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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生如戲 第十三章、將錯就錯

趕到昨天夜里埋金子的地方,找到那個做了記號的樹下,長士青三下五去二就挖出了麻袋,用繩子捆起來放上馬背上,牽著馬就開始朝西走。七八百斤呢,一匹馬還真有點馱不動,只能趕到前面市鎮上買兩頭騾子了。再說自己累了一夜了,也不能再幫忙了。「馬大哥,只能先辛苦你一段了」長士青拍拍馬的脖子說道。

剛要走出樹林,長士青突然覺察到附近有一絲細微的呼吸聲。仔細一探查,听出來此人功力已經到了相當的地步,雖然未還至一流水平,但可能是有意隱瞞,呼吸已非常輕。估計此人早就等在這里了,長士青一路催馬奔來,再就是挖土干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竟然在這里守株待兔。這可讓他大吃一驚。仔細探查後,發覺對方只有一個人,長士青才慢慢放下心來。

太大意了!看來江湖經驗還是不行,也或者是對自己的武功過于自負,進樹林時竟然也不小心點。果真遇到高手,非吃大虧不可!長士青一面暗暗地責備著自己,一面放慢了腳步,然後突然轉身,果然發現了一個人影躲在樹後。

「出來吧,兄弟!既然對在下如此感興趣,就不要藏頭縮尾了!」長士青心平氣和的說道,那語氣就像與熟人嘮家常似地。

「黑衣俠盜,果然有點斤兩,竟然讓你給發覺了!不過,盜則盜矣,俠則未必!撒點蠅頭小錢糊弄窮人,真正的寶貝自己獨吞,這恐怕算不上什麼俠吧!最多是掩人耳目,虛偽做作而已!」一種听起來不怎麼成熟的聲音從那個穿著一身夜行衣並用黑紗蒙住臉的家伙嘴中說了出來。看樣子也就16-7歲的樣子,說話還女乃聲女乃氣呢!

「你個小孩子知道什麼叫生存艱難。看你長得油頭粉面,嬌生慣養,肯定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哪像我這樣窮人家的後生,要養家戶口,要度日如年,所以不精打細算、搞點外快怎麼行?」因為不知道對方底細,長士青一面和他打著哈哈,一面尋思是不是該殺人滅口。

「你才多大年紀,最多比我大上一兩歲,如此老氣橫秋地教訓少爺我,真不知羞恥二字!什麼養家糊口!什麼度日如年!哄誰呢?不說廢話了,被我撞見了,你說該怎麼辦?」小家伙听到叫他小孩子,顯然有些惱怒,但是卻沒有立即發作,反而把球踢給長士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問我怎麼辦?這怎麼听起來像是要黑吃黑呀!我不明白了,我一個窮書生,昨天埋了兩袋子地瓜在這里,現在挖出來帶走,難道也有什麼不妥?」長士青開始否認了。

「什麼地瓜不地瓜的,從昨天你從陳霸家里出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接著看到你提著一個麻袋出城來,沒有想到你提著個麻袋還跑得那麼快,要不是知道你還有第二個麻袋,少爺我說不定都已經放棄了。等到你提著第二個麻袋到來時少爺我已經在樹林里等你了。由于不敢跟得緊了,直到天亮才找到埋藏的地點。這不,還沒有來得及不告而取,你就來了。少爺我可是在這個林子里蹲了一夜,難道還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常言說得好,見了面,分一半,少爺我也不要你馬背上的那些笨重的玩意,你只要把你背上包裹里的東西分一半給我,咱倆就算是兩清了!」小家伙倒也痛快,直接開門見山。

「原來如此,既然小兄弟如此痛快,我要再不同意就有點小氣了了。這樣吧!要想分也簡單,只要你幫我個忙,然後再顯示一下你的本事,我就答應你如何?你總不能不勞而獲吧!」長士青已經有了計較,所以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要我幫你什麼忙請說!至于顯示一下手段也未嘗不可,只要你配小爺我出手!」小家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樣最好!這忙也不是什麼難事,你看我這一匹馬馱著兩袋子東西怪沉的,也走不快,而我由于各種原因要急著趕路,我一家大小都在等這些給養糊口呢!你幫我拿一個袋子,咱們到前面的市鎮上,搞兩頭牲口,然後再找個地方,你演示一下你的本事就得了!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難吧!」長士青煞有介事的商量著。他這樣做一是想盡快趕路,畢竟這里離應天府城太近,要趕快離開,再者也想給對方出點難題,看你提著3-4百斤東西將是何等狼狽。

「這有何難?幫你帶一袋可沒有問題,只是你可要說話算話!」小家伙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緊接著一聲口號,竟然從背後跑出一匹棗紅色的俊馬來。好漂亮的馬,一看就是名駒。與之相比,長士青的那匹白馬就是匹只配耕田拉磨的破牲口了。

有了這匹牲口的幫忙,行起路來就正常的多了。兩個人分別牽著各馱著一個麻袋的馬向西南走去。牽著白馬的書生風流倜儻,紙扇輕搖,那敢情就是一個風流少年在游山玩水,而牽著紅馬的的家伙則有些不倫不類,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臉還蒙著。

「我說兄弟,你是不是把衣服換了,你看你這種打扮,傻瓜都會把你當成小偷和竊賊?我可不想讓官府給逮著!再說了,我的面目都給你看了,你也總該以真面目示人!咱們既然合作一場,總不能盡讓我吃虧吧!」長士青開始沒話找話,再說也確實為安全著想。

「你說的也對!到前面的林子里我把夜行衣換掉,你可不要偷看啊!至于蒙面嘛!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我是不會讓你看到我的真面孔的!」小家伙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得了吧!我憑什麼要看你換衣服,你認為我是同志嗎,別讓我惡心了!」長士青也擺出不屑一顧的樣子。

過了一會,那小子換了一件白色的長衫和一頂淡青色的學士帽,連臉上的面紗也換成了了白色的紗綢。長士青也不在意,只要路上沒事就好,他主要關心的是趕路。

到了市鎮,長士青買了兩匹騾子,將麻袋捆在騾子背上,騎馬離開市鎮,繼續向西行。這時行路就快多了,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一片山地前,這里應該是伏牛山的地界了吧。在一塊偏僻的空地前,長士青勒馬站定,笑著向小家伙說道︰「我說小兄弟,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你看咱們又走了不短的時間了,我也有了騾子馱貨,你看咱們是不是該做個了斷呢!」長士青面帶笑容,一副誠心感謝的樣子。

「我也正有此意,好了!你的忙我也幫了,現在該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給我的東西呢!」小家伙毫不客氣伸出手來。

「給你的東西?好像你還得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你演示一下,如果說得過去,一定給你!」長士青顯然是在作弄這個家伙,你也不想想,有誰能從我長士青的手里奪走珍貴的東西?門都沒有。

「好你個俠盜,竟然出爾反爾?」小家伙有點氣急了,胸口一陣起伏,不知何時從腰中抽出一把軟劍,指著長士青就要動手。

「第一我不是什麼俠盜,第二我也沒有出爾反爾呀!咱們說好的,你要拿出點本事給我瞧瞧。我說小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黑吃黑是要靠實力的,實力不成,智力強也可以。你不要用劍指著我,你自己練練,我看一下就行!」長士青繼續插科打諢,把個小家伙氣得手都開始發抖了。

「你混蛋!卑鄙!無恥!」罵來罵去,也不見能罵出個花來。看來也就是個沒有出入過市井陋巷的公子哥,連罵人都不曾學會。一面說著,一面劍舞連環,疾風暴雨般地向長士青攻來。

招式不錯,看來是受過名家指點,不僅姿勢優美,而且威力也不可小視。放到江湖上與那些二流高手也有的一拼。只是因為氣憤的緣故,一味搶攻,顯然犯了武家的大忌。

「小哥不要著急,你不妨平心靜氣,好好演示,威力要大得多!」長士青一面用手中的扇子似有似無地進行著近距離防御,僅守不攻,同時還有心思進行點評。

「小賊不要猖狂,看本少爺如何勝你!」小家伙氣的牙齒緊咬,一面惡狠狠地威脅著,一面攻勢更勝。看到根本攻不破長士青的防御,突然身法一變,展開輕功,在長士青四周游斗起來。

「等等!你這是什麼步法?用的又是什麼內力?」長士青發現有些異常,所以伸出紙扇將對方的軟劍按在一棵樹身上,開口問道。

「關你什麼事?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小家伙不服氣的反問。

這麼一會功夫,長士青終于看出了端倪。一是這個家伙是女扮男裝,看她那又小又白的細手以及激斗中被長士青看到的沒有喉結的脖子,再加上雖然被裹得很緊,但是極度豐滿的胸部與她整個小巧的身材和細腰顯然不成比例;二是這個家伙與逍遙派肯定有很深淵源,不僅武功路數似曾相識,最重要的是她的步法顯然就是凌波微步。從內力上來看,應該是小無相功吧!

既然有了結論,長士青就放棄了殺人滅口的想法,殺一個女人,尤其是武功不如自己的女人勝之不武。而且既然和自己的門派有關聯,搞不清狀況就下殺手也不合適。

「好了小子,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回答我的話,我就放你走!至于財寶嗎,你一個小孩子家要它干嘛,難道要攢著娶媳婦不成?如果是這樣,沒有問題,等以後我處理好了,給你兩塊好看的寶石讓你糊弄你的小媳婦還不行?否則,萬一被官府發現,抓了你不要緊,連累了我就麻煩了。」長士青開出了自己的條件。他當然是不會點破她女扮男裝的身份的,既然人家不願意展示自己的真面目,何苦要強迫人家呢,己所不欲勿施與人嘛!能不找的麻煩千萬不要找,這是長士青的一貫原則。

「你這個大壞蛋,就知道欺負人!不行,不能這麼辦,說話不算話不行!」小家伙看來是個任性的主,也不想想現在誰是這里的主人。

「好了!不要再鬧了。告訴你好了,以你的本事想在我這里黑吃黑實力還差點。不是因為看你年紀輕輕,又是可造之材,昨天晚上、最遲今天在樹林里我就會殺人滅口了,還用得著你現在在這里大呼小叫的!」長士青索性點住了他的穴道,開始教訓起他來。

「我說小兄弟,那看能不能這樣。殺你我也下不了手,問你話你又不說。這樣吧,你摘下紗巾,當著我的面發個勢,決不把見到我的情況和我的一切告訴任何人。我就放你走如何?」長士青這次可是真的,古人對于誓言還是比較忠誠的,不像後世的人,拿發誓當刮風一樣,根本不當回事。

「休想讓本少爺摘下圍巾,我更不會發什麼毒誓,盡管本少爺不會將你說出來!」沒想到少年的骨頭還很硬。

「既然如此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你跟我一段時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而且我又覺得你不會將我的事情說出去,我也一樣放了你,行嗎?」

「要不還有第三個辦法,我看你資質不錯,小小年紀就練得如此功夫。不如你干脆拜我為師,咱師徒二人聯手,洗遍大江南北,然後再到大宋皇宮國庫里,給他來個一鍋端,快哉江湖,逍遙山林,不是很好!」看到對方不置可否的樣子,長士青開始給他信口胡謅起來。

「說實在的,就是因為沒有幫手,我一個人實在無法搬動那些笨重的東西,藏在陳霸密室里的幾十萬兩白銀就這樣白白的放過了。我說你個傻瓜蛋子,既然你在陳霸院子前看到過我,為什麼早不上去打個招呼,否則,你弄輛馬車在外面等著,咱們抬他幾箱白銀,不就什麼都有了!」長士青突然話鋒一轉,好像表現得非常失望的樣子。

「得了吧你,就你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當我的師傅,說出來嚇死你,我外婆的武功高你十倍,你教我還不被人笑死了!」小丫頭終于露陷了。

小樣!就憑你還想隱瞞?賣了你都的幫著我數錢。長士青心里暗暗笑道。

「行了!行了!算你外婆厲害,不願意拜我為師就算了,我這麼樣的大人物總不能強買強賣不是,不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嘛!那麼我的第二個建議呢,咱麼合作,來個俠盜二人組,願不願意,當然收獲三七開,我七你三,敢不敢跟我干?」繼續向里饒你,估計很快就真相大白了。

「算了吧!跟著你當強盜,虧你想得出?我白家一世清白,書香門第,豈能干這些見不得人的事?行了,趕快解開本少爺的穴道,大不了我跟著你走一段就是了!」小家伙還是沉不住氣了。

看來沒有什麼收獲了,長士青也就不再堅持,再走遠一點放了他也沒有什麼大了不起的。帶個累贅也沒有什麼用,再說他又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還能咋地?倒時再嚇唬她一下,估計不會說出來吧!長士青的心眼是比較軟的,總是朝好地方想別人。

就在兩人繼續開始趕路時,又一件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個姓白的家伙,模著馬頭嘰里咕嚕的嘟囔了一會,那匹馬竟然像听懂了似地,突然邁開四蹄,像一陣風似地向前奔去,把兩人撂在了原地。

「你小子到挺鬼的,竟然想到用馬來報信。不過你沒有了馬騎可不能怪我,你不是輕功很好嘛,自己跑路吧!」一面說著,一面打馬前行,兩匹馱著麻袋的騾子也跟著跑了起來。

一開始,小家伙施展輕功緊緊跟著三批牲口前進,跑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停在地上跑不動了,也可能是故意耍賴吧!

「不行!不行!本少爺再也跑不動了!我是不走了,如果你要跑就自己跑。既然你想把本少爺當成人質,總不能你騎馬我跑路,不干了,堅決不干了!」這是天已過中午,再不趕路就趕不到客棧了,無奈之下,長士青不得不再次讓步。

「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早知道這樣,就該一掌拍死你,省得如此麻煩!讓你來騎馬,不過你不要認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找麻煩的,以你的武功,再跑一個時辰也沒問題!為了趕路,也只能委屈我自己了!」長士青不想讓她感覺到自己是個傻瓜,所以先一語道破她的哪點鬼伎倆。

小家伙得意地向長士青做了個鬼臉,然後騎上馬揚長而去,長士青跟在兩頭騾子後面,邁開大步向前奔去。

華燈初上的時分,終于趕到了一個大一點的城鎮,估計離南陽不遠了。長士青要了一桌酒菜,兩個麻袋自然是自己提著放到桌下,一面自斟自飲,一面示意蒙面的家伙隨意使用。

「我說白少爺,吃飯時也不想揭開面紗嗎?再說,人在江湖漂,哪能離開酒。你就不想來上幾杯?」一面說著,一面津津有味地吃喝著,同時目不轉楮地盯著這個家伙,看你如何隱藏。

一連喝了三壺烈酒,本來長士青想用大碗的,後來考慮到對面坐著生人不太禮貌,再說還沒有處理好黃金,也不想張揚,因此比較克制,這才很紳士地吃著喝著,連一句話都不再多說。姓白的家伙也很沉得住氣,只吃了一小碗白飯,夾了點菜就算吃完了。

「看你吃飯像個娘們,難怪長得如此小巧玲瓏!」長士青有意這樣開著玩笑,表示他現在根本不知情。

等到到晚上睡覺時又出了狀況。小家伙大聲埋怨長士青太小氣,竟然只訂一間上房,堅決不同意與長士青在一個房間里睡覺。

「我們兩個男人,干嘛要訂兩間房子,要知手中錢,兩兩皆辛苦!我說白少爺,你節約點好不好?」長士青好像很不理解的樣子。

「不行!我怕打呼嚕,有別人在旁邊我睡不著覺!」小家伙抗議著。

「放心,我根本就不打呼嚕的!再說,讓你一個人睡覺,我還怕你獨自逃月兌呢?要不我點了你的穴道?」長士青用手比劃著講道。

終于拗不過長士青,小家伙氣呼呼地使勁地關上房門,坐在了床上。

「怎麼了?大少爺,這種客棧是不是太低檔了點?不過也沒有辦法。在下一個窮書生,沒有你有那樣好的父母,以前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能有這樣好的房間住就不錯了。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我根本就不會住店,隨便找個大門洞休息一晚就得了!為了你,我還得花這種冤枉錢,你就不要浪費了,趕快上床睡覺吧!記住了,不要試圖逃跑,更不要想壞主意偷我的錢!否則,你會後悔的?」說著,長士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要干什麼?不要過來!」小家伙如臨大敵似地,雙眼露出驚恐的神色,這哪像原來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少年的樣子。

「你小子又想歪了吧!我可沒有這種喜歡男人的愛好!你自己睡吧,我在門口給你放哨!」長士青關好窗戶,帶好了門,然後將自己的包裹放到地上當坐墊,坐在門後打起坐來。

好幾天了,自己真的感到有點累了。慢慢地平靜下來,幾個周天下來,逐漸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要說長士青現在少說已有400多年的內力了,僅就內力來說已經是登峰造極了。充足的內力配上早已大成的北冥神功,早已開始能夠吸天地真氣為己所用。不是因為兩個麻袋的緣故,他倒是寧願在曠野和樹林里打坐。等到最後練完唯我獨尊功後,天色已經放亮。敲敲門听到答應後,長士青才進得門來。看出來小家伙這幾天也累得夠嗆,一夜下來,雖然是和衣而臥,倒是休息的還不錯!

「謝謝你把床讓給了我!」臨離開房間時,姓白的家伙小聲地道謝道。

「小事一樁,何須客套。再說你不是我的人質嘛!我得為你提供最起碼的居住條件不是?」長士青還忘不了譏諷他一句。

「油嘴滑舌!」小家伙低聲地咕噥了一句。

第二天就沒有這麼好了,因為趕路錯過了宿頭,兩人只得在樹林里過夜。長士青搞了一個火堆,吃了些帶來的干糧,就這樣將就著。

「你要那麼多錢不舍得花干什麼,真是個守財奴!」一面抱怨不停,一面不停地冷嘲熱諷。

「我說你個小孩子當然不知道生活的艱難。告訴你,這些錢我可是有大用處的,甚至遠遠不夠。你知道,本少爺這樣的大人物,總的找幾個徒弟吧!雖然不會像孔夫子那樣賢者72,但總的四五十個吧!要養活他們,就得靠錢!再說,像我這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大好青年,怎麼也得三妻四妾,再養幾個外宅,好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總得花銷吧!過上幾年,她們再給我養十幾個兒女,那又得多少錢?還有,作為大人物,總的表現的要積德行善吧!要施舍,要替天行道,那就更需要錢了!無法開源,只能節流了,除了自己少花些外,還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少花錢或者不花錢吧!」長士青又是一陣長篇大論,故意這樣亂說,讓對方不知真假。

「滿口胡言亂語,你也不照照鏡子,有誰會跟你?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小家伙不屑一顧地說道。

「謝天謝地!沒有人跟我最好。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自由自在,逍遙江湖,進則叱 江湖,退則自在山林,既不用因為擔心被別人戴綠帽子而庸人自擾,也不用擔心自己不夠男人而自欺欺人!人生如此,不也快哉!」長士青轉眼又是另外一副神色,突然想起來後世金聖嘆的不也快哉之歌,索性繼續給她信口開河。

「自相矛盾,油嘴滑舌!」這就是長士青說了半天得到的評價。當然這也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對這種人,沒殺她已經算不錯了,當然沒有必要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了。

天要亮了,看著小家伙委屈地萎縮在兩個麻袋間入睡的模樣,長士青拿出包裹里的一件衣服給她披上,然後就走到林間的一塊空地開始他的早間鍛煉。先是公安拳,接著是太極,再最後是逍遙流雲劍和摘花撫柳掌。最後趁著沒人,連六脈神劍也使了一邊。稍微平靜了一下後,他緩緩坐下,開始打坐吐納。

半個時辰後終于從物我兩忘的狀態中犯過神來。突然,他感到有一個功力極強的人物正在接近樹林。自從功成以來,他還從沒有遇到過這個層次的人。到底與自己相比如何,他心里還真的沒有數。看來對方好像還沒有感到自己的存在,仍然在向樹林飛奔。這時候如果大聲叫醒小家伙恐怕就會讓對方發覺,因此長士青突然靈機一動,信口胡謅了幾句歪詩,好像無意似地,又好像剛睡醒過後的信手拈來。

草間呆蟄不住鳴,

驚我青春夢。

羅車輕裘暖猶在,

瑤曲在耳、醉臥花叢,

黃粱香正濃。

細雨竹林濕,微風霜氣寒。

斜倚巨槐意未盡,

猶恐夢已醒。

一聲哈欠,小家伙站了起來,原來他早就醒了,在那裝睡呢!害的長士青還為他著想,費盡心機,抄寫拼湊了這幾句打油詩。

「小家伙快走!有一個極厲害的腳色正在走進樹林,我真沒有把握勝他。你一個外人用不著送命。快走,快走,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關于我的事情,待在家里,不要再出來,江湖不是你這樣的來玩得。錢財身外物,為它冒險根本就不值得!」長士青把聲音逼成一條直線,用傳音入密的辦法告訴小家伙。

「什麼?有什麼人敢來,我幫你對付他!」這個家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然毫不顧忌的大聲嚷嚷起來,好像是故意向人報信似地,沒有辦法了,長士青連撲滅火堆的打算都放棄了。來人武功如此高強,不用說已經感到了兩人的存在,一切都晚了。

長士青身形一晃仍然以打坐的姿態坐到了那兩條麻袋和小家伙得前面。來者不善,萬一有問題,至少不能讓小家伙被傷害,或者是黃金被搶的事情發生。

與此同時,一個一身白衣,同樣用紗巾蒙著臉的中年婦人站到了長士青的面前。看身法和姿態,長士青好像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個大膽的小賊,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知你有多大的能耐敢如此肆無忌憚!看來老身多年後還得大開殺戒了!」聲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冰冷,讓人感到不寒而栗。身後的小家伙好像等著看熱鬧似的,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我說大姐,你能不能留點口德,我砸了你家的鍋了?還是揭了你家的瓦了?怎麼張口小賊閉口小賊的?看你文文靜靜的樣子,何故發如此大的火氣,要知道牢騷太盛防腸斷,發火對于養生駐顏可是有害的。再說你一個武林高手一上來就對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大動干戈,要打要殺的,傳了出去,也不怕人家說你以大欺小?」看到了本人,長士青自然知道她的功力比師傅無崖子還要弱,如果一年前他或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現在他卻非常有信心,不但是內力要強過她很多,即使招式也未必輸她多少,何況他還有六脈神劍和太極神功呢!除了交手經驗不如對方外,其他一切都佔據絕對優勢,因此他才慢慢地平靜起來,面無懼色地和對方胡攪蠻纏。

「小賊用不著油嘴滑舌,也不用示弱,以為用言語激住我,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你錯了!敢招惹我的外孫女,你就得做好授首的準備!」對方根本就不買賬。

「你這位大姐真是毫無道理,難道女人、特別是蒙著臉的女人都是這樣蠻不講理的嗎?你的外孫女又是何許人也?我認識嗎?該不會是你看上學生我了,要為你的什麼外孫女招女婿吧!告訴你,我可沒有什麼興趣?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長士青雖然已經知道了問題的真相,但是既然自己沒有承認,當然給她來個一問三不知。

「什麼?你真的沒有看過她的面容?你也不知道她是個女孩子?鬼才相信,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個晝夜,難道還敢說什麼也沒有發生?」白衣女人盛怒之下,口不擇言,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說大姐,你怎麼看也像個世外高人,怎麼竟如此俗不可耐。難道你真的認為你的外孫女就是天鵝,其他人家的子弟就一定是癩蛤蟆嗎?誰家的父母不把自己的子弟當成龍鳳?說不定俺自己也自視甚高,未必一定看上你家的什麼人呢!不錯,我早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裝的。但是我說大姐,你也不要把人都想得太壞了吧!不要說我根本就不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了家伙,而且男女之間講究的是兩情相悅,既然她蒙著臉甚至連自己是女人都不承認,自然不會喜歡我,天涯何處無芳草,我何必去招惹一個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我也跟本就沒有見過的人。在下雖然比不上你們家世顯赫,但是也絕不會做強迫別人的事。而且我有我自己的原則,如果不想負責,堅決不會招惹她。強迫解開她的面紗?你饒了我吧!如果她是為了保護皮膚才蒙上臉的還好說,萬一是個歪瓜裂棗或丑八怪,還不把我嚇死,我一個大好青年,風流瀟灑,還想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呢!如果因為看到一個丑八怪弄得出了心理故障,造成個陽事不舉,豈不後悔死了。所以,大姐你放心,在我面前他從來就是一個男人,我從來沒有和她同處一室過,更沒有什麼荒唐的舉動,不信你問問你的外孫女,天地良心,你們可不能賴上我!」長士青這一頓長篇大論,真把兩個家伙氣的鼻子都歪了。

「外婆,你听他講的都是些什麼,氣死我了!」小丫頭氣得直跺腳。

「胡謅八扯!你小子油嘴滑舌,一味侮辱和編派我們祖孫兩個!不要說了,拿命吧你!」老太太火氣還挺大。

「我說大姐,還有你這個小姑娘,你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要知道可不是我找上你們的,而是你的寶貝孫女想黑吃黑盯上了我,我總不能束手待斃吧!就是因為不想招惹她,我連本來想讓她解下面巾,當面發個誓的要求都放棄了,不惜自己冒險,只是扣留她兩日,今天就打算放了她的。正好你來了,你可以把她領回去了。反正你們兩個都蒙著面,我也不知到你們是誰,至于你們看到了我的面目,算我吃了點虧,咱們就這樣一拍兩散,各自走路好了!至于動手嗎,還是算了吧!你可別以為少爺我怕了你,只是少爺我看你一大把年紀,不想你因為動手扭傷了腿腳。」長士青像一個毫無武功的書生一樣慢慢地站了起來,懶洋洋的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好!膽量倒是不小,不知道你的功夫和膽量相比會不會差了很多呢!」聲到掌到,長士青忽然覺得一陣排山倒海的掌力向胸前襲來。不敢輕敵,他迅速沉肩塌腰,一記太極起手勢,內力在胸前劃出一個巨大的圓圈,將對方這一記帶有五成功力的掌力帶往左側,轟的一聲,左邊的一棵大樹被這一掌轟到。拴在附近樹上的騾馬一陣陣驚叫,前蹄不斷刨地,顯然被驚得不輕。

雖然化解了這一掌,長士青還是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有如此功力,看來這個武林里確實是臥虎藏龍,可不敢坐井觀天,以為天下無敵。看到自己一招沒有效果,白衣女子的心里也有些不解,這個家伙才多大年紀呀!也就是18-9歲的樣子,從娘胎里開始練功也不會有多高的內力呀,何況他看起來一副完全不會武功的樣子,難道已經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這也太不可能了吧!一面想著,手上可沒有放慢速度,只見左一掌,右一掌,掌掌連環,不僅威力巨大,而且往往從最不經意處出手,讓人防不勝防。長士青只覺得面前盡是掌影,壓力倍增,對方顯然已經將功力提高到了八成以上。

長士青知道對方在盛怒之中根本不可理喻,而自己對她的招數雖然似曾相識,而且明明已經看到了可乘之機,但是由于對方招數太快,自己還是無法反應。雖然自己也曾與蘇醒河試過招,但是這個女人的功力和招數的應用要遠在蘇醒河之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對方一掌擊中。無奈之下,長士青還是采用笨辦法,把全身內力集中在胸前,雙手太極雲手不斷往來反復,腳下的淌水步更是得心應手,防御圈越來越小,一味只守不攻,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對方攻勢雖然凌厲,無奈在長士青以400多年內力催動下的太極神功的防御下,硬是寸功未見。100招過後,對方的攻勢顯然已經開始減緩,在長士青的眼里破綻也越來越多,雖然自信現在出手勝券在握,但是一則長士青第一次與這種超一流高手過招,自然不願迅速結束戰斗,同時他也不敢冒險,寧願保守一些,畢竟自己犯不著冒這種險。我就不信,我一個年輕力壯的棒小伙,還熬不過你個老太婆。看看最後咱誰的耐力更久?

對方顯然也知道了長士青的心思,突然招數一變,一副小擒拿手施展了開來,配合上巧妙的步法,圍著長士青周身游斗。雖然采用了這種顯然是弱者與強者爭斗時才采用的戰術,只是由于進攻一方的經驗和招數運用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這樣做實際上是在為自己創造機會,一旦找到了長士青的破綻,將會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制敵。長士青當然不會讓她得逞,太極神功運到極限,全身像一個陀螺在旋轉,真氣被太極旋轉地像一道鐵絲網似地緊緊地纏在周身,無一處不是破綻,而又無一處是破綻。越到後來,長士青太極神功應用的越是得心應手,白鶴亮翅、海底針、白蛇吐信,高探馬,一招一式,在旋轉中使出,一式一招又在纏絲中收回,最後已經招不成招,式不成式,似招非招、似式非式,只是雙手不斷畫圓,牽壓拉帶、繃履擠按,渾然天成,勁隨敵走、力由寸生,敵進我進,敵退我隨,粘連按接,不離不棄,太極神功終于達至大成境界。白衣女人的這種集擒拿、指法為一體的高級套路就是無法攻破長士青的太極防御圈。

又斗了大約100招,長士青已經開始熟悉了白衣女人的攻勢,信心也開始越來越高。突然間,招式一變,師傅無崖子教的逍遙派絕學摘花撫柳掌施展開來,如進入花層的舞者,在白衣女人招式中穿梭,優雅舒展,如痴如醉。分花拂柳、天女散花、**、取花折枝、風擺楊柳、枝繁葉茂一招一式與對方展開對攻。白衣女人越斗越是驚訝,越打越是激動,一是這個年輕人簡直是天縱奇才,如此年紀就有如此造詣,二是他的武功招式一開始全然不知是何功夫,後來則明顯與自己的招式相近。斗得興起,只听到一聲嬌喝,雙掌平推,掌心泛著白光向長士青推來。

「白虹貫日!」身後的小家伙禁不住大叫一聲。

長士青不敢怠慢,雙掌也是一式百花齊放雙掌齊推,掌中帶著金光以三成內力推出,只听到轟的一聲巨響,如一陣狂風驟起,似一記電閃雷鳴,兩人中間的地面被擊出一個大坑,長士青感到雙臂微微一震,而白衣女人卻騰騰騰連退五步方才站住,面色慘白,顯然受了內傷。在這兩股強大的掌風的撞擊下,不僅是白衣女人臉上的那塊白紗,連同站在長士青身後的那個小家伙的面巾和他的學士帽也均被掌風擊碎,吹得不知去向,露出一頭長發。

「外婆!」一聲驚叫,長士青身後的小家伙一陣風似地跑到白衣女人的身旁扶住了她,一雙憤怒的大眼楮瞪著長士青,好像要把他吃掉似地。

好想象的兩個女人,那神情、那五官,甚至臉上的那一對酒窩都如出一轍,怎麼看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只能以人間絕色來形容。饒是長士青這樣見過無數國內外美女的家伙也不僅張大了嘴,驚訝的看著兩個雖然年齡不同,但是長得卻一模一樣的絕世美女。年紀大的雍容華貴,像朵盛開的牡丹,年紀小的則像一朵待開未開的蓓蕾,嬌艷、鮮女敕,讓人饞言欲滴。不知道原著中段譽看到他的那個神仙姐姐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反正長士青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美、美到了極致,美得讓人目瞪口呆。什麼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肩若削成,腰如約素、丹唇外朗,鋯齒內鮮,一切一切的語言在這里都是那麼無力。看到過大理山洞玉像的長士青,忽然發現她們兩個竟然與那玉像出奇的想象。不,應該就是一個人,只是一個是玉像,兩個是真人罷了。

「看什麼看!難道真的讓我這個丑八怪給驚著了!還不快過來幫忙!」小家伙的一聲嬌喝,把長士青從目瞪口呆中驚醒過來。不好意思地笑著撓撓了頭,顧不得解釋什麼,趕快跑了過去,用手掌抵住白衣女人的後背,一股淳厚無比的內力很快進入白衣女人的經脈,不到一刻鐘,即將她受傷的經脈修復完畢。長士青很不自然地站了起來,回到原處,面對著這兩個女人。

「不要認為你手下留情和幫我療傷我就會放過你!」沒想到這麼大年紀的人還真固執,不,簡直有點不可理喻。

盡管長士青並未期待她能說出什麼感謝之類的話來,但是如此沒有禮貌並直接挑戰還是令他有點感到不可思議。當然對于他來說,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這種大佬級人物,與她真刀實槍的生死相搏一番,對自己的功力和戰法的提高將會有莫大的好處。這可不是單純的指教和解說那樣的紙上談兵,這是生死搏斗,這種機會可遇而不可求。一旦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再交手就少了那種以命相搏的真實和驚險,也達不到真正驚心動魄的效果,更談不上有什麼突破了。

「我本來就沒有要你感謝我,要戰便戰,羅嗦什麼!」長士青突然戰意大發,他媽的,老子還怕了你不成?

「好小子!老身今天就與你斗一會劍,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一邊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的站起身來,隨手拿過旁邊年青女人遞過來的軟劍,用內力一抖,挽出數個劍花向長士青攻來。

長士青不敢大意,急忙從馬背上取出長劍,太極十三劍一個個圓圈畫出,將對方軟劍上的攻勢盡數裹進一個個圓圈之中,又是原來的策略,只守不攻。

好一個白衣女士,一套扶風擺柳劍法使得出神入化,似幻似影,如電如隨,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與她的掌法頗有相似之處,使到極處,漫天都是劍影,讓人感到眼花繚亂,偏偏又是優雅輕松,似花蝶亂舞,如玉峰穿梭。每一招每一式都不離長士青身體大穴,其速度之快簡直非眼力所及。長士青也只能憑著感覺,將太極劍一圈又一圈用深厚的內力揮出,先是听到雙劍叮叮當當的交接聲,到後來,已經分不出聲音了,因為響聲已經連成了一片。50招過後,長士青才慢慢適應了對方的速度,至于步法則更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凌波微步,因此也長嘯一聲,使出了無崖子的逍遙流雲劍法來。風卷殘雲、滿天星雨,一招緊似一招,招招將對方的進攻全部封死。星雲密集,雲海怒濤,等最後兩記劍招使完,長士青飄身後退,向白衣女人抱拳一禮。

「多謝前輩賜教!小子甘拜下風!」事到臨頭,長士青已經明白了,顯然對方並未盡全力,饒是如此,這番激斗下來他的劍術修養也已取得了質的進步。當然,即使對方全力修為,也未必能夠輕易取勝,何況他的殺手 六脈神劍可不是吃素的。見好就收,這是最好的辦法,給她留點面子以後也好做人,何況這個女人肯定與逍遙派大有淵源,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小子好俊的功夫,老身浸婬此道幾十年,竟然無法佔到上風,看來我真是老了!」白衣女人也不做作,實事求是的回答道。

「前輩客氣了!小子有一點想詢問前輩,前輩的內力應該是我派的小無相功,你的凌波微步也應該是我派的不傳之秘,不知何處得來?請前輩見告!」禮多人不怪,長士青已經看出了端倪,因此才有這麼一問。

「你又是什麼人?你的師父是誰?」白衣女人神情有點激動,聲音都在顫抖。

「晚輩是逍遙派掌門無崖子的關門弟子長士青!」長士青也不再隱瞞。

「原來是這樣!那麼無崖子他人呢?趕快告訴我,他到底在哪里?他情況好嗎?」白衣人有點激動的問道。

「前輩,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是否找個合適的地方再說?」長士青征求對方的意見。

「到我那里去吧!我那里安靜些。」白衣女人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情緒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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