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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澤向前疾走幾步,妄圖想要打斷兩人交握著的手。

元倧拉著俞知樂輕巧的一帶,而後將俞知樂圈在他的勢力範圍之中,沖過來的聞人澤便落了一個空。

「又見面了,世子。」元倧嚴嚴的遮住俞知樂,將拉著她手慢慢松開。

「哈哈,王爺真是好身法。」聞人澤試了幾次不成功之後,走在元倧的身側,但他時不時的長臂一伸向後抓著俞知樂的胳膊。

俞知樂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給我老實點,我就不帶你見皇帝了。」

走到正陽門,守宮門的侍衛見到元倧立馬下拜,而後其余人攔住了俞知樂和聞人澤。

昨日宮里趕制的官服已經送來,官配也一並送到了俞知樂的手中,她今日便是穿著朝服來的,官服的帽子還有些大,將她的頭包在里面。

「你們是什麼人?」有一個守宮門的侍衛說道。

「這位大哥這里是我的腰牌。」俞知樂將宮牌遞了上去,而後她指了指聞人澤,說道︰「這個打扮的奇奇怪怪的家伙,是草原四大部落可汗的世子,他今日需要見皇上而我是他的引薦人。」

「她是兵部郎中,俞大人。」元倧在一旁介紹一句。

侍衛打量了俞知樂的官服好幾眼,然後拿著官牌翻來覆去的看著,這才說道,「進去吧!」

他又看向元倧︰「殿下,是否將您的馬車牽過來?」

元倧搖搖頭,「今日就先免了。」

二品以上的官員進出宮門可以乘坐馬車,而像俞知樂這樣的五品小官,只能步行進去。

這也是俞知樂這幾天研究官場規則得出的結果,怪不得她剛進宮那天被皇上有流雲攆抬到了飛鸞宮,會遭到梅貴人怨恨。

這京城果真如履薄冰,一不就會犯錯。

聞人澤到了皇宮之後,他的手變老實了,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宮里的建築,但是看了一會兒之後,他便失了興趣。低低說著,「還是我大草原的風光無限之好,成群牛羊奔跑的駿馬,恣意多情的草原兒女,這皇宮怎麼就跟牢籠一樣,一個個都像個木偶。」

俞知樂偷偷的笑了一下,這點他倒是說對了。

在金鑾殿之前,俞知樂和元倧便分開走了。元倧要去專門的官員等待上朝的宮殿之中,而俞知樂則要先將拜見的折子送給當值的小太監,而後再等著皇帝的宣見。

接引太監將俞知樂和聞人澤引到一個屋子里去,而後他便領著折子走了。

這屋里無人,聞人澤毫不客氣便坐在了椅子中,大腳一伸踩在了腳踏之上,和俞知樂說著︰「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整天跟這群虛心假意的人在一起斗來斗去,還不如早早的跟我回到草原。」

「草原上難道就沒有了爭斗嗎?」。俞知樂反問道。

聞人澤撇撇嘴沒有。

俞知樂這才發現他今日穿的還算是正式。昨日初見他,他穿得十分的隨性,不僅胸膛露了一大片,頭發也是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之上。今日他的領口緊一些,但仍舊可以看到里面結實的蜜色肌膚。頭發分別綁著三根辮子分梳在腦後,而後有一條繩子將頭發綁了起來。將堅毅的五官完全露了出來,他的鼻梁十分的高挺,高高的眉骨之下是深邃的眼楮,他的眼眸雖淺,但在陽光的照射下,如一塊七彩的琉璃玉。

這人雖說看起來張揚跋扈,但是仍舊可以分得清輕重的。俞知樂本想再提醒他幾句,現在她覺得她多慮了,身為世子怎麼可能不懂人情世故。

聞人澤見俞知樂一直盯著他看,挑眉問道︰「怎麼,看上爺了?」

俞知樂面對著他的花式調戲,秉承一個態度,不理不說不看。

上朝朝鼓此時響起,聞人澤也不再,端正坐好,等著太監來通傳。

兩人等了約莫一刻鐘,便有引路太監,來將他們帶到金鑾殿,三人等在了殿外。

金鑾殿內傳來激烈的爭吵之聲……

「荊州百姓不從軍又如何?皇上的命令怎敢不听,不听聖旨趁早將他們砍了!」一人在高高的說著。

「陳將軍你這話可是說錯了。」有人接到。

俞知樂听著這話音熟悉,抬起頭來向著話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原來是元瑞。

「民可載舟亦可覆舟,民生乃是一國之根本,若想陳將軍這麼做,恐怕民意不會接受。」

「別跟我說你們文人文縐縐東西,那你說說還有什麼好法子?」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若能提高從軍的軍餉,百姓也是願意從軍的。」

元瑞這一番話說得大氣凜然,句句都在為著老百姓考慮著,顯得他十分之善良。如果不是早知道了,他竟然想要殺掉自己的親兄弟,俞知樂都要了。

「齊王殿下,雍州刺史已經試過這個方法,沒有奏效。」一個長須老者插了一句。

「好了。」永盛帝有些疲憊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然後他看向殿門口,問道︰「來者何人?」

「回稟皇上,行雷世子和俞大人求見。」

「傳。」

听到這話,大殿之上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門外。

俞知樂在一片目光里坦然走入行跪拜之禮,而聞人澤僅僅是雙手交叉在胸前鞠躬,以草原的禮節行李。

「快快免禮。」永盛帝說道,「世子來我大盛做客,有失遠迎還望世子見諒。」

「陛下當真客氣,聞人僅僅是來游歷,何來有失遠迎一說。」

永盛帝和聞人澤一來一回打了幾次太極之後才將話題移到了正事之上。

永盛帝率先問了一句了俞知樂,「朕听聞你,近幾日在兵部當差,大炮的事可有眉目了?」

俞知樂月復誹,知道她在兵部當差那肯定知道兵部的人集體請假,這老狐狸,來試探她。

她的面上一本正經,回皇上,「臣近幾日正為這事憂心。」

「有什麼問題?」永盛帝問的,

俞知樂有些猶豫。

「無妨直說,朕為你做主。」

梅德新饒有興趣的看著俞知樂,這是來告御狀了?小丫頭也就這點兒本事。

俞知樂嶄露笑顏,「多謝皇上。皇上你也知道我對于大炮的構想僅僅是出于理論的方面,具體操作離不開大家的配合,但現在兵部人手急缺,臣向皇上借一批人。」

「人手問題是小事,將大炮早日造出才最重要。」永盛帝頓了頓,「朕也收到你的折子了,朕不知道你需要哪方面的人,朕先給你一個權利,五品以下的人,你隨意升職,然後將名單提交了梅德新,交給朕便可。」

俞知樂微微一笑,武器果然夠吸引人,如預料般永盛帝為了大炮給了她這個權利,她埋首,「謝皇上。」

「那世子又是怎麼和你撞一塊去了?」永盛帝又將目光放在了聞人澤的身上。

「回皇上,昨日世子來找梅大人,不巧梅大人剛好不在衙門內,而世子又焦急來見皇上,臣怕誤了世子的事,今日才連忙將人引見了來。」

「世之所謂何來?」

聞人澤瞧著梅德新哼了一聲,這才對著永盛帝說道,「陛下你怎麼就能縱容底下的人犯法!」

他聲音錚錚作響,張口上來便是指責,朝堂內的眾臣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

這草原世子實在是狂妄,膽敢在金鑾殿之上大吼大叫。

永盛帝倒是面上無怒意,而是說道,「世子可有何冤屈?」

原來在聞人澤到京沒幾天,梅德新的佷兒便和聞人澤的侍衛起了沖突,佷兒仗著梅德新的實力,將聞人澤的侍衛打死。聞人澤想找梅德新算賬,但梅德新由于要包庇佷兒,一直都避不見他。這才將事情鬧在了永盛帝這里。

雖說死的是一位普通的侍衛,但這關系到草原四部落和大盛之間的交好關系。聞人澤執拗于此,也恐怕是為了試探永盛帝的態度,這可關系著草原和大盛能不能繼續交好下去。

永盛帝當然明白這之間的利害關系,他的聲音變得微威嚴起來,帶著微微的怒意,「梅德新,昨日下朝之後你為何沒有回到兵部?難道真的如同世子所說你在包庇?」

梅德新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皇上昨日臣舊疾復發了,臣便半路回了臣的府中。」

「以後沒朕的允許不許你隨意曠職,這件事你看著處理!

「求皇上開恩啊,臣就這麼一個佷兒,還望皇上從輕發落啊!」

「你佷兒是人我的侍衛就不是人了嗎?」。聞人澤上來就想踢梅德新,被站在一旁的俞知樂站拽住。

皇上冷哼了一聲,怒氣已經非常明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現在包庇他,以後再讓他濫殺無辜?」

皇上暴怒的聲音響在了空曠大殿之上,傳來了隱隱的回聲,眾人一時都屏住呼吸,

梅德新不禁抖了抖,顫抖著聲音說道,「臣這便將佷兒交回大理寺處理。」而後他轉了一個方向,對著聞人澤,「還望世子恕罪,臣不是有意要避著世子」

聞人澤哼了一聲,沒有理他,他對著永盛帝一拜,「那我就回去等消息,希望您能讓我滿意。」

這事解決起來很好解決,重要的就是永盛帝的態度,現在看來聞人澤對他的態度還比較滿意。

永盛帝想到大盛和草原長遠的邦交關系,聞人澤畢竟以後是要統領整個草原的。

他便有心安撫道,「世子剛來京不久,可還住的習慣?朕擇日來為世子接風。」

「不必勞煩陛下了我隨意逛逛就好。」聞人澤微笑回應,

「那朕便不再勉強世子。有什麼需要世子盡管提。」

「倒是有個要求。」

「哦?」

「我听聞你們中原被皇帝指婚了是無上榮譽,我想讓陛下為我指一門親事。」

「世子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永盛帝不由得笑笑。

「她!」聞人澤將大拇指指向了俞知樂,「我要娶她當側妃。」

跟皇帝要小妾不合適,反正他打算要娶十七八個側妃了,多她一個也不多。

元倧本來離開聞人澤身上的目光,迅速地又移了回來。

(麼麼噠~喜歡聞人麼?他的性格在我心里已經成型,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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