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5日凌晨後，當晚十二點之前，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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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烏鴉嘴啊你！」楚瀅一臉紅暈地推了她一把，轉身跑了出去。
喊聲同樣飄上了樓，程思琪笑彎了腰。
她話音落地，宿舍樓門口沖出兩個阿姨來，踩著拖鞋氣急敗壞道︰「大晚上做什麼呢！」
他一聲接一聲，縈繞回蕩在耳邊，楚瀅神色怔怔地看著他，四下陽台上笑聲議論聲一片，邊上的程思琪都忍不住笑道︰「宿管阿姨得出來打他了。」
「楚瀅，我愛你！」
「楚瀅，我愛你！」
「楚瀅，我愛你！」
四下陽台里探出許多個腦袋來，幾乎整棟宿舍樓的學生都被他驚動，烏童拿著喇叭朝著她的方向，蹦了蹦，一聲一聲道︰「楚瀅，我愛你！」
美不勝收。
樓下再傳來刺人耳膜一聲喊，楚瀅直接拉開陽台門出了去，先低頭，看到烏童點了最後一個天燈直起身，又抬頭，幾十個漂亮的燈已經越過宿舍樓最高的第六層，飄上天，將頭頂的一片夜空點亮了。
「楚瀅！我愛你！」
楚瀅神色愣了愣，邊上的程思琪也回頭，又是幾個天燈出現在兩人的視線里，又飄不見。
「艾瑪，這拿著喇叭喊得吧。」錢朵兒一股腦從床上坐起來。
「是烏童吧。」剛躺在床上的錢朵兒擠眉弄眼地說了句，樓下又傳來幾聲更為響亮的「楚瀅！楚瀅！楚瀅！」
隔著窗戶，幾個非常漂亮的天燈飄了上去，她正想叫程思琪回頭看，宿舍樓下突然傳來「楚瀅！楚瀅！」的喊聲。
「但願不會留疤。」楚瀅郁悶地又說了一句，一抬眸，看著窗戶外愣了愣。
「它當時被什麼劃了一下，受驚了才撲我的。」程思琪拍拍她的肩，「沒什麼事。過幾天指定就好了。」
楚瀅拉著程思琪的胳膊，查看完她的脖頸，吁了一口氣，抑郁道︰「看上去口子挺長，這小貓還挺狠的。」
星期一課滿，晚上九點多，宿舍里四個人全部聚齊。
翌日，在家里休息一天的程思琪到了學校。
……
姜幾許氣急敗壞，直接將揣回兜里，不理他了。
喝著酸女乃的楚洵愣了愣，哼笑一聲，回復道︰「宋望？可惜了，人家是有婦之夫，我弟媳也比你漂亮，估模著看不上你的。」
「你管我。」姜幾許發了三個字，又補充道，「你表弟長得真好看，比你強太多。」
楚洵裹著浴巾拿了最後一瓶酸女乃喝起來，看著勾唇一笑，直接回復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姜幾許看著短信磨磨牙，回復道︰「楚少爺，我不是你的保姆。」
掐了，最後看了眼面前深深的過道，姜幾許轉身往回走，又突然震動起來，她拿到眼前，屏幕上蹦出來一句︰「你冰箱里怎麼什麼都沒有？我吃什麼？」
「嗯。」姜幾許笑著應了聲，道，「那我先掛了。我先回家。」
「這樣想就對了。」那邊的女生也松了一口氣，「你養父母對你也很好嘛。」
「只能這樣了。」姜幾許無奈地笑了笑，「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讓它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我還有我爸媽，他們對我也很好。」
「唉。這樣一來你就不可能知道你的身世了。」里女聲道。
「去你的！」姜幾許忍不住笑一聲，斥道，「我小說哪里狗血了，你再這樣以後就別看，懶得理你。」
那邊的女聲靜了兩秒，輕聲道︰「感覺比你的小說還狗血。」
「沒有。」姜幾許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我晚了一步。我到了療養院護士說他出了點問題送到精神病醫院了。我又到精神病醫院，可他中午被另外一個精神病失手殺死了。」
掏出接通，里面有女聲試探地開口道︰「幾許？事情弄明白了嗎？」。
正郁悶，褲兜里的響起來。
在原地站了老半天，短發女孩悵然若失地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我們會聯系院方處理的。」宋望語調淡淡地說了句，話音落地，眼看女孩點點頭，攬著程思琪離開了。
「這……」程思琪具體也不清楚，她抬眼看向了邊上的宋望。
「林凱殺死的那個老人無親無故，我希望你們可以處理一下他身後事。」女孩話音落地，松了一口氣，臉色緩和了些，繼續道，「其實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沒關系。可這件事你們處理起來比我方便許多，所以，能麻煩你嗎？」。
「嗯。以前是。」程思琪應了聲，略微想了想，道，「你有什麼事嗎？」。
「林凱是你繼父。」女孩的聲音很篤定，眼見她蹙眉，解釋道，「你是程思琪吧。我知道林凱是你繼父。」
「你是？」程思琪站直了身子，有點疑惑地問了一句。
神色愣了愣，她若有所思道︰「就是你。」
「你們是林凱的家人？」女孩齊耳短發，眉眼俏麗，此刻微微蹙眉，話音落地，抬眼看到了程思琪。
「要是你需要，可以更甜。」程思琪朝著他眨巴眨巴眼楮，宋望定定地看她一眼，忍不住想親吻，余光里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小東西。」宋望愉悅地揚眉道，「以前沒發現你嘴這麼甜。」
「疑惑什麼呢。」程思琪也聳肩笑了笑，掛在他臂彎上往前晃，「我這麼優秀這麼帥，被怎麼愛也不為過。」
他有點不知道如何形容，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為什麼？」宋望看著她的眼楮，略微想了想，神色專注而認真，「思琪，我一直覺得挺疑惑，你對我的感情……」
程思琪依偎著他，仰頭笑，大而黑亮的眸子看著他，繼續道︰「我愛的就是你。所以不管你怎麼樣，也認定你。」
她這話說得毫不遲疑，身邊的趙青也听見，默默地落後了兩步，宋望狠狠愣了一下，停了步子看她。
「宋望。」程思琪抱緊他手臂，「哪怕你是個魔鬼，我也愛你。」
「也許我有你不知道的另一面，」宋望略微想了想，道，「就像他說的，也許我有心狠手辣，喪心病狂的另一面。」
「什麼？」程思琪看他。
身後的鐵門又「砰」一聲閉合，里面傳來林凱氣急敗壞拍門的聲音，程思琪一直沉默，宋望便以為她受到觸動，聲音低低道︰「你怕嗎？」。
是全新的，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的程思琪了。
這一生的她，是已經和他沒有任何瓜葛的程思琪，是那個月兌離噩夢的程思琪，是那個還不曾陷入泥沼，就認識宋望的程思琪……
他是自己前生所有痛苦的根源，可這些，和這一生又有什麼關系呢。
可眼下當真見到了，卻發現，他的影子早已淡去很多，淡到，眼下她很少會再次想起他。
她以為她會樂意看到林凱的慘樣。
「的確沒什麼好看的。」程思琪看著他笑了笑，伸手挽著宋望的胳膊往外走。
宋望不耐煩，又直接抬腳將他踹倒在地，伸手攬了攬程思琪，開口道︰「算了。也沒什麼好看的。走吧。」
「這男人喪心病狂，你不能也跟著他喪心病狂啊。我知道我鬼迷心竅，我豬狗不如，不該做錯事。可好歹我們也相處十多年，你怎麼能變得這麼鐵石心腸！」林凱氣急敗壞地說著話，唾沫橫飛，一臉猙獰地看著程思琪。
程思琪往宋望邊上靠了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
林凱自然察覺她目光，直接將手掌亮到她眼前，急聲道︰「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你這跟了個什麼男人，他心狠手辣喪心病狂，我這手，五個指頭被他用刀子磨掉的！思琪，爸求你了，帶我出去吧。我回青城，以後離你們遠遠的還不行嗎？」。
程思琪也看他，意外發現他一只手沒了五指，看上去挺駭人，下意識地，她往宋望身邊靠了靠。
林凱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知道他一貫心硬如鐵，半晌，將目光落到程思琪身上。
「這不承認自己有病了麼？」宋望挑眉又笑了笑，「我看你也是住久了糊涂了。真把自個當成精神病了？」
「精神病殺人是無罪的。」林凱忿忿地說了句。
「不想被關？」宋望收回腿，散漫地笑了笑，「那你是想出去被槍斃麼？」
「放我出去。」林凱捂著心口咳了兩聲，「你這樣關著我是犯法的。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宋望一腳將他踹了回去，冷笑道︰「看你精神還挺好的。」
房間里很安靜，林凱穿著藍白格子的病號服躺在床上，一看見宋望，便「騰」一聲從床上下來，直接朝他撲。
「是。」保鏢開了門，宋望便率先走了進去，王俊和程思琪緊跟在後面。
「行了。」宋望抬眼往窗戶里看了看，「開門。我進去。」
「說是注射的時候趁著護士不注意給跑了。」保鏢的聲音挺沉穩，「等護士再追出去他已經把人給磕死了。那人也是個精神病，說是六十多歲一老頭。」
「怎麼回事？」宋望聲音低沉，神色間隱有不耐煩，問話道。
程思琪朝著兩人笑了笑。
「哥，」門口看管的保鏢抬眼看宋望喚了聲，目光落到程思琪身上，畢恭畢敬道，「嫂子好。」
趙青打了一通，三個人便直接往病房而去，不一會，程思琪隔著窗戶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林凱。
林凱出了事，自然被重點看管了起來。
宋望護著程思琪往里走，路上偶爾踫到兩三個穿著病號服的精神病，基本上也都是綁著手腕由護士看領。
四點多，三個人到了京郊的精神病醫院。
……
「去吧。」程思琪應了聲，話音被他吻住。
話音落地，他伸手抱了抱程思琪，湊上去吻她的唇，邊吻邊道︰「去不去？嗯，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這樣也好。」宋望略微想了想，又忍不住笑，「省的我操心了。除非他當真不想活了，要不就留在那苟延殘喘。」
「精神病殺人是無罪的。」程思琪若有所思的說了句。
「不是我。」宋望語調淡淡，扯過紙巾擦手，邊擦邊道，「誰知道呢？去了才知道。可能真的得了精神病。」
「怎麼回事啊？」程思琪收拾著碗筷，若有所思到，「和你有關？」
「你去嗎？」。他一邊沖碗，一邊朝著程思琪開口道，「在精神病呢，殺了人。」
「我想弄死他。」宋望冷哼一聲，臉色冷峻，手下卻做著和他此刻神色不太相符的事情，刷碗。
「他？」程思琪微微挑眉道，「你還束著他？人在哪呢？你都不怕出事？」
宋望幫著她將東西往廚房收，等兩人進了廚房，才聲音低低地開口道︰「林凱，你要去麼？」
程思琪吃完飯正起身，一臉好奇道︰「怎麼了？要去看誰？」
趙青應了是，宋望掐了。
「行，我知道了。」宋望低頭略微想了想，「你一會過來，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我還不太清楚，剛接到。」
也沒有分開看管，總歸林凱的診斷是重度被害妄想癥。
趙曉琳送回青城以後，林凱被吊著折騰了一段時間，到最後他覺得不耐煩，又覺得放了他實在太便宜，索性一紙證明送到了精神病醫院去。
「真病了？」宋望微微挑眉，聲音卻不高。
「林凱那邊出了點事。」趙青語調頓了一下，道，「說是他在里面失手殺了人，你要不要去看看？還是我出面就好？」
宋望淡淡地「嗯」了聲，表示他在听。
「大哥？」趙青的聲音一貫沉穩。
打的是趙青，宋望看了一眼，起身，桌子上抽了張紙巾擦擦嘴，接。
「知道錯就好。」宋望淡淡地說了句，看著她一臉懊喪的呆萌樣，忍不住想笑，生生忍住，鈴聲剛好解救了他。
程思琪有點懵，心里又無比糾結，還覺得他一本正經這話挺有道理，抑郁地低頭咬了咬筷子，悶聲道︰「嗯。我以後不這樣了。」
「思琪，你這樣不對。」宋望也喝了一口湯，總結發言。
程思琪抑郁地想著，宋望一本正經地收了，繼續慢條斯理道︰「哦？不知道是我就能隨便說粉絲是神經病，這要不是我，是個真喜歡你的粉絲，你覺得他要知道了得多傷心呢。你是偶像，好歹大度點。」
可她的確罵他很多次……
還看起來很有道理，等著她道歉的樣子？！
可他為什麼這麼凶？！
她其實覺得挺奇怪，這不是宋望瞞著自己嗎？這要是他不注冊小號能有這些事嗎？難道不該他向自己道歉？
半晌，抓了抓自個頭發，一臉糾結道︰「我不知道是你……」
他眼尾上挑，威脅審視意味十足，一句一頓，程思琪一口米飯咽下去，呆呆地喝了一口湯，差點沒噎死。
「嗯？」宋望挑挑眉，目光如炬地看著她，磨著牙，慢條斯理道︰「我有神經病？嗯？看見我就生氣？嗯？我一就夠了，嗯？」
程思琪對著他看半天，愣了愣，一臉木然道︰「小橙子，是你？」
「我就是故意的。」宋望哼笑著說了句，直接拿過自己，屏幕朝她，「你這不睜眼說瞎話麼，嗯？」
「嗯？」程思琪一時沒明白，抬起頭，蹙眉看了他一眼。
「誰讓你睜著眼楮說瞎話。」宋望慢條斯理地說了句。
「不就那個神經病的粉絲嗎？他老拆我台。」程思琪低頭把著米飯，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真是夠了。現在看見他就生氣。」
「怎麼了？」宋望也將推一邊，看了她一眼。
程思琪一口米飯差點嗆到嗓子眼，勉強咽下去，瞪著屏幕看了幾秒鐘，一肚子悶氣，將直接推到一邊去。
評論人︰樹上結了個小橙子。
程思琪看著粉絲的回復剛松了一口氣，下面緊接著又蹦出一條︰「呵呵，宋先生就是故意的。」
我女兒是小橙子︰「那就好。思琪別介意，小貓就這樣，免不了抓人呢。」
抿著唇又略微想了想，直接@我女兒是小橙子，回復道︰「在的呢。在我家，沒什麼事，放心哈。然後，宋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程思琪正準備放看到這最後一條。
我女兒是小橙子︰「模模。能弱弱地問一句咩？那只被宋總踹了一腳的喵，它還健在嗎？倫家好愛喵星人的，嚶嚶嚶。」
旗開得勝︰「心疼+1008611！」
一面小彩旗︰「想起來就心疼。」
冷暖玉棋子︰「沒事就好，注意看著點傷口，別留疤了，嗚嗚。」
摯愛小橙子︰「嗷嗚。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嘛。」
她甚少，一總能引起轟動，微博更新不到兩分鐘，原本憂心忡忡的粉絲又紛紛留言，破涕為笑，撒嬌賣萌。
程思琪用上微博，看著自己的評論區果然「嗚嗚」地哭成一片，忍俊不禁，略微想了想，編了一條微博道︰「群模模。都別哭了。我沒什麼事，你們這是準備水漫程思琪麼？」
宋望便也低頭，默不作聲。
她低頭吃飯，一邊吃飯一邊看，再沒有說什麼話。
「沒什麼好怨的。」程思琪彎唇笑了笑，「他給了我生命。就這一點，我也沒立場說什麼話的。我只是心疼我媽。」
「你沒見過他照片？」宋望略微想了想，一邊吃飯一邊試探道，「怎麼你好像也不怨他？」
可很明顯，還沒找上她們。
按著顧話里的意思，這件事顧市長應當已經知道了。
程思琪從來不曾提到過她的生父，程瑜也沒有，他自然識趣，從來不曾問過。也沒想過，他會意外得知，顧市長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這話明顯開玩笑，宋望看著她，卻愣了愣。
「你說，我爸應該長得挺英俊吧。」程思琪抬眼笑了笑，「你看我基因這麼好，估模著我爸肯定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程思琪蹙著眉胡思亂想，邊上的宋望便拍拍她的手，開口道︰「你這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她其實挺好奇，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怎樣的人，能讓程瑜這樣性子的人，為了他，忍受閑言碎語，一個人帶孩子。
她記事起就沒有父親，印象中程瑜一直是這個樣子，性子溫良和軟，輕聲細語，基本上生氣的時候都很少。
「嗯。」程思琪笑著應了聲，也沒再問，張羅著吃飯。
「知道你孝順。」程瑜嗔怪一聲，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去叫宋望，可以吃飯了。就你們倆，我們都吃過了。」
程思琪探頭看了她一眼，抿唇道︰「好，好。沒談就沒談。我就想告訴你，只要你幸福，你做什麼我都是支持的。」
「別听那丫頭胡說。」程瑜扭頭取菜，不看她。
「比如談戀愛什麼的。」程思琪不常和她打啞謎，索性直接開口道，「蔚然說你談戀愛了。」
「我能有什麼心事？」程瑜看了她一眼。
「都說了沒事。」程思琪笑了笑，咬咬唇，一邊取筷子一邊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
程瑜盛了米飯，將手邊的一盤菜放進微波爐，一抬眼看到她，忙道︰「我看看來？沒事吧。」
「你本來就是小孩子。」程思琪忍不住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在洗手間洗了手，去廚房找程瑜。
「說我是小孩子。」江蔚然更委屈了，撅著嘴一臉不樂意地看她。
「噗。」程思琪忍不住噴笑道，「我媽怎麼說的？」
「阿姨最近很喜歡看，還發短信，做飯的時候老發呆。」江蔚然撅著嘴說完，略微想了想，委屈道，「肯定是偷偷談戀愛了。我還問她呢，她都不告訴我！」
「啊？」程思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江蔚然接過貓，神秘兮兮地湊近到她耳邊，聲音小小道︰「思琪姐，我覺得阿姨好像談戀愛了呢。」
程思琪卻覺得可愛，忍不住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
她的時候總那樣，習慣撅著嘴，看上去沒什麼心事的天真模樣，酒紅色的頭發扎成非常亮眼一個馬尾，看上去總顯得挺囂張。
「沒事啊。」江蔚然將自個酒紅色的馬尾晃了一下，笑嘻嘻道，「我去。我讓允卿帶我去。他總窩在家里，快發霉了。」
「好了好了。」程思琪笑著看她一眼，略微想了想，道，「你表哥可能踢傷它了。小貓懂什麼，它腿上還有點傷，你有事沒，空閑的話抱它去寵物醫院看一看。」
話音落地，又看見她懷里的小黑貓，伸手在貓頭上拍了拍，瞪眼道︰「是不是它闖得禍？拍死你個小東西。」
「嘶。」江蔚然一雙眼楮瞪老大，縮了縮脖子，「看起來好疼的。」
「沒事。」程思琪笑了笑，側頭給她看了看。
宋望停了車，程思琪抱著懷里的小黑貓進了門，沙發上吃水果的江蔚然就蹦了下來，跑到她跟前，一臉緊張道︰「哪呢？我看看，抓哪了？」
她被抓傷的消息上了網，有江蔚然和江櫟在家，程瑜自然知道，一早上打了好幾個，知道他們回來，也留著午飯。
一點多，兩人到了家。
程思琪無語地看著他，哭笑不得，一時間，也懶得理他了。
「哼哼。」宋望從鼻子里哼了兩聲。
「難怪呢。」程思琪吁了一口氣，抬起頭看了宋望一眼，若有所思道，「喵喵這後腿好像被什麼給劃傷了。可能剛才拍攝的時候那地方有碎瓶子什麼的在草叢里呢。劃了一道小口子。」
這念頭從心里閃過，她蹙著眉地查看起來，小貓則嗚嗚地叫喚著，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她腿面上。
不會是傷著了吧？
程思琪低頭看著它笑了笑，目光落到一處，才發現，小黑貓一條腿上沾染了不甚明顯的小塊紅色，好像血。
可她心地向來軟，眼看小東西可憐兮兮蜷在後面又有點受不了。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程思琪便翼翼地逗著小貓玩，被抓了一爪子其實現在還挺疼，說是沒有陰影都不可能。
簡直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哼哼。」宋望哼了聲，一時間，又想起邵正澤。
「行了行了。」程思琪握了下他的手指，「你剛才說了收留它的。不能反悔的。它抓了我，你不也踹了它嗎，扯平了。」
「我剛才真想一腳踹死它。」宋望的目光落到蜷縮的小黑貓身上，磨磨牙，看上去還有點余怒難消。
「一點點。」程思琪伸手捏了指甲蓋一丁點大小給他看。
「傻子一樣。」宋望伸手揉了揉她蓬松的頭發，指尖輕輕地踫了下她的脖子，聲音驀地低柔了下來，道，「還疼嗎？」。
「嘿嘿。」程思琪看著他笑了兩下。
「行了行了。」宋望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又伸手在她腮幫子上狠狠捏了一把，道，「真煩死人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煩人？」
「，，。」程思琪連續不斷地喚，等宋望不耐煩地轉過頭，連忙嘟著嘴可憐兮兮道，「求你了求你了。可憐可憐喵喵吧。」
宋望看她一眼，還是不。
「哥哥。」程思琪嘟著嘴又喚一聲。
宋望冷著臉不。
「。」程思琪拖著長長的尾音嬌媚地喚了他一聲。
「你休想。」宋望冷不丁來了句。
「它還听得懂我，」程思琪忍不住笑笑道，「那就回家給小白做伴吧。就叫喵喵好了。」
「喵。」小黑貓委屈地應了一聲。
「喵喵它肯定不是故意的。」程思琪抿唇笑了笑，看向腿面上趴著的小黑貓，眨眼道︰「是吧，喵喵？」
宋望被她撩得心尖都顫，僵著臉拔了自個手指，斥道︰「懶得說你。」
程思琪索性一扭頭，直接咬住他手指，含在嘴里，以舌尖輕舌忝了兩下，嘴里唔唔道︰「別生氣了哦，。」
程思琪咬唇笑著躲了躲，宋望一根手指追著戳她，沒完沒了。
呃……
「我凶神惡煞？！」宋望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伸過來，手指點著程思琪光潔的額頭，一邊點一邊道，「我為了誰？我心疼誰？要不是因為你，我和一只貓一般見識？沒心肝的東西！」
「你看它都害怕你了，凶神惡煞的。」程思琪忍不住笑，一只手模了模小黑貓柔軟的毛發，安撫了兩下，小黑貓便乖乖縮在她腿上，肚子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喵。」小貓可憐兮兮地叫了聲，重新縮回到程思琪懷里去。
宋望冷著臉看她，雙目圓瞪，正要，程思琪連忙將小貓抱起來在自個下巴上磨了磨，兩雙圓溜溜的眼珠兒一起朝宋望看，賣萌。
「我就看看它。」程思琪說著話，一只手平攤著伸出去握了小黑貓的前爪，一只手扶著它的脖子，將它整個提了一下，抱到了自己懷里。
「你做什麼？」宋望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指不定內傷了。」程思琪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轉過身去，兩只手去逮小黑貓。
「我看它好的很。」宋望哼了一聲，出校門拐個彎，上了主干道。
「和一只貓計較什麼？」程思琪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替小貓開月兌道，「它才多大，你那一腳指定將它踢傷了。」
「我恨不得殺了它。」宋望一只手握著方向盤，轉頭朝後座瞟了一眼，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你不會把它踢壞了吧。」程思琪憂心忡忡地問了一句。
後座抓著座位的小黑貓「嗷」一聲，重新跌回了座位下面去，蜷成黑乎乎毛茸茸一團兒。
想起宋望先前那一腳，程思琪免不了擔憂，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