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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運氣差,鑽進了一條死胡同。他正想退回來,卻看到走廊外面有個‘混’‘混’問。學會‘唇’語也有好處,離的再遠只要能看得到,就能知道說什麼。「喂!有沒有見到一個年輕人,肩膀和‘腿’受了傷。」

站街的風‘騷’道︰「哥哥,玩不玩啊?玩了我就告訴你。」

「******再犯賤老子一刀砍死你丫的。說!在哪里?」

乖乖道︰「我說,我說,朝那邊跑了。不過大哥,這里巷子都通著,找個人不容易啊。」

那人說︰「兄弟們分頭追,每人一個巷子。」

噪雜的腳步聲響起,已經有人遠遠的朝葉寒待的巷子走來。

這下******死定了!

就在這時,身後一棟樓的房‘門’打開,下來一個嬌小的‘女’孩,‘女’孩兩條麻‘花()’辮,柔弱清純,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傷‘春’悲秋味,一看就屬于林黛‘玉’那種邊哭邊葬‘花’多愁善感的‘女’孩。

一個漂亮的‘女’孩如果擁有這種特質是很容易勾搭起男人的保護‘欲’的。當然也很容易勾搭起侵犯‘欲’。

葉寒決定禽獸一次,當然,他不是要非禮這姑娘。而是突然捂著她的嘴,用隨身攜帶的匕首頂著她的脖子,小聲道︰「帶我上樓,你敢喊,我就殺了你。」

‘女’孩住在三樓,一個單間,還沒有當初葉寒住的鐵皮房大,房間里極其簡單。小窗戶下擺著一張書桌,桌子上幾十本書整整齊齊豎成一排。角落里放著一張單人‘床’,潔白的‘床’單,潔白的被罩。房間中打掃的一塵不染,窗明幾淨。

干淨到這個程度,‘女’孩絕對有潔癖。

葉寒放開‘女’孩,靠著牆壁打量著她。個子不高,最多一米六,柔柔弱弱,面‘色’有幾分營養不良造成的蒼白,楚楚可憐。白‘色’連衣裙,一看就是地攤上的廉價貨,穿在身上更顯得寒酸。

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

她眼神中帶著驚恐,怯怯的望著葉寒,雙手抱著胳膊,瑟瑟發抖。如深秋風雨中一朵小小的,潔白的‘花’兒。

葉寒心里一軟,柔聲道︰「別怕,我是好人。」

‘女’孩驚慌的退了一步,盯著他手里的匕首,肩膀和‘腿’上的鮮血,顯然不這樣一個凶神惡煞般,強勢闖進她閨房的男人是個好人。

葉寒吃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解釋道︰「剛才是被‘逼’無奈,等追我的人走了,我就離開。」

‘女’孩依舊不。

葉寒齜著牙,剛才逃命的時候還好,這一停下來,肩膀和‘腿’上的傷就疼的撕心裂肺。特別是大‘腿’根,血似乎越流越多,再這麼下去,恐怕就要失血而死。他想‘抽’支煙,‘模’了‘模’口袋,才發現早就沒了。

他踮著腳挪到窗戶旁邊,小巷子里有幾個拎刀的‘混’‘混’,隱隱約約「看」到他們再說︰「胡爺吩咐了,圍著整個楊箕村。那小子是在這條巷子附近跟丟的,我們仔細的搜。」

葉寒皺著眉頭,知道逃出去暫時是不可能了。他回頭問‘女’孩︰「有沒有酒?」

‘女’孩一怔,怯怯的說︰「你受了傷,不能喝酒。」聲音軟軟甜甜,配得上她的美貌。

葉寒搖了搖頭,苦笑著道︰「半條命都沒了,哪還有興致喝酒?用來消毒的,我中了一槍,必須要先把子彈取出來。」

‘女’孩低著頭咬著嘴‘唇’,眉頭微蹙,看得出正在天人‘交’戰。半響下定了決心,她說︰「我幫你吧,我是林海醫科大的學生。」

「哦?」葉寒有點訝異,目光重新瞄向桌子上的書,才發現大部分都是醫學專業課本。天無絕人之路啊,葉寒很開心。因為失血過多,腦袋已經有點暈,他說︰「多謝你了,那就趕快的。」

‘女’孩慌忙跑到書桌旁,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袋子,里面一整套手術刀和針線,沒有酒,卻有專業的醫用酒‘精’。

準備好一切,‘女’孩卻怔著有點猶豫。

葉寒問︰「怎麼了?」

‘女’孩說︰「我只在老鼠和兔子身上練習過,沒有給人做過。」

葉寒深吸一口氣,平淡道︰「那我就給你個在真人身上練手的機會。別緊張,輕松點,就當我是只兔子老鼠就行。」

他一臉慷慨赴死的決絕,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豁出去了。

‘女’孩慢慢的褪掉他的‘褲’子,紅著臉猶豫了一會兒,又把他的內‘褲’也月兌掉了。

傷口太靠近小弟弟,葉寒顧不上有什麼旖旎的念頭,‘女’孩也知道不是害羞的時候。醫者父母心,她有這個覺悟。

窗戶外的巷子里就有搜他的人。葉寒不敢出聲,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關公刮骨療傷還能喝酒下棋的淡定,于是抓著被子咬著,酒‘精’擦在傷口上,一陣鑽心的疼痛。沒有麻醉‘藥’,做手術真他媽疼死人啊!

真正疼痛的還在後面。手術刀在傷口上笨拙的割著,葉寒感覺牙都咬碎了,全身冷汗,滿頭的青筋。

關鍵是傷口的位置實在太巧妙,葉寒總是有種錯覺,感覺自己就是即將入宮的小太監,正在進行淨身儀式。

這種感覺太他媽折騰人,葉寒為了轉眼注意力,開始胡言‘亂’語。其實胡言‘亂’語是因為失血過多,大腦昏沉,神經已經有點錯‘亂’。

他問‘女’孩︰「你是什麼專業的啊?」

‘女’孩怯怯的回答︰「‘婦’產科。」

葉寒盯著‘女’孩,心里一陣無語,他像生孩子的孕‘婦’叉著兩條‘腿’,讓一個‘婦’產科醫生給他淨身。哦,不對,一個‘婦’產科醫生給他做手術,感覺實在有點不好。

他轉移話題,想著還是說點自己的豐功偉績︰「知道我為什麼會受傷嗎?東城的胡爺,人稱一條瘋狗的胡豺,挖了陷阱等我。一百多個高手啊,都是一個能打十個,嘿嘿,還是被我逃出來了。」

‘女’孩問︰「你是不是也很厲害啊?」

原本奔波了半葉寒眼楮發黑,再加上剛才已經透支了太多還不熟練的意念力,鼻子里面已經是流出如同小河流一般的血水,頭腦發昏,兩眼發黑,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依舊注視著她,回答道︰「當然!其實我到了山頂公園‘門’口就知道是陷阱,甚至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是陷阱了。」

‘女’孩問︰「明知道是陷阱,為什麼還要去呢?」

葉寒說︰「你不懂!你一個生活在陽光幸福中的黃‘毛’丫頭也不會懂。這世上有太多卑鄙惡心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有些人才值得你用命去換。甚至僅僅一絲希望,都值得拼命去搏。無論因為什麼,我都要去救明珠。」

‘女’孩手中的手術刀頓了一頓,神‘色’平靜到讓人看著冰冷。她似乎有點動容,問道︰「明珠是你喜歡的人?」

葉寒說︰「喜歡!我當然喜歡她。不過不是所有的喜歡都關乎著男‘女’‘性’愛。她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也是我兄弟最愛的人。」

‘女’孩眉頭微微皺起,手里的鑷子猛地戳進傷口里。葉寒咬緊牙關,眼皮沉重,已經有點睜不開,他呵呵笑了起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女’孩把彈頭夾出來,沉‘吟’半響,笑了笑道︰「雛菊。」

雛菊!十三‘花’落有一絕頂殺手雛菊,殺人于無聲無息,防不勝防。十三歲開始殺人,出道六年從未失手。

十三‘花’落中排行最末,眾人稱她為十三妹。不過大家心里清楚,這個年齡最小,不愛,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雛菊,實力堪比頭牌青蓮。

青蓮曾說︰再過幾年,我都要喊她了。

葉寒如果知道跪在他雙‘腿’中間的‘女’孩子是許半仙手下最出‘色’的殺手,恐怕只能苦笑著呵呵了。

「雛菊……雛菊……和你的氣質倒是真像。」他嘴里嘟囔著,暈了,再勉強也看不到‘女’孩說什麼了。

十三‘花’落不殺人的時候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玫瑰開了家‘花’落咖啡館,青蓮教書育人從事著太陽下最光榮的職業。每個人都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大隱隱于市,大概就是這麼個境界。

雛菊真的是林海醫科大學的學生。‘婦’產科,大四。之所以沒有住在學校是為了考研。

這听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

一個天賦異稟、聲名赫赫的殺手竟然為了考研每天只睡五個小時,吃飯听著英語,連上廁所都捧著書。

其實這些都沒什麼,因為這個恬靜乖巧,與人和善的‘女’孩子做過太多讓人無法理解的事。

比如說殺人換來的錢一分不剩全部捐給了紅十字,而自己卻帶了四份家教,穿最廉價的,吃個麻辣燙都要‘精’打細算。

比如說會和每個要殺的人真心做,殺人的時候悲傷的痛不‘欲’生。

比如說常常在半夜十二點一個人看恐怖片。戴上耳機,聲音放到最大,邊看邊哭,傷心的一塌糊涂。沒人知道她傷心什麼。

比如說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兩天或者三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覺。就那麼抱著膝蓋怔怔坐著。

比如說會一天折一只千紙鶴,湊夠九十九只就燒掉,往復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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