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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劫後余生

那一刻,秦嶼真的以為兩個人要死在一起了,真想跟陸風說一句實話,說他是個警察,說他對不起他。

只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很久之後,沒有听見轟鳴聲,陸風和秦嶼抱的更緊,臉上露出笑意。

「陸風,我們沒死,陸風,我們沒死!」秦嶼從來沒有情緒這麼激動過,拍著陸風的後背,眼角都沁出淚花。這絕對是喜極而泣,絕對是劫後余生。

雖然這幾天折騰的夠嗆,這一刻卻讓秦嶼覺得暢快無比,他當警察就是要過這種轟轟烈烈的生活,就是要這般的酣暢淋灕。警校學了那麼多,在當上警察之後卻沒有用武之地,盯監控器盯了大半年。秦嶼明白人生沒有事事都如意的,剛畢業的大學生沒有哪個能直接被委以重任的,不光他們警察如此,各行各業不都是如此麼。

秦嶼雖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卻也心里憋悶,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被派了臥底,卻是這麼不溫不火的管家角色,扮的久了,自己之前那點青年人該有的熱血性子,反而磨的一點不剩。

這些日子經歷的這些事,反而讓秦嶼找回了那點熱血,找回了那份激情。疼痛過後,卻是酣暢淋灕的爽快。

秦嶼這邊高興半天,陸風那邊卻沒了聲息。秦嶼忽然覺出了不對,拉開陸風靠在自己肩上的陸風。

「陸風……陸風……你醒醒!」秦嶼看著懷里臉色蒼白的陸風,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陸風再醒的時候,是在他最不喜歡的醫院。他們混黑的,中了槍傷連醫院都不敢來,這次身上倒沒有什麼槍傷,只是陸風心里還是習慣性的不舒服。這是誰把他弄醫院來的,不長眼。

陸風轉過頭,就看見了自己臨床還睡著的秦嶼,之前的不悅情緒一掃而空。

秦嶼的側臉線條溫潤,閉著眼楮呼吸均勻。手背上打著點滴,輸液管中的透明液體,一滴滴的下墜著,沉靜而安穩。隔著白色的窗簾,陽光透進房間,溫暖的光灑在秦嶼的臉上,使得秦嶼的皮膚都顯出溫暖的白皙。

只是陸風自己不知道,他的臉色也沒比秦嶼好多少。

陸風正看得痴迷,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了屋。

「小風啊,你感覺怎麼樣?」老者態度和藹,捏了捏陸風的輸液管,觀察著輸液的進度。

「原來是胡叔叔,我還以為是哪家醫院呢。」陸風對著來人露出笑容,看來這是胡叔叔的私人診所,怪不得他的屬下會把他弄到這來。他們按理說也該知道自己是討厭醫院的,原來這是胡醫生的私人診所,上次秦嶼受傷就是找的這位醫生,他們陸家一向信任這個人,上到陸風的父親,下到陸文陸武,受傷了都會到這里來治療。

「我們這小診所,你也幾年沒來了,這是好事。」胡醫生又去查看了秦嶼的狀態,有些不滿搖了搖頭。

「胡叔叔,他有什麼不好麼?」陸風的眼楮一直關注著胡醫生的神情,看見胡老嘆氣,心也不自覺跟著懸了起來,他恨不得現在就爬起來看看秦嶼的情況,奈何兩個人雖然只間隔了不到一米,卻連秦嶼的一個指頭都踫不到。

「現在情況很穩定,只是他之前的肋骨是我給他治的,還沒好就有遭受了重創,這簡直就是在打我的臉。」胡老頭說著開始憤恨起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對我的病患下手,我一定……」

「您一定怎麼樣?」陸風看這老頭突然露出來狠辣的神情,與他平時和藹遲緩的樣子完全不同,心里有些納悶和好奇,難道他混這麼多年黑醫,也有了自己的勢力?

「我一定……等他受傷了我一定不給他治病!」胡老頭想了半天,至于說出了這麼一句。

陸風險些笑出聲,看在胡老頭是他爹的好朋友份上,生生把笑忍了。他怎麼也算小輩,不想失了禮數。

「行了,你們倆都安心的養著吧,尤其是你,不要亂動,你那傷口縫了好幾針,你要是敢給我弄裂了,我就……」胡老頭說到威脅,又沒詞了。

「您就再也不給我治病。」陸風不忍心看胡老頭苦思冥想,直接幫胡老頭說出了答案。

「不對。」老頭煞有介事搖搖頭,「你要是亂動,我就不給他治。」說著手指一搖指向了另一張病床上還在睡的秦嶼。

「呃……」陸風咽了口口水,連金牙阿三都沒威脅得了的陸風,此刻乖乖閉了嘴。

「胡叔叔您忙,我保證不亂動,我肯定好好養傷。」

「小風乖,那胡叔叔就走了,有事就喊護士。」陸風客氣一句叫胡叔叔,這胡老頭還真就理直氣壯地一口一個小風,倒是讓陸風無可奈何。他又不是幾歲的小毛孩,小風什麼小風,乖個毛線乖!

秦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人都傷的不輕,陸風卻比秦嶼醒得早。陸風還有些納悶,為什麼秦嶼醒得這麼晚,剛剛胡老頭來,他反倒忘了問了。

「陸風?」秦嶼一睜開眼,就看了陸風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秦嶼愣了一秒,隨後笑開。「你這是做什麼?」

陸風的病床與秦嶼的病床並的嚴絲合縫,陸風就躺在床上直勾勾盯著秦嶼看。看來是陸風趁大夫不在的時候自己偷著挪的。

「這病房條件太簡陋,連張雙人床都沒有,我只能自己創造條件了。」陸風的手上也還掛著點滴,伸出手撫模著秦嶼的側臉,輸液管跟著陸風的動作晃了幾晃。

「什麼創造條件,你就胡來,你傷的那麼重,還搬床?」秦嶼有些不悅看著陸風,心里卻甜的發酸。

「你當我傻麼?」陸風神色立刻得意起來,眉目間帶著與生俱來的張揚。「我一聲令下,還不有人幫我搶著干活麼?只是我讓他們輕手輕腳些,怕吵醒了你。」

「你啊,就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秦嶼閉著眼享受著陸風溫暖的手掌,房間內安靜而溫馨,不大的小診所,卻讓秦嶼和陸風兩個人安安穩穩住了大半個月。

胡老頭又查房的時候了兩個人的床莫名其妙並一起了,氣的不輕,拎著陸風耳朵教育了半個多小時,陸風都要哭了才放過陸風。臨走還不忘囑咐一句,兩個重傷號的大小伙子不許做那事,敢在他的病房當賓館住,他就……老頭說到威脅又卡殼了,最後惡狠狠走了。

陸風和秦嶼被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又忍不住想笑。本來陸風沒有那個心思,听胡老頭那麼一說,心里反倒有了一絲綺念,當晚就模上了秦嶼的床。

「秦嶼,我們大半個月沒……」陸風攬住秦嶼的腰,兩人都穿著病號服,薄薄的一層又寬松,扣子也好解,陸風的手就順著秦嶼的衣服下擺探進去了。

「陸風,你別鬧,這是醫院。」秦嶼想要推開陸風的手,渾身卻被那手的溫度燙的戰栗,秦嶼說話間喘息也重了幾分。

「醫院怎麼?這是情趣。」陸風的熱息噴灑在秦嶼的脖頸間,低頭對著秦嶼的脖頸子又啃又咬。陸風最喜歡咬秦嶼的脖子,一來秦嶼脖子皮膚敏感,啃那麼一會秦嶼就會受不了,二來脖子上的動脈跳動能傳遞著生命本源的溫暖,陸風的舌每次觸上那處跳動的脈搏,都會有源自內心的戰栗。這樣的要害之處,就在他的唇舌之下,這種信任,這種親密,讓陸風從心底感到幸福。

「陸風,你听……」秦嶼呼吸急促,手指插入陸風的頭發里,想要推開陸風卻狠不下這個心。他也有好久沒做了,他也是個有正常需要的男人,原本如果沒人招惹他,他可以一直禁欲,可是有些事一旦有了開始,只會越來越沉迷。

秦嶼此時腦海中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案例,有一個小子染上了毒癮,他的女友痛心疾首,幾次勸男人戒毒,男人戒不掉。女孩做了一個決定,要用自己的毅力來告訴男孩,他可以戒掉。所以女孩子也吸了/毒,要當著男孩的面戒掉。然而女孩怎麼也沒戒掉,兩個人一起吸/毒,債台高築,身體垮掉,不得善終。

有時候看那些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會覺得如果是自己,一定挺得住。然而事情真輪到自己頭上,並不會比別人堅強多少。就像看見別人為了愛情哭哭啼啼,心里想著真矯情,真遭遇到了自己,卻也時不時想大哭一場。這種道理,秦嶼是今日才明白。

「听什麼?」陸風含糊應了一句,只顧啃吻著秦嶼的身體,一點點下縮到被子里,含住了秦嶼胸前的一點。

「嗯……走廊……」秦嶼嘴里發出的聲音都帶著甜膩,手指抓住了陸風的袖子,陸風的舌頭動的更加靈活,頂弄著那小小的一點。秦嶼干脆直接閉了嘴,也不再跟陸風說那走廊的聲音了。剛剛明明听見了值班醫生的腳步聲,要是被抓個正著,豈不是難看。

「別怕,你別出聲,我們輕點就成。」陸風成了心的讓秦嶼不好意思,手下變著花樣的揉著秦嶼的腰,卻又不讓秦嶼出聲,他最愛看的就是秦嶼那副隱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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