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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涵知道江仁回去的日子,也備了些東西做回禮,還有給江仁家的東西,給老家爹娘的東西。

江仁與何涵道,「你要是想著老家爹娘,不妨把人接來,也一家子團聚。」

何涵想了想,道,「這北靖關,戰事不斷,他們來,也不過是一道提心吊膽罷了。」

江仁道,「也不一定就長住,過來見一見也好。」

何涵道,「以後再說吧。」

江仁知何涵心結,也未強勸他,與他辭了一回,就帶著東西與馬財主回沙河縣去了。

這一趟行程下來,馬財主對江仁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尤其是江仁在北靖關,竟能親去將軍府請安,馬財主那羨慕勁兒,更甭提了。一路上與江仁稱兄道弟不說,便是對江小縣尊,也多有委婉探听。江仁並沒有直接為江小縣尊吹噓,而是說的遮遮掩掩、欲拒還迎一般,令馬財主無端多了許多莫名猜想。

馬財主回家同堂兄馬縣丞道,「縣尊太太那塊玉兒是不是皇後娘娘賞的不好說,但,小縣尊當真不是個尋常人,就是他手下那江財主,都能帶著小縣尊的帖子進了將軍府,這一家子不是凡人,阿兄你多留心。寧可當個佛供著他倒罷了,莫要得罪了他,咱們這生意,雖有州府的路上,但也斷不能得罪將軍府的。」

馬縣丞細問堂弟這當中的事,自然知道江小縣尊岳家就是州府學差大人府上,然後,江仁拿著江小縣尊的帖子,連將軍府里也能進一進的,關系深淺且不論,起碼人家必定是有關系的。尤其馬財主說了一句,「江財主帶了一車東西,雖不曉得是什麼,卻是悉數送了出去。」送禮不算啥,不說做生意經商,便是平日里人情往來,也斷少不得禮數走動。當然,往將軍府里送禮的也不少,但,你以為有禮就能送進去?別做夢了,將軍府縱是收禮也要看人的。

馬縣丞愈問愈是驚心,嘴里道,「他畢竟是縣尊大人,我如何敢對縣尊大人不敬呢。縣尊大人有何吩咐,我們無有不盡心。」

馬財主松口氣,「那就好。還有嫂子,切不要再讓嫂子說縣尊太太的不是了,我看,縣尊太太那寶貝,說不得真是皇後娘娘賞的。」想到這里,馬財主悄與堂兄道,「阿兄想往上挪挪,一直苦于沒有路子,倘縣尊太太連皇後娘娘都見過,可見這位縣尊大人是有路子,搭上縣尊大人的路子,阿兄如何還愁前程呢。」

馬縣丞到底是做官兒的,盡管官職不高,盡管一入官場也沒什麼節操,但,讀書人面子的矜持還是有的,听馬財主這赤*luoluo的話,馬縣丞到底有些個不自在,輕咳一聲,正色道,「阿弟這一趟辛苦了,家里弟妹念你多少日,你回去瞧瞧弟妹和孩子們吧。」

馬財主是到了沙河縣納的外室,因正室不在,這外室如今生了兒女,遂以正室自居。馬縣丞這般一提,馬財主也便識趣的不再多說。

此時,江仁也回到了縣衙。

阿念去了書院,何子衿去了朝雲師傅那里,江仁洗漱後,先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便去書院尋阿念。江仁見邵舉人已是能拄杖而行,很是驚喜的過去相詢,邵舉人的精神狀態較先時又多了一層開闊,笑道,「小竇大夫說長的不錯,如今已是無大礙了,我想著,閑著也是閑著,與大人過來書院瞧瞧,再過一月,我就過來任課。」

邵舉人知阿念必是有事的,就請阿念先回去,阿念笑道,「我是請阿仁哥幫著去打听書院先生的事,澤普一道听听。」帶著邵舉人一道回了後衙。

听到江仁說羅先生的事,不料邵舉人也是听說過羅先生的,邵舉人道,「我當年也听聞羅先生之名,可惜我家境貧寒,不然定也會去拜訪的。倘能將羅先生請來,咱們書院定能名聲大噪。」

阿念先道,「我願意親去相請。」

江仁道,「你可有些心理準備,那位羅先生,憑你怎麼說,他都是打算把根扎北靖關的。」

阿念道,「這位羅先生是個什麼人?」

「听說也是帝都流放來的,不過,羅先生來北靖關的時間久了,他那事兒早就過去了,如今在北靖關開了私塾,很是受人敬重。」江仁道。

阿念並不是不講理的人,听說人家有私塾,不禁道,「既然羅先生在北靖關教書,那怎好請先生來我們這里,北靖關書院的小學生們一樣需要先生教導。」

江仁道,「羅先生每年都會出游,他出游時孩子們就放長假,故而也有許多家長覺著羅先生不大襯職,所以,他那里也就是教孩子認個字罷了,並不教什麼高深學問。」

阿念此方放下心來,決心親去請羅先生出山,又與江仁打听羅先生的興趣愛好家庭情況啥的。得知羅先生單身老光棍,阿念想著,要不要帶著媳婦孩子一道去呢。

這也是在朝雲師傅身上得到的經驗,阿念覺著,一般沒孩子的老頭兒都挺喜歡孩子的,像朝雲師傅,見著他家寶貝就有些挪不動步啥的。

阿念這會兒還不曉得,他家寶貝今天完成了一樁壯舉。

事情是這樣的,何子衿有事沒事的就愛帶著自家寶貝們到朝雲師傅這里來,主要是,自從朝雲師傅下了山,身上的仙氣就漸漸散了。尤其何子衿生了這對龍鳳胎以後,朝雲師傅要是哪天不見一見,據聞道說,身上仙氣就又開始往外冒了。

礙于朝雲師傅時不時冒仙氣的事,有時何子衿沒空過去,聞道都會過來接了孩子們過去。這倆孩子有一樣好處,不認生。大約是小時候就趕過遠路,自帝都城一路到北昌府,路上風景人物見得多了,所以並不怕生人。再加上與聞道慢慢熟了,聞道過來接他們,孩子們也不會哭鬧,尤其如今何子衿注意著多讓他們吃輔食,然後漸漸減少喂女乃的次數,孩子們吃輔食吃得多,白天都不大吃女乃,常一天一天的在朝雲師傅那里。何子衿阿念這對夫妻也很樂意朝雲師傅幫著看孩子,用何子衿說,朝雲師傅這樣高素質的保姆,那是打著燈籠也沒處找去啊。

今天,他家寶貝這樁壯舉,就是由朝雲師傅訓練完成的。

朝雲師傅自從有了龍鳳胎,對女弟子也不大關心了,他見天訓練龍鳳胎了。

朝雲師傅屋里,現下進屋得月兌鞋,不為別個,整個屋子都鋪就了雪白的羊毛毯子,踩在上面別提多軟和了。朝雲師傅不是為了自己,主要是龍鳳胎年歲漸長,總在羅漢床上,地方就有些小,他老人家就把屋子給鋪上羊毛毯,曦姐兒依舊是圍著凳子練走路,阿曄給他妹拖後腿兼挨揍。

由于阿曄人懶,朝雲師傅訓練阿曄主要是靠打屁*股完成,阿曄嬌氣,怕挨揍,他妹都能把他揍哭。朝雲師傅在他完成扶著凳子走一圈的訓練後,就給他吃一勺芙蓉雞蛋羹。完不成就拍屁*股一下,阿曄每次都完成的又快又好。

曦姐兒是個腿勤的,不必人催著都愛扶凳子走路,朝雲師傅就用一碗魚葺羹讓曦姐兒學會了走路。朝雲師傅就端著一碗蒸魚葺放到前頭,曦姐兒扶著凳子轉圈兒,聞到香味兒就受不住了,非要吃,朝雲師傅不給她,自己舀一口要吃,曦姐兒急了,自己就搖搖晃晃過去了,連跤都沒跌一下。

朝雲師傅還為此做出了總結,道,「子衿小時候就是個愛吃的,阿曄還好,曦姐兒這貪吃模樣,就是像子衿。」

何子衿︰……

且不論朝雲師傅對自己的評價,何子衿怎麼想都覺著朝雲師傅訓練她家孩子像訓練小狗一樣啊,何子衿道,「師傅你不能這樣啊,孩子你得多跟他交流啊。」

朝雲師傅一張完整的嬰幼兒訓練表遞給了女弟子,何子衿一瞧,唉喲,媽呀,師傅這簡直是琴棋書畫都給她家孩子列出來啦。小孩子當然不懂琴棋書畫,但是,受些薰陶是無妨的,如朝雲師傅就明確的列出了孩子們听琴的時間。

還有,朝雲師傅將寶寶們六歲以內的成長計劃都列全了,這個,也忒著急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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