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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生如戲 第九章、柳暗花明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長士青現在也做不到長士青了,因為他現在一天到晚只是忙于應付內力沖突的問題。

到底該怎麼辦,長世青可是傷透了腦筋,否定一個又一個方案。首先想到的是到少林寺搞易筋經或者是找後世出現的九陽神功,因為據說易筋經或者九陽神功都有煉化、提純各種內力的作用,洗經伐髓,煉化內力嘛!但最後還是否定的結局。不要說能否得到,最重要的是,這種佛家的功夫與道家的內力完全是兩種制式,肯定不會兼容,萬一無效,那就更麻煩了!信奉求神不如求己的原則吧,雖然控制了體內內力沖突的進一步惡化,但是根本無法徹底解決問題。到大理去找那些變態的老和尚求教?又恐怕被他們發現,也不是選項。

上天山,找另外一個變態的老太婆,也許會想出點辦法。不過也不行,不要說以自己現在的武學見識根本就打不過這個家伙,萬一翻了臉,讓她給控制住不就完了!至于李秋水,那更不可能,長士青才不會讓她的陰謀得逞呢!即使死也不會給她打交道,成為她的工具,除非能夠報復她的時候。

束手無策的時候,長士青又一次回到石洞里的玉像前,運起指力,對著那尊玉像一陣亂點,最後干脆一掌將她轟平。他媽的老妖婆,害得老子如此倒霉,你還在這里耀武揚威,老子先廢了你!這時的長士青已經幾乎失去了理智,才不管以後來到這個洞里的人會不會看到這個玉像呢!如果段譽那小子進不來也就罷了,即使進來也見不到他的神仙姐姐了,至少不會被這個死老太婆搞得像丟了魂似的,這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事吧!

「無涯子書于秋水妹」,玉像倒下之際,一陣疾風將牆上的一些條幅吹了下來,正好落到長士青的手上。看了一眼,正是無涯子寫的一個條幅,長士青一把就給它撕了個粉碎。這個無涯子,你今生做對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拋棄李秋水這個惡婆娘了,長士青為你喝彩!

等等!等等!好像有那麼一種感覺,看著石桌上的那盤殘局,長世青突然靈光一現,好像是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對了!真是被氣糊涂了,怎麼忘記正主了!為什麼不去找真正會北冥神功的無涯子呢?真是踏破鐵鞋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願這個家伙還活著,這可是長士青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可不敢出什麼意外。長士青一下子高興了起來,不是因為要隨時隨地的控制內力亂竄,他早就跳了起來。不就是那個玲瓏棋局嗎?自己早就反復復盤和演練過了,只有到達擂鼓山,還不是手到擒來。無崖子的那七十多年內力要不要不打緊,只要能幫自己解除了身上的痛苦就得了。這就是人性,得隴復望蜀,現在由于身體正經歷著痛苦和磨難,長士青的要求自然也降低了許多。

有了解決辦法,情緒也開始高了起來了。長士青先是對著那個殘局又琢磨許久,待自己已經將各種變著應對均已熟記無誤,這才使開凌波微步,極速離開此地。回到林中的家里,匆匆準備了一些隨身衣物和盤纏,長士青就馬不停蹄的向河南方向進發了。擂鼓山嘛,據說是在少林寺附近的一個山谷里,先到那里再作打算好了。

說實話,盡管長士青不會天真地認為僅憑一副殘局的輸贏就能夠得到無涯子的信任並獲得北冥神功的真正心法,但是他也沒有想到會遇到多大的曲折和困難,畢竟原著上確實是這樣記載的,而逍遙派的人基本上都是些變態,什麼鬼主意都想得到,什麼出人意料的招數和行為都有可能,因此只能到時候隨機應變了。再說,自己今天這種地步都是他們逍遙派的人造成的,他們不解決又該誰解決?長士青甚至連到時候實在不行就用強的想法都有了。反正那個地方除了一個癱瘓的無崖子外,剩下的就數蘇星河最厲害了,而他連丁春秋都干不過,想來又能厲害到哪里去?

從大理到河南路途遙遠,但長士青因為治病心切,自然是沒日沒夜的趕路,不是馬上飛奔,就是施展輕功。路上的風景和人情世故,他自然沒有心思欣賞和觀看,即使偶爾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他也幾乎是能躲就躲,不聞不問,因為他現在實在沒有這種閑心情。雖然自己來自北方,而且來到這個世界又是第一次北行,滿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好好考察一下北宋的民情風土,但是由于心不在焉,甚至連走馬觀花都做不到。只是感到傳言中說的宋代如何如何富足看來確實是言過其實,甚至是遠非那麼回事。因為土地極度集中,財富分配嚴重不均,除了少數極富的豪強大族外,絕大多數民眾均是慘淡經營,為一日三餐忙忙碌碌。這一點從路上遇到的民眾均是面露菜色,以及長士青偶爾路過人家打尖用飯時看到的情況就可以推斷出來。難怪大宋各地到處盜匪橫行,民眾起義此起彼伏,宋朝小朝廷只得把絕大多數力量用于對國內進行彈壓,對外只有靠交保護費而已。因為民眾正常年經也只是勉強果月復,一遇風吹草動,就是餓俘遍野,易子而食。

有話則長,無話則斷,經過10多天的長途旅行,長士青終于來到了後來的河南,過唐州、蔡州、許州,最後取道開封西向,來到了嵩山地界。因為不知道擂鼓山的具體位置,所以長士青只能先奔少林的方向而來,反正少林名聲顯赫,到了少林附近再慢慢尋找不遲。

夏末秋初的中州大地,天氣變得已經沒有那麼炎熱。也許是古代的人口不多,加上生態好得多,總的感覺比後來長士青到這里旅游的時候要好得多。來到離這里最近的登封,走進一間看起來是最好的客棧。雖然來到這里沒有多長的時間,但是長士青知道,要打听消息,這些公共場所是非去不可的。再說,一連十多天趕路,他也要洗漱一下,盡量好好休息一晚,哪怕是打坐一下也好。

「小二,來兩個你們店里最好的招牌菜,上一壺好茶!」進入客棧坐下後,長世青向店小二招呼道。

「官人的口音應該是我們北方人,怎麼上來就要一杯茶?難道不來上一壺酒,我們這里可有剛到的上好的杏花村呢!」這個小二看來可是個做生意的好手,不僅不顯山不露水地和長士青套上了近乎,而且還不失時機地向長士青兜售起酒來。

「好吧!那你就給我來上一壺!當然,你還要給我準備一間上房,備好洗澡水。這是五兩銀子,剩下的就算給你了!」長士青一面說著,一面拿出五兩銀子放到桌上。

「謝謝官人!謝謝官人!你的菜馬上就好,其他一切都沒問題,有事你只管吩小的,保你滿意!」店小二滿面帶笑,那神情簡直像見到了財神爺似地。

一面品嘗著這種古代的杏花村,一面仔細觀察著飯店大廳里的一切。說實在的長士青怎麼也吃不出來後世的汾酒竹葉青的味道來,估計是冒牌的也不一定,又或者這古代的酒都叫杏花村,與後世的那種酒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長士青當然不會十分在意,他無非是想借此機會,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人等。畢竟這里離少林寺不遠,再加上又靠近長士青要找的擂鼓山,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也不一定。遺憾的是,長士青觀察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說小二哥,我想給你打听一個叫擂鼓山的地方,不知你是否知道?」等到店小二來告訴他上房已經準備好的時候,長士青有意無意間問了一句。

「擂鼓山?當然知道了!就在城西三十里。只是不滿官人說,那可不是人去的地方。沒事千萬不要接近!」小二突然壓低聲音,好像害怕有什麼危險似的。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擂鼓山是龍潭虎穴不成?」長士青滿不在乎地問道。

「官人有所不知。其實我的老家就在擂鼓山附近。只是從我記事時候開始,這個擂鼓山就變成了令人談之色變的地方。無數的獵人和樵夫只要走進這個山區的某一部分,就會迷失道路,無法走出來,很多人要麼誤中什麼機關,有的竟然被活活餓死。即使偶爾有人逃了出來,也會莫名其妙的死亡或消失。久而久之,周圍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人人傳說那里是魔鬼山谷,谷里人連說話都與正常人不一樣。後來有人請少林寺的高僧前去除妖,結果少林的高僧也沒有進得去,只是在山谷外與谷里的人打了個照面,然後就回來了。除告訴大家以後不要擅闖山谷,里面的人也不會隨意禍害大家之外,就這樣不了了之。所以,是不是龍潭虎穴小的不知道,只是希望官人不要去冒險罷了.」店小二倒是健談,竟然一五一十地向長士青介紹了個遍。

謝過小二之後,長士青基本上已經肯定了擂鼓山的位置。估計一般人口中說的魔鬼山谷應該是山谷主人部署的陣法機關,至于他們講的語言應該是聾啞人的啞語吧!這種解釋也正好驗證了長士青選擇的方向是正確的。

既然選定了方向,長世青也就不再多費心思了。這一陣因為趕路十分辛苦,長士青又特意在洗澡水涼了之後才在澡桶里泡了半天,總算是將自己奔騰的內力控制住了,這才睡了一會。三更多天的時候就起來開始打坐,以彌補睡眠不足。天亮用過早飯後,他便出得店來,直向城西奔去。

三十來里山路,對于長世青來說也就一會的功夫。當他趕到這個叫擂鼓山的山腳下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初升的朝陽下,晨霧環繞,讓人身心俱醉。周圍寂靜無聲,除了偶爾一兩聲犬吠和雞鳴表明這里還有人煙外,活月兌月兌地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沒有多少生命的跡象。

這種詭異和恐怖對于長世青這樣的身居非凡武功的人來說當然不在話下,更不要說他本來就知道其中的內幕。當然,他也不會魯莽地直接闖進主人部署的機關中去,畢竟人力有限,在強大的機關之下,如果不知如何應對,肯定要吃大虧的。但是,現在的長士青也只有明知山有虎,但又不得不向虎山行了,想活命,沒有辦法不是。他一面仔細觀察,一面試探著向山中走去。

一開始倒沒有什麼異常,經過一片片混亂不堪的亂世石險坡和一道道根本就稱不上道路的山間小路後,仍然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發現,甚至是一些路標或者是有人經過的痕跡都很少發現。走了至少有一個多時辰了,除了偶爾看到幾間茅屋和幾個根本就听不懂正常人話的聾啞人外,沒有遇見一個正常人。想給他們打听點什麼吧,對方除了打那些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手勢外,就是哇哇亂叫,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既然他們不做反應,長士青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我行我素般地繼續上山。咱就不信邪了,等到在下闖進你們的月復地,看你們還如何在這里給我裝聾作啞?

實踐證明,長士青還是低估了這些家伙的能力和手段了。想想看,能夠把星宿老怪丁春秋阻擋在谷外整整三十多年,沒有點真才實學恐怕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等到他走的有點累了,停在一個山泉旁邊,想洗一下手臉,休息一下的時候終于有了結果,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來過這里了。換句話說,他肯定是轉得迷了路了,又或者是陷入了類似于迷魂陣一類的東西之中了。想起了水滸傳中的三打祝家莊,想起了那些什麼天門陣、九曲黃河陣,想起了奇門八卦,長士青這才感到了心里有點發慌。畢竟自己雖然上世對易經八卦有點涉獵,但也就是對有些方位和名稱一知半解,真的研究根本談不上,遇到這種機關恐怕只能是有一種答案-----束手無策。

又轉了半天,最後連凌波微步都使了出來,以求加快速度並在經過的道路上做了很多記號,只是仍然不起作用,有幾次想探一條新路,結果還差點落入陷阱。最凶險的一次更陷入石陣,巨大的石塊不斷向他飛來,仗著自己的輕功卓絕和內力深厚,才勉強退了回來,饒是如此,胸口還是被大石給砸了一下,雖然運功護住了內髒,但還是受了一點內傷,坐下運氣調節了好大一會才覺得好受一點。至于樹林中,長士青就更不敢試了,因為自己已接近樹林,就會感到了一種莫名奇妙的詭異和恐怖。本來以他的內力修為,對那些莫名其妙的聲音產生的騷擾完全可以抵擋得住,只是現在因為他體內內力亂竄,不得不撥出一大半的內力自我控制,所以能夠使用的內力就顯得不夠用了,更何況林中還不斷有暗箭射出,讓人防不勝防。

水、木、金、火、土,長士青在費盡心機地算計著五行八卦的方位,由于這不是自己擅長的東西,計算起來非常困難。看看太陽當空照在水面,對比石陣和樹林的方向,長士青慢慢好像感到了點什麼,水、火的那兩面肯定不行,樹林和石陣那兩面也不敢再試,現在唯一剩下的是石陣左右兩邊了,只是不知道哪里是金哪里是土了。乾門主金,該是生門,對,應該是靠著石陣的西北方向。長士青算了半天,終于有了結論,看來咱還是挺聰明的,你看這不就找到出路了嘛!他心里有點得意。

盡管如此,長士青還是多了個心眼。他這次決定搞個保護裝置,抱了個巨大的石塊擋在胸前,慢慢地向前模去,雖然活動起來比較遲鈍,但一旦前方出了問題,至少用石塊還可以抵擋一陣不是。

實踐證明長士青的小心不是多余的,因為設計這個陣法的家伙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在這里有意的調了一下,本來應該是生門的方向,卻是死門,變成了土的位置。當他向這個方向走了大約兩箭地的時候,突然地下和前方飛箭如蝗,長士青根本不敢再想其他,手中的大石向前一推,飛身後退,雖然大石阻住了前方射來的不少箭支,但是他還是被其中的一支給射中了左臂。

拔下箭支,涂上金槍藥,長士青不敢再試,再說也得療傷不是?干脆坐到地上打起坐來。既然主人如此不好客,暫時也沒有辦法。估計他們還沒有擺下棋局擂台,也許是時間還不到吧?又或者有別的什麼原因。如果僅是一座死陣,沒有人操縱,估計長士青現在就已經出去了。現在看,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縱,臨時換了方位,也就是說他們就在陣後不遠,看來他們是專門對付自己的,把自己當成了敵人。

這又怎麼可能?因為自己從來到這一世界以來,幾乎沒與什麼人打過交到,也沒有什麼仇家呀!何故就得罪了這些人呢?現在估計闖陣的可能性不大了,一條一條路試也沒有用,因為他們肯定又改換了方位。除了用爛招,再就是拼命了,長士青一面打坐一面尋思著。

人做事情往往是因為有所顧忌才使自己犯難。說實話,對于這種陣法以長士青今天的本事,如果僅僅想沖出去或者破掉它,雖然有些麻煩,也不應該是非常困難的事。只是要這樣做,就必須傷人或者殺人,甚至將整個部署全盤摧毀。因為只要將操控陣法的人給殺掉或擊成重傷,沒有人為的更換和操縱了,變成一個死陣,長士青花點時間,總還是可以過去的。只是那樣的話,勢必與這里的主人結下梁子,後面的事就難辦了。畢竟自己是來求人治病的,能不見血最好不見血。全力施展凌波微步逃走,也不是目的,他需要進去,而且要裝得本事不怎麼樣,最好通過文的手段來讓他們心服口服,然後搞到神功心法,又不用承擔什麼義務才行。說實在的,他對于逍遙派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一幫神經有問題的家伙,自己才懶得理他們呢!

「啊,不好!」突然坐在地上的長士青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明顯是因為前面兩次受傷的緣故,他突然開始抽噓不已,最後竟然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連呼吸也停止了似地。就這樣,他「昏倒」在了地上,暗地里雖然全神戒備,但是已經將氣息收斂到極限,幾乎和龜息差不多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長士青終于听到了石陣後面有了響動,听腳步聲,除了一個功力還不錯的家伙之外,其他的都是些武功平平的人。估計武功高的那個家伙就是那個叫什麼聾啞老人的吧!「好了,孫子們,只要你們出來就好辦!」長士青在暗暗高興著。

一陣嗚嗚呀呀的響聲過後,大約四五個家伙在這個人的帶領下向長士青昏倒的地方走來,一個個神情戒備,如臨大敵。長士青索性假裝到底,連眼楮也不睜開,估計對方感到他已經徹底沒戲了,同時也許是過于相信他們自己的本事,所以竟然沒有在原地對長士青再進行攻擊,而是慢慢地接近他,看來是為了處理尸體來了,否則長士青非暴露或者再忍受一些傷害不可。

等到來人已經離自己有三四步遠的時候,長世青突然睜開眼楮,身體陡然飄起,以幾乎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一下拿住了領頭的那位干瘦的老者背後的大椎穴。這一擊如兔起鶻落,干淨利索,繞是長士青這樣的高手,也是用盡了全部功力。當然如果是面對面的干,長士青也會輕松地制服這位老者,但絕不會這樣一招制敵。實在是全賴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好處。他兩次受傷在先,又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武功高低,再加上近半個時辰躺在地上,人家早意為他死去多時了,所以才有這樣的結果。

「丁春秋派來的小賊,竟然如此陰險,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威脅到老夫嗎?」干瘦老者雖然穴道被制,但仍然態度強硬,好像處于被動地位的不是他,而是制服他的人似地。

「我說老哥,你哪來這麼大的火氣,好像現在有說話權的應該是我吧!我倒是真不明白了,現在世道為何如此不正常,少爺我看到這里山明水秀,閑來逛逛,倒是那里惹著你們了,不僅弄了些亂七八糟的機關陣法,處心積累地想置我于死地,還什麼小賊小賊的叫個不停!難道你們真的認為天下沒有王法了,憑著拳頭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長士青雖然心里知道這個老頭的底細,但是為了演得逼真,故意給他胡攪蠻纏和裝傻,一副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的樣子。

「你擅創本派禁地還振振有詞,難道你師父丁春秋那個叛徒沒有交代給你嗎?只要我一天不開口說話,他就不能前來找事嗎?」老頭似乎在質問。

「又是本派禁地?少爺我都不知听過多少這樣的話了?請問,你們有房產地契嗎?難道誰都可以劃一片地方,禁止閑人入內,或者像寺院一樣收取香火錢?再說,丁春秋又是哪方神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少爺我干嘛要听他的吩咐?當然,如果他是逍遙派的什麼人?如果是在幾個月前我倒是不介意滅了他。不過現在嘛!即使他是逍遙派的弟子我也不會感興趣的!」長士青不管老頭听沒有听懂,反正像竹筒倒豆子似地全說了出來。

「你不是丁春秋的弟子?那麼我們就不是敵人,看來是誤會了!趕快把我放下,我們放你走就是了!」老頭好像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忙不迭地向長世青請求道。

「放了你可以,但是不能沒有條件。」長士青像個生意人似地,一副奸商的嘴臉。

「你想要什麼條件?不要以為可以威脅老夫而漫天要價。」老家伙好像有點不高興。

「你都這麼大的歲數了,就不能小點火氣?你想想,少爺我被你們困了這麼久,又讓你們給傷了兩次,你怎麼也得負責醫療費吧!如果能給我治好就更好了,當然,養傷和治療期間你們得負責本少爺飲食起居。」長士青繞了半天,提出了一個幾乎是搞笑的條件。

「那是應該!那是應該!」老家伙好像得到大赦似地,趕快答應,唯恐長士青返悔似的。

接下來自然是長士青好不費事地被老頭帶出了石陣,又經過一條山谷,來到了一塊山間平地上。迎面幾座簡陋的房屋,看來就是他們門派的居住地了。這個逍遙派可真夠窩囊的,單看這個寒酸樣就讓人瞧不起,看來這些年讓丁春秋給逼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只是唯有一樣讓人感到肅然起敬,那就是即使在如此清貧和朝不保夕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失高雅和休閑,除了房屋周圍的花草和翠竹外,還有一個用原木搭的涼亭,亭中的石桌上赫然擺放著那幅圍棋殘局。

「老哥好雅興,一簞食、一瓢水,也能樂在其中,獨享黑白世界,經緯秤上乾坤。」看到了那盤殘局,長士青自然想把話引到此處。

「玩物喪志,自娛自樂,難堪大任,貽笑大方!難道小哥也擅長此道?」老頭好像不願深談這個話題。

「如此復雜的東西在下可談不上擅長,最多是學徒的水平。對了老哥,在下來了半天了,你也不想告訴我你到底姓甚名誰?你們到底是什麼門派?你也不用感到吃虧?我先告訴你好了?在下長士青,無門無派,初入江湖?」長士青看到對方並不感興趣,所以也只得暫時不提殘局這件事,免得對方生疑。

「小哥如此大度,倒顯得老夫小氣了!在下蘇星河,人稱聰辯先生,現在執掌聾啞門。剛才冒犯之處還請原諒!至于治療和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絕無問題。只是老夫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剛才小哥好像是提到過逍遙派,好像給逍遙派的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星河的心思,長士青當然有數,看來魚還是在慢慢上鉤了。

「說來也實在是好笑,我是在一塊偶然踫到的帛卷留言中知道逍遙派名字的,一開始因為練了帛卷上留下的一種看似不錯的功法,出于感恩,確實打算替她完成在帛卷上留下的殺盡逍遙派弟子的要求。只是在幾個月前,我突然發現,她只是布了一個局,讓我上當,替她試練那種根本就不成熟的功法,替她做試驗,用心實在惡毒,害得我差點走火入魔,爆體身亡。不是上天眷顧,我剛好學過兩種神功,這才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內力,雖然非常艱難,但總算性命無憂。這樣,她的要求我也就自然沒有義務完成了。再說我跟人家逍遙派又無冤無仇,更不願動手殺人,這樣正好,算是兩清了。倒是這個家伙,千萬不要讓我踫上,否則,我一定要把她帶給我的痛苦千百倍地找回來!」長士青繼續下鉤,釣魚嗎,總要不斷下鉤和施放餌料。

「星河!留住此人,最好他能破解珍瓏棋局!」從一間平房子里傳出一個非常輕而且很奇怪的聲音。長士青知道這是有人用傳音入密的手段把聲音逼成直線,對準一個特定的人說的,這需要發聲的人有極高的功力。但當事人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長士青功力要高出他許多,因此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截听到了他說話的內容,只是有意不點破罷了,要裝憋嘛,就得有耐心。

「小哥這樣說那就再好不過了!剛才你說到如果在幾個月前那就會殺光逍遙派弟子到讓我吃了一驚!不瞞小哥說,老夫就是逍遙派的人,先前說的丁春秋正是本派的叛徒。一手化功大法專化他人內力,而且用毒手段非常。剛好前一段少林寺的朋友傳來信息,說在大理無量劍派周圍出現了一個自稱是丁春秋徒弟的青年人,化了多人的內力,並威脅無量派必須臣服他們星宿派等等。我們看到你進入我們山谷,以為你就是那個青年人,懷疑你是丁春秋派來打探的,要對我們不利,這才造成剛才的誤會!再次請小哥多多包涵了!」接到指令後,蘇星河好像是變了個人似地,態度也好了許多。

終于開始上鉤了,少爺我非得將你們忽悠的服服帖帖地將自己的寶貝交出來。嘿嘿!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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