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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十八章 柔情之下隱閻羅

風雪艷的豆腐,豈是人人能吃得的?——風雪艷

許久後,金化行和徐榮同時一笑,顯然是談完了,接下來自然是放松的時間了。兩人端起酒杯,作勢就要踫杯同飲。

風雪艷暗暗擦了擦額際冷汗,猛然想起,現在多了個人,可毒酒只有一杯……如果此時金化行被毒死,恐怕合她們兩人之力能否擊敗徐榮不說,打斗聲定會引來護衛,到時難逃一死。她不能拿自己性命開玩笑,更不能連累田牛兒!

風雪艷趕忙阻止︰「等一下!」

話一出口,房內三人齊齊看向風雪艷。

風雪艷定了定神,臉上處變不驚,眼中重新涌現柔情萬丈。只見她嬌媚無比地說︰「兩位大爺,酒多喝可傷身子呢,何況這麼喝多無趣啊,不如讓我們兩服侍如何?」

徐榮聞言,輕笑了下,手便伸向風雪艷的腰際,攬她入懷,風雪艷強抵心中厭惡,逼自己不去反抗。

「哈哈,這兩個新來的丫頭,可有趣的很呢。」金化行大笑著放下酒杯,對徐榮說到。

徐榮打量了風雪艷一番,最後眼神停在她蒙臉的面紗上,「就不知長得如何?」

金化行聞言,提手便拉下了懷中田牛兒臉上的輕紗,嬌俏面容頓現,看得兩個男人目不斜視。

金化行忍不住贊道︰「果真是人間尤物啊。」

田牛兒此時已經有些愣住,沒有想到和預期的全然不同,但又不能太多動作,深怕自己一個不,便破了風雪艷的局,功虧一簣。

而風雪艷心里也早已有些慌了神,她驚恐地發現,自從金化行揭開了田牛兒面紗後,眼里就一直閃著異樣的光。

只見金化行快速站起身,把田牛兒打橫抱起,作勢便欲朝內室而去。

風雪艷猛然驚醒,那是欲火!她不能讓田牛兒一個人和金化行獨處!

「金爺。」趁徐榮未反應之際,風雪艷一個轉身站了起來,快速月兌離他的懷抱,柔若無骨的縴縴玉手拉住金化行,使勁渾身解數,硬在眼中逼出幾滴淚水,看著楚楚可憐,而後拉下臉上輕紗,含情脈脈對他說到︰「金爺,難道秋楓比不上春桃嗎?您怎麼只要她不要我呢?」

田牛兒是活潑俏麗的靈動,而風雪艷則是清麗雅致的玲瓏,此時雖然兩人都抹著濃妝,看著嫵媚動人,可風雪艷的五官本就絕色妖嬈,那妖魅仿佛天生一般,自然比田牛兒略勝一籌。

金化行看到風雪艷如此面容,外加這般讓人憐惜的模樣,頓時心疼起來,放下田牛兒,將兩人一起摟進懷里,安慰著說到︰「爺我自然兩個都疼,兩個都愛啊,可是,總不能冷落了自家兄弟吧。」嘴里雖然這麼說著,可手上卻絲毫沒有放松之意。

風雪艷心下了然,輕捶了下,眨了眨眼說道︰「怡紅院內眾多,還怕服侍不了那位爺不成?秋楓今日可是听聞金爺威風蓋世,慕名前來,難道金爺忍心……」說完,便暗自抽泣起來。

金化行心疼不已,輕輕拍著風雪艷的背安撫著,同時無奈地看了徐榮一眼。

徐榮了然,識趣地說到︰「爺不用顧忌我。」

金化行滿意地朝他點了點頭,擁著風雪艷和田牛兒兩人進了內室,關上了內室的房門。

另一邊,隔壁醉荷的房間內。

仇一刀,亦雲和胡優三人看得皆是冷汗直冒,眼中怒火焚燒,看著金化行的手在兩人身上游走,他們更是雙拳緊握,指節發白,恨不得沖砍了那只色爪。

此刻,見三人進了內室,胡優和仇一刀再也忍不住了,隨手拿起桌上闊刀,便欲沖出去,亦雲趕忙拉住兩人,放低聲音,咬牙說到︰「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不能讓她們白白犧牲,我們要她們!不是嗎?」。

兩人停了下來,恢復了幾分清醒,他們很清楚,如若現在出去,恐怕所有人都性命難保!他們應該風雪艷定有破解之法,她從來不會讓他們如此冒險。

無奈之下,三人只能重新回到暗眼前,此時雖然看不到風雪艷和田牛兒兩人的情形,但他們須繼續注意隔壁,隨時準備沖。如果真的沒有辦法,自然也不會獨留她們犧牲。

「迷夏」內室中

金化行左擁右抱朝大床走去,風雪艷的腦中飛速轉動著,忽然精光一閃。

「等下嘛,金爺。我們倆雖然都很想服侍您,但總得有個先後吧。」風雪艷停下腳步,拉住金化行說到。

金化行饒有趣味的「嗯?」了一聲。

風雪艷暗舒口氣,繼續提議,「這樣吧,蒙上您的眼楮,您來抓我們,先抓到誰就誰先,如何?」邊說,縴指便輕撫他的眉角。

金化行早已被風雪艷迷得神魂顛倒,再加上這些挑逗的刺激,開始飄飄欲仙,任由她們把手中絹紗圍上了雙眼。

風雪艷朝田牛兒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便散開,邊嬌笑著左閃右躲,邊誘著金化行。

「來呀,來呀,金爺,這邊。」

「呵呵,金爺,我在這里呢。」

兩人刻意放大嬉笑聲,時不時還會在金化行身上踫幾下。

忽然,風雪艷臉上的笑頃刻消失,隨之浮現陰沉、冷傲、決絕以及,濃濃殺氣。

看著金化行揮著手yin笑著朝田牛兒而去,風雪艷示意田牛兒別動,而後緩緩從發髻中抽出一根銀針,這是她現在惟一的希望。

「抓到了抓到了!」金化行已張開雙手把田牛兒抱了個滿懷,風雪艷從身後貼上他的背,感覺到他微微顫栗,而後呆呆站著。

風雪艷微涼的縴指從後面伸至他臉上,輕輕撫著,從濃眉到蒙紗的雙眼,從鼻尖劃至他的嘴唇,而後……猛然捂住他的嘴,右手中的銀針以最快的速度插入他的天靈蓋,灌以內力,重重把整根銀針打入其腦中。

金化行奮力掙扎,田牛兒被他撞倒在地,痛呼一聲。

風雪艷死命捂著他的嘴,硬撐下他右肘的攻擊,忍不住吐了口黑血,不過數秒後,毒性便發作了。

隨著金化行身體緩緩倒下,風雪艷皺眉用力推開他,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忽然听見門口細微的動靜,恐怕剛才田牛兒的痛呼聲驚動了外面的徐榮。

風雪艷眼眸快速一轉,立即裝出嬌弱無力的聲音︰「爺,您再不溫柔點,秋楓也受不了了啊。」說完,自己受不了地打了個寒顫。

田牛兒立馬輕聲跑到風雪艷身邊,兩人警惕地盯著房門。

風雪艷的話似乎起了作用,門外腳步漸遠,想是那徐榮應該重新回去坐下了。

兩人對視一眼,深舒口氣,田牛兒忙扶風雪艷站穩,看到她嘴角的黑血,詫異地問︰「艷兒,你怎麼?」

風雪艷有些無力,伸手擺了擺,告訴她自己沒事。

那銀針,正是風雪艷自制的毒針,這是真正用來殺人的針,內功深厚之人,自會有些克毒之法,所以,風雪艷用了她所能制的最強的毒,就算有了解藥,也要連服數日方才解毒,毒性強烈至極,饒是風雪艷自己都有些受不住。此針比以往的細小很多,因為今日的裝束不允許她藏在袖中,只能冒險藏在發髻里。

風雪艷所中的毒,自是那針上之毒,原本配套的還有藥王的銀蠶絲手套,那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寶貝,就是為了防止自己中毒。不過這次的狀況下,她只能徒手。

盡管風雪艷和金化行兩人都中了毒,可是金化行的毒是直接深入腦中,而她只是手指接觸罷了,外加上此毒雖然毒性強烈,但藥王從小讓風雪艷泡藥浴,雖不能說百毒不侵,至少對毒的抗性極強,一時半會還能撐著,只要及時出去服下解藥即可。

風雪艷緊捂胸口,撐著站了起來,田牛兒扶著她,眼神中擔憂無比。風雪艷回了她個笑容,緩了幾口氣,穩定下氣息,附在她耳邊說到︰「牛牛,將你手上的金鐲給我。」

田牛兒點點頭,摘下遞了,那是一個極細的鐲子,說是金絲更為確切。一圈圈繞在手腕上,樣式極為獨特。風雪艷沿著搭扣處把它整個展開,拉平,很快便成了一條金線,燭光下閃著犀利的金光。她滿意一笑,精美的裝飾品有時亦可成為一件殺人利器。為了這次暗殺,她可是準備了不少東西。

手執金線,風雪艷蹲在金化行身邊,她的毒對于內力高深之人,或許根本不能瞬間致命,而且,更非無人能解,世上能人異世比比皆是,所以,她不能確定金化行是否真的已經死絕。

她不能冒這個險!

皺了下眉,猶豫片刻,風雪艷下定決心,而後,抬手用力劃過,只見金光一閃,金線上滴滴血珠滾落,金化行的頸項儼然一條長長的血口。

金化行悶哼一聲,手腳抽搐了下。

風雪艷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退後,卻一個踉蹌,一**坐在了地上,手上的金絲也掉在了金化行頭頂上。

田牛兒靠的稍遠,不過也嚇得不輕,驚恐的向後退了一步,和風雪艷依偎在一起,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金化行。

還好,金化行僅僅是抽搐了下,便再也不再動彈,完完全全成了一具尸體。

風雪艷的心忽然有些沉重,這是死在她手中的第一個人。她愣愣看著地上尸體,眼神竟有些黯淡。雖然這人該死,不過一條生命就這麼消失在自己手里,那感覺並不怎麼好。不是後悔,自然更不可能是傷心,也不是難受,只是腦袋里有些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艷兒!」田牛兒晃著風雪艷的手臂,擔憂地喚了好幾聲。

風雪艷終于回過神,轉首給了田牛兒一個溫柔的笑容。

而後兩人把金化行的尸體抬到床上,蓋好被子,胡亂整理了下周圍。

做好這一切,風雪艷和田牛兒一起癱坐在地上。剛才的戲,演得讓兩人都有些虛月兌,還有點後怕。

風雪艷又開始重新計算,忽然到來的徐榮,讓她原本的計劃全部被打破,雖然還是殺了金化行,但想好的月兌身行動卻不得不變更。

風雪艷仔細觀察了下內室,金化行真的很謹慎,整個內室只有一個出口,那就是她們進來的那扇門,也就是通向外室的門,其他的連窗都被拆了,直接改成了牆封死,至今還能看到新砌的痕跡。也就是說,她們要出去,只能先去外室。而那里,現在坐著徐榮。

風雪艷分析完現在的形勢,擦干淨嘴角的血漬,笑著問田牛兒︰「牛牛,你怕嗎?」。

田牛兒側首對視她,笑容依舊燦爛如陽,眼眸清澈若水,不染一絲塵埃。她對風雪艷搖了搖頭說︰「艷兒,我從小是個孤兒,雖然僅僅半年,但這半年是我最快樂的日子,你們就是我的一切,所以我不怕,而且,我你!你一直都保護我,從來沒讓我吃過虧。」

風雪艷握緊田牛兒的手,十指牢牢相扣,堅定的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房門,緩緩說到︰「只好搏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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