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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委屈

景皓的嗓子愈發地緊了。他把手放下,又輕輕地拉起林雨的。

「你的手我不會放開的。」景皓道,「就算你生了我的氣,我也不會放開的。」

林雨覺得這氣氛很不尋常,可還是故作輕松地笑了出來,「就算你想放開,也得問我同不同意啊!」

景皓也終于笑了,道︰「我就喜歡你這種不講理的樣子!」

「和你我講什麼道理?人家不說了嗎?和女人講道理,講贏了就輸了,講輸了也是輸了!」林雨玩笑道。

「那怎麼才能贏?」景皓被林雨繞得有些迷糊。

「不講才贏!」林雨皺了一下鼻子,好像在嫌棄景皓是個笨蛋。

「哈哈。」景皓笑了出來,「那我永遠不和你講理!」

「那說說吧,看看你又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了?」林雨好整以暇地挑挑眉,好像他說錯一句話就死定了的樣子。

景皓本來是真的很心虛的,可是被林雨這麼一說,好像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管她姓河還是姓江的,自己就是不喜歡啊!又能怎麼樣!于是道︰「皇帝逼我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你能幫我把她嚇跑嗎?」。

听得前半句,林雨立刻本能地涌起了一股邪火,可是听完第二句,這火兒仿佛又發不起來了。

是,她這火兒只能和景皓發,可是這家伙還一副受委屈了,讓自己做主的樣子,她這火兒該怎麼發?

「我有多厲害啊,能把她嚇跑!」林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不過听你這意思,皇帝讓你娶的不是蕭蘭吧?」

「皇帝說她德行有虧,不能做我的側妃,所以賜她為夫人,還把封號改成了‘靜’字。」

林雨一愣神,這個皇帝,竟然讓她想起了清朝的順治,把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廢了皇後之位,也給了一個「靜」的妃位——

「所以,皇帝給你解決了一個麻煩,又拿著子嗣的事兒說你,然後讓你娶一個側妃?」

景皓點了點頭。

「是那個會拉胡琴的河姑娘?」

「是姓河。會拉胡琴嗎?我倒是不知道!」景皓瞪著眼楮,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林雨,心說怎麼連林雨都知道有個河姑娘——

林雨這時候是真的想笑的,可是心里到底有些泛酸笑不出來。這傻小子,那姑娘出塵的仙子一般,在他面前拉了那麼長時間的胡琴,合著這家伙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這一點,起碼說明景皓真的是目不斜視,眼中只有她一個。可是心里酸的是,日後,他身邊就會有這麼一個姑娘了,她很不開心!

「上次皇帝說要給你指側妃,第一個出來跳舞的。我就猜到,皇帝一定是很滿意她的。」林雨有些低落。

景皓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只得道︰「那是皇帝滿意,我又不知道她是圓是扁。」

林雨很想和景皓開開玩笑,可這時候怎麼也笑不出來了。她的直覺很準,準到景皓一起頭,她就知道情敵是誰了。

那姑娘長得很漂亮,是真的漂亮,瓜子臉兒,眉清目秀,宜動宜靜,行走之間端莊得體,顧盼生輝,就是進宮里做妃子也是綽綽有余的。如今,卻要成了自己男人的女人。

「景皓,」林雨忽然反手緊緊地抓住了景皓的,「你不能和她同房!」林雨有些著急,「我意思,你不能和她做那種事情,包括蕭蘭,你都不可以。如果——」說著,眼淚毫無預兆地就涌了出來,這會兒她能體會剛剛景皓說的「想要她」的意思了,他們彼此都不能保證兩人中間沒有別人,只希望自己的身子還屬于對方,這樣也就有力地證明了自己還是屬于對方的。這個想法很可笑,可是,她懂他,因為她現在也是這麼想的了。「如果,你和別人睡了,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再也不能要你了。」這真的是她最後的一點堅守了。

「我怎麼會?!」景皓趕緊用另一只手把林雨圈在懷里。「你不能不要我。」

林雨的眼淚怎麼也控制不住,她怕極了,只能用淚水宣泄著這種情感。

景皓知道林雨又妥協了,可是這妥協,讓他也難受極了。

「我不會踫她們的!」景皓再三保證。

「我知道,你娶了她們,你就對她們有責任了。」林雨抽噎道,「可是,我平時就是再大度、再寡斷,我也是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去踫別的女人的。你只要有我,就不能對別人負這種責任!真的,這不行!我絕對不能接受的!」

林雨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個時代找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丈夫,可是她忽略了,或者說她從來不願意去想,景皓的身份,實在不允許他只有她一個女人。她現在要求著景皓同意不去踫那些女人,可是等到真的娶了,就真的說不讓他踫,就不能踫了嗎?

「我知道,我明白。我連平時都是運功壓下去,不會自己解決,就因為不是你,所以又怎麼會和別的女人呢?」景皓焦急地解釋著。

林雨「噗哧」一下笑了出來,這傻小子,這股子傻勁兒——可是笑完,心里依舊很不踏實,「景皓,你送我回王府好不好?」她想親人了,尤其想像媽媽一樣的李母了。

「不行!」景皓這次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林雨,我的所有信心都是來自于你,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

他這一刻很害怕,他想起了林雨當初離開青田雅居的時候,他知道,她心里有著自己的小別扭、小算盤,她要是走了,那心也就跟離他遠了,他和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不允許她再退縮!

「可是我想家。」林雨又哭了起來。

她想家了。想李母,想老三,想大全。更甚,她想她現代的爸爸媽媽了。在她覺得自己孤立無援的時候,在她覺得自己委屈到了的時候,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這些人。

是,她依舊委屈。她從小接受的就是一夫一妻的思想。兩個人可以散,但是對待感情、對待婚姻必須是一對一的,這中間不可以有任何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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