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ps︰防盜章,12.26中午十二點替換!!!!!

謝太太晚上問謝尚書,謝尚書道,「我正想有機會同永安侯解釋一二。」文康長公主的脾氣,闔帝都都是有名的。而駙馬永安侯的溫雅寬厚,也是闔帝都有名的。

謝尚書道,「阿柏就要尚主,說來以後與文康長公主也是親戚,永安侯性子溫文,倘他听聞此事,送些東西給莫如壓驚也是常情。」明白人,往往不必人勸。

謝太太笑,「這也是。」又道,「既然侯爺特意打發人送了東西過來,是不是叫阿柏過去侯府一趟。」

謝尚書道,「也好。」面子都是互相給的。

謝柏便去了趟永安侯府,永安侯府祖上便是追隨太|祖皇帝打江山,因戰功封侯。今代永安侯又尚長公主,侯府尊貴可想而知。

永安侯本人也生得儀表堂堂,一身湖藍常服,見著晚輩並沒有什麼虛架子,言笑隨和,笑道,「你父親也忒客氣了,這麼點兒小事還值得再打發你過來。」

謝柏笑,「此事,于侯爺只是小事一樁,于我家,足令家人安心了。侯爺寬仁大度,便是無家父之命,我也要過來跟您說一聲謝的。」說著起身一揖。

永安侯扶住他,笑,「坐吧。」打趣,「你家就姓謝,不必再謝了。」

謝柏也是一笑,永安侯道,「其實,公主就是心直口快,再加上身份貴重,故而人們難免多想。我與公主相識少年,她呀,話說過去就忘的性子,倒比常人更好相處。」

謝柏其實也很佩服永安侯,文康長公主這樣的性子,這位侯爺駙馬硬能過得順風順水,一連生出三個嫡子不說,還在兵部領著不錯的差使。這簡直是駙馬的楷模啊。謝柏笑,「公主威儀太重,故而,縱使無心之語亦令人惶恐。今日听侯爺一說,倒覺著公主是難得的爽快人。」

永安侯笑,「是啊,她是直來直去慣了的。有什麼說什麼,這帝都城,怕找不到第二人。」

謝柏笑,「侯爺與公主夫妻恩愛,鶼鰈情深,令人羨慕。」

永安侯哈哈一笑,問謝柏,「想是漢喬尚主之期將近,是來我這兒取經了。」

謝柏有些窘,「取不取經的,侯爺是長輩,長輩指點晚輩,實是晚輩的福氣。」取不取經的,先把關系搞好是真的。

永安侯給謝柏逗樂,留謝柏用了晚飯。

反正吧,這事兒算是揭過去了。

謝家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尤其謝莫如的日子,那簡直是順遂的了不得。經承恩公府一事,同族的女孩子們見她都多了三分客氣三分避讓,就是謝莫憂也不例外。謝莫憂如今是徹底不敢惹謝莫如了,她覺著謝莫如是天外之人,種種行為已不是她能理解的。至于府里僕婢,那更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

如府里大管家謝忠的媳婦,都會時不時的去給謝莫如請個安什麼的。總之,自從謝莫如揚名帝都城後,她在族中府中是無人敢招惹了。

眼瞅謝柏尚主之期也快到了,謝家愈發忙碌,連同謝柏這個新郎官,因是尚主,舉辦的是皇室婚禮,故而也有無數禮儀要學。

宮里亦是不輕松,宜安公主下嫁,有胡太後瞧著,趙謝兩位貴妃打理。雖說宜安公主只是陛下堂妹,可這位公主是養在胡太後膝下的,又是公主封號,自然得事事小心,樣樣周全才好。尤其謝貴妃這里,謝莫如在承恩公府說了一套王莽,她在胡太後這里還吃了兩回掛落。如今宜安公主的親事,更不敢有半點紕漏。

吃掛落什麼的,謝貴妃倒是無所謂,吃掛落也比頭上壓上一位皇後娘娘的好。

謝貴妃還特意召來謝太太問弟弟大婚之事,謝太太笑,「娘娘只管放心,家里一切都好,都預備妥當了。」

謝貴妃笑,「那就好。」

謝太太還有些擔心閨女,怕胡太後遷怒什麼的,謝貴妃笑,「母親也盡管放心,我這些天就是在忙宜安公主的嫁妝。太後娘娘很舍不得公主呢。」

謝太太頜首,只要閨女還掌宮務,可見是無礙的。

謝貴妃又著重問了謝柏如何,待穆元帝過來麟趾宮時,說到宜安公主下嫁之事,謝貴妃笑道,「上次召母親進宮,說家里都預備齊全了。就是阿柏有些緊張,不知要如何跟公主相處,還去請教了永安侯。」

穆元帝大笑,「朕看他往日在朕面前都還從容,怎麼,這要成親了還緊張起來。」

「小孩子家,又是娶公主,難免的。」謝貴妃道,「要我說,阿柏找人找的是對的,以後像永安侯和長公主一般舉案齊眉才好。」

「是啊。」穆元帝道,「宜安剛出生的時候,晉王叔還在世呢,滿月酒時朕還過去了,這麼大一點點。」比劃一下,感嘆,「如今也是大姑娘了。」

謝貴妃一並回憶,笑,「臣妾剛進宮時,宜安公主才到臣妾腰間的個子,現在比臣妾還高了。」

兩人說一說宜安公主少時趣事,便安歇了。

倒是謝柏好容易忙里偷閑的偷個空,帶了謝莫如謝莫憂出城賞秋景,順帶學騎馬。一道的還有蘇不語李宣兩人,甭看李宣身份高貴,既是長公主之子,又是侯府世子,卻不比蘇不語受歡迎。謝莫憂一見蘇不語,激動的話都不會說了。

好在李宣也沒在意謝莫憂,他著重瞅了一眼謝莫如,主要是謝莫如名氣太大,李宣也想看看這人生得啥樣。這一看,唉呀,挺好看的,倒是看不出厲害來。

蘇不語敲李宣大頭一記,道,「你總盯著莫如妹妹瞧個沒完做甚?」

李宣瞪蘇不語一眼,又不能撲過去敲回來,在女孩子面前,他頗有風度的笑笑,「我是看謝家妹妹生得挺和氣的。」

听這話,謝莫如不禁莞爾,「李世子也是個和氣人。」有那樣脾氣的母親,卻有這樣的兒子,永安侯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蘇不語在一畔道,「嗯,和氣生財和氣生財,看來你倆今年都有財運啊。」

李宣謝莫如都笑了,正說著話,听後面滾滾馬蹄聲傳來,俱不禁回頭,雖未擺出儀仗,但只看氣派也能猜出幾分。果然,李宣道,「是大皇子他們。」

馬隊轉眼就到跟前,李宣對皇室並不陌生,來的是大皇子穆延熙二皇子穆延澤,以及先胡皇後所出永福公主、先楮皇後所出長泰公主,以及養在宮里的靖江郡主。

李宣過去見禮,穆延熙忙道,「表弟莫這般多禮。」

穆延澤笑,「謝探花也在。」謝柏是今科探花,又是宜安公主的駙馬,故此,穆延澤認得,看向蘇不語,「這位是?」

李宣連忙介紹,「這是蘇相三子,蘇雲,字不語。」其時,謝柏已扶兩個佷女下車,一並上前見禮,永福公主晃一晃手中馬鞭,忽然望向謝家姐妹,卻是指名道姓,「謝大姑娘,初次見面,我也賞你一雙玉璧,十匹錦緞。」

謝莫如心下有數,狀作不解的問,「不知這位姑娘是?」

長泰公主笑,「這是永福皇姐,我是長泰公主,這位是靖江郡主。永福皇姐慣愛說笑的,謝姑娘不必當真。」她在宮里也听說了謝莫如在承恩公府的事,不論誰是誰非,大庭廣眾下,也不好去為難一個臣女的。何況,哪怕皇族,倚仗身份凌人,實在落了下乘。

李宣也擔心永福公主當面給謝莫如難堪,忙道,「是啊,大皇子、二皇子、永福、長泰、靖江,我們隨便在郊外逛逛,你們還要去行宮的吧。路可遠著呢,就不耽擱你們了。」

李宣這一行俱是出挑人物,穆延熙穆延澤都有心一道游玩,偏生永福公主壞事,只得告辭先行。偏生永福公主又開口了,瞅著蘇不語問,「你就是寫《人間記》的蘇才子?」

蘇不語拱手一禮,「不過胡言亂語罷了,哪里敢當才子之稱。」

永福公主來了興致,「我在宮里听過你寫的戲,好听又有趣。你們與我們一道吧,我看你面子,不與她計較。」這個她,自然是指謝莫如了。

饒是蘇不語謝柏李宣三人都脾氣不錯,听這話也有些不樂了。穆延熙道,「永福皇姐,宣弟他們出門,或是訪友或是走親,都約好的,咱們不好貿然相擾。你要哪天想與宣弟說話,我陪皇姐去文康姑姑府上如何?」

穆延澤亦道,「是啊,姐姐,咱們趕緊著吧,祖母可是說了天黑前得回宮的。」

長泰公主、靖江郡主都來相勸,永福公主只得怏怏不樂道,「好吧好吧。」

諸人松口氣,目送這一行龍子皇孫離去,也趕緊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去了謝家莊園。

在車里,謝莫憂小聲道,「可嚇死我了。」

謝莫如奇怪的看謝莫憂一眼,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有二叔在,還有李宣蘇不語,難道會在永福公主面前吃虧?

謝莫憂道,「怕公主為難你唄。」都是姓謝的姐妹,難道公主為難謝莫如她就有面子了麼?可轉念又一想,大長公主、長公主都被謝莫如干掉了,這位是公主輩的,那個,推測一下,應該也不是謝莫如的對手。謝莫憂立時就松了口氣,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藝高人膽大,她還是把心擱肚里去吧。

因有此一節,到了莊園也是興致大減,謝莫如倒是沒啥,騎著小馬跑了半日。謝莫如回來時,謝莫憂已經跟蘇不語求了兩幅字。

蘇不語笑,「莫如妹妹好興致啊。」

謝莫如見園子里下人在擺弄著一些不認得的鐵架子,不禁問,「這是什麼?」

「烤肉支子啊,這個都沒見過。」

她過去圍著烤肉支子轉了一圈兒,道,「我吃過烤的小豬肉,就是用過個烤出來的?」

「不是,那個得是專門的烤肉爐子。」蘇不語道,「這個是把肉切了片烤來醮調料吃。一會兒還有道水煮羊,是西蠻那邊的吃法兒,妹妹可以嘗一下。他們都不懂品嘗美味,唉,知音世所稀啊。」

李宣道,「你少糊弄莫如妹妹,我都受不了那種半生不熟的東西,她哪里受得住。」

謝莫憂好奇的要命,問二叔,「二叔,是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謝柏笑。

烤肉什麼的,主要就是吃個自己烤的趣味,要論精致絕對比不上各家飲食。一時,也見到蘇不語極力推薦的西蠻美食,一條白水煮過的羊腿,蘇不語吃的時候不用筷子,而是用刀,吃哪兒切哪兒,切成片,醮著鹽水吃。謝莫憂見蘇不語切開時尚還著血絲,頓時胃里翻騰,謝莫如道,「還沒熟吧?」

蘇不語道,「妹妹有所不知,這煮羊不比別的,時間不能長了,一刻便好,再長就要老。此時最為鮮女敕,你嘗嘗。」切了一片給謝莫如。

謝莫如醮鹽水吃了,點頭,「的確鮮女敕,倒也不覺著羶味重。我在游記里也見過這種吃法,還說西蠻人殺羊並不用刀,而是直接掐斷羊的脖子,待剝了羊皮,草地上不見一滴血。」

李宣笑,「那些西蠻人吃羊肉才叫厲害,吃過的羊骨頭上一根肉絲都不剩。他們是逐水草而居,我懷疑是不方便帶筷子,故此用手抓著吃。」

謝莫如好奇,「你們都去過西蠻不成?」

蘇不語笑,「我大哥以前在西寧州做過縣令,我去住過大半年,在那兒美的喲,天天吃羊肉,那里的羊肉比咱們帝都的更鮮女敕。」說著看向李宣,對謝莫如道,「阿宣你可是問著了,他是家學淵源。」

謝莫如立刻明悟,再三道,「原來永安侯一爵由此而來,佩服佩服。我在書上看說,北涼柔媚,地狹人少,且其人多反復。南越荒夷,地處深林沼澤之境,其人多斷發紋身,尚未開化。唯西蠻騎兵凶悍無比,想昔日老侯爺兵出西蠻,當是烈烈風采,令人向往。」

李宣笑謙,「那也是祖上功勛了,家父年輕時還去過西寧關,我長這麼大,未出帝都一步。」

謝莫如笑,「一柄寶劍,放在帝都束之高閣也是寶劍,放到戰場開疆拓土也是寶劍。寶劍就是寶劍,不會因地處不同而有任何改變。」

李宣給謝莫如奉承的臉都紅了,連聲道,「還未吃酒,听妹妹這話我便先醉了。」

謝莫如轉而又笑,「我的意思是,得先讓自己成為一柄寶劍才行。不然,尋常凡兵,束之高閣是浪費地方,開疆拓土吧,又很容易折損。」

李宣的臉紅的可以去斗牛了,先前紅是給謝莫如捧的,如今紅是給謝莫如宭的,謝莫如給他斟一盞酒,自斟一盞,雙手舉起,「口出狂語,我跟李世子賠不是。」

「哪里哪里,醍醐灌頂,當我謝妹妹。」李宣與謝莫如對飲了一盞,定一定神道,「妹妹這口齒,堪稱利劍。」

謝莫如問,「讓李世子受傷了?」

李宣笑,「妹妹猜呢?」

你有那樣彪悍的娘,卻有這般溫厚性子,我這話能讓你受傷?謝莫如眼中含笑,「我自然是信服我二叔和不語的眼光,倘李世子非可相交之人,如何會帶我與妹妹與你一道在此用飯聊天呢。」

這下子,謝柏蘇不語都笑了,李宣把盞,笑,「來,我敬妹妹一盞。」

蘇不語連聲道,「嘿,你們這敬來敬去的沒個完啦!」

大家一笑,繼而說起話來。

待傍晚回府,永安侯听說兒子還見著謝莫如了,道,「唉喲,看來你今天見著帝都名人了。」

李宣接過侍女奉上香茶,笑,「莫如妹妹挺好的,厲害雖厲害,卻不是不講理的。」想了想,「尤其說話,諸多妙語。」他與父親感情好,便把謝莫如的寶劍之論說了一遍。

永安侯听後都笑了,與長子道,「一句話恭維咱們三代人,好好琢磨。」

自從謝莫如嶄露頭角,謝太太的生活便格外的多姿多彩,波瀾壯闊起來。

以前覺著皇子公主啥的,哪怕有個皇子外甥,可皇家人還是高高在上,有些距離的。自從謝莫如出門那一日起,皇子公主世子侯府啥的,好像都成了隔壁王小二,隨口就能議論幾句。

實在是,不議論不行啊。

叔佷三人回府,大家一並去松柏院請安。

今日休沐,謝尚書也在家,笑道,「回來的倒是不晚。」

謝柏笑,「兩個丫頭都學會騎馬了,我們騎馬回城,自然快些。」

謝芝問,「大姐姐二姐姐,你們可見著蘇才子了?」

謝莫憂得意,「非但見著了,還求了兩幅字,一會兒給你們一幅掛屋里,我自己留一幅。」

謝芝連忙謝過,十分歡喜。

說會兒話,謝莫如便回了杜鵑院,待第二日下午去松柏院理事,謝太太顯然已經得知他們路遇皇子公主又險被為難的事,再提起猶是念了聲佛,又贊謝莫如,「該爭顏面時得去爭,但該隱忍時也要隱忍。不能總咄咄逼人,這樣你再有理,可你傷著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沒理。」何況皇家,扒一回他們的臉皮叫有風骨,若次次扒他們臉皮,那就是找死了。擔心謝莫如要面子,這話還是私下說的。

謝莫如道,「祖母放心。」上次爭,是為了給自己爭一席之地,這次有何可爭的呢?上次承恩公府,起碼壽安夫人、寧榮大長公主齊心,此次,別看皇子公主郡主一並出行,心卻不齊,如何能爭得起來?果然,永福公主的威風尚未擺出來便被勸住了。

這次謝莫如沒有爭強,謝太太頗是欣慰,只是她另有隱憂,與謝莫如問道,「听說永福公主、長泰公主、宜安公主、靖江郡主,都是在太後膝下長大。你看,永福公主、靖江郡主脾氣秉性如何?」

謝莫如聞弦歌而知雅意,淺笑,「祖母是擔心宜安公主吧?」

謝太太嘆,「如何能不擔憂。」兒子是尚主,倘真尚個文康長公主那樣的,以後要如何過日子哪。可不是人人都有永安侯的本領。听說永福公主的性子,她不由擔心起宜安公主的性情來。雖然貴妃閨女說宜安公主挺不錯的,可昨日之事著實令謝太太提心吊膽。畢竟,即將尚主的是她親兒子啊!

謝莫如道,「昨日匆匆一見,或者說不大準,我一說,太太一听就是。我看永福公主好像在模仿文康長公主,長泰公主機智,靖江郡主明智,要我說,宜安公主不會難相處的。」先給謝太太吃顆定心丸,謝莫如再細作分析,「一個人的性格,與身處的環境會有很大關系。同是養在太後膝下,雖未得見宜安公主,可永福公主、長泰公主、靖江郡主已是三樣性子。按禮法,長泰公主為元後楮皇後所出,元嫡公主,尊貴更勝胡皇後所出永福公主。可這兩位公主,長泰公主機敏柔和,永福公主卻霸道蠻橫,所以我猜,在宮里,永福公主肯定更受寵愛些,最受寵愛的人,一般鮮少考慮別人的需要,所以性子霸蠻。再者,永福公主還有模仿文康長公主的嫌疑。不過,她與文康長公主還不同,這個以後再說。再看靖江郡主,先時常听二叔說她弓馬嫻熟,我還以為是個性情如火的女子,但其實在兩位公主面前,靖江郡主頗為低調,她甚至不會第一時間表明自己于事情的看法,這樣的人,往往是看慣別人臉色的人。擅于察顏觀色,但很少招惹是非,事不干己不開口。由這三位殿下,再想一想宜安公主,祖母又是時常進宮請安的,心里應當有數了。父母早亡,父系的血統離太\祖皇帝已有些遠了,太\祖當年在位時血脈單薄,今上與先晉王一並長大,想來是這兩方面原因才格外照顧先晉王這一脈。縱使宜安公主母家姓胡,但,有長泰公主這位元嫡公主,有永福公主這位胡皇後所出嫡公主,于太後膝下,宜安公主年歲最長,位置卻是第三,輩份又高,既然都養在太後那里,想來在少時,就有人教導她照顧並與兩位公主玩耍了。有這樣的出身與成長,除非是天生秉性,不然再不會是永福公主的性子。」

待謝莫如說完,謝太太是誠心誠意的念了聲佛,這次是真的放心了,深吁口氣,「願如你所言。」

「太太放心,昨日我們並未看到宜安公主與兩位公主、郡主同行,想來,是出嫁在即的緣故。」何子衿道,「二叔探花之才,祖母,胡家推動宜安公主下嫁咱家,難道是為了與咱家結怨?」親,要怎樣結!可不是嫁過來就是兩家之好的。有許多結了親,然後夫妻翻臉,彼此成仇也不稀罕!尋常夫妻還好,過不下去,現在也不禁和離。公主不一樣,聖旨賜婚,就是一輩子。是謝柏的一輩子,也是宜安公主的一輩子。從外頭分析,再看不出哪里不好來,如果終與謝莫如所想的不同,謝莫如只得說,她也不是神仙。

好在謝太太听了謝莫如的一通勸後,臉色回轉許多,道,「我心下也這般想。這些天也不忙了,後兒個有空,咱們去廟里拜一拜。」

謝莫如自然說好。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