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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穿著知府官服的家伙,原彥央和林楓言都不認識。

想來多半也是臥龍山脈其他方向出事的地方,出來查看的知府。因為那身知府的官服是原有的原彥央求了官,拿到了一枚官印,也提升了修為。但修為並沒有直接提升到文膽應有的文膽期,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變。

依然是他從自己的家族中帶出來的法衣。

不過,這個人明顯已經發現了他們,正向他們投來冷漠的目光。

這種冷漠……

是就和易昂那幾個劍修一樣被洗腦,成為了這座宮殿的守衛者,看到敵人的冷漠,還是……在擔心他們這邊被這宮殿中的奇妙力量洗腦?

是真人,還是「投影加其他」?

原彥央有些擔心的看看林楓言。

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畢竟就現在看來,他們也沒有不離開建築而到對面的辦法。

林楓言卻怎麼可能還去另外找路?他有耐心不假,耐心也是有限的。說到底他也是個劍心啊!這一路走來他也發現了,雖然一路都有游廊,可游廊就是一條。說到底也不過就是選左選右的問題,又不是有好幾條岔路。

是以,盡管是他自己提出的要去找等待覷見的地方,這會兒卻也是他自己打破了自己之前的要求

他也干脆的從游廊之中跳了出去!

而且,由于那比較低矮的院落,和游廊的距離不遠,林楓言卻是直接跳到了那低矮的建築上。

就和之前的建築一樣,這些建築哪怕低矮,卻也有一層無形的護罩。

不過,林楓言早就做好準備。

他又不是攻擊,自然也就卸下了無形護罩的反彈力量,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上面。若有所思的看了下面的建築一眼之後,就將護罩當做坦途,一步步向對面的官員走去。

原彥央在背後看得傻了眼。

當然不是說林楓言在無形護罩上漫步的舉動太怪異。以林楓言那樣的風姿,只要不是自塌肩背的去扮演最下等的奴僕,一舉一動都自有風采。原彥央傻眼的原因是

林楓言都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了。

這個院子里,卻沒有任何劍心的「投影加其他」出現!

是因為沒落到院子的地面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原彥央打量了一番,想想林楓言也沒說讓他在原地待著。原彥央也確實是不敢一個人獨處。當下就也從游廊中跳了出來,落在了無形屏障上。

身懷復仇之志,還是沒怎麼掩飾的那種。

原彥央不但平日里的交友喜歡尋找寒門子弟,對自己的戰斗力也是很看重的。完全不是為了統考。所以他的斗境不差,身手在凡人武者里也是佼佼者了。甚至還冒充江湖客去冒過險的。

若非這一點名聲頗盛,當初也不至于在山海殿第三試的時候,一開始就被當做小精英隊給掃出去了。在猝不及防被攻擊的時候,還能留下對方一人,也足以說明他的能力。

這會兒往無形屏障上一落,雖然沒有林楓言的瀟灑利落,竟然也不差,稍稍晃了一下,也就站穩了身體,然後為腳下有些柔韌的觸感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適應了一下,他就連忙跟上了林楓言。

林楓言一步步的走近——一個沒有遮掩實力的劍心一步步的走近,對面那個穿著知府官服的家伙,冷漠的表情漸漸動搖。

五官雖然沒有挪動位置,眼神卻從淡漠之中,透出了慌亂、茫然、驚訝、期待等等復雜的情緒來。

原彥央也瞧見了,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虧得是個儒修!倘若是個劍修,就算是想要層次分明的表現出這麼復雜的感情來,也是不可能的啊!

「你是何人?」林楓言沒有北方劍心對儒修的退讓心態,站得比對方高,質問起來的時候,也是語氣凜然,倒有幾分命令的感覺。

令後面的原彥央驚訝的是,被這樣質問,對面的官員沒有生氣、沒有憤怒,反而有些迷茫和畏縮。

一個人,一個能做到知府這個位置的人,難道會連自己的姓名身份都弄不清楚嗎?

當然不可能。這樣的態度,至少也是「有問題」!

「你是何人?」林楓言自然同樣看出不對,一反常態,再次逼問。

「我是……」儒修似乎控制不住的開口了。

開口之後,腦中又出現了明顯的劇烈沖突他搖晃著腦袋,整個身體都劇烈掙扎起來。這一刻,倘若林楓言出劍殺人,想來能輕松將一個道境同階斬落劍下。

但林楓言沒有那麼做。

他微微皺起眉,看著儒修露出掙扎的模樣,很快,他就不只是甩頭了,而是整個身體都抽搐起來。身體踉踉蹌蹌的向後撞去。先是撞到了游廊的一根柱子上這根柱子並沒有雕龍很快就踉蹌著往一個門洞去了。

然後,在靠近門洞的時候,他似乎終于反應過來什麼,猛地一撲,竟然就撲到了門洞前的第一根柱子上再次,這根柱子依然沒有雕龍扒住這根柱子不放了。

原彥央看著這毫無儀態的表現,不由得一頭的黑線。

要不是那身官府是和官印綁定的,不可能出錯,只看這行徑,原彥央簡直要懷疑這是個大齡傻兒。

更是懷疑,之前看到的淡漠眼神,實際上是自己的幻想是他太風聲鶴唳了?

林楓言卻依然靜靜的看著那官員。

等到抱住柱子,穩定下來了,他才再次開口,「你是何人?」

「放肆!」令原彥央有些掉下巴的是,明明用一種尷尬傻氣的姿態抱著柱子,第一次真正開口的這個儒修,居然透著知府的傲慢。

這個姿勢是怎麼傲慢起來的啊!

原彥央實在是忍不住繼續在心底吐槽了!

「區區劍修……」說到一半,聲音卻有弱了下去。到底是儒修,腦袋反應過來了,傲慢和憤怒褪去,剩下的全是惶恐,「它,它想逼我回去!」

林楓言終于從這句話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扭頭對原彥央肯定的道,「此院有異。」

原彥央的腦袋到底是轉得很快的,稍稍想了一下,就露出了驚容,「你是說這院子有問題?唉這麼一說好像……這院子里看不到龍唉!至少院子里面看不見!也沒有那些投影之類的東西。但是等下,不對啊……這位大人應該是在其他地方的時候被控制了,來到這個院子里,才回復了一點神智,還有被扯回去的危險,是嗎?要是這樣的話,這個院子難道不應該是安全的嗎?」

就好像是毒藥的解藥啊!

林楓言對此沒有回應。

抱著柱子的儒修卻深以為然否則他也不會抱著柱子了。

林楓言卻搖了搖頭,但也沒有詳細解釋。

本來他也就是個判斷,具體的緣由之類,他自己也沒弄清楚。

原彥央已經撲到了林楓言的身前,熱情的問道,「這位大人,這是您的本體麼?」

「是。」林楓言瞥他一眼,替那儒修回答了。

原彥央臉色微僵,連忙跳過這個話題,「這位大人,你是如何被暗算的?現在是什麼狀況?中毒了還是?」

儒修想了想,肯定的回答了一個問題,「受傷。從受傷後就不對勁了!」

「被控制的狀態的話,您會做些什麼?」原彥央連忙追問。

且不說這座院子到底有什麼異常,趁著這個機會多問出一點情報來,都是必須要做的事。

然而,儒修甚是迷茫,「我也不知。好像就是在這里游蕩,游蕩到了此處。」

盡管不大甘心,但已經做到了知府的高位,儒修也知道,想要月兌困,眼前兩個明顯沒受傷的家伙,就是救命稻草,必須要求助。

反正這會兒也看不見對方。

他倒是沒什麼負擔,盡力配合。

「游蕩?」原彥央卻有些迷茫了,「不用狙擊入侵者嗎?或者說招待來覷見的官員之類的?」

林楓言再次瞥了原彥央一眼,「先得官,才能覷見。」

「啊……」原彥央嘴角一抽,終于知道有哪里不對了。

正常情況……向眼前這個知府這樣直接被控制才是正常情況吧!他們也是那「陛下」下面的官,卻是被強行轉化控制的。又怎麼會有「覷見」的需要和想法呢?

他這樣求官的,應該是奇葩吧!

問題是……如果不是林楓言說可能會有要覷見前等待的宮殿,他的腦袋里也不會有「等待覷見的官員不少」這樣的概念啊!

「該怎麼辦啊?」原彥央放棄了,直接問林楓言。

林楓言沒說怎麼救那儒生。

而是直接從低矮房屋的無形護罩上跳了下去。落在了地面上的一條石子路上。

立竿見影的,一個劍心的「投影加其他」,出現在了距離林楓言不遠的地方。這個劍心正是之前見過的越高陽,有著少見的「光之劍意」。

這個「投影加其他」,沒有任何質詢,灼熱而刺眼的劍光,就沖著林楓言襲去!就是原彥央,不過稍稍被余光波及,都覺得十分刺眼的閉上了眼楮。

不過,林楓言自然不至于怕一個「投影加其他」。

干脆利落的就將這個「越高陽」解決了。

目光投向了隨之出現的兩個劍心「投影加其他」,絲毫沒有要離開這個院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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