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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生生世世的愛

明天雪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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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可那些畫面不過只現了一瞬,然後,所有的一切,全都看不見了……

他好似看見了她離開前最後的一抹迷人微笑,還有她躺在他腿上,安心睡去的她的神情。他撫著她耳邊的絲絲長發,放在鼻尖輕輕嗅著,他的唇,慢慢的貼近了她……

就在這時,一陣疾疾的剎車聲從窗的一側驟然響起,打閃的白光幾乎照亮了他的車廂。他心覺不妙,下意識轉頭,卻只听「砰」的一聲巨響,在那明晃晃的視野中,忽的濺起一朵妖嬈的血色紅花!

路旁沒燈,唯有那涂了熒光漆的白實虛線在車燈的照射下遠遠的伸向前方。

將那吊墜收入口袋,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看時間,也該到了回家的時候。他發動了車,慢慢駛出通向外面的泥濘小道。前方是平坦的二級公路,他剛把車頭開到轉角,穩了車身,準備轉彎。

他愛她,很愛很愛,卻沒法在這個時代對她表白心跡了。

他低著頭,將那吊墜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那里似乎還留著她的氣息。心,隱隱的泛著疼……

最後,也終于就剩下了他自己,等待著那,「萬劫不復」的後果,隨時降臨。

但她會幸福的,不是嗎?

人一旦離開,記憶最是折騰著心。

又是入夜,在泥牆屋外呆站了大半天的南書航,終于從那古城中走了出來,而手中緊握的,也只剩她昨晚摘下的那串水滴吊墜。

……

他不敢在那等待答案,他好怕她睜眼看到他時,眸中還是一片冰冷的恨意……

她一會醒來後,究竟會不會帶回那被封印的記憶呢?

南炎睿這時已經飛到了遠離那房屋的一座屋頂之上,明媚的陽光暖暖的照射著他的面龐,他微一仰頭,便覺異常刺眼。

眼前仿佛一下子進入了黑暗,沉沉的環境,讓人不由得想要入睡……

但太悟真人沒有異議,直到他的身影在門外消失不見,他雙手向兩旁一揚,瞬間,室內所有的門窗全都緊緊關上,就連暗色的窗簾,也都落了下來。

他這是,怎麼了?

上官越和司徒靜相互看了一眼。讓風千雪回來,不是他一直希望的嗎?為什麼如今到了這里,他竟是突然轉身離開?他不想,在她回來的第一刻,就讓她看到他嗎?

怎麼回事?

「有師父在,我便放心了。我出去透一透氣,不用跟來,也不用來找我……」他說時聲音低落,就好像,害怕去面對什麼。

上官越和司徒靜不約而同的紛紛開口。

「教主?」

太悟真人面帶笑意的看了看她,剛要動手,南炎睿忽然轉身,朝房間的門外走了出去。

風千雪重新睜開了眼,目光向四處環繞了一圈,看到了面前站著的一個陌生老人,卻意外的,沒有馬上起身。

听到這,南炎睿終于伸手解穴。

「如你不解,一會氣血不通,豈不更加危險?」

「可是師父,她會……」南炎睿還在擔心,她一旦醒來,不知又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來。

「解開她的穴吧!若寒。」太悟真人道了一聲。

終于到了這刻,南炎睿將被點了睡穴的風千雪平放在床。

……

「等等啊大師!」南書航見狀立即拉著風千雪大步往里直沖,恰好趕在那兩道木門重新關上之前,兩雙腳齊齊踏了進去……

說罷,那打開的門,真的作勢要關。

她皺了皺眉,還在端詳,只听那老人突然對他們說到︰「你們還不進來,是打算放棄了嗎?那我關門了。」

太悟大師,就是他嗎?

風千雪看不清他的樣子,可是,那感覺,卻並不覺得陌生。

屋內的光線過于昏暗,雖然門口打開的方向正對著東方,但陽光依然無法從那矮厚的泥牆門檻照射進去。如那老人穿的不是一身淺色道袍,或許,都沒人會發現屋內正坐著一個大活人。

開了一道,里面還有一道。兩人愣愣的站著,見那屋內的另一扇門,也在眼前漸漸開啟。入眼的,是正坐在廳堂內,白發鬢鬢的長須老人。

南書航亦是拉過了她,伸手剛要敲門,竟意外的,原本緊閉的木門卻自己開了。

「走吧!」

這果真是一個非常古舊的房子,就連牆都是用泥砌的。而那扇木門,看著亦是有了一定年頭。或許也就是這窗子和門曾經重新修過,其他的,便依然保持著經久的歷史。

「起來吧,我想我們可以進去了。」她伸手拉起了他,轉身,那「113號」大師的住所,已在眼前看清晰了。

她「噗嗤」一笑,他的語氣古往今來似乎一直沒變。

他揉了揉腿,又動了一下,「好像還沒殘。」

「對不起,我昨晚竟……你的腿沒有麻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風千雪揉著眼楮醒來,發現自己竟躺倒在南書航的腿上,臉微微一紅,便慢慢撐起了身。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動靜,幾近日出才入睡的南書航亦是醒了。

天明了,初升的太陽將無雲的天空照成了淡淡的橙色,四周,漸漸泛白。

他看她看了許久,終是忍不住,俯首朝她的紅唇吻去。那吻很輕,仿若鵝毛拂過綠波,仿若春風吹過臉頰,可刻在他的心中,卻是恆久不滅的烙印。他想再一次記住她的美好,她給他帶來的甜蜜。即便短暫,但他還是抓住了,珍惜了,守護了……

可她卻將身子一翻,仰臉面對著他,卻仍在睡。

「雪兒,我能感覺,他一定是非常愛你。他甚至把這份愛帶到現代來了,在我身上一直延續著。這是一份生生世世的愛,你能感受到嗎?」。他的話語很輕,就好像,他並不想讓她听見。

他唇角微微一彎,將自己的雙腿伸直,好讓她躺得更舒服些。她墨黑的長發有些凌亂的散在他的腿間,他伸手輕輕的為她撫順,那**出的雪白的頸脖,竟是讓他的呼吸攸地一緊。

忽然,懷中的她動了一動,像是在調整自己的姿勢,雙腳往側邊一伸,竟整個頭朝他腿上躺去。

她本是這個世界的人啊,可他卻對她放了手,將她交給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他多想將她留下,多希望她會對他說一聲,她不回去了。

南書航垂眸,看她倒在自己身上的半邊臉龐,他真的好想再捧過來,繼續親吻。這該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了,他們今生的相遇竟是如此短暫,可卻像流星一般,在他記憶的腦海中,劃下了最絢爛的一道亮光。

她似乎有些犯困,不知不覺,意識竟有些迷糊起來,那感覺,半夢半醒。

他低頭嗤笑,又將她摟過來近一些。她也很自然的將她的頭枕在他的胸前,再嗅一嗅他身上發出的薄荷香。可不知怎的,那香氣越聞,就越像紫荊香了。

「那我不怕,通常我和B型的人在一起,都是B型的挨咬。」

「B型。」

她笑了笑,「我O型血,你呢?」

「如今雖然是夏季,不過,半夜還是有些涼的。」南書航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她身上的衣物,「還好你穿的是長褲,如果是裙子的話,不但會涼,還不得不成為蚊子的美食了。」

忽然,一只手落在她的一邊肩膀,似是將她往自己的懷中靠去。

她還沒回去,他一定,傷心透了……

風千雪靜靜看著,想著自己原本也是這個世界的人,可在發生了那麼多事以後,她心中的歸屬竟然變了。那個人,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他一定是急壞了,急瘋了。

這個地方的天空好似非常純粹,沒有污染,所以繁星密密麻麻,讓人看著心情格外舒暢。

「看來,我們還真的只能在門外守到天亮了。」南書航無奈一笑,用電筒照了照地面和牆,然後找了個稍微干淨一點的地方,拉著她一起坐了下來。

可他們高興之余,又不免有些失望。因為那屋子的窗下,已是一片漆黑。想來那太悟大師亦是睡了。

南書航一喜,「對,就是這!」

「這!」風千雪眼尖的先發現了。

「這里已經是第109號了,找到第113號就是,應該是這邊方向。」他說著,又往身側的房屋照了一照。

他們已經在這里走了好一陣了,七拐八拐的,南書航還不停的用電筒照著門牌。

「快到了嗎?」。

她自然點頭,反正目測這鬼地方,也不會有什麼客棧之類的東西了。

「先去找找再說吧!如果他的窗子沒亮,那我們就在外面守一夜,你看怎樣?」他回頭詢問。

「那麼那個大師不會也睡了吧?」

「如今住在這里的,多數都是老人。你想老人一天還能干什麼啊?吃完一日三餐,自然就睡覺了。早上的話,這里就會多一些人了,晚上確實是有些靜得恐怖。」南書航一邊拉著她,一邊繼續向前走去。

「現在好像才剛八點吧?這里的人,怎麼那麼早就睡了?」風千雪不由得問。他們是七點半開到的這個鎮上,按照時間點來說,如今還不算晚。可這古城怎麼看不見幾個燃著燈火的窗子啊!

風千雪默默的跟著南書航往古城里走去,好在他事先準備了電筒,以至于他們不會因為這古城沒有安裝路燈而辨不清方向。

……

如果還是這樣,那他,又該如何是好?

明天之後又會怎樣?如果師父將她從那個世界里帶了回來,那她會不會又再次想起被他埋在那潛意識的記憶?然後,再繼續做類似這樣的事來折磨他?

驟然起身,他重新走回了那浴桶中。之前他洗過的那桶水如今已經降了溫度,他沉在里面,即使那溫度依然降不了他身上的火焰,但他的心已經涼了。

「雪兒,你!」他的臉頓時毫無血色,她怎麼能這麼做?她居然換一種方法去傷害他們的孩子!

說到底,她竟是要他親自傷害那肚里的孩子!

她竟是在誘惑他,故意讓他把持不住,然後……

這一瞬,他整個身子徹底的變得冰涼!

他剛一時饑渴竟忘了那麼重要的事!

她懷著孕啊!

可就在要進入之際,猛地,他又是一個驚醒!

于是,他不再猶豫,直接將她從他身上翻了下來……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即便不用利器,都會將他折磨致死的!

就在此刻,她的唇又朝他的唇緩緩襲去,溫涼的觸感,在他們的口間淡淡化開。

他緊繃著臉,還在糾結究竟是一把將她按在身下,還是繼續這樣坐以待斃?可她真是磨得他的意志快摧毀了,實在是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要了她!

風千雪終于將他的腰帶全松開了,然後一層一層的撤去他的外衫、錦袍、以及里衣……直到他精壯的身子完全在眼前展露……

他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還是,她更喜歡先奸後殺的方式?

她對他心軟了嗎?

這,又表示著什麼?

他已經深深的體會到她潛意識里究竟有多麼的恨他,但就在昨天,他拿著刀讓她隨便刺自己時,她卻沒有對他下手。

包括自己的骨肉!

那就是——殺了他,殺了和他有關的任何事物!

「雪兒,原來你潛意識里也曾對我宵想過?」他心中忽的一喜,可又還是不太確定。如今的她,做任何事,似乎都只懷著一個目的。

風千雪自然沒有回答他,只是緩緩的爬上了床,然後去解他的衣裳。

「雪兒,你要干什麼?」他凝眉,即使她真的想要,可她肚里還有個孩子啊!

她一邊親,一邊將他推向床邊。

許是見他在故意拖延,她甩開了他的手,又繼續朝他身上靠去。他心中疑惑重重,但這一次,並沒有拒絕她的親昵,只是,翼翼的應付著她。

想到這,他急忙推開了她,一手模上她的脈搏,又朝她光溜溜的身子看了一眼。並沒異常!

難道她被人控制了?

等等,這好像不太對勁……

南炎睿著實吃了一驚,可他又怎能拒絕她的主動?

此時,只見她稍稍抬頭,霧一樣迷茫的雙眼直直的朝他看去,然後,她踮起腳尖,去尋找他的那一片薄唇,竟是深深的,印了上去。

她這是在干什麼?色誘之後再刺殺他嗎?有了前車之鑒,他如今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深吸了口氣,急忙將那窗簾拉起。

她竟還是一絲不掛!未干的水滴不時的從她額前的發絲一直滑到面上,她身上的水珠更是未經擦干,濕淋淋的沾著他的衣衫,懷抱一片冰涼。

他剛要轉身尋問,卻見她竟慢慢的移動到他的面前,而雙手,亦是從他的腰身,緩緩的往頸脖爬去。

風千雪像是洗完了,可她此時,怎麼沒穿他替她備好的衣服?

也不知他在窗下究竟站了多久,突覺腰身被一冰涼的懷抱環繞,他驀地一驚,匆忙回頭。

他遙想著,希望未來的一切,不要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只要他得到那聖教令牌……

他離開皇宮的這段日子,也不知父皇的手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

其實當年,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的父皇是如何能讓太悟真人收自己為徒,而據說,聖教的產生,亦是和自己的師父有關。

從這扇窗望去,他看到了自己待了七年的玉峰山。和一般的山不一樣,玉峰山的整個山體都顯得非常狹窄,峭壁險峻,幾乎是直直的沖入雲端。因為很少有人上得此山,所以去拜訪他師父太悟真人的人少之又少。

此刻剛剛入夜,藍紫的天空現出了半邊彎月,稀疏的明星在遠處微微閃著,清爽的晚風,也淡淡的吹在人的臉上。

風千雪先擦了擦自己雪白的頸脖,然後到鎖骨,再慢慢向下。南炎睿一瞬不瞬的看她,那沸騰的感覺又要來了。不得已,他把心一橫,直接轉過了頭,站起身,往窗邊走去。

這讓南炎睿不由得有些驚訝,便就坐在旁邊靜靜看著。

她還是沒回應,但手上的動作已經告訴了他答案。此時,只見她兩手各抓住布塊的一角,放在水中後擰了一擰,便在自己的身上擦了起來。

「雪兒,你要自己洗?」那就最好了,免得他褲襠又繃得要爆,還不能對她做任何事。

他快速的親了她一口,開始給她擦身。可他才剛將布塊沾濕,她突然動手,奪過了他手中的布塊,攥在自己手中。

她沒有笑,眼中也沒有期待,依然冷漠的看他。

他笑了笑,伸手在她面頰輕輕一捏,溺愛的說了句︰「雪兒,等今天師父到了,你一定可以恢復的。」

獲得了蘇醒的風千雪,美目盈盈一動,忽然轉臉看他。

他一邊替她將發髻解開,一邊慢慢的將她抱入浴桶,然後,他解開了她的睡穴。

每次,當月兌下她的衣裳,看那曼妙的身體完全展現在他眼前時,對他來說,總是折磨。可以後,即便是她恢復到從前,他也不得不暫時禁欲。她可是懷著他的孩子呢,他的親生骨肉。他怎麼會為了滿足自己一時痛快,而讓自己的孩子發生一絲危險?

一進房間,他先將風千雪放在床上,再命人送來兩桶熱水,先給自己洗了個澡,再幫她洗。

這一路來,為了讓風千雪不再做出傷害自己和孩子的事情,南炎睿點了她的睡穴,只有停車吃飯的時候,才將穴位解開。

南炎睿一行四人終于到了這里,然後,他們先找客棧開了兩間房。

這鎮上的人也算樸實,雖然知道前皇帝在這里秘密煉丹,但他們從不去打擾,也不敢對那丹藥有所宵想。他們仰仗著牆外結界的保護,而殘暴的前皇帝也非常例外的,減免了這個鎮人民的一切稅收。于是,當南軒澈篡位稱帝的時候,也延續著這神奇的政策。鎮上的人,無不歡呼。

石川鎮距離玉峰山大概有一天的路程,這是一個非常小卻又極堅固的小鎮。听聞,這本來是前朝太子風霍所獲得的一塊封地。而當時的前朝皇帝非常迷信道教,便四處召集道士,秘密在這鎮上的某道觀中煉制長生不老及修仙神丹。于是,這鎮的外牆,就一直設有一層結界,以防止外敵入侵,從而保護這鎮內的所有的人。

他微眯著眼,狠狠甩袖走了出去……

究竟是誰,識破了他的計劃?還派人送這一籃子蛇來!

花天佑再看了眼那撒潑出來的蛇酒,雙拳緊握,將內力凝集于掌,猛一出手,便將那一地礙眼的東西全滅個粉碎!

那人如釋重負,真是老天開眼,沒讓他在今天丟了小命,于是慌慌張張的退了下去。

看來是怎樣都無法打听到其他消息了,花天佑瞪了那人一眼,憋了口氣在心底,朝他吼了一句︰「退下!」

「是……是一個死囚。送來後,就毒發生亡了。」那人趴在地上答到。

「是誰送來的?」他恨得咬牙!怪不得一直沒有從南陵皇宮內傳出消息,而他放的消息,也一直沒有回應。原來,這筐蛇早就被發現了!

他再也忍不住,狠狠的踢了一腳那竹籃。被踢歪的籃子往地上一倒,琉璃容器中的蛇酒也跟著潑了出來。那些蛇身都並不完整,一截一截的,像是被人粉碎後再裝了進去,就連那蛇膽,都一一取了出來!丟入瓶中!

「該死!」

那竹籃子里,還盛著一罐半透明的琉璃容器。而這種琉璃容器,通常是皇族或極富貴之人用來裝酒釀酒的罐子。可在那里面,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被浸泡得有些微微發亮的蛇身,竟全是當時花婉月出嫁的前一天,他親自交她手上的一籃子青蛇!

然,就在花天佑看到竹籃內部的瞬間,臉色霎時綠了!

那人听命,咽了咽口水,在心中默默為自己祈禱了一陣,這才將竹籃的蓋子慢慢的拿了起來。

「打開。」他走近了些,垂頭看那竹籃。

花天佑雙眼微眯,不由緊緊盯著。

「是這個……」說著,那人從身側取下一個布包,放在面前,戰戰兢兢的用手打開。里面,裝著的是一竹木編織的籃子,看著好是熟悉。

「是什麼?」花天佑听聞又皺了皺眉,另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隱隱的浮現。

「這個……殿下……屬下是來稟報,有人送來了一筐東西。」那人臉色忽的蒼白,又更是膽戰心驚。剛剛太子殿下的神情明顯不好啊,他這倒霉的居然來火上澆油了一番。

「既然沒找著,還來稟報做什麼?滾!」他冷喝。

每次都是同一個回答,他都等得不耐煩了!他真真想踹來人一腳,但還是冷靜的將這沖動忍了下去。

「沒,屬下已經派了四撥人,到現在都沒見任何青蛇。」那人一听他問,回答得就有些支支吾吾。

「怎樣,找著蛇了?」他于是問。這都第幾天了,按他的預想,不可能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從花婉月那邊傳來。

花天佑回過頭,來的人,是他有任務派出去的。

就在他思索間,突然有人來報。

「殿下!」

他們不可能再破得了這個陣的!

但這次,他怎麼可能還讓它碎呢?

他不由擰眉,這種水晶原石他就只有兩塊,那是他師父,迦蘭國的國師所贈。一塊放在依祁江,可當南炎睿帶隊過那江的時候,被他破陣弄碎了。如今,這是最後剩下的另一塊。若這塊再碎的話,他就不能再施那迷心陣了。

而在那原石中,似乎還飄著一抹雪白的鵝毛飛絮。幾天前,那飛絮的顏色非常明顯,可這兩天,為何那顏色愈加淡了?並且,不止是飛絮的顏色淡了,就連水晶的顏色,也跟著變淡。

花天佑這兩天一直在看放在暗室中一顆半透明的紫色水晶原石。它有人的兩個手掌般大,形狀像山不是山,倒更像是一塊極厚的銅鏡,只是側邊,仍有未經打磨好的稜稜角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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