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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妮子!誰怕誰!

「我和大正在說笑呢!」

不待雪裟回答,李蕘端已經搶先。

看向朝自己走來的女子,亭亭玉立的模樣,樣貌出眾,連氣質也是清冷。林晴簪與她身後的李玄端出奇的般配,李玄端一改之前的態度,十分溫柔的模樣。

林晴簪美是美,一過來便直接走向雪裟,語氣嚴厲的問道。

「是你說不喜歡我的牡丹?」

完全沒有理會一旁的李蕘端,連帶著他剛剛的回答也充耳不聞。

林晴簪的不悅寫在了臉上,見雪裟不回答,她卻又用十分輕松的語氣問。

「不知道是怎麼對我的牡丹花有意見的呢?」

雪裟依舊沒有接話,在外人看來像是被嚇呆了一般,完全接不上話。

明明是一副欺負弱小的畫面,在李玄端看來卻是雪裟惹他的晴簪生氣了。

李玄端十分不悅,直接走了上去,一把握住雪裟的隔壁,力氣使得很大。

「沒有听見她的問題嗎?回答!」

那眼神像是要殺了雪裟一樣,一個身為堂姐,一個更是皇子,竟然欺負一個小女孩,還動起手了!

李蕘端看不下去了,走了上去想將李玄端的手從雪裟胳膊上拿下來,卻直接被李玄端用另一只手拍開,忍住想要展露武功的念頭,李蕘端想要談理。

這個李玄端比自己還小,見了面不叫一聲四哥就算了,竟然還當面不給自己面子!要說這襄王平日是十分冷靜的人,雖然脾氣古怪,但從不會這樣的有失分寸,他只要一見到林晴簪,每每都會有所失態。

這邊李蕘端正要出言相勸,雪裟的隔壁已經是劇痛無比。可李玄端卻還在用力,眼神恐怖。

「既然你敢說你不喜牡丹,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不喜!」

雪裟眉頭緊皺,表情痛苦。一旁的林晴簪已經開始欣賞起周圍的花朵來了,樣子十分愜意。

遠處,林絮蘇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正遠遠的看著雪裟被襄王教訓。府中消息傳的倒是快啊!

「襄王,放手!」

冷酷到極致的聲音發出,李玄端楞了一下,不敢是這個還不到自己胸前的女孩說出的聲音。

「向晴簪道歉,我便放過你!」

呵!不過是說自己不喜牡丹罷了,自己從未說過林晴簪的壞話卻引來一個成年皇子赤luoluo的威脅,這,未免太不公道。

「襄王,我說!放手!」一字一頓,雪裟像是咬牙切齒般的吐出這句話。

「你是不是傻了?我跟你說要你道歉!」

雖然雪裟的話總給李玄端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是管它呢!這是在晴簪面前,不能放過!

「你放手!最後一次警告你!李玄端!」

雪裟的眸子暗的嚇人,李玄端听了這話立刻回道。

「你竟敢直呼本王的名字,簡直是以下犯上!我便是打你幾十大板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威脅升級,李玄端放下了雪裟的手,卻喊了幾個隨從將雪裟圍在中間。

「大膽!襄王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嗎?」。

林晴簪這時才正氣凜然地說著。

其實她也不是想找雪裟麻煩。不過,她就是喜歡看那個人人敬畏的襄王殿下為自己不顧一切的模樣,至于其它人?誰在乎?

听見了林晴簪的話,李玄端立刻便下了命令。

「動手,二十大板。」

蘭花園外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林絮蘇悄悄地從圍觀者中走了出來,她想近距離看看雪裟被教訓的場景,沒想到一過來便听見了說要打她二十大板,實在太好了!

最好打她個半死不活,和小翠一樣。

「五弟,不能打!」

李蕘端終于開口,李玄端卻已經紅了眼,完全不理他。

「照打不誤!」

話音剛落,就有人要上前抓住雪裟。

眾人都準備看好戲時,雪裟喊道。

雪裟︰「等一下!」

李玄端︰「照打不誤!」

林晴簪︰「不,听听她要說什麼?」

「停,等下。」

又是只听林晴簪的話,侍衛姑且退下,雪裟滿臉愧疚與害怕地走近林晴簪。

林晴簪毫無害怕地,擺好了接受道歉的模樣,她可不能真的打自己的堂妹,自己還未嫁給襄王,按理來說,自己在林府不過是個借住之人,怎麼能打主人家的女兒?

「,其實也不是想罰你。但是在七色牡丹的確是我辛辛苦苦培育了許久的成果。」

「雪裟知道。」

「這襄王殿下是太喜歡那牡丹,才如此暴怒的。你道歉便好。」

林晴簪笑得清麗,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一旁的看客林絮蘇則失望了。還以為真的會打她呢!

被她逃過一劫了!

雪裟一步步走近林晴簪,仿佛是愧疚到了極點的模樣,終于走到林晴簪面前。

她一抬起頭,看到雪裟眼神的一刻,林晴簪被嚇了一跳。

藍色的瞳孔收縮如月牙般,一雙眼楮如深不可測的水塘,無限幽深,陰寒像是從地獄活過來的惡鬼,那樣的眼神又像是啃咬獵物的虎狼。

看得林晴簪的心髒似乎都停了一拍,忘了開口,那個藍色瞳孔的女子突然一個耳光抽了過來。

狠狠地打在自己的右臉,力氣之大打得自己摔倒在地。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眾人簡直都有些看不清,一個道歉怎麼變成毆打了?

「你瘋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李蕘端一把拉過身邊的雪裟,驚訝地說不出話了。

圍觀的眾人也簡直是被她的舉動嚇死了。

這邊,李玄端一個箭步沖上去扶著林晴簪,都已經忘了追究雪裟的錯。

林絮蘇卻突然走了出來,說道。

「你竟然敢打堂姐,你該當何罪!」

李玄端沒有去管她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只是大喊道。

「來人,來人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一瞬間雪裟就被抓了起來,而林晴簪則一直在流淚。

「襄王,晴簪……晴簪好痛。」

「別哭,別哭啊!我殺了她!」

氣憤的李玄端竟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直接架上了雪裟的脖子。

「賤人,你敢打她。我要你死!」

天哪!大今天算是完了。

林絮蘇一旁開心的不得了,她要死了!

面對如此生命危險,雪裟的眼神越來越恐怖。

「你敢!」

「我是王爺,我想殺你就可以殺你。你說我敢不敢!」

逼近了雪裟,兩人的距離只有一根手指那麼短,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女子敢做些什麼!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襄王李玄端,你敢殺我,就是殺朝廷重官之嫡女血脈,到時候你不用陪我死,但你也不會好過!」

這個小女子!

「呵,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怕這些?」

「就憑我死了,你毫無罪名可給。沒有一個好的理由,你覺得我父親能放過你?」

雪裟繼續道,目光異常安靜。

李玄端︰「別以為你這樣說能怎麼樣。你打傷了晴簪,死有余辜!」

「可笑,這林晴簪沒有嫁給襄王,她甚至都還沒有及箕。你若用這個罪名,恐怕明日便會多一條皇家秘事在民間流傳了。」

她到底是想說什麼?為什麼不能殺她?

「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玄端十分不耐煩,雪裟卻更加以沉穩的不像話的模樣,不慌不忙地解釋。

「林家,林晴簪待字閨中便與襄王私通苟且!」

「我殺了你,竟敢這樣侮辱晴簪!」

李玄端實在听不下去,手中的劍簡直恨不得一刀下去,雪裟人頭落地才好。

其實這句話惹怒他是必須的,但關鍵其實是……

「慢著,襄王殿下,不能殺她。」

林晴簪本來要裝疼裝上許久,听見雪裟這樣說,突然她也想到了這件事。

沒有錯,以私通這樣的名義嫁給襄王,只能是個侍妾,絕無王妃的可能,她不能斷送自己的前途在這上面……

只能忍著忍著……

看來這個雪裟真的是個人物!她竟然敢打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敢打我!等著吧!今日不能殺你,也要好好打你一頓!

「晴簪,我便是殺了她。也不會對我有半點影響,你不用委屈自己!」

李玄端危險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雪裟,那是前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目光,這個襄王是最後與李蕘端相爭的那個人!

「我是說真的,放了她。王爺,不能殺!」

「我……」

李玄端心中怒火攻心,連對自己女人動手的人都不能殺之,實在叫他不能忍!

連林晴簪的話也有些不想理會,他現在只想讓劍下的這個看似無所畏懼的小女子對自己露出害怕的神情,叫她後悔招惹自己。

再看雪裟,李玄端的憤怒,林晴簪的怒火中燒,她作為待宰的羔羊,卻那樣的鎮定自若,事不關己無所畏懼的模樣實在是厲害,看得林晴簪快要氣死了。

她真的很想直接上去給雪裟幾巴掌,卻要顧慮到自己在襄王面前的形象,不能如此粗魯。實在是要憋屈壞了,那張清高秀美的臉上,是一副糾結出內傷的表情。

其實雪裟何嘗不害怕,萬一今日死在這里,豈不枉費自己重活一世?

事實上,雪裟就在剛才還以為自己重活一世,為得是報仇雪恨,殺盡仇人。不過,剛才雪裟卻抽了林晴簪一個耳光,明明是該忍讓的事,卻完全不顧一切地不再向任何人低頭,承認莫須有的罪名。她這麼一來且不說襄王今日會不會留她一命,這個林晴簪便夠她喝一壺了,樹敵至此,她卻還是一無所有,無權無勢。

今生難道還是要任人冤枉,隨人拋棄?

不!

我不能這麼活,我要的是殺仇人,做自己。

既然他人要冤枉我,我絕不會束手就擒。

以牙還牙!

「襄王,你不能殺她。」

沉默已久的李蕘端開口,今日一切不都是因他與雪裟的談話引起的嗎?他不能讓雪裟死在李玄端手下,為了皇帝!為了自己!

「哦!是嗎?四哥要保她!」

「你不能殺她,如她所說。你殺了大臣的嫡女,父皇那里你絕對過不去。」

走上前來,李蕘端以身子擋在雪裟面前,輕輕地拉了她的袖子,將她的脖子月兌離了李玄端的劍。

一下子輕松,雪裟不必再繃著身子,李蕘端將自己護在身後。

這感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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