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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章 計(600加更)

葉心鈴將酒交給焦少安,她休息片刻跳入山後一個大水潭中,水潭有十米深,里面放養著七尾魚,葉心鈴第二階段的訓練就是抓魚。

可別小看這些魚,難對付得很。葉心鈴剛一下水,鐵齒魚和玄河膽就撲了上來。鐵齒魚有一丈長,頭很大幾乎佔據了半個身子,它的嘴很大,上面布滿尖牙,它是凶獸,喜歡吃人。

玄河膽像一個通體黑色的球,圓圓潤潤看起來很可愛,但是千萬不要被它的外表騙了,一旦你靠近它身上立刻長出無數的尖刺,尖刺布滿全身,刺上帶著毒。

如果不及時救治,全身潰爛。

銀梭的材質比較特殊,葉心鈴將銀絲抽出來編成了一付銀絲手套。銀絲手套既輕薄又堅韌,葉心鈴編得很密,正是對付玄河膽的好武器。

壇中的水並不是普通的水,不管阻力還是壓力都要大上許多,葉心鈴在水中變得十分笨拙,一動一扭都很耗費體力。

她很吃力,但是鐵齒魚和玄河膽卻很靈活,鐵齒魚魚尾一擺快速沖到她面前,張著大嘴對著她就咬下來。在它身後不遠處,玄河膽一收一縮也在快速接近。

水潭壓力大,潛水的時間大大縮短,葉心鈴最多能堅持六彈指(一分鐘)。

鐵齒魚和玄河膽都很難纏,如果是將兩個殺死的話,葉心鈴倒也不至于如此狼狽,可是焦少安的要求是活捉,在不使用漁網的情況下,在規定的時間內將魚活捉上岸。

時間也是半個時辰。

七尾魚中鐵齒魚和玄河膽具有主動攻擊性,所以要先搞定它們。

葉心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木棍伸進鐵齒魚嘴中,然後一腳蹬在它在身體上,轉身迎向玄河膽。玄河膽最厲害的就是它的毒,葉心鈴戴了銀絲手套,反而最不怕的就是它。

玄河膽一見葉心鈴靠近,身子一縮,好像是受了驚,一瞬間身上的刺一下子全部沖出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若不是葉心鈴早見過一定會被嚇一大跳。

玄河膽的刺很硬,一根根豎立著如尖針,葉心鈴果斷沖上前兩只手將它夾住。

她夾住玄河膽的那一剎那鐵齒魚的尾巴向她重重地掃過來。葉心鈴身子一扭,迅速鑽到鐵齒魚月復下,狠狠地從下面踢了它一腳。鐵齒魚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身子不斷地扭動著。

它的身體迅速下沉,試圖將葉心鈴壓在潭底,葉心鈴又豈能讓它如願,一記連環踢連踢了四五腳,她以最快速的速度沖出水面將玄河膽丟入另一旁的水池中,深吸一口氣繼續下潛。

此時的鐵齒魚瘋了一般紅著眼,向她沖過來,巨嘴用力下咬竟然將木棍咬斷。

糟糕!

葉心鈴暗道一聲糟糕,鐵齒魚依舊來到她面前,她也顧不了許多,雙手掰住魚嘴。鐵齒魚頂著她一路往後退,魚鰭絞得潭水一陣翻騰。

砰,葉心鈴撞到潭邊的岩石上,背後火辣辣地疼。她咳嗽一聲,水嗆入月復中呼吸困難。

這時葉心鈴的倔勁就出來了,她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將鐵齒魚從水里扔出來。

鐵齒魚出水的那一刻,旁邊輪著大斧砍柴地雷仁忍不住張大了嘴吧。

太凶殘了吧?這麼大條魚都給扔出來了。

葉心鈴爬上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她現在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

「你沒事吧?」雷仁走過來關切地問。

「有事。」連說話都快沒力氣了。

「哪痛?」

葉心鈴用手指了指背。

「要哥哥幫你上藥不?」雷仁呵呵地笑著,對上葉心鈴的目光時,笑容立刻斂了去,「玩笑,玩笑,別當真。」

「我伏你回房吧。」

葉心鈴點頭讓雷扶著她回了房間。她在桌子上趴了會兒終于恢復了點力氣。雖然受了些傷但是她還是很高興,與鐵齒魚對峙了幾天,今天總算把它扔出來了。

背後火辣辣地疼,葉心鈴月兌下衣服對著鏡子看了看,整片背都是紅的,還有幾處擦破了皮。她咬牙清洗了傷口,然後自己上藥。

傷口在背後自己上藥總是不方便,好幾次手重了痛得她眼淚直打轉。折騰了一刻鐘才終于把藥上好。

葉心鈴穿好衣服擦了臉上的汗,坐在桌子繼續研讀《太虛神變妙玄經》,桌子上放了許多木片,讀到某處隨手拿起一塊木片刻畫起來。

山上的夜晚並不安靜時常會听到野獸的叫聲,這些叫聲或遠或近,但無一不是狂野凶殘。葉心鈴挑燈看書,正看得入迷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葉心鈴一看是穿著夜行衣的雷仁。「這麼晚了你還不睡,穿這一身干嘛?」

「總管說出去打老鼠。」

「你也動作快點。」雷仁催促道。

「幾個小嘍打來有什麼用?反而會打草驚蛇。」葉心鈴笑著搖搖頭,並沒有出去的打算。

「原來你知道。」

「只怪他們的跟蹤水平太差。」葉心鈴笑。

「沖著你來的?」

「你說呢?」她聳肩。

「知道是誰嗎?」。

「咱們這兒除了土匪還有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雷仁頓了頓,皺眉思索了片刻最後問葉心鈴︰「葉正昌是誰?」

「本家家主。」雷仁怎麼會問葉正昌?

當初在蠟丸上看到姓氏雷仁就猜到葉正昌是葉心鈴的宗親,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葉家家主。

雷仁觀察葉心鈴的表情,發現一向從容不迫的她在提到葉正昌時眼中不禁流露出厭惡。「在我們被調來孝興縣之前,葉正昌去拜會過寒老頭。」

原來這事葉正昌有從中作梗,但是憑他的身份使喚不了寒總管,背後肯定還有一只大默默地操控著一切。這幕後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寄信過來示威的那個人。

「這些賬總有一天會慢慢和他算清。」

雷仁不明其中原因,葉心鈴將如玉樓弟子選拔的事簡單跟他說了一遍,雷仁沒想到遇到她之前,她還有這樣一番遭遇,現在听她說得輕松,但他可以想象當時的憤怒,這事只要稍微有點血性的人都不能忍。

「會給他好看的,這日子不遠了,相信我。」雷仁拍拍葉心鈴的肩膀安慰她。她小小的肩膀竟然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和痛苦。最難得的是她一直很樂觀,從來沒有抱怨過。

「我信你。」焦少安脾氣是古怪了一些,但是對于修煉卻很有一套,這些日子她明顯感覺自己的體質改善了許多,經脈也變得強韌,她的神識境長得很快,只要將封印解開,她相信自己的實力將會有一個質的跨越。

她本來就有很好的基礎,再經過焦少安的打磨,一定會走得更遠。

「那麼外面的就算了?」雷仁還是有些不甘心,這時外面傳來了凶獸的叫聲,葉心鈴靈機一動,附著雷仁的耳朵說了起來。

「其實還可以這麼辦……」

「哦,你壞。」听完之後,雷仁壞壞地笑著說。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對葉心鈴所說的事極感興趣,而且非常熱衷。

「這麼晚了,你的傷還沒有好就在房里歇息好了,這件事就將給哥哥我來辦。嘿嘿。」他嘿嘿一笑,走出房間縱身一跳,跳下了樓。

山上凶獸的叫聲越來越多,此起彼伏,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片刻之後葉心鈴听到了凶獸狂奔而下的聲音。

葉心鈴的計謀其實非常簡單,有驅獸粉,當然也有引獸的香料。

雷仁身上有攝魂香,葉心鈴讓他先潛伏到那幾個盯梢的人附近,在樹上掛上攝魂香,然後再潛上山沿途都掛上一點攝魂香。凶獸們對攝魂香的香味十分敏感,只要一聞到就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

用凶獸來對付這些老鼠們也不失為一個兩全齊美的好辦法。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凶獸與凶犬的叫聲整整持續了一整夜,第二天她去打酒時發現沿途有不少血漬,還有許多凶獸的尸體,回來時,平時跟在她身後的尾巴全都不見了蹤影。

威風寨的偏廳中放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他的左腿殘缺不全,像是被凶獸給啃得,他哎呦哎呦地叫喚不停,濁塵先生和樊鵬正在旁邊問話。

「廢物辦這點事都辦不好。」樊鵬大罵。

「二當家莫要生氣,先讓我問問原因。三蠻子,說說是什麼回事。」

「昨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沖下來許多凶獸……」三蠻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將昨晚上的事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听得濁塵先生皺眉。

讓人抬走了三蠻子,樊鵬問他︰「軍師,信已經寄出這麼些時日了,照理說早該送上山來了,怎麼還不見人影。」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信是不會來了。」

「怎麼?」樊鵬不解。

「肯定是被扣下了。」

「對方肯定已經有所查覺,昨日凶獸下山並非偶然。」

「你說是那丫頭搗得鬼?」

濁塵先生笑笑︰「不見得是那丫頭,但肯定與神行天下有關。」

「用凶獸來驅人這招十分高明,我們抓不住把柄,自然也奈何不了他們。」這一棋走得實在是妙。

「那怎麼辦?」樊鵬有些焦急,現在連永樂賭坊也插上一腳。

「二當家莫急,我這兒正好有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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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我去呼呼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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