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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漢泉與羌國乃是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但顯然,完顏霞丹的鮮血對于偌大的漢泉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對外,李蕘端只宣稱霞丹病倒靜養,根本無人深究。

在漢泉,誰會在意她是否已經成了一個殘廢,被關在了地牢之中等死呢?

不過,這消息傳到羌國的時候,完顏霞丹艱難的求救總該激起一些水花吧?

她是這麼想的,不過完顏施麓得到消息後,卻至之一笑。

「她被李蕘端關進牢里了?還活著嗎?」

侍衛答:「公主被砍斷了雙腿,現在已經生不如死。」

完顏施麓:「李蕘端還真狠。好歹是自己的女人……她既然已經嫁過去,怎麼處置全憑皇上做主。本王很惋惜,卻還是沒有辦法的事。」

幾句話,將事情撇清。

那侍衛點頭,退了下去。

完顏施麓轉了個身子,表情嚴肅。

「馬上封鎖這個消息,別讓某些人鬧事。」

身邊的一個將軍點頭:「是,不能讓長霞部落的人知道這件事,他們會為自己的公主拼命的。」

長霞部落是羌國八大部落中人數最少的部落,常年居住在沙漠中心,條件惡劣,人也行事狠辣,不是好惹的部族。

將軍:「羌國的公主,還是有著長霞部落血統的公主,她出事,長霞部落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薌刺將軍,這消息不會那麼快到達長霞部落的,只要我們攔截下去。完顏霞丹還沒死,他們能怎麼樣?」完顏施麓思慮之後道。

薌刺:「為何漢泉會突然下這個手,又不殺人,難道是個警告?」

「李蕘端難道察覺到了我們和仟羽……還是霞丹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惹惱了他?不管是哪種,李蕘端應該不會將事情做絕才對。」完顏施麓想著。

當時在京城和李蕘端的接觸,那個小小的合作告訴他,李蕘端是個謹慎、月復黑、且多疑、的人。

不像是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表達自己的怒火……

算了,多想無益,現在最重要的,是城內駐扎的軍隊!

今日,是木金的軍隊駐扎黎瓊城的半個月後。

原本看起來風平浪靜且舒適的環境終于變了。

而且變得這樣快,猶如沙漠中的風暴,席卷了一切!

軍營中上千的人仿佛在一夜之間病倒,口吐黃水,上吐下瀉,人也神志不清。

木帛一早到了軍營,看到數千病人,嚎叫痛苦不堪的樣子,他急得整個人都像熱鍋上的螞蟻!

等那幾個大夫趕到的時候,他的怒火中燒。

木帛抓住一個大夫質問道:「不是說只是氣候不適嗎?為何現在還沒有調理好,還多了這麼多的病人?」

「的確看不出什麼其他的病癥,你先讓我們再檢查一下!」那大夫毫不膽怯的回答。

木帛怒的大吼:「快去!若是還查不出來!我……」

他早有不詳的預料會出事!

幾個大夫立刻沖進營帳中查看,木帛焦急的在營外踱步。

看著腳下的黃沙,他越來越心焦。

這一次帶兵出征,木金是統帥將軍,而他則是軍師的角色,臨行時李蕘端已經叮囑過,對黎瓊城的增兵,可以是替他們守城,也可以啊:為漢泉破城!

局勢未明的情況之下,軍隊絕不能有任何閃失,上一回歐陽瀲率領紗依盧內軍隊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剩下這一半多的兵力,再不能出什麼事了!

「到底怎麼了?」木金騎著馬匆匆而來,下馬後立刻問。

木帛抬頭看他:「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病,那幾個大夫根本沒有作用。這麼多人全都病倒了,我怕會是……」

「疫病!」木金打斷,重重的說出這兩個字!

午時剛過,羌國皇城到了一日之中最為炎熱的時候,完顏施麓坐在亭子里乘涼,身邊的婢女拿著長長的羽毛扇子扇風。

他的眼楮半閉,像是要睡著,臉上的傷痕已經見好,那張生死決斗之後,他在羌國人的心中永遠是那個血淋淋的強勢之人,這樣的威名遠揚是十分重要的。

「參見大王。」薌刺將軍步入亭子道。

「大王正在休息。」婢女回答。

不過完顏施麓皺了皺眉,示意薌刺說話。

「王,漢泉軍隊那邊出事了。僅今日一上午,他們就病倒了幾千人!」薌刺報告。

完顏施麓听見這個消息,一下子睜開雙眼,瞳孔因不適應而劇烈的收縮,看起來十分狠厲。

完顏施麓:「木金呢?什麼反應?」

「他整日都在軍營里,我們派去的那幾個大夫也在不斷施救,他們需要藥品。」薌刺答。

完顏施麓坐起身子,表情凝重:「給他們藥品,需要什麼就提供什麼,盯著他們的動靜。這只是個開始。」

「是,王。」薌刺點頭。

完顏施麓看著空中那火紅的太陽,得意的一笑:「大夫你也派過去,不必擔心。他們不可能發現的。」

這件事情,與他們有關。

「是。」

待到薌刺派去大夫,送去了藥品,已經到了夜晚,木金的軍營內病患卻越來越多,根本成了不可控制的速度蔓延。

他們已經清楚,這是疫病,雖然還未有人病死,但這傳染速度太快,必須控制。

木金安排了一隊人,帶著面紗口罩轉移病患至統一的營帳,讓大夫施救,木帛讓大夫們找來了艾草在各個地方燃艾消毒,整個軍營都是人心惶惶。

現在已經深夜,他們點著一堆篝火站在外頭,整個軍營都是燈火通明,一對對的人巡邏,患病的人傳來嚎叫。

站在火堆旁的幾個人,影子被拉的很長,像極了幾顆枯樹的殘肢。

而木金雙手叉著腰,一張黝黑的臉現在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一雙眼楮里的怒氣和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著。

「現在呢?喂了舒緩的藥,情況怎麼樣?」木帛有氣無力的問,他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濕透。

「患者已經喝了藥,但是沒有緩解,都是四肢酸軟無力,上吐下瀉不能進食,不知道再過幾天會不會……」渾身沾染著穢物的大夫報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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