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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他的立場,她終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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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開始進入第二卷《龍廷變》。

------題外話------

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祈禱這一切,都不要再和她,有任何關系……

不過,南若寒若有心幫忙,那麼,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又有誰會知道呢?

她忽然慶幸自己放棄了他。他和她,本就是這樣兩不相干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不該產生任何交集。可那一天線的方向突然變了,她只能用力扭轉,不讓這錯誤在繼續下去。

原來二皇子,果然還是有稱帝之心……

本不是,卻迫不得已,所以皇位是,勢在必得?

簡短的一句話,說得雖然緩慢輕微,卻一字一句印在了風千雪的心里。

許久,只听他說了聲︰「本不是,可是,迫不得已。所以,皇位,勢在必得!」

她又想到了那月白錦袍,此刻如若也同他一樣的站立在這,是否,也是這樣的背影?

日光普照,映得他的雪青衣袍如閃白光,遠遠看去,好是耀眼。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復雜。然後轉身,背對著她面向江邊。

風千雪心中疑惑,不由得問︰「若寒,你是否是站在二皇子那邊,要助他成為太子,登上皇位?」

他說得嚴肅,絕美的臉上,現出了少有的認真之色,就連那玩性未減的眉,也忽的擰了起來。

「雪兒,看來我們現在真的要馬上啟程回去了。朝廷突變,這一次,皇帝的命,不久矣!」

她不解的看他。

什麼意思?

上面,赫然寫著一個「變」字!

「怎麼回事?」她從他手里接過紙條。

風千雪也發現了小千,看向他。只見他將小千腳下的紙條打開,不知上面寫了什麼,他看後臉色驟然一變。

他一愣,隨即放開風千雪,將手舉到高處。

他點頭,本還想再問一問她打算什麼時候走。突然,一陣熟悉的扇翅聲從頭頂襲來,他微一仰頭,只見那灰白的玲瓏身影直直的朝他沖來。

「然後的事,我會再想想。還是先找到二師姐再說吧!」她如此答。

她實在想不明白!

他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讓二師姐如此待他?

那個討厭,,又陰險的男人!

看來,她是不得不再去見一次他了!

「然後……」她微微仰頭,要怎麼去繼續查呢?最關鍵的人物,還是在二師姐林婧兒的身上。而如今,能與她二師姐接觸的人,居然是花天佑!

「然後呢?」他又問,再次把頭埋在她的肩上。他好喜歡她身上的味道,那不屬于任何香氣,而是自身體發出來的天然的體香。而她皮膚冰冰涼涼,不是沒有血流的冰,而是,像夏日潺潺的清泉,讓心底的燥熱慢慢褪去。

「回白皚山啊,那里畢竟是我的家,就算你幫我把師姐們都葬了,我也要回去祭奠她們。」

她心下釋然,很感激他沒有細問那頸上的牙印。

「那雪兒打算下一步怎麼做呢?」他已經在替她岔開話題。

見她一直傻傻站著,南若寒忽而一笑,便上前又擁住了她。

這已成為她對那個人的唯一記憶,她已經在努力去忘記他了,然後去接受另一個人。

可是她希望他不要問!

風千雪剛剛的驚慌失措,在片刻之後才稍稍平靜了些。可此時的她站在他面前卻有一絲尷尬。他自是發現了那個痕跡,可為什麼,他一直沒問她這印記的來歷?

而她,居然也愛上了那樣的自己。不知該是喜悅,還是難過。

他還藏著他的身份,這一點,至少現在,還不能說。

南若寒像是沒想到她的反應如此之大,但很快,他又明白過來。

風千雪猛地一顫,下意識將他用力推開,急忙將長發撥至肩處,心,竟還有微微的慌亂。

「雪兒真是好狠的心啊……」他邊埋怨,邊蹭開了她的發絲,看到她頸部那淺淺的牙印,愈發的覺得它們可愛。于是,他忍不住,濕潤的唇印在上面,親了一口。

他一怔,突然覺得自己任務艱巨。

她不肯,「不行,我還沒幫師姐們報仇,此仇不報,就絕不出嫁!」她已暗暗立誓。

「那簡單,回去就嫁了!」他也希望她能早點成為他的妻,不管還能走多遠,他想和她擁有這樣的一段經歷。

她用手肘推了推他,「也不行!我還沒出嫁呢!」

「也就是說,在沒有外人存在的情況下,就可以?」他故意摟緊了她一些。

公共場合?南若寒覺得這個詞好像挺新鮮的,不過他大概明白這詞的意思。

「以後,不許你這樣亂來!特別是在這樣的公共場合。」

她突然打了他一掌,令他停下。

想著,他手指不知不覺就在她腰間亂彈,慢慢的,往上伸去。

太好了!他終于等到她要回去了!他可以找機會下手了!

南若寒在從後面抱住了她,將下頜頂在她的肩上,臉埋著她的秀發,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們終于可以回去了!沒想到這一切比預想的,還要順利!這個青城真人看著雖然自私,但其實,還是通人情的。」風千雪此時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雙手向兩旁伸展,讓風吹著自己。

她其實比他,看得更開。

他不知,她竟是一個這麼容易得到滿足的人。

雖然,這件事並沒有完全結束,可是只是,她的第一個目的達到了。

他其實是很少見她這樣笑的,沒有任何的雜念,沒有任何的負擔,眉宇間,就像放下了積壓許久的重擔,這一刻,也總算是落了下來。

南若寒有時候看得呆了。

風千雪終于說服了青城真人,讓她下令將那留守在白皚山的武林人士撤了,重新調查滅門一案。這讓風千雪心情歡快不少,笑意,亦是不時在她臉上綻放。

……

……

宇文飛看著她一雙彎如月牙的美眸,盈盈的笑意像是在肯定著他,他心中,竟也如投石擊湖般,掀起陣陣波瀾。

「我明白了。」

她笑了笑,拉過他的臂膀,將他托了起來。

哎,難為他了。

可是如今,宇文飛居然對她說,他只願意這輩子都做她的隱衛,保護他,不需要成家。她心中是有喜悅的。

其實她也不是不曾想過,有一天宇文飛成家了,那她怎麼辦?只是這天,總是要到的吧?

這竟然也成了依賴,一直至今,她身邊除了宇文飛,再無別人。

那以後,她就知道,如果有一天宇文飛又病了或傷了,她是萬萬不能出去惹事,否則小命不保。

可也只有他能護她周全。以前,也不是沒有試過他不在身邊的時候。記得有一次他病壞了,發著高燒,昏迷三天,父王便臨時給她安排了另一個人。結果她當時玩心大起,跑到迦蘭的某個教派惹事,結果差點被那些教徒打斷了腿。要不是她最後拿出公主令牌,估計她的小命可就沒了。而那個臨時隱衛,早就被打得趴下,七孔流血而亡。後來宇文飛病好後知道此事,還專門去教訓了那幾個小教徒,將他們一個個打得鼻青臉腫。

她又將他細細打量,其實,宇文飛長得還真不錯!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線清晰,薄厚適中。而他的皮膚,亦是因為長期在日光下曬而顯出健康的小麥色,卻並不黝黑。身形挺拔,最主要的是武功高強,反應敏捷,是個難得的大將之才!這樣一個人才一直在她身邊,有時候,她都覺得委屈他了。

她不知怎的,竟然是這麼想的!

而婉月听著也是微微震驚。她知道他對她一直非常忠心,可他居然忠心到,連自己的幸福都不需要了?不對,他說他不好,難道,他好的是男色?

他也只能這樣婉轉的表達自己的心意了。他的忠心,天地可鑒。

「公主,宇文飛這一輩子,都只會待在公主身邊,保護公主,不求回報。只是文飛的職責,也是畢生的任務。文飛並不好,亦是無心成家。文飛只是一介武將,生死由天,給不了任何人承諾,便不想給人造成任何拖累。所以,望公主就不要給文飛指婚,這輩子,就讓文飛在公主身邊吧!」

于是,他緩緩起身,在床邊朝她畢恭畢敬的跪了下來。

但是,他又有什麼資格,說他愛她?

婉月說這話時,眼神看他的時候是欣喜和鼓勵的,可是,那感覺看在他的眼里,就仿佛被刀割一般的難受。

「你比我大四歲,卻從我六歲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了。以前我一直把你當成我哥哥,其實現在也是。不過,我倒是才發現,好像從沒听說過你和哪個宮女有過緋聞。想看,那些宮女啊武士啊,一般到了年紀,都會暗生情愫。如果主子好的話,也會默許你們的關系的。我如今也是該問問你了,宇文飛,你可否有喜歡的姑娘?或者是,有一些好感的。等我們回了迦蘭,我讓父王給你指婚,算是報答你對我這麼多年的保護。」

婉月發現了他的臉紅,還以為是他因為炎癥反應的後遺作用,便也沒有太重視。

他一愣,心髒忽然劇烈的跳動,臉也不由自主的紅了。

婉月唱著唱著,忽然就回過頭來,看著宇文飛,不知怎的居然問了一句︰「宇文飛,你跟了我那麼久,有沒有喜歡過誰?」

在迦蘭,愛慕公主的人十分的多,可是公主卻一直沒有對誰動心。王上和王後本想給她欽指一名良婿,可無奈公主百般拒絕,硬是把自己的婚姻大權握到了她自己手中。王上王後對婉月公主極為寵愛,自然,也就由著她了。

他很喜歡听公主唱歌,她的歌聲,是迦蘭國最動听的。有很多人為了能听婉月公主的歌喉,千里迢迢來到迦蘭,只要皇宮一有宴席,傾盡所能也會求到一個入宮的名額。

忽然,一首婉轉的歌從那方傳來。他听得出,是他的公主在唱歌了。她唱的是迦蘭自己的方言,曲調緩慢,情深意切,听那歌詞,就是一個暗暗傾慕少年的少女,對著遼闊的草原和羊群偷偷唱出自己的心聲。而那少年卻沒有听到那少女的心意,便和另一個愛戀他的少女結成一對。

看來,公主這是神女有心襄王無意啊!

但是他看得出來,那個南,對他家公主根本沒有一絲興趣,反倒是對和他一起來的那名女子,每每看向她的時候,眼中總是充滿柔和。

宇文飛靜靜的半躺在床上,久久注視那伏在門邊的佳人身影,心中又是一陣酸楚。

她是多麼羨慕風千雪,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將所有目光停留在那一抹雪青的身影之上。怎會有人生得如此閃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精致絕倫的五官,就好像夢幻一般,讓她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明知他可能心有所屬,卻還是忍不住想去看他,了解他。

花婉月啊花婉月,沒想到你第一次動心,就已是比別人晚了一步。

而婉月深吸了口氣,起身送他們來到門口,再次行禮表示感謝,便定定的目送他們離開。

風千雪點頭,她很少遇到能夠談得來的同性,除了她的師姐們,婉月或許是第一個。

「那好吧,既然千雪你們此行如此犯險,那婉月就不便跟隨了。只希望你們路上,將來某日如有緣再見,就必須要一起喝茶小聚。」

想罷,她也死了心了。

這果然是個極大的問題,婉月深知自己不會武功,而他們都是江湖人士,自然是……不想讓她拖累他們了。

「說的也沒錯,婉月,我們可能還是不便同行。這一路上,確實有莫名其妙的人在追殺我們。我們至今都沒搞清楚來者何人。」

「我們此行回去還有要事在身,時間緊迫。這是其一。其二,我們隨時會遇到危險,此次前來,已經和追殺的人交手數次,有好幾次都是死里逃生,憑這一點,婉月姑娘就不適合與我們同行。」南若寒指出兩點,理由堂皇,句句在理,讓風千雪听來也是恍然大悟。

他忍住痛,並不改變自己的想法。

風千雪听出南若寒語氣的不悅,足下輕輕踩了他一腳。

果然,听到他的拒絕,婉月眼神忽然暗了下來。其實她也不是不曾想過他和風千雪兩人之間的關系,她也沒想怎樣,只是,心下還是希望能多和他相處一些時日。即使不可能會發展,做做也好。再加上她也很喜歡風千雪,覺得她們就像是一拍即合的摯友,越處在一起,她們就越有話題可聊。

這是他絕、絕、對、對、不、允、許、的!

「不可以。」沒等婉月說完,南若寒已經開口。他真真是憋不住了,這個女人,明明已經擋在他們中間,耽誤了好多個時辰,現在還要和他們一起上路嗎?來的時候,他可是想盡辦法才甩掉夜洛塵派來的那兩個跟屁蟲,如今準備回去,竟還要再跟來兩個?

「所以,我也想走了。如果可以的話……」婉月心底是很想和他們一起走的,反正她在這南陵也沒什麼事,而她的哥哥如今也在這里。只要哥哥不回迦蘭,她就成天無所事事,四處閑逛。

「哎……」風千雪嘆一口氣。

可婉月卻搖頭︰「沒見。」

「見了?」風千雪突然也好奇起來,在當今科學技術落後的情況下,不用打肉毒桿菌,不用打羊胎素,不用拉皮,居然能讓一個六十歲的老女人,保持十七八歲的面容。這不得不是一個奇跡!難不成那青城真人是神仙,真的能長生不老?

「但沒想到那青城真人那麼小氣,無論我怎麼求,她都不說出那秘方,所以我這才鉆到她的書庫里,看看有沒有類似的記載。」婉月又說。

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居然能甘願冒著生命危險上青山來,也不得不心生敬意。她和南若寒不是弱者,卻還不願去闖那三個關卡,從而選擇了一條捷徑走的。

風千雪這才知道,原來這婉月也是個想做生意的,是繼承家業了啊!

听到這里宇文飛又震驚了,公主果然說的句句是實話,毫無虛假啊!他就是因為被公主的好奇心所害,才冒著隨時喪命的危險將她帶到這來。她真的是迦蘭國最不听話的公主,也是最大膽的公主。就連太子、王上,都拿她沒有辦法。

婉月又接著說︰「此次我上青山,其實是听聞青城真人有不老容顏,所以就好奇的想過來了解,問問她用的究竟是什麼方法。如果這方法可行,我還能和她買下這個方子,再拿到世面去賣。」

宇文飛見她竟然對外人說了自己的身世,也不由驚訝。沒想他的公主竟會如此的信任這兩個人,看來,他真的要好好觀察一下了。

她說著,又無意間看了看南若寒,他似乎一直沉默,垂眸望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她如此問,宇文飛眉頭微微一皺,本想說些什麼,卻被婉月搶過了口︰「我們……確實不是南陵國人,但也不能說不全是,至少我的母親,她是南陵國的。她本是商人之女,因為跟隨我的外公去迦蘭做生意,便遇上了我的父親,他們這才結合,生下了我。」

據她的了解,凡是公主,都比那些大家閨秀更加久居深宮。她們個個都是身嬌體貴,怎麼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從迦蘭來到南陵,甚至還只身闖關,險些喪命?

可若是公主的話,怎麼會只和隱衛孤身到這來呢?

「婉月,那你們呢?你們又為什麼到這青山來?我看你的樣子,不太像南陵國的人啊……」風千雪看她那雙琥珀色眼楮,忽然想起了,那迦蘭太子花天佑,那眼楮不同樣是琥珀色的嗎?她甚至有些懷疑,婉月不會也是迦蘭國的人吧?和花天佑,會不會也有關系?可花天佑是太子,如果婉月和他有關系的話,那不就很可能是?是公主?

婉月心念微動,看了看宇文飛,他的傷如果能在這幾天好完的話,那他們也應該可以走了。

「嗯。是有這個打算。」風千雪點頭,只要說服青城真人讓那些江湖門派從白皚山撤出,她就能放心的回去了。

「那你們將線索和青城真人說完之後,是否就打算回去了?」婉月又問。

「這就是我們上青山的目的,而昨天我們也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本來今早,我是想看看青城真人是否在書庫,所以才的。沒想到遇見了你。」

婉月靜靜听著,才知道風千雪原來是那從未曾在江湖出現的神秘群體——雪國之人。她對這個群體的了解,也是這幾天在青城真人的書庫中看到的。不過上面描述的並不算多,只知道這一族人因為修煉一種特殊的功法,即《冰魄心經》,所以體內會帶著和常人不一樣的寒氣。而且這種寒氣有治愈的力量,但似乎也要修煉到一定程度,這種治愈的力量才會顯現。那麼這個風千雪,是已經到達那層次了?

風千雪笑了笑,也並不介意將他們的來意告訴婉月,便將白皚山的事情說了一遍。

婉月點了點頭,目光無意往南若寒那又是一瞥,隨後又問︰「不知千雪和南這次到青山來是有何事?如若不介意的話,可否說給婉月听听。婉月雖然也不能幫上什麼忙,但是既然我們已是,相互告知也是無妨。」

「我只是覺得我們投緣,所以就幫一幫你。都是舉手之勞罷了!」

而面對婉月的行禮,風千雪也是一陣尷尬。

宇文飛如今已經能半坐在床,看到自己的公主給別人行禮,心中不由一酸。想他宇文飛是何福分,居然能讓公主為了他去求別人。今後就算是赴湯蹈火,犧牲性命,他也不會辜負公主對他的施舍之恩。

「謝謝千雪,早知道你是能幫助我們的貴人,那天我就該直接拉你過來。」說著,婉月起身給風千雪行了一禮。

婉月感激的接過她遞來的方子,喜悅的看了看宇文飛,又看了看她。真沒想到,風千雪居然是個無名神醫,如此以來,宇文飛定是能迅速恢復如常,又可以保護她了。

「好了,這最嚴重的地方,我已經幫你弄好。其他的小傷都不礙事,只需再調養幾日便能完全恢復。婉月,這個方子你還能繼續用,不用研磨,直接用武火煮沸,再以文火煎至半干。取水內服,一日兩次。取渣外敷,亦是一日兩次。不出五日,即刻見效。」風千雪說著,又在藥方上加了幾筆,詳細寫了用法。

南若寒眉毛也不由跳了一下,不經意的朝風千雪的方向看了一看,好像她在內力恢復之後,功力確實比以前進步了不少。那就是《冰魄心經》第九層的威力?幾乎可以和他的玉峰劍法旗鼓相當。

婉月看著呆了半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都不原本破得露骨深深凹陷的傷處,在瞬間就像發面一般,竟都全長了回來,只在表面還有微微的淡紅,那是新生肌膚初顯的顏色。

風千雪將手移開,那草藥早已沒于無形,就好像已經滲透進他的骨肉之中,和他的肌膚融成一體。

然而,這樣的痛楚不過只維持了半盞茶的時間,不過多久,那傷處的寒意愈見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皮膚原有的溫溫熱度。

頃刻間,宇文飛只覺那傷處凍得刺骨,仿佛有千萬支寒針從風千雪的掌中刺來,他額頭冷汗直冒,身子不自覺的微微戰栗,甚至咬牙隱忍。

然後,風千雪將手掌一翻,那閃光的藥團便妥妥的貼在了宇文飛發炎的患處。

南若寒果然很快就將風千雪寫下的藥找了回來,其實這藥不多,無外乎是些活血化瘀的草藥,比如川芎、蒲黃、赤芍等。只是,和婉月用的方法不一樣的是,風千雪並沒有將那些藥物磨碎,而是直接放在手心搓揉。最後,她將內力匯聚手心。不一會,那冰藍且泛紫的光暈便在她掌中快速凝集,點點的星光在那搓成團的藥物四周閃爍,就像個巨大的璀璨的寶石,微微的灼著人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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