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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不該這樣做,相信他為好……」

「是啊!他的成績卻也是不錯,仟生王可都夸贊過。」

「他是親命的北衛羽,不過也是大將軍的兒子,該不會差到哪兒去的。」

「你安排這個人不妥當,還是選另一個吧!」

歐陽瀲走近了,只看見了四個人正在私語,听見最後一句,不大妥當,幾個人就已經瞧見了他。

站在後面一些的歐陽淦道:「你過來這里做什麼?難道不該去看那邊的美人嗎?堪易家的女兒可是聞名人三羽大美人。」

他很是耿直的笑了。

作為堪易家兩個女兒的長輩,他還是毫不避諱的夸贊著。

一旁一個只有一只眼楮的男人吸引了肖瀲的目光,他的腰上佩戴一把火紅色長彎刀,穿一件高領黑色外衣,,顯出身形的修長,年紀大約四十歲,看起來很精神的樣子。

肖瀲:「那邊不過是玩笑而已,我還是想見見全神衛。」

「你倒是有眼力,來!見過全神衛。」歐陽淦笑道。

全凌雲,仟羽國御前侍衛,是陪著仟生自王子成長為王的人,與仟生兄弟相稱,比一般的大臣高貴許多。

因此這肖瀲北衛羽將軍從四品,還是要向他招呼。

全凌雲:北衛羽?王對你可是是贊賞有加。」

肖瀲微笑:「當日全神衛不在,我們兩人沒有見過,其實只不過是皮毛功夫而已。」

「能夠勝任北衛羽,必須打敗三名神衛,你就不要謙虛了,我的那伙兄弟可都是修養了半月才能下床。」全神衛冷笑。

他的一只眼楮乃是灰色,看不清情緒,但肖瀲立刻笑道。

「我準備了數年,才僥幸贏了您的幾個神衛,根本值得一提。」肖瀲答。

他們所說的神衛,其實是,仟羽國定下的世襲規矩。

家族中有三品以上官員,是可在子弟中世襲官位的,凡文官可以直接上任。

但武官:不同,畢竟是要這伙人保衛疆土,不可兒戲。

于是仟生便想出一個辦法,他讓全凌雲訓練出了神衛羽這個機構。

專門來考驗這些男兒,神衛羽加上全凌雲共五人,打敗兩人作戰五品將軍,三人則可為邊境四品將軍,五人則可替換全凌雲成為神衛頭領!

當然,這麼多年沒有人想過要擊敗全凌雲。

肖瀲一來便打敗了三人,叫全凌雲記憶深刻,也十分好奇!這今日才來湊這個熱鬧,否則一般他從不離開仟生的身邊。

此番一看肖瀲,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模樣,有些懷疑,但走近後一看,雖長相俊美,可眉宇間帶著強勢,冷漠的表情氣勢十足。

倒有意思。

「石靈姐姐,我看那位十分有意思,腰間一把金色彎刀,一定是個武官吧?」

雪裟這邊微微笑著問著旁邊一位穿著淺粉色衣裙的女子,她長得很高,雙眼是美麗神秘的綠色,十分的大……

有些無神的感覺,加上略帶憂郁的神態,看著有些不那麼賞心悅目。

「他?你是不知道,他是全神衛,整個仟羽國只有他敢佩戴金色彎刀,王也有一把,是兄弟的象征。」石靈答。

雪裟:「原來如此,他的身份真是高貴。」

石靈拿著一塊紅色糕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雪裟在被馮堯甩在一邊之後,一個人漫無目的閑逛,其實一直注意著肖瀲那邊,可後來卻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每一個出席此次宴會的女子,身上都別著一塊羽毛飾物。

有些是白色,有些黃色,有些花色,有些紫色,紅色……

她好奇了許久,終于找到了一個看著與眾不同的女子,那就是躲在一旁不飲酒身邊也沒有朋友的石靈。

「我看,你不是仟羽國的人。」石靈轉身對雪裟道。

「我的確不是。」她老實答。

「那你還是別出來走動了,做北衛羽的女人就是。」石靈很是認真的說道。

雪裟有些奇怪,見這石靈不像是一個出嫁的女子,可說起男女之事,卻是很自然,毫無羞怯之感。

「何出此言呢?我是他的未婚妻。難道我不被承認嗎?」她很快知道石靈說這句話的原因,所以問道。

「你不懂我們仟羽國的規矩,我們是一夫一妻,絕不許有第三人存在,這和你們漢泉自然不一樣。

並且,家族之間,只可和自己同一等級的通婚,貴族不能和平民,也不能和比自己品級低的家族聯姻。你的位置,怎麼可能和北衛羽修成正果?」

石靈的話像是真的解釋著,毫無貶低雪裟的感覺,配合著手勢指了指佩戴紅色羽毛的堪家姐妹,再指了指佩戴黃色的幾位,最後點出了一兩個和馮堯一樣戴著紫色羽毛的女子。

語氣憂傷的說道。

「她們就是這里最沒有身份的人,不過你的母親不同。她們都是沒有家族的。」

雪裟:「石姐姐,你也不必太憂傷。馮堯這樣的例子多了,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呢?」

「你,你什麼意思?」石靈很是奇怪她為什麼這樣說。

雪裟卻是淡淡的一笑,眉眼俱彎。

「你的眼神不斷的停留在歐陽甫羚的身上,莫不成別人都瞧不見嗎?」

「你……是啊!可,那又有什麼用處呢?」石靈驚訝了一下,轉而更加憂傷的低下了頭。

遠處笑容皎潔的如同月光的歐陽甫羚朝著她們看了一眼,沒有言語。

「你說,這具體是怎麼算的呢?歐陽甫羚與你,有何不同?」雪裟問道。

石靈已經準備離開,三步一回頭的看著遠處的歐陽甫羚,沒有搭理雪裟的問話。

她倒是也沒有追問,在石靈消失在視線中之後,肖瀲回到了她的身邊。

「看來我必須要離開。」他突然在雪裟身邊耳語道。

「你走便是,難不成一輩子不回來了?」她很平靜的說。

肖瀲心中已經平靜,便笑著嘟囔:「你倒是大方,難道不會舍不得我嗎?忍心?」

他的語調像是小孩子似得,雪裟被他逗笑,想起從前他跟班似得追在自己身後,現在當真是要離開。

她也微笑:「我不忍心的,離我而去那麼久。那邊的路,你可都安排好了?」

「自然,最多三月,我便會回來。」肖瀲自信道。

沒有提及方才歐陽淦給他安排的四個手下是什麼意思。

雪裟:「你回來做什麼?」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聊著,沒有注意到許多人已經看了過來,心中想的是雪裟為何身上沒有一片羽毛,究竟是特殊呢?還是僅僅為一個平民?

肖瀲的笑容暖意洋洋,如同當年那個少年,看著單純真實:「回來便娶你,不為其他。」

說這話的時候,他眉宇間的傷痕有著淺淺紅色,隨著他眼神里的火光照耀著雪裟。

「好。」她也淡淡的笑著,說出一個字。

即便方才听見的氏族婚嫁等級讓她疑惑,即便她也為他此去擔憂……

她還是微笑著,兩人握緊了手。

(次日)

一早,肖瀲的車隊從黃山上的將軍府中出發,雪裟在一旁的蓮山小院中熟睡,他們再一次經過了整個國家,來到了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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