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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大娘和大牛哥

「出什麼事了?」柱子這才揉著一雙惺忪的眼楮,拖拉著鞋子走出來看情況。

柒尚伊對他搖搖頭,「沒事,你回屋接著睡去吧!」

柱子倒也沒再問什麼,轉身便又重新進了偏屋。

柒尚伊看了看一邊劈著柴火,一邊將滿腔的怒氣撒在斧頭上的的男子,轉身繞過廊檐,也進了廚房。

「大娘,我幫您做早飯吧。」廚房的門很低,柒尚伊需彎了腰才能進去,正好看見大娘在灶前生火,听到柒尚伊的聲音連忙拽起圍裙擦眼淚。

「廚房又髒又亂的,別弄髒了姑娘的衣服,我一會兒便能弄好了。」大娘站起身說。

柒尚伊笑笑,走幫著大娘剝簸箕里的蠶豆,兩人都不言語,過了一會兒,柒尚伊先開了口︰「大娘,您別嫌我愛管閑事,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大娘停了手里的動作,遲疑了一會兒,長嘆了一口氣,轉身去灶台又添了些柴火,才開了口︰「我們這個村叫塔山村,因為村後有一個叫塔子山的矮山坡,三年前,那塔子山的山洞里突然住了一個惡魔,天天出來為害百姓,弄得是雞犬不寧,顆粒無收,後來有人就去找惡魔談判,結果說每年給惡魔進貢一位美女,惡魔便不再出來作亂,結果今年就輪到了慧茹,說起來真是可憐。」

柒尚伊一听是給惡魔進貢美女,便想起了教科書里的西門慶拆穿河神的故事。暗想,這不會也是個騙局吧,不過听大娘提起慧茹。柒尚伊便起了注意,方才兩人爭吵的時候,柒尚伊便听大娘的說慧茹是大娘未過門的兒媳婦。

說到這大娘又開始抹眼淚了,「這慧茹從小便和我家大牛定了親的,奈何今年便輪到他家,可我們也沒有辦法,若是不去。惡魔來年又出來作亂,村民們定都會怪罪他家,若是去了。慧茹這孩子又乖巧,又勤快,別說他家父母,連我都覺得心疼。」

「所以大牛哥才一早鬧著要去殺了惡魔?」從大娘的口中知道了她的名字。柒尚伊便直接喊了哥。

大娘點點頭。起身切了一根大白蘿卜,「我也知道大牛在村里算是最厲害的,可人畢竟是人,跟大怪物比,肯定是比不過的,打死我也不能讓他去冒這個風險。」

柒尚伊沒有做聲,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大牛,劈柴的力氣一下比一下大。看來他對慧茹也是真愛,哪有人會願意看著自己深愛的女子死去而不作為呢。若愛情在人看來微不足道,也就不會有梁祝、白蛇傳這樣刻苦銘心,流傳永久的愛情故事了。

「姑娘今日還要趕路吧?」大娘看柒尚伊沒有接話便換了話題,「我烙了些餅,等下姑娘走到時候帶上路上吃。」

「恩,謝謝大娘了。」柒尚伊正在想事情,而且滿腦子都淒涼的愛情故事,感覺耳邊都是梁祝那哀傷的調子在哼唱著,便也沒跟大娘推辭。

不一會兒,早飯做好了,柱子也起了,大娘喚了大牛進屋吃飯,大家都沒說話,只是悶悶吃飯。

吃過飯,大娘去廚房收拾,然後喂豬,柒尚伊靠在門框上,看著坐在石臼上發呆的大牛,悄悄挪了,「大牛哥就不怕死麼?」

柒尚伊突然靠近,又說了這麼一句古怪的話,弄得大牛一驚,繼而又低下頭去,「要是能救慧茹,死也甘願。」

柒尚伊輕輕走到他對面的空地上蹲下,隨手撿了個小木棍逗了逗正在覓食的小雞,「若是你死了,你可有想過大娘會怎樣?她無依無靠的,也許會被村子里的人欺負,也許會因為思念成疾,病了沒人照顧,老了沒人攙扶,就算百年之後,也沒人送終。」

「我……」被柒尚伊這麼一說,大牛一下子竟說不出話來了,確實爹去的早,自己與娘相依為命,這幾年自己長大了,能打獵賺錢,家里生活才好點,若是自己不在了,娘也許就不會想活了,想到這,大牛低下了頭,伸手抱住自己的頭,聲音有些顫抖,听著以為是他哭了,「可是不殺了惡魔,慧茹便沒救了。」

柒尚伊丟掉手中的木棍,站起身來,低頭整理了一下腰間的衣帶,「我幫大牛哥去殺那惡魔吧?」

柒尚伊說的很隨意,大牛很是不相信地抬起頭看著柒尚伊,「你?」

「恩!」柒尚伊笑著點了點頭,雖然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那不曾謀面的惡魔,可還是願意去試一試,一旁面大牛哥一個人勝算太少,另一方面,自己的劍法還真是需要一個地方實戰一番。

「柒姑娘,馬車我收拾好了,馬兒也喂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柱子弄好了一切笑著問道。

柒尚伊一笑,大聲說了句︰「不走了,我要陪大牛哥去塔子山殺惡魔去!」柒尚伊故意說的很大聲,除了柱子,她更想讓廚房里的大娘听到。

果然廚房里的大娘便急急忙忙地沖了出來,「姑娘咋也跟著著了魔怔呢,這大牛也就算了,你跟著參和什麼勁!」語氣中既擔憂,又帶些責備,心想本來自家大牛被自己一嚇唬可能就放棄了,如今這柒姑娘也跟著摻和,大牛有人撐腰,肯定又要鬧騰了。

「就是就是,您可不能去!」柱子連忙接了話,「紀臨行前可是交代我好好照顧姑娘的,反正我死活是不會讓姑娘去冒這個險的。」

柒尚伊直接笑著伸手將柱子推到一邊,走到大娘面前,一伸手便在手心幻出一團火苗來,「大娘,您看我這般的功夫,定能安安全全將大牛哥和慧茹帶回來的。」

大娘何曾見過能伸手變出火的人,早已驚呆了,臉一旁的大牛都驚住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瘦弱縴縴的女子竟有這麼厲害的靈力。

「還是不行,」只有柱子已然堅持自己的觀點,「紀說了,姑娘的功力還沒……」

柱子本想說柒尚伊還只是半瓢水的,卻被柒尚伊伸手捂住了嘴巴,狠狠威脅道︰「你再說我武功不好,信不信我讓你感受感受!」

柱子迫于無奈,只好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PS︰忘了說了,雙更時間定為早上11點和晚上7點,每日定時,無特殊情況不變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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