3

對于炎子明的說法,冷晴听了之後,真心覺得如此解釋,炎子明還不如不解釋的好——這番話說出來,炎子明根本就是成心給她添堵啊!

什麼不想惹麻煩?就因為不想惹麻煩,炎子明就可以不顧他自己的性命了?就可以將他自己主動送到敵人的劍下去,就為了救回一只破瓷碗?!!御賜的又怎樣?是性命重要,還是一只瓷碗重要,難道炎子明活了這麼多年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更何況,炎子明自己都說了,他的父皇——炎武藍不會因為一只瓷碗而廢黜炎子明的儲君之位,既然不會危及到儲君之位,那炎子明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怕麻煩?怕他大爺的麻煩!炎武藍能給他炎子明找麻煩的前提,那也得是他炎子明還有命活著,炎子明才有資格說他怕麻煩好吧!他要是就此死掉了,鬼才會給他找麻煩!難道炎武藍還能追到閻.+du.王殿去給他炎子明找麻煩嗎?!!

為了一只破瓷碗,險些搭上了他自己的性命,這種事情炎子明還真他娘干得出來!枉費她好心救他!!早知道,她就該讓他就那樣死掉算了!這樣不拿自己性命當回事兒的人,她救他干什麼?她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救這種人……

不想還好,冷晴真是越想越氣,而越氣,冷晴唇邊的笑意就越深、越柔美……

看著冷晴垂眸看著炭火,唇邊的笑意卻在一點一點地加深。如此詭異的畫面,著實將炎子明驚嚇得不輕,心道冷晴這又是要發怒的跡象了啊!!

對于炎子明而言。冷晴什麼模樣都好,唯獨冷晴發怒,這是炎子明最招架不住的!因為冷晴一旦怒起來,那可真的是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的!!

之前在北上的途中,炎子明就曾親眼見過旁人將冷晴惹怒了一次,也就是那次,炎子明親眼見識到了。暴怒狀態之下的冷晴都干出了些什麼事——

驛館雖說是各國朝廷掏錢修建的,可是若踫上往來的百姓或商賈借宿,只要對方交足了銀兩。驛館管事的也會讓其借宿,而那日,炎子明和冷晴、牧文三人運氣頗好,正是借宿在官道旁的驛館之中的。當然了。銀子也沒少交就是了。

恰巧當日那座驛館中同樣借宿了另一伙人,直到後來炎子明才知道,那伙人是一伙皮貨商人,此行是要從赤冰國前往大梁國販賣皮貨的,正巧與他們要走的方向相反。

原本這並沒有什麼,大家同在驛館借宿一晚,翌日就散了,各奔南北。這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只怪當他和冷晴、牧文三人去驛館的飯堂中吃晚飯時,同在驛館飯堂內吃晚飯的那伙皮貨商人的頭頭。一個年約三十出頭,腦滿腸肥的丑男人竟看上了冷晴的美貌,還指桑罵槐般地對冷晴說了好些污言穢語。

當時冷晴本著不想惹事的態度,一並讓炎子明和牧文二人也不要理會那個皮貨商人的頭頭,說他要說就讓他說去好了,反正被人說幾句,冷晴也不會少塊肉。

如此,既然身為當事人的冷晴都說不予理會了,炎子明和牧文二人雖心有不滿,卻也應承了下來,三人只等著吃完晚飯,就立即回各自在驛館中的屋子去。

可誰曾想,當夜,屋子在驛館前院的炎子明睡到下半夜的時候,卻在迷迷糊糊中隱約听見驛館後院,似乎是冷晴所住的屋子的那個方向傳來了隱隱的打斗聲響。

等到睡意朦朧的炎子明發覺情況不對,徹底清醒,匆忙地套上外衫出門,從驛館前院飛奔去驛館後院,與同是從驛館前院趕來的牧文幾乎同時抬腳踹開已經安靜下來的冷晴所住屋子的屋門時,炎子明和牧文卻被屋內的情形給驚呆了——

不大的一間屋子里,正對著屋門的那張木床上,被褥凌亂不堪,本就陳舊的床帳更是被撕裂了一大塊直接垂到了地上,無聲地宣示著它之前遭遇了何等殘暴的對待!

炎子明將視線往回收一點,便瞧見擺在床前、屋子中央的那套桌凳全部被打翻,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全部被打散架了!殘缺的桌腿兒凳腿兒散了一地,有一只凳子更是幾乎碎成了木屑,連那手臂長的凳子腿兒都被打斷成了渣渣!!可見用武之人是何等的殘暴啊!!

而那只幾乎碎成木屑的凳子旁,背對著房門站著原本早該睡下,此刻卻是披散著三千青絲,赤著一雙瑩白玉足,肩頭搭著一件淺紫色薄氅的——冷晴。

看見冷晴安然無恙地站著的時候,炎子明那顆懸著的心也就落了地了。

正當炎子明準備踏進屋內,詢問一番冷晴先前發生了何事時,卻在視線一轉間,瞧見冷晴腳下的地上,蜷縮著之前那個在驛館的飯堂中吃晚飯時,對冷晴口無遮攔地說了許多污言穢語,年約三十出頭,腦滿腸肥的皮貨商人的頭頭。

那個皮貨商人的頭頭旁邊還蜷縮著另一名年約四旬的老男人,炎子明盯著那張扭曲到極致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那名年約四旬的老男人正是那名皮貨商人頭頭的一干護衛中的一人。

那時候,那名皮貨商人的頭頭和他的護衛均趴在冷晴的腳邊,光著上半身,因為他們正面朝著屋門的方向的緣故,是以,炎子明能清晰地看見,他們二人用力地蜷縮著身子,均雙手捂著他們的……那處……

炎子明看向他們二人的臉,毫不意外地,炎子明看見他們二人痛苦得五官全都糾結在了一起,簡直達到了扭曲的程度,那臉色慘白得更是猶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冤鬼一般!

根本不需要多加想象,光是看到那個場景,身為男子的炎子明也幾乎能感同身受地體會到他們究竟是得有多疼痛,才能在這種情況下連一絲哀嚎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再然後,炎子明看見,冷晴動作緩慢地蹲身到那兩名趴在地上,發不出聲音,更是動也不能動的男人面前,用極盡溫柔的嗓音,極為緩慢的語調說著︰「這人啊,真的是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們知道嗎?以前啊,我還在我的故鄉的時候,在沒有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之前,也有像你們這樣的人意圖對我不軌,然後啊……我就讓他們變成了你們如今的下場。

先前你們用言語侮辱我,我想著如今身處異鄉,人生地不熟的,本著不想惹麻煩的態度,只當是听見瘋狗在亂吠,忍忍也就了。我原本都放過你們了,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了這份邪念。真以為我冷晴只是個女子就好欺負了?你們若安分些,不來這一趟,以後的日子還能過得滋潤甜美,可你們偏要往死路上闖,如今嘗了這斷子絕孫的痛苦,以後都踫不了了,可也怪不得我手狠。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作死!」

冷晴慢悠悠地說完這番話,就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原本安靜地搭在冷晴肩頭的薄氅,卻在冷晴起身的時候滑落在了地上,然後……

先前薄氅雖薄,卻將冷晴渾身上下皆罩了個結實,以至于直到薄氅落下,炎子明這才看見,薄氅之下,冷晴身上的白色里衣竟被撕壞了泰半,眼下簡直是有些殘破不堪地掛在冷晴身上的!被撕壞的里衣分別露出了冷晴那縴細的腰肢,以及光潔的玉臂還有……

牧文雖是個愣頭青,不懂男女之情,卻也知道女子名節的重要,所以,在冷晴肩頭的薄氅落下的那一刻,牧文就已經毫不猶疑地轉身離開了。

炎子明當時也是想學著牧文毫不猶疑地轉身就走的,畢竟冷晴沒什麼事,他也就沒必要繼續待在那里了。可是,當時炎子明卻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牢牢地釘住了一般,想避開,卻怎麼也邁不動步子,挪不開視線。然後,炎子明就那麼直愣愣地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

直到冷晴慢悠悠地扭頭,朝著炎子明露出一個無比妖嬈嫵媚的笑容,用柔媚的嗓音對炎子明道了一句︰「看夠了嗎?」。炎子明這才猛然回神,帶著滿面狼狽地落荒而逃。

那一次,是炎子明自他有生以來,頭一次因為一個女子,竟以如此狼狽的姿態,腳步匆忙地逃離。那一次,也是冷晴第一次朝炎子明笑得那般妖嬈嫵媚,卻偏偏是在那種讓炎子明覺得驚悚萬分的情景之下!

不怪炎子明覺得驚悚,因為這無關乎炎子明的身份和身手,這只是純粹的一種心理感覺罷了。

估計但凡是個正常點的男人看見冷晴一個弱女子,徒手撂倒了兩個壯漢一樣的男人,打碎了一套桌凳不說,還、還十分殘暴地將對方給廢掉了,如此情景,只怕不覺得驚悚是很難的……

也不知究竟是那夜那兩個痛苦不堪地蜷縮在地的男人在炎子明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還是因為後來冷晴那妖嬈嫵媚的一笑,總之,如今只要一看見冷晴笑得如此妖嬈嫵媚,炎子明就下意識地有些頭皮發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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