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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葉寒跟羅放說了自己手機沒電的事兒,而羅放和何強在火車站等了幾個小時以後聯系不上葉寒之後,也是回來找老爺復命了,誰知道剛復完命,葉寒就跟著胡亦非來了。

剛一進入庭院大門,葉寒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鼻子輕輕一動,從小就和各種藥草打交道的葉寒已經從這藥味中辨別出了幾種常見藥材的成分。

「鹿茸,山參?」難道病人身體很虛弱,需要大補?葉寒聞著這濃濃的中藥味,心中想到。

「你先稍等一會兒。我進去通報一聲。」在這別墅里待得久了,羅放也是十分有禮貌,客氣的說了聲,便快步走進庭院里,來到角落一間藥房的門口,停在一個正在煎著中藥的老者面前,恭敬的說道︰「陸老,那位叫葉寒的醫生到了。」

「嗯?現在才來?不是說聯系不上麼。」陸金方把手里的藥罐一放,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小聲嘀咕道︰「終于見到那老家伙的傳人了。」

「他是跟著警局的小胡一起的。」羅放應道。

「噢?她們倆還認識?」陸金方眉毛一挑,顯然有些詫異。

「可他是個男的,最多也就二十來歲。」羅放面露難色,開口說道︰「小姐的病……」

「男的?」陸金方剛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搓著手沉吟道︰「這樣一來有些不太方便啊,畢竟男女授受不清。」

「這老鬼難道老糊涂,腦子不好使了?」陸金方心中有些郁悶的想著,當初不情願的找那老鬼的時候,可是給他說的清楚明白,這個患者是個黃花大閨女,而且因為病癥的特殊性,最好是找個女弟子來。

兩人邊嘀咕邊下台階,羅放朝葉寒示意了一下,幾人來到客廳中,葉寒打量著站在自己對面面色和藹的老人,只听陸金方笑著說道︰「葉寒,我叫陸金方,是你師傅的老友,不知道你是否記得。」

當年陸金方去雲滇拜訪沈妙手時,只記得在沈老鬼自己蓋得百草堂里,沈老鬼指了指屋外那個扎著小辮子,在放滿中藥的大水缸里泡藥澡的孩子,說是他的衣缽弟子,當時陸金方也沒有在意,誰又能想到當年那個長相清秀還扎著個小辮子的孩子竟然是個男孩?

「陸老,听師傅提起過您,按輩分來講,我可是要給你磕頭的。」葉寒笑著說道。

「哈哈,磕頭就不必了,沒想到你師傅還記得我。」陸金方一听,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里暗道,這小子還挺知禮節,懂禮貌,這一點,可不像那個脾氣暴躁,一向我行我素的老鬼。

陸金方臉上的笑容還未落下,就又听得葉寒繼續對他說道︰「我師傅說了,見到你這老家伙的時候,一定得狠狠踹上一腳替他解恨,以報你從他手里騙走那兩朵天山雪蓮花的事兒。」說著,葉寒抬起腳,就朝著陸金方踹了。

說時遲,那時快,陸金方雖然早已年過半百,不過中醫向來都講究修身養氣,即使年近古稀,身手矯健也遠非一般的年輕人能比,在葉寒笑眯眯的話鋒一轉時,趕緊就起身朝旁邊躲去,然而卻已經是遲了。

葉寒如影隨形,身影一閃已經是來到陸金方的身後,也不客氣,狠狠的踹了一腳。

于是,葉寒那43碼冒牌耐克的鞋印子就清晰的蓋在了陸金方的身上。

「啊呦,好小子!」撲通一聲,這一向仙風道骨的陸神醫,已經是跌了個狗吃屎。

旁邊站著都沒來得及攔住葉寒的羅放臉都綠了,這小子看著人畜無害挺有禮貌,怎麼說踹就踹。

陸金方可是林海市醫科大學中醫學院的客座教授,整個林海市數一數二的神醫,德高望重,救過的人也是不計其數,平日里,就算什麼高官富翁見了他,也是畢恭畢敬的,畢竟,誰都想要個健康的身體。

而現在,居然被這個小子踹了個狗吃屎?

羅放趕緊跑了,把老人扶了起來,陸金方哎呦連聲的站了起來,拍了拍長袍後面的鞋印,對著笑眯眯的葉寒無可奈何。

只得搖了搖頭嘆口氣道︰「你小子,果然是那老鬼的徒弟不假。不過,我這次可是真遇到了疑難雜癥,可能只有使出你們獨門本事才有希望救治了。」

葉寒沒有說話,而是偷偷的瞄了旁邊羅放一眼,雖然他很少出門,但他知道,在外面,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時候,最好少說話。

「你們倆聊,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什麼吩咐,隨時叫我。」羅放在這李氏別墅里呆了數十年,自然早就是人精一樣的人物,看兩人這樣,哪里還不懂得這爺兒倆有話要私下講。

「謝謝。」葉寒十分和善的笑了笑,羅放應不應該出去和他出不出去是兩碼事,人家出去就表明了對自己最起碼的尊重。

羅放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在意,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這個年輕人那陽光溫和的笑容卻是讓他有些背脊發涼,絕對夠陰夠狠。

陸老的伸手,他可是再清楚不過,雖然年近古稀,但對付自家里那些退伍軍人出身的保鏢都是綽綽有余,結果卻是被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而且說話一直都笑眯眯的小子,給踹了個**先著地的平沙落雁式。

「走,既然來了,就先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吧。」陸金方帶著葉寒走出客廳,沿著門外的碎石小道,往別墅群中的一棟佔地面積最大的房子走去。

一路上明崗暗哨,警察和李家自己雇佣的保鏢交替巡邏,整個別墅區各個角落都是電子儀器在不停的閃爍著監控,戒備十分森嚴,看得葉寒撇了撇嘴,心中暗道,有錢人就是他娘的怕死,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錢的好,過的輕松自在。

「陸老,這到底是什麼來頭,搞出這麼大陣仗來?」

葉寒開口問道,在這棟獨立的別墅前婷了下來,兩名荷槍實彈穿著警服的警察背負著雙手,站在門口,朝陸金方微微點頭示意後,又往葉寒身上瞄了一眼,才放他們進去。

「你別想多,只是病情有些奇怪,好像是中毒,又好像不是。」陸金方壓低了嗓音,開口說道︰「所以才驚動了警方,我一想這剛好和那老鬼的拿手本事有關,這才找他幫忙。」

「小聲點。」葉寒朝陸金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不動聲色的環視了一眼四周,比陸老更加小心謹慎。

「你放心,關于你的身份,我是不會透漏半點出去的。」陸金方正色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在那老鬼說派來的徒弟姓葉時,陸金方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事情,而後見到葉寒時,也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最終做出這個選擇,不過他既然視你為他的衣缽徒弟,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我和你師傅是幾十年的莫逆之交。所以,你小子也不用處處都提防著我。」

「嘿嘿……」葉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自己的戒備被這已經活成人精的老家伙給看出來了,將偷偷縮在袖子里,一直摩挲著的那把弓形小藏刀給收了,手指也松了開來。

不是葉寒草木皆兵,而是此次重新踏入這人心叵測的城市中,為了避免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人生,就被家里老頭子昔日里惹得那些對頭們給剁碎了喂狗,他不得不防。

對此葉寒一直是對家里那個整日里只管泡茶養生的老頭子頗有怨言,自己捅的簍子就要自己去填住,他才不想什麼都還沒做,就得幫這老頭子擦**。

老頭子昔日里那些糾纏不清的們很凶猛,那些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的情敵們更加凶猛,葉寒覺得自己的的身板太小,承受不住。

「你沒提前檢查過麼?」葉寒重新把話題轉了回來,掏出懷里那皺巴巴的診單,開口問道︰「不說是凝血癥麼?」

「是也不是,和凝血癥的癥狀有些類似,不過確診的發病部位,卻是有些難處理。」說到這里,陸金方老臉一紅,輕嘆一口氣,繼續道︰「所以我才特意要求你師傅派個女徒弟。」

「師傅就我一個徒弟,而且我師傅說了,醫生眼中無男女。」葉寒神情嚴肅,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咳咳……」陸金方頭上冒出一縷細汗,輕咳幾下,開口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醫生和患者之間,還是要有所避諱的。」

「陸老,我不同意你這話」葉寒不客氣的鄙視了陸金方一眼,一本正經的開口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有色,你的眼中才會有色,陸老,您是個老色鬼。」

「哼,還干孫女呢。」葉寒隨後一句小聲的嘀咕,讓陸金方一個趔趄,氣的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看著葉寒那憋住笑強裝作一本正經,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模樣,只得憋著一口氣往前就走,不和這不知道尊敬老人的後輩計較。

「陸爺爺,您來了。」隨著一聲清脆利落的嗓音,一個身著休閑運動裝,披肩長發的俏麗女孩從里邊房間里走了出來,開口說道︰「听羅叔說您請的那個什麼神醫到了?」

而後才偏過頭,看到了跟在陸金方身後的青年,女孩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俏臉微寒,冷聲說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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